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岁冷笑道:
“李色尘这个臭小子!当年在‘猎杀林’杀了本门特使丁丰,救了嫪毐,因此得宠於其兄嫪毐这个大淫棍,助其开创‘剑尘门’。李色尘总坛在‘降国村’,我们拿他没有办法,如今他既落单,且又昏迷,我当然要趁机杀了他,替丁丰大哥报仇!”
纪香黛眉一蹙,神色不悦质疑道:
“柯特使,门主得知李色尘爱好女色,其密令是要奴婢以色相亲近李色尘,好调查其来龙去脉,但你竟然率众前来要他的命,这有违门主的指令,奴婢虽无权阻止,却可以不参加尔等的刺杀行动!”
柯岁气愤地翻衣袒胸,展露其胸膛的几道疤痕道:
“当年我们二十几个人跟随丁丰大哥前往‘猎杀林’谋刺,丁大哥见大势下妙,为了救我们便单挑李色尘,要求他放定我们,丁大哥後来战死,咱们虽冲破敌阵却也折损了大半的人员,我是受伤不死的侥幸者之一。如今李色尘昏迷不醒,正是刺杀的良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纪香语带不屑道:
“这‘韩非’两个字在武林中掷地有声!他老人家既然要奴婢接近李色尘,一定有其特别用意,密函中并无提及要姓李的小命,你却自作主张公器私用,趁人之危,实在有辱‘法家’的威信!”
柯岁叱喝道:
“住口!尚轮不到你来指责我!李色尘暗中勾结嫪毐就是不对,他亦正亦邪行事诡异,非正人君子,若让他羽翼长丰,哪有本门立足武林领导群雄的机会?”
纪香反讥道:
“他能尊丁丰是‘法家’的勇士而放走你们,表示其人坦荡无私,他不顾功尽脱力猝死的危险,来营救十几个不相干的人,免於被‘血魅’怪物吞噬化为白骨之危,这不是君于又是什么?倘若他是魔道中人,也是魔道君子!”
“啪!”
柯岁愤怒地甩了纪香一巴掌道:
“你别光是替这个小白脸说尽好话!更别忘了你的身分,不用你做我的内应,以阁内那几个护卫还不是我们的对手!”
纪香低头抚颊,双眸浮掠一股怨毒之色瞬间即敛,朝外喝声道:
“管伯!把船靠岸,我要回楼了!”
船夫管伯随即摇橹驾舫,把柯、纪两人送上湖畔,等目送他们各自离去,遥望远方那根求援的幡旗,随即摇头一拍身上缝缝又补补的破旧衣裤,喟然长叹道:
“唉,‘法家’已堕落到这种地步了……难怪群魔乱舞,纷扰世局,看来我老人家下能再隐居了……”
管伯本是老态龙钟的样子,满头白发突然转为乌亮披肩,浑身的骨骼轻响,骤显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因其一身褴褛而有半点失色。
他随即转身如一阵轻风般飘荡而去,消失於杨柳之中。
“萦飞楼”顶层寝室。
蜘蛛女若八爪章鱼般包缠著李色尘,贴於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声音甜腻道:
“李郎……快醒醒!别让奴家撑着木棍般地难受……你是我的最爱,可以疯狂地蹂躏奴家……”
一只手突然掀开蜘蛛女的狰狞面具,不料面具黏著蛛丝又弹了回去,虽徒劳无功,却教她欢愉吃笑道:
“没良心的东西!奴家费尽了力气……你原来是假睡享受,就不信凭奴家的浑厚元阴,还会治不好你的老毛病……”
李色尘浓眉舒展大眼乍开,嘻皮笑脸地道:
“爽啊!阳根正享受被谷实玉壁紧缩、吮吸蠕动的快感……尤其是一股温润热流冲击七经八脉,浑身肌肤的毛细孔债张,彷若腾云驾雾般,怎舍得醒过来……”
蜘蛛女吁吁微哼忽转长呻,又急促道:
“你的内元填补足了吧?你又何必为那几条贱命糟踏宝贵的元阳?下回可不许这样喽……”
李色尘只觉精气内元澎湃翻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通旺盛,知晓又再精进一层功力,其中却有一股极阴转阳的莫名热气,导入了下体,大家伙好像又长了寸许,竟汇聚在卵葩处滚滚欲爆,异常难受。
在蜘蛛女阴门谷壁中的龙杵为躁热真气一催,抖了又抖,颤了又颤,令她十分兴奋,以双臂搂住李色尘,两腿勾其雄腰,紧夹贴体,享受这一刻酥心透骨的无比快感。
“阿妹……放松点,死搂着我都快没气了……我还没有射精……”
“李郎……您真的这么厉害?上回一千二百多次的撞击就丢了……这回怎恁地能挺这么久?”
“阿妹,自从我练就‘魔欲九式’,每回做爱的时间都能长进一点……我虽不知你是谁,只能叫你‘阿妹’……但……却是我一生的最爱!”
蜘蛛女闻言惊颤道:
“这‘魔欲九式’乃是第三层‘夜魔天’大魔帝的不传绝学,也是太虚三界最下层‘欲界’中,个个魔王觊觎的风月宝监……居然会流落凡间被您得到了?李郎……快告诉奴家原因吧!”
李色尘听罢心中一瞿,也好生後悔,没料到自己轻率说出了如此重要的秘密,更猜不出这位阿妹是何方神圣?连这种超越凡间直达天魔两界之事,她竟然都懂?
李色尘灵光一闪,忆起本性极淫的兽类“胶马”得道成魔,化身魔将塞胶曾再三叮咛过,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泄密,岂料一时性起而说溜了嘴,如今得赶快圆谎才行。
“阿妹,你说得太玄、太夸大其词了吧?什么三层天那么遥不可及的神话,这‘魔欲九式’的抄本,是那个‘说书’的窦通老先生送给我的,只是一般的床技而已?哪有你讲的这么厉害?”蜘蛛女面具覆脸虽看不出表情,却可从其本是淫荡的激烈动作缓合了下来,看出她仍不死心会追问下去,李色尘乾脆先问道:
“阿妹,据你所知,这大魔帝的“魔欲九式”有多厉害?快讲出来让我增长见识!”
蜘蛛女下假思索脱口道:
“奴家只知道大魔帝‘霍梵夫’的盖世绝学,都出自这‘魔欲九式’的爱欲秘法,他既能统领第三层天魔界与各层天之天界的大罗神仙相抗衡,就知有多厉害了。”
李色尘搂著蜘蛛女心中释怀,笑呵呵道:“我这可是凡问的‘魔欲九式’,专研讨生男育女的妙法,那位大魔帝既然有盖世的武功压过大罗神仙,怎会只是一本‘风月宝监’而已?莫非你见识过它的绝学……或者跟他上过床?”
蜘蛛女以惊颤的口吻说道:
“奴家哪敢跟他上床……这会要我的命!它的绝世武功,奴家见识……不!他即是大魔帝之尊……奴家这种凡夫肉胎当然没见过……”说着说着,怱尔“噗哧!”笑了出来道:
“奴家是从一本古书中得知这回事!一时兴起拿出来吓唬您的,您……可别当真喽!”
李色尘知道她在撒谎,却也不动声色地故作哈哈大笑十分开心,把头埋在其酥胸以舌尖恣意畅游,但蜘蛛女好像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李色尘立即有所察觉忙问道:
“阿妹,怎么了……你有心事?”
蜘蛛女立即从丝网上滑溜下来,捡起地上的衣袍随即裹身,指著墙面四隅爬行躁动不安的四只大蜘蛛,冷然道:
“蜘蛛感受二十丈外的危机才会躁动,您既然已恢复功体,就由您去摆平来犯者,奴家不方便露面先定一步了。”
蜘蛛女霍然扬袍飞舞,刮出一股旋风回荡室内,蜘蛛网立即化为丝尘,惊见蜘蛛女轻启檀唇,满室的丝尘瞬间被尽吸其肚中,墙隅四只大蜘蛛倏地至她的粉肩,看得李色尘目瞪口呆。
蜘蛛女亲吻一下李色尘的脸颊嫣然道:
“您是奴家的至爱……”
她扬袖一翻,窗户乍开,化为一股清风飘然逸去。
李色尘抚摸脸颊,一副舍不得的表情轻叹道:
“这……‘阿妹’究竟是谁?居然通晓人、神、魔三界的秘幸……却又令人难舍……”
李色尘抱起地上昏厥的聂萦,置於软杨,掀被盖好,迅速靠近窗户,尚未发现敌踪,也看不见蜘蛛女的去向,随即怅然若失地呆坐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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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隐世高手
珠水烟波接海长,春潮微带落霞光。
黄鱼日作三江雨,白鹭天留一片霜。
洲爱琵琶风外语,沙怜菜莉月中香。
斑枝况复红无数,一棹依依此夕阳。
李色尘得知蜘蛛女预警,望著左臂“玉魔手”轻叹道:
“奇怪?平常若遇敌袭你都会事先预警,现在怎会毫无预兆……莫非色心未褪一直想著蜘蛛女的淫荡床技,才麻木不仁了?”
“玉魔手”本是正常的肤色瞬间转变成脂玉色,李色尘知道它有话说,他忽然握拳翘起小指,颤甩了几下。
李色尘笑吟吟道:
“喔,原来来袭者皆是小角色,不足为患……但我警告你!别老是想吃女人家的豆腐,会让我难堪下不了台。”
“玉魔手”比起中指紧握拳头,一副“去你的!”诙谐模样,令李色尘摇摇头苦笑问道:
“好兄弟!你真是色性不改……我知道你在沙滩茅屋助我一臂之力,扫荡‘血魅’一族,但为何我会脱力不醒人事?”
“玉魔手”快速用食指点在李色尘的额头、右臂、左右胸、小腹五处‘追魂蛊’的浮记上,又反手点在背部任、督二脉才缩手安静下来。
李色尘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五处‘追魂蛊’在作崇,暂时封闭了转换阴阳的任、督二脉……快告诉我!如何才能解‘追魂蛊’,免去噬魂裂体之痛呢?万一遇上紧急状况,又怱尔间脱力昏迷,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玉魔手”弹出食指左右摇晃了几下,又缩回去。
李色尘为之气结道:
“好兄弟,你要我死啊?居然不告诉我?或者……你根本没有这种能耐,替我解开‘追魂蛊’之苦!”
“玉魔手”突然弹了起来,“啪!”地脆响弹中了李色尘的左耳垂,痛得他龇牙咧嘴忙用右手搓揉……
岂料“玉魔手”展拳化掌,一下子就紧紧地攫住李色尘下体的命根子,随即上下套动起来。
李色尘忙以右手紧握左掌制止如此粗鲁的不雅动作,气愤骂道:
“你想戳破皮呀?算我说错话……但你也不必每次都弹我的耳垂表示不满……你的意思,又是必须找女人‘那个’才能解决吗?这已是老套了,我是问你一劳永逸的办法!”
“玉魔手”忽然整只手钻进了昏睡中聂萦的裤档里,从其滑动的姿式,就知已用手指戳进人家的阴门之内,吓得坐於床沿的李色尘忙用右手去拉,使力地拉得面红耳赤,但怎么拉都无法动其分毫,却又下能又拿石头砸它……
李色尘愤怒地破口大骂道:
“混帐东西!你犯贱啊?连徐娘半老的聂萦姨娘……你都下放过?快拿出手指来……若将她吵醒,我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聂萦双颊晕红状似熟睡的神态,为“玉魔手”来个月下偷桃,并没有惊醒过来,只见她脸上红晕逐渐褪去後,“玉魔手”才从其裤档里抽出来,惊见一根食指沾满黑色的浓稠液体,随即化为一股腥臭黑烟蒸发了。
李色尘看得心惊胆跳,恍然大悟地击掌脱口道:
“好兄弟,还是你了不起!我确实疏忽了!一只大蜘蛛曾向萦姨喷一口毒气,这个蜘蛛女真是太毒辣了,她既然已昏厥,什么都没看见……又何必杀人灭口?”
“玉臂手”受夸,五指蠕动状似得意,又伸出食指,忽然指点身上的五处‘追魂蛊’,再点触在聂萦的下体私处,这根食指勾弯塞进大姆指内侧,清楚地层露了出一个小洞,再翻开展示五根指头,比了一个‘五’字,然後迅速勾回三指只留大姆指和小指头,做个‘六’的暗示,然後竟箍住下体的阳根下动了。
李色尘一知半解地推敲道:
“好兄弟,你是说我身上的五种‘追魂蛊’,需要找‘五’个女人的小‘洞’,这就是说必须是处女喽!但……这个‘六’字又何解?”
“玉魔手”离开胯间,忽然弹指在空中又划了一个“十”字。
李色尘确实与他默契十足,立即脱口道:
“这‘六十’表示一甲子……也就是说五个女人必须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与我‘那个’才能解除‘追魂蛊’噬体之苦!”
“玉魔手”轻抚头顶发髻,表示“聪明绝顶”。
李色尘却愁容满面问道:
“放眼武林,能拥有一甲子以上内元的女人……不但可以当我的祖奶奶,还须是个处女!这哪儿能找到呀?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玉魔手”又想弹耳垂,却被李色尘机警地闪开,苦笑道:
“知道了,别弹耳垂!这五个女人是一个一个的‘那个’,来逐一化解五种‘追魂蛊’吗?”
“玉魔手”的食指点在嘴唇示意:“你说呢?”
李色尘一默,转为若有所悟地笑嘻嘻道:
“我这话问得太笨了!这五个一甲子内元的女人,当然要找个机会一起‘那个’施功解蛊了,否则身上突然少了一种毒蛊浮印,岂下是打草惊蛇?”
“玉魔手”竖起大姆指表示夸赞。
李色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
“好兄弟,蜘蛛女曾与我合体过二次,都是紧急的时刻解危,她浑厚元阴并不输给我,她又是何方神圣?”
“玉魔手”指著小腹上“蜘蛛蛊”的浮印,然後再竖起大姆指,表示这是最大的首领。
李色尘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斥喝道:
“胡说!你是指‘蜘蛛坛’坛主朱艳姨娘?从小对我百般呵护的姨娘?这岂不是乱伦……打死我也不信!或者……另指别人?”
“玉魔手”的食指又摆晃左右,而李色尘宁愿相信弛说的是:“不是”,而不是那种暧昧不明的暗示:“不告诉你!”
李色尘陷入沉思中,而“玉魔手”也静止下动,瞬间让李色尘有了知觉,整条左臂回到身体了。
李色尘怱尔释怀地击掌哈哈大笑道:
“这根本是下可能的!朱艳姨娘有一对圣洁清澈的眼睛,皮肤略黑,哪如蜘蛛女的白哲……但怎么好意思问起朱艳姨娘……有关蜘蛛女的来龙去脉?”
“少主……谁是蜘蛛女呀?”聂萦醒来只听见最後一句话,关心问道:
李色尘慌忙离开床沿笑吟吟道:
“萦姨醒来了,我是想找‘蜘蛛坛’朱坛主,打听一件事情。”
聂萦闻言噤若寒蝉不敢追问,因为这是少主的权力,若探得教中秘密,唯有一死。
聂萦刚要起身,感觉私处微有异样,蓦地双颊徘红却不敢对少主问个明白,而李色尘也装作若无其事,以免说不清楚,更无法解释。
李色尘提壶水倒碗水,仰头一饮而尽,笑谑谵道:
“萦姨,我昏迷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有刺客想趁机来犯,咱们这里的护卫可以应付吗?”
聂萦惊讶惶恐道:
“少主,是何人来犯?奴婢这里全是忠心的护卫,怎会把您昏迷的消息泄露……奴婢领导无方,该当死罪!”
李色尘瞅她一脸惊惶,於心不忍轻叹道:
“跟你们这些‘五毒门’的人在一起,就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也会惹得你们嘴边老是挂著死呀死的一些废话,话意虽是关心,却带给我一种莫名的负担。所以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找你们,却也吓得我时常不告而别。”
聂萦毕恭毕敬道:
“少主,您是‘五毒门’的少主,应该明白门规教条十分严峻,既然您念旧肯叫奴婢一声萦姨,奴婢就大胆的奉劝您谨言慎行,否则让主公知道了,奴婢焉有命哉?”
李色尘有感而发道:
“门规森严是为了巩固门人的向心力及服从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