“若男,这次你恐怕要白操心了,这小子是出了名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肯接纳你的建议才怪!”安长埔笑着对秦若男说。
谁知,就好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钟翰听了秦若男的话,当真拿回自己的行李包,从里面翻出一件黑色的套头薄针织衫来。三下五除二的给自己穿上,然后冲安长埔挑着眉毛嘿嘿一笑,说:“建议接不接纳,除了有没有道理之外,也得看是什么人给的!”
秦若男没有吭声,她听得出来钟翰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她自认为还没有和对方熟悉到可以开玩笑的程度,所以干脆假装没有听到,一言不发。
安长埔有些诧异的看着钟翰从自己手里拿回行李。翻出衣服穿上,又把行李不客气的塞回到自己的手里,心里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是怎么回事,钟翰那句话显然是冲着秦若男说的。而当事人秦若男对此置若罔闻,他也就正好趁机岔开话题。问钟翰:“对了,你回a市之后工作怎么样?顺利么?”
“还可以吧,有点小头痛!”钟翰被问起自己的工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头疼的样子,“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老天爷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考验我,偏偏让我每天和一个笨蛋打交道!所以啊,还是你比较幸福!”
安长埔笑了笑,没有吭声,他没有想到刚一见面,钟翰的话题就已经开始时不时的朝秦若男身上绕了,这让他有些后悔,之前不如先把秦若男送回家,然后再来接钟翰就好,反正他那么大一个人,在火车站前多等一阵子也不会丢。
秦若男听到钟翰这么拐着弯的表扬了自己一句,也忍不住偷偷的朝安长埔那边瞟了一眼,见安长埔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刚刚被提起来的心又重新重重的落了回去,偷偷叹了口气,暗暗责怪自己又想太多不着边际的事情。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钟翰倒好像对此毫无察觉,继续随口说着自己回a市上班之后的事情。
虽说钟翰表了态,说要请吃晚饭,答谢安长埔和秦若男特意开车接他的心意,但秦若男还是以无功不受禄作为理由,婉言拒绝了他的邀请,对于秦若男的拒绝,安长埔也没有太过挽留,见她执意拒绝之后,就先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送走了秦若男,两个男人到钟翰住的地方附近找了个看起来生意还不错,卫生环境也挺不错的饭馆,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聊了起来。
相互询问过对方近况之后,钟翰忍不住问起了关于陶音音的事情。
“没有联系了,别说我们俩,就连她父母也因为这件事一直没有脸面再和我爸妈见面,那件事就算是彻底过去了,这样挺好的。”安长埔没有被陶音音的事情困扰过,要不是钟翰突然问起来,过去了几个月,他都快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过这么一段狗血的插曲。
“别太掉以轻心,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相信我,女人对这句话的理解更深刻!除非她找到了更好的,或者你已经是有主儿的男人了,否则陶音音是栽在你手里的,没准儿会想回来收复失地!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钟翰把玩着手边的茶杯,一副经验丰富的口吻,给安长埔提忠告。
安长埔打趣的看了看他,开玩笑说:“严格说起来,她应该是栽在你的手里吧?就算绝地反击,也应该从你下手才对!”
“她要是敢再捅马蜂窝,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那个胆子。再说了,我是路过的,你才是常驻的,只要她脑袋没有太不正常,就不可能弃你而就我。”钟翰耸耸肩,根本不担心陶音音会纠缠自己,“话说回来,你和秦若男两个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都这么久了,老实说你有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
说着,他还一脸暧昧的朝安长埔挤了挤眼睛。
“你说你这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啊!”安长埔眼睛一瞪,急忙澄清,“我们俩就是工作上的搭档,生活中的朋友,你的思想能纯洁点儿么?”
“瞧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信,”钟翰依旧一脸戏谑,摸摸下巴,眼珠子一转,忽然笑了,“要是这么说,那也就是说秦若男身边还没有男伴,那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
安长埔微微皱起眉头,盯着钟翰,语气不由自主的严肃了许多,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钟翰,说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招惹若男的好。”
“哦?为什么?她没男朋友,我没女朋友,她是个本本分分的姑娘,我也不是什么朝三暮四的多情种,你给我个不能招惹她的理由。”钟翰抱怀坐直身子,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安长埔,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有说服力的答复。
安长埔一滞,一下子竟然有些答不上来,犹豫了一下才讷讷的说:“我就是觉得你和她不合适。”
“那你觉得谁和她合适?”钟翰立刻反问。
安长埔答不上来,表情有些尴尬,好在钟翰并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见他不说话,很快就一笑而过,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事情。
吃完饭,钟翰回住处,安长埔一个人开车回家,路上,他一直忍不住想起钟翰的那些话,心里有些烦躁。
秦若男的性格本身就强势,钟翰虽然平时心情好的时候会开开玩笑,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也是个争强好胜不肯服输的人,这两个人如果遇在一起,必然会出现二虎相争的局面,到最后搞不好不仅不会有结果,反而容易搞得反目成仇,那样一来就很难收场了。
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自己才更加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出现。
安长埔在心里默默的分析着自己烦躁的原因。
可是钟翰这么大的一个人,做起事来也是那种说一不二,从来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如果他打定主意想要去招惹秦若男,自己不也拦不住么?况且自己又不知道秦若男对钟翰到底是什么印象,虽然之前她对钟翰有敌意,不过误会接触之后敌意应该就消失了,今天看她提醒钟翰添衣服的样子,好像对他也挺关心的,万一这两个人郎有情妹有意,自己如果加以阻拦的话,岂不是枉做小人?
安长埔越想越烦躁,眉头紧皱,梳理不出一个头绪。
算了,自己这么杞人忧天的想东想西,也没有意义,说不定钟翰只是随口说说,过两天自然就忘了呢。安长埔在心里对自己说。
或者,找机会试探一下秦若男对钟翰的印象也不错,那姑娘意志力还是挺坚定的,假如她不喜欢钟翰,那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假如她对钟翰有好感,那……
安长埔拍拍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
还是先想想明天怎么找到匡满的问题吧!
。。。
第十三章 肌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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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若男一如既往的早早来到公安局,却发现安长埔居然比自己还早了一步,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她有些吃惊的看看略带疲态的安长埔,自己来得早是因为住的离单位很近,可是安长埔的家距离公安局可是有一段距离的,他比自己到的还早,可想而知从家里出发的只会更早。
“走,路上说吧!”安长埔一看秦若男来了,立刻起身示意她和自己立刻出发。
秦若男不知道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不过见他一脸严肃,也没有多问,立刻跟着他重新下楼去,上车离开公安局大院。
好在她本来就有提早到单位的习惯,安长埔今天来的比自己还早,所以上班的早高峰还没有到来,路况相对畅通,车子行驶了一会儿,秦若男渐渐从周围的环境认出了他们要去的方向。
“咱们这是去匡满家?”她向安长埔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安长埔边开车边点点头,说:“对,我昨天想了很久,觉得早上这个时间去更稳妥,除非匡满一家根本就不回家里来,否则这个时间上白班的还没有出发,上夜班的也快要下班回来了,能找得到人的几率最大。”
秦若男听了他的话,起初没有吭声,安长埔的做法固然是有道理的,可是瞧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有双眼下面淡淡的阴影,都让他看上去和平时不大一样,平日里两个人一起办案,因为案子的事情沉不住气的那一个永远都是自己,安长埔似乎总是气定神闲,心理素质很过硬。按理说,这一次虽然是一起杀人案,但毕竟刚刚开始着手调查,还没有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更没有钻进死胡同找不到出路,没道理他会因此整个人受到这么大的影响。
过了一会儿,她才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安长埔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看秦若男:“没怎么啊,为什么这么问?”
“和你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脸色这么阴沉。”秦若男指指安长埔的脸。
安长埔把视线投向后视镜。发现果然如秦若男所说,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有点臭臭的,似乎不太高兴。又有点心事重重。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活动了一下因为绷得太紧而有些僵硬的面颊肌肉,对秦若男笑了笑:“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找到匡满,所以有些担心会不会被他跑了吧。”
秦若男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对了,若男,咱们俩做搭档这么久,我好像都没有问过你,你将来打算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又沉默了一会儿,安长埔好像若无其事般的开口问道。
秦若男冷不防被他问到这个问题。心一瞬间差一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她迟疑了一下,才一面压抑着剧烈的心跳。一面试探着反问:“问这个干什么?我的择偶观好像和咱们两个搭档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没说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就是觉得如果我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万一有合适的,也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先介绍给你。”安长埔找了一个自认为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他哪里敢说自己其实是试探她对钟翰的印象怎么样,“就比如说。现成我身边就有好几个单身汉,还都是不一样的类型,比如田阳啦,墨窦啦,或者,钟翰那种。”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你没必要知道,你也不用瞎操心去替我牵什么红线,你介绍的男朋友,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我都不会接受的。”秦若男一听这话,语气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正在去办正事的路上,她简直有一种想要让安长埔停车,放自己离开的冲动。
或许安长埔并不知道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愫,可是听他开口说要给自己介绍合适的男朋友的时候,秦若男还是有一种情何以堪的委屈和难过。
安长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若男会忽然变得不高兴了,但他还是很明智的选择闭上嘴巴,不再继续那个不受欢迎的话题,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直到抵达匡满家为止。
畅通无阻的交通节省了他们不少路途时间,到达匡满家的时候,时间也仅仅是早上七点半刚过而已,安长埔和秦若男熟门熟路的找到匡满家门口,敲响了那扇防盗门。起初,门里和前一天晚上一样,一片寂静,随着敲门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没过一会儿,门里就踢踢踏踏的响起了脚步声。
“你们找谁啊?”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略有些吐字不清的口齿和轻微的鼻音,可以听得出来对方还有些睡意迷蒙。
“这里是匡满的家吧?”开口的是秦若男,不管怎么说,一大清早如果是她自己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话,面对来访的同性显然要比异性更不容易产生抵触情绪。
“哦,是啊,你稍等一会儿啊。”门里的女人嘟嘟囔囔的应了一声,脚步声踢踢踏踏的走远,门里面再没有了声音。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不确定那个女人不明不白的就走开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安长埔示意她稍安勿躁,先等等再说。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回来了,门锁咔嗒一响,防盗门被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个头发略显蓬乱,身上裹着一身保暖家居服的女人。
“你们找我老公有事?”女人站在门口,打量着秦若男和安长埔,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请他们进门。
秦若男拿出证件给她看看,说:“你们家前些天有财务失窃吧?我们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匡满的妻子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一边让出门口请他们进去,一边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家丢东西的事的?我们也没报案,是抓到偷我们家东西的贼了么?”
秦若男没有搭腔,说是了解失窃情况,不过是在没有对匡满夫妇加以了解之前的一种托词,在没有弄清楚这对夫妇与邵慧艳之间的纠葛之前,还是少说多听的好。
匡满的家看起来很简陋,家具和陈设都很老旧,东西摆放的有些凌乱,茶几上两个大茶杯里面都残留着隔夜的茶叶渣,一旁的果盘里头的水果因为放置太久的缘故,脱了水,表皮变得皱巴巴的,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家的主人没有把心思放在过日子上面,而只把这里当成是过栈的旅馆一般应付了事。
“家里乱糟糟的,让你们见笑啦!”匡满的妻子关好门,急忙把沙发上凌乱的衣服、杂物收拾到一旁,腾出一点地方给安长埔他们坐,“你们警察上班可够早的!”
“怎么称呼?”安长埔问。
“我叫王谷兰,匡满是我老公。”匡满的妻子介绍完自己的姓名之后,有些画蛇添足的又强调了一下自己和匡满之间的关系。
“你丈夫不在家?”秦若男朝一旁的卧室扫了一眼,只见床铺上的被还没有来得及叠起来,褶皱成一团的被胡乱堆在床上,窗帘也没有拉开,卧室里十分昏暗,而在入户门的门口,一双男士拖鞋摆放在那里。
“他出去晨练去了,我老公每天早上都出去锻炼身体,”王谷兰看看墙上的挂钟,盘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快八点……那他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二位是做什么工作的?”秦若男问。
“我老公养了三台车,租给人家拉货,我原来没有工作,在家里做饭照顾孩子,现在孩子大了,去外地念书了,我一个人闲的难受,就在附近一家超市里承包了一个货架,买点小玩意儿,白天没什么事儿,傍晚过去看看就行了。”王谷兰不像是个城府很深的人,面对提问倒是有问有答。
“那王大姐,我们就先和你了解一下失窃的情况吧。”匡满不在倒也是件好事,安长埔正好打算先向王谷兰了解一下情况,“你刚才说家里发生失窃之后,你们夫妻二人没有选择报警,为什么明知道失窃却不报警处理呢?”
王谷兰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看看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表情,好像生怕自己说的话会惹面前这两名警察不高兴似的:“我们朋友都说,除非丢了特别值钱的玩意儿,否则的话最好别报警,你们警察一天到晚事情那么多,丢的东西不够值钱,你们哪有功夫帮我们去找啊,而且我们又认识偷东西的小偷是谁,所以就想自己私了解决。”
还不等安长埔开口询问王谷兰是如何得知小偷身份的事情,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一个身高超过180公分,理着一头短发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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