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盆了,算算日子,你应该是比黑炭大上四个月左右。”
“表弟!”
“表哥!”
两兄弟赶紧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二人一起安慰起包大娘,好半晌之后,才算把这位老人家安慰好,这中间关于周家的故事,两人也算是了解了很多。
对于包拯来说,只是一个关于自己姥姥家的故事,而对于周子休来说,却是一些很重要的线索。
比如,自己的祖上乃是五代时期,后堂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周德威,是自己的老太爷,及自己爷爷的爷爷,自己的爷爷那时候,虽然后唐已经灭了,但是却也是南唐的一位大将,只不过后来南唐被灭,李煜那小子被抓走去开封念诗去了,周家人没跟着一起去,退隐民间了。
这些信息让周子休补充了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来历。
但是最让他关心的就是,在他的刻意询问下,虽然不知道自己那个姨母叫什么,但是却知道,周家是武将世家,娶的妻子也多数都是将门虎女,所以自己的母亲也是武艺不俗,他的姨母更是武艺高超,名字叫什么包大娘不记得了,只记得姓董,弓箭上的造诣,可谓是难逢敌手。
在之后就是一些七大姑八大姨,忆往昔想当年的鸡毛蒜皮了,对周子休来说,没什么用。
“哎呀,光顾着说这些了,子休啊,吃饭了没?”
“还没。之前在刑名房中查询庐州的户籍名册,还未来得及吃饭,就来了这里。”
忽然间,包大娘惊觉此时已经快要午时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侄子早饭吃没吃。
“黑炭呐,快,快点去街上买些肉来,再打一点酒,今日我与你表兄姑侄重逢,应该庆贺一下,快去!”
“……哦!”
好半晌之后,包拯才缓缓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用不用,我带来了一些酒菜,表弟热一下就好!”
周子休赶紧把脚边的那一大堆东西都扔给了包拯。
包拯拿着东西从他身边走过去,前往厨房的时候,周子休很清楚的听到了如山一般响亮的咕咕声,很明显,保证这是饿坏了,看着有气无力的样子,估计要是包大娘再想不起来,他就会得到饿死的家养包拯一只了。
“咦?表弟?不是,这是怎么了?掉色了?你这一个大活人还带这功能呢?”
不一会的功夫,阵阵香气传来,双手油腻,嘴角也有不少油腻的包拯,端着一托盘的东西走了进来,周子休当时就是一愣,随后就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
因为保证居然掉色了!如果说之前是非洲黑鬼,那么现在,颜色就正常多了,虽然还是黑一些,但是,做多也就是深古铜色,类似于巧克力帅哥古天乐那种色度规格。
“什么啊?我凌晨的时候帮邻居家救火来着,一直没来得及洗脸!”
周子休的调侃,包拯自然不会听不出来,但是自己的母亲此时正是稀罕这个表哥,包拯也只能翻个白眼以示气愤了。
当天晚上,周子休就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就此在这里定居了下来,甚至是,就连衙门里花了不少银子才买来的捕快职务,也都丢掉了。
每日里就在这里,跟着包大娘一起坐诊。
包大娘的医术,在庐州也是数一数二的,更是金牌仵作,所以平日里生意还算可以,只不过因为是金牌仵作,所以除了附近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很少来这里,因此虽然生意还不错,但是邻里之间,收的钱也不多,除去生活用度和草药消耗,也剩不下几个钱了。
周子休看看时间,都已经快要黑了,怎么包拯还没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真是累死我了。”
周子休的话音刚落,包拯就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
看看一身灰尘的包拯,周子休上下打量了一下,没什么拳脚的痕迹啊,衣服上也没有什么破损,看样子不像是跟人约好了放学后别走,找个小胡同一决雌雄去了。
“今天是清扫日,我一直到现在才清扫完。”
包拯直接伸手在周子休的身上翻了翻,翻出来了一个把掌大的布包,打开之后看看,却是一包油炸花生。
“大哥,今儿怎么改吃素了?”
031 大哥!我错了!
因为练武,而且虽然已经涉及到了暗劲,但是仅仅只限于谭腿,还是使用的时候罢了,并且也只有一点点,还时灵时不灵,主要的,还是自己修炼的明劲后期,再加上,一直到现在为止,周子休一直都在身体的恢复当中,外形是回到了在一个人的武林之中最巅峰的时候,但是内在,却还差了好多。
所以平时周子休就算是给包大娘帮忙,在前边坐诊,给人看病的时候,嘴里也是不闲着的,各种鱼肉和高能量食物,那是不停的吃。
所以,就算是只相识了三五天,包拯也已经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饿的时候,或者嘴馋的时候,总是会在周子休的身上乱摸,然后摸出一些食物来。
“那是零食,给你,打饿的在这里。”
周子休转身来到了柜台后边,从底下拿出了一个大粗碗,晚里是两个拳头大的红烧铁狮子头,其中一个已经被啃了一半。
周子休把那半个拿根儿筷子一扎送进了自己的嘴边上咬了一大口,把另一根筷子扎在了那个完整的狮子头上递给了包拯。
“黑炭啊,天鸿书院的束是多少?”
一边吃着,周子休看看,包大娘并没有因为自己之前的叫喊,而来到前边的医馆,所以才问起了这个问题。
“天鸿书院啊,是咱们庐州最大也是最好的书院,有不少夫子都是当世大儒,所以每月伙食衣服要三钱银子,束的话是一年十两,此外还有笔墨纸砚什么的,大概加起来,要差不多二十两。怎么?大哥你终于打算学些诗书子集了?没事,放心交给我了。”
周子休看看包拯,他什么时候说要去天鸿书院念书了?这货是怎么理解的?
“我对儒家一点兴趣都没有,给你,以后就别做那些活计了,好好用心读书,日后好考个功名做个大官,然后给你大哥我做靠山,让我以后有资本飞鹰走狗调戏民女什么的。兄弟,大哥以后的幸福日子就指望你了。”
说着话,周子休扔给包拯一根金条。
最近的银钱兑换比率还算稳定,差不多就是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而一两黄金等于八两白银,这跟小黄鱼是周子休在一个人的武林中弄的期货黄金,是一根五金衡盎司重量的,按照如今的一斤等于十六两,差不多相当于四五两黄金了,也就是三四十两白银。
“大哥,这。”
“嘘!别说话,这件事别告诉姑妈。表哥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我那师傅活得够久,有些家底儿,几千两黄金还是有的,这点钱不用放在心上,拿去交束,剩下的,把家里这些年借的债务都患上,利息多给人家一个月,但是一定要叮嘱好,这件事情姑妈不问他们,他们不能泄露。”
周子休打断包拯的话,刚要转身回后院,就被包拯叫住了:“大哥,不太够!”
周子休脚下一个踉跄,随后又取出两条扔给了包拯。
“我这表哥,还真是一个,呃,土豪?对,就是这个词,真是一个土豪啊。”
“快来看呐!有人在猛鬼竹林打死了老虎啊!”
刚刚陪着包大娘验完尸体,破了一件杀妻的案子,正在往家回去的路上,忽然身边人群涌动,所有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去,左立还喊着些什么。
“老虎?这倒要看看。”
母子两人赶紧也跟着跑了过去,至于倒霉催的陆云,现在那里吐啊吐的习惯一会儿吧,谁让他连包大娘验完尸体之后没洗手,随手抓给他一张饼,就敢直接这么吃?
虽然周子休做的清真馅饼味道确实诱人。
“咦?沈大哥,是你打死的老虎啊?真厉害!”
挤进人群,却发现,被抬回来的那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身边,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好友沈良,包拯立刻走上前去恭喜。
“诶,误会了误会了,我确实是打算去百鬼竹林除掉这只大虫,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正在跟这只猛虎搏斗了,不等我上去帮忙,大虫已经被他给打死了。”
沈良赶紧摆手解释,虽然这几天他请了假,确实是寻找这头老虎的踪迹,打算去打死它,一来为民除害保境安良,二来也是刷刷威望,对于庐州知府衙门的总捕头,他可是垂涎已久了,谁让陆云相比起他来,是个无能之辈呢?
“唉?怎么会呢?沈大哥,谁不知道你的功夫是整个庐州,全州来说最好的,就算附近几个州,你的功夫都是数一数二的,不是你打死的,还有谁能打死这么大的一只猛虎啊!”
包拯却是以为沈良实在谦虚推辞,不停地夸赞着沈良。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打死的,你们看,这头猛虎的身上多数都是拳脚伤,毙命的是这一刀刀伤,直接把猛虎的喉咙都割断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假谦虚,而是真的在阐述事实,沈良立刻把老虎咽喉的那一道深深的刀口漏了出来:“你们看,这是多么明显的刀口啊,我用的是剑,所以说,真不是我谦虚,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谦虚呢、这是别人干的,我只是在附近叫了人帮他抬回来而已。对了,那,那个背着刀的人才是打死猛虎的高手!”
顺着沈良的目光望去,旁边的打铁铺子上,一个人背着一把长达五尺有余的宽大巨刀,正在挑选着一些剃肉拆骨的刀具。
“大哥?!”
一看见那把刀,包拯就认出了是谁,周子休的这把加重八卦刀,实在是太特殊太好认了,不管是谁,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忘不了。
“咦?包拯,你认识这位少侠?”
一听包拯喊大哥,沈良就赶紧询问了起来,因为当时他赶到的时候,周子休把刀插在一边,正使出浑身解数,赤手空拳的在与猛虎搏斗,直到沈良靠近了,周子休才拔出刀,三脚两脚踢得猛虎翻滚的时候,一刀斩过去,一刀封喉将猛虎斩杀。
“诶?沈刀头,你也在啊?这猛虎是你打死的?真厉害,这几天你请假不会就是为了去追寻着头猛虎去了吧?”
这个时候,吐过一场的陆云也挤了进来,虽然有点恶心,但是吧,跟包大娘共处了这么久,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遇上了,只不过陆云一直不怎么走心,所以,总是在吐啊吐的,习惯着的路上。
“不是不是,是这个人杀的,好像包拯还认识。”
说着话,沈良一指已经走过来的周子休。
“咦?是周老弟?真没想到,周老弟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
“陆捕头,你也认识他?”
沈良就好奇了,这怎么几天的时间,好像世界都变了,这个人怎么好像谁都认识,偏偏自己不认识呢?
“当然认识,他还是我们的同僚呢。哦,对了,你确实没见过,他做咱们同僚的时候,你去了青阳镇办案,等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做了。”
陆云一愣,随后响了起来,沈良还真是没见过周子休。
“那包拯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说包拯啊?他当然认识了。周老弟以前跟着师父在山里学艺,如今师父死了,下山寻亲,寻来寻去,居然是包大娘的娘家侄子,是包拯的姑舅表哥,也是找到了自己的姑妈,周老弟才辞去捕快的工作,留在包大娘身边,帮着看病抓药的,确实不知道今天怎么还出去打了一头老虎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几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子休啊,你怎么敢冒冒失失的去打虎啊?快过来,让姑妈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包大娘一听是周子休打死的老虎,赶紧快步上前,四下里检查起了周子休又没有受伤。
“哇!大哥,好厉害啊!这么大的老虎都能打死,不愧是饭桶啊!能吃就是厉害!”
兄弟两个这些日子以来,相处的已经是非常好了,毕竟,包拯自幼丧父,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说起家人,也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如今多了一个表哥,自己就有了两个亲人,怎么会不亲热。
“去!怎么说话呢?”
包大娘不乐意了,最近一段时间,侄子才是亲生的,儿子,那是干什么的?哪儿捡来的来着?
“没事儿没事儿,姑妈,不用生气,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有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黑炭敢说的这么直白,晚上我把这老虎炖药膳,也没他的那一份不就好了。”
“不要啊!大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下次不敢了!”
一听晚上要炖老虎吃,还是药膳,包拯当时就是眼睛一亮,但是随后又听没自己的了,差点都要扑过去抱着周子休的大腿认错求饶了。
“周兄弟,没想到你刀法这么厉害,居然一刀就杀死了这头老虎,真是真人不漏相啊。”
直到这个时候,和沈良交谈了一会儿的陆云,才走了过来。
“何止是刀法厉害,我去的时候,看周围的环境,周兄怕是已经赤手空拳的,和猛虎厮打了有一阵子了,要我说,周兄的拳脚功夫,恐怕还更在刀法之上!”
身量更是在边上大夸特夸。
“子休啊,!你不要命了!?怎么敢赤手空拳的去和猛虎搏斗?”
这话一出,可是把包大娘吓得不轻,顿时就在周子休的身上又查看了一边,确定确实没有受什么伤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032 高丽使节
“好,好剑法,沈大哥真是好功夫啊!”
刚刚往厨房里送去了一些柴火,刚回到客厅,就看见了沈良在那里舞剑,虽然不懂功夫,但是看上去就让人眼花缭乱很厉害的样子,保证立刻就为沈良叫好了起来。
只不过,难免有几分不明觉厉,以及看猴戏给叫好捧场的味道……
“你表哥呢?”
沈良一笑,他今晚来这里,是想与周子休切磋一下的,只不过回来之后,周子休就一头扎进了厨房,从巳时前后,一直忙活到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大半天过去了,还没有出来,包拯都不知道已经往里边送了多少会柴火了。
“快了,他说再有一刻钟就好了,让我出来吧其他的准备准备,都收拾好就等着开吃就好了。”
说着话,包拯走到一旁,把为病人熬得几罐药取下火口,沈良也赶紧过来帮忙。
“对了包拯,你今天怎么没去书院读书啊?”
“哦,书院放了我们十天假,要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并且把功课都重新温习一下,过些日子要进行一次书院内的考校。”
两人随**谈着,拔几罐子中药也取了下来。
“也是,再过三个月,你就要进京赶考了。”
说到这里沈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们大宋懦弱,西北大辽虎视眈眈,东北又与高丽在边界上摩擦不断战事频繁,那个高丽国嫁了个什么郡主过来,我们大宋就要给他们几十万的牛羊布匹,还有几十万两黄金白银。你说这跟勒索有什么分别?”
包拯闻听此言,也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这你就有些偏颇了。”
周子休这个时候端着一个大盆子走了出来。
“没错,我大宋在军中战事之上,确实是有些软弱,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