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神魔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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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神魔榜-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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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如虹,磅礴凌厉,此招融合了李色尘及梅英的浑厚内力,连藏匿防火巷中的神獒看了自料也不敢轻攫其锋。
  陈瑞泉吓得魂飞魄散,忙又故技重施,双臂高举琵琶,欲迎架“妖剑”雷霆电击般地一劈!
  “咔嚓!”
  琵琶琴身为之裂开一道剑痕,居然没有被劈成两半,可见这琵琶古琴确非凡品。
  “妖剑”却弹飞半空中。
  李色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战略奏效,令暗中偷窥的神獒,也不得不赞叹其用招之妙,让他们夫妻自相残杀。
  琵琶体骤生裂痕,飘浮于半空中的“琵琶精”梅英,好似已身中一剑般凄厉惨叫,化为一股轻烟,迅速钻进了“妖剑”人头剑柄之中而隐。
  陈瑞泉看见爱妻“琵琶妖剑”重创,比杀死他还要痛苦,随之凄厉狂吼一声:“梅英!别死啊——”
  陈瑞泉情急得银发如瀑乱飞,腾身半空中欲抢救那柄坠落的“妖剑”,忽见一团黑影从角落中飞窜而出,早先一步抢走了“妖剑”!
  只见神獒嘴中紧咬着剑刃,而剑柄上的女人头突然张口,有气无力地哀声道:
  “夫君快逃……你非我师兄‘神獒兽王’的敌手……妾身并无生命之忧……快请掌门‘鬼录’出山营救……”
  李色尘闻言震撼当场!原来“琵琶妖剑”梅英是神獒许冲的师妹,自己却被神獒所利用,居然拆散了这对人、妖夫妻至死不渝的恋情。
  “它奶奶个熊!真是缺德带冒泡!这下子与‘鬼门’结下了大梁子……”李色尘暗骂自己,却又得一脸陪笑,感到窝囊极了。
  陈瑞泉急得睚皆俱裂,若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擂捶胸膛凄厉大叫道:
  “我爱妻若有毫发之伤,掌门‘鬼录’会尽倾‘鬼门’数万弟子众,跟尔等没完没了……”
  陈瑞泉抱紧琵琶转身飞掠而逝,但其断断续续的凄厉哀嚎声音,仍然回荡数十里,令人闻声为之鼻酸。
  神獒把剑弃于地上,轻声道:
  “师妹,你又何苦痴恋这个凡人?你是妖类并非鬼魂,为何与‘鬼录’沆瀣一气?师尊他老人家时常问起你的下落,师兄我迟迟不敢提起此事,否则他老人家早就亲自找上‘鬼门’要人了,若让师尊知道了真相,你岂不是要遭殃了?”
  剑柄上的女人头骤张双眸,透出一股怨毒的凄厉眼神,声色俱厉道:
  “要你管……我绝不会喜欢你这头卑鄙无耻的畜牲……”话毕,女人头立即合闭双眸不再讲话了。
  李色尘一呆,这柄“琵琶妖剑”梅英的几句话,就道尽了神獒对她的暗恋心思,真是令人感慨万千,不论任何残暴的妖魔鬼怪,都有其不可告人的感情面。
  神獒尴尬地望着李色尘道:
  “小兄弟,你这份人情,老哥哥我不会忘记。”
  话毕,神獒含著“妖剑”,高兴地快速离去,李色尘望之兴叹,有点同情这对人、妖夫妻的不幸遭遇。
  隔日清晨,李色尘送别嫪毐及“神獒兽王”许冲离开“聚贤馆”,对着颜北辰和虹萤欣然道:
  “陪着侯爷比打一架还累人!咱们收拾包裹离开这里吧!听说‘咸阳城’十分繁华,就由虹萤带路玩个痛快吧!”
  虹萤闻言雀跃欢笑,飞奔而去整理衣物,李色尘和颜北辰相视大笑,随即迈开脚步而去。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三十六章 何方神圣 
  翡翠巢南海,雄雌珠树林。
  何知美人意,骄爱比黄金?
  杀身炎州里,委羽玉堂阴。
  旖旎光首饰,葳蕤烂锦衾。
  岂不在遐远?虞罗忽见寻。
  多材信为累,叹息此珍禽。
  虞罗:虞人的罗网。虞人是古代掌管山泽苑囿的官吏。
  “咸阳城”由西向东为渭河横贯而过,沿河两畔商店云集,人潮如织,熙熙攘攘如过江之鲫。
  虹萤带着李色尘及颜北辰畅游大街,到了中午时分皆感饥肠辘辘,望着一家颇具规模的饭馆,名叫“玉食堂”,立即进门找个桌面坐定,堂倌忙来招呼点餐。
  李色尘环顾四周十分宽敞,几十个桌面快坐满了人,唯靠窗处独留下三张桌子,并在一块不卖了。
  颜北辰也注意到这种怪事,忙向虹萤问道:
  “主母,这三张桌子空摆着,有人进门却给堂倌给拦住不卖,哪有店家生意上门不做的道理?”
  李色尘也好奇问道:
  “是呀,一般普通饭馆先来者先就席,本就是常规,有钱的大爷们若早来定席,先给订金,这桌面上会摆着定席者的大名,也是常规;但这三张桌面空无一物,且并在一起,确实有违常理。”
  虹萤微笑道:
  “妾身常居侯府,偶而会来大街闲逛一回,很少在外用餐,咱们等堂倌送菜上桌,一问之下不就清楚了?”
  一会儿功夫堂倌端菜上桌,颜北辰抢先问道:
  “堂倌,右边空了三张桌面,是干什么用的?”
  堂倌见这二男一女穿着华丽,随即哈腰作揖道:
  “回大爷!这三张桌面,是本食堂特意留置不卖的。”
  李色尘讶异道:
  “食堂开门做生意,都巴不得高朋满座,哪有空置不卖的怪事?”
  堂倌见李色尘气宇轩昂,更为巴结道:
  “大爷,您是外地来的吧?或者不是本食堂的常客,才会有此一问。最近本食堂聘有一位‘说书’的窦先生,固定时间在这里讲故事。他说书的内容精采丰富,可以从盘古讲到现代,所以本食堂一到‘说书’的时间,就高朋满座了。”话毕,跑堂小二立即忙活去了。
  原来是这么个新鲜事,李色尘、颜北辰、虹萤开始用餐,也想见识一下“说书”人,到底在讲些什么故事。
  不到盏茶时间,只见一位鬓角苍白的老儒生和一名年约十五岁左右的小伙子进门,小伙子手中拎着一个小布包迅速就位,老儒生忙向熟客作揖打招呼,不少熟客也笑吟吟地挥手致意,可见老儒生在这里颇有人气。
  老儒生来到空桌,而小伙子却慢条斯理地先从小布包里取出了一捆竹简摊开桌面,再取出二块约尺来长的竹板,竹板头穿个小孔用细绳系绑,最后拿出一块约巴掌大长方形的乌亮木块。
  一名食客兴高采烈大叫道:
  “窦通!今天你又有什么精采的故事要讲?我可是携家带眷来捧场的喔!你那个孙子窦明可得要耍耍绝活娱娱众人,本大爷自有赏!”
  老儒生笑呵呵道:
  “王大爷,今天要讲一些飞檐走壁的江湖奇人轶事,保证精采绝伦,让大家增添见闻!”
  满堂食客中有不少年轻游侠儿,立即鼓掌叫好,所有的客倌也随之鼓掌应和,可见老儒生颇受欢迎。
  这也难怪,有学问的读书人,在民间易得老百姓的尊敬。
  李色尘见那老儒生窦通,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一进门的步伐十分稳健,尤其双眼炯炯有神,视人若鹰隼锐利,好似能看透人心般,暗忖此人定非泛泛之辈。
  其孙窦明虽身高不足五尺,却颇为精壮,尤其是一副天真无邪的娃娃脸,更是讨人喜欢。
  窦通突然跳上桌面高举双掌制止群众喧哗,右手执着那二块拍板,即兴摇晃,“啪!啪!”之声清脆作响,边唱边说道:
  “江湖最近堀起‘玉魔手’!拳打鬼门血魅鬼,脚踏妖门老树妖,一拳一脚杀无赦,其人神功魔难测,亦正亦邪鬼神惊,开创‘剑尘门’立威……”
  窦通边说边唱,其孙窦明也跳上桌面,一会儿披头散发扮鬼,又忽尔扮妖,配合著窦通右手拍板快慢有序的节奏,腾出左手化爪,令人一见即知代表“玉魔手”,状似攻击窦明的凌厉模样;而窦明猛翻几个斛斗佯装受伤,手脚俐落中骤显滑稽鬼怪的高难度动作,赢得了满堂喝采。
  爷孙俩唱作俱佳,表演功夫一流,尤其窦通的唱腔声调柔中带刚,绵绵不绝中急剧转折忽高忽低,绕梁回荡;而拍板的轻重快慢节奏,随着故事情节敲响,声声悦耳,紧紧扣住群众的心弦,更增添说书的气氛,令人听得如醉如痴。
  颜北辰听得拍案叫绝,对着李色尘轻声道:
  “主公!想不到您的事迹被这位窦先生编成了故事,加上其孙这么表演,真是将您说绝了!”
  李色尘啼笑皆非尴尬道:
  “他们讲得太夸张了,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这么一来,麻烦事就多了。而这祖孙俩都是练家子,尤其是老儒生的浑厚内力,绝不能等闲视之!”
  虹萤抿嘴吃笑道:
  “李郎,您的‘剑尘门’虽才初现江湖,但由这窦通编成故事流传坊间,当然很快就能成名,轰动武林;如此夸张又免费替您打响知名度,咱们何乐不为?这可真令百家门派羡煞了!”
  李色尘搓揉脸颊苦笑道:
  “说书的口无遮拦,夸大其辞,令人羡煞的背后,却是妒嫉死了,也隐藏着无穷的麻烦及杀机。”
  虹萤不以为然道:
  “李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反正开山立派闯荡江湖,争的就是一口气,如今被他们爷孙俩这么渲染,扬名立万的目的就达到了。”
  颜北辰拍胸喝好道:
  “主母所言极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而‘降国村’数以万计的奴兵,就是您的后盾,这种声势并不输给武林十大名家,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色尘笑骂道:
  “兵贵在精、将贵在勇!咱们如果再不加把劲厉兵秣马,人再多折损得越快,若让弟兄们死伤累累,我怎么对得起其家人!”
  虹萤嫣然道:
  “李郎多虑了!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就是世间上最犀利的武器;所谓猛虎难敌猴群,况且村中奴兵个个精壮,人人忠诚不怕死,才是‘剑尘门’雄厚的资本,放眼天下无人能比!”
  颜北辰激动道:
  “对!奴兵们横竖都是贱命一条,战死远比被折磨死要来得光荣,如今主公给予我们尊严,这股士气凝聚力量,若洪峰澎湃奔腾,万山难挡,人人跃跃欲试,就等主公一声令下,就不信有打不败的敌人!”
  李色尘感动道:
  “好!先将咱们的‘猎魔士’训练成军,就可以与武林中的邪门大派魔、妖、鬼、怪对敌,和各大名门正派并驾齐驱,方显‘剑尘门’威风。”
  话说到这里,只见窦通及窦明跳下桌面,而窦通高举惊堂木一拍“啪!”声大响,令听得痴迷的观众惊醒回神。
  窦通随即作揖扬声道:
  “各位父老兄弟姊妹们!上半场说到这里结束,让老头子休息一下,趁喝口茶水的时间,请大家打赏个零钱!”
  话毕,窦明双手提着那只小布袋,穿梭于食客之间,食客们也自动把铜钱丢进布袋中打赏;旁看不出赏钱的多寡,足见老儒生深谙人性,不让赏钱少者在面子上难堪。
  窦明提着小布袋来到李色尘桌前,虹萤立即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毫不迟疑地丢进布袋中;这锭银子足够让普通一家人,过一个月的生活,出手算是大方的。
  窦明眼睛一亮,跑到老儒生窦通耳畔轻说了几句,窦通正在喝茶,忙放下茶碗走到李色尘桌前作揖致谢道:
  “请问各位尊姓大名?恕老头子眼拙,三位客倌不常见,赏钱却如此大方,教老头子受之有愧,特来道谢!”
  虹萤抢先夸赞道:
  “窦先生和令孙唱作俱佳!又通晓江湖轶事,值得奖赏。妾身姓虹,相公姓李,这位是颜大哥,如此称呼就行了!”
  窦通连忙作揖叙礼道:
  “贤伉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位李大爷英气勃勃,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虽是门面的客套话,却令人十分受用。
  李色尘礼貌性地作揖回礼,尚未开口,怎料虹萤抢说道:
  “窦先生!你认识江湖中新崛起的‘玉魔手’吗?要不然怎能讲得如此活灵活现,令人听得如痴如醉?”
  窦通浅然一笑,并没有回答,虹萤俏皮地一指李色尘,李色尘脸色紧绷误以为要暴露出其身分,岂料虹萤又指向颜北辰,笑容可掬道:
  “窦先生,这位颜大哥您认识吗?”
  颜北辰脸色一呆,不知这虹萤怎会把矛头指向自己?
  窦通立即作揖道:
  “老头子不认识这位英雄,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虹萤抿嘴吃笑道:
  “这位颜大哥就是‘玉魔手’的好朋友,窦先生真的不认识?可见你对‘玉魔手’并非十分了解。”
  窦通闻言一愕,脸色表情十分复杂,忽尔喘了一口大气,一指李色尘惊颤问道:
  “阁下……莫非就是‘玉魔手’本人?”
  李色尘闻言为之一呆,刹那间灵机一动,指着颜北辰道:
  “颜大哥确是‘玉魔手’的好朋友,但在下却无缘认识侠踪,只能听听颜大哥细说‘玉魔手’是何等的英雄人物而已。”
  窦通略带失望地看着颜北辰轻声道:
  “颜壮士,不知您出身何地?居住何方?”
  颜北辰心直口快道:
  “窦先生,颜某是‘齐国’人,现住城东渭河南畔的‘降国村’,如今得个‘公士’的小小官阶,不足挂齿!”
  窦通肃然恭敬作揖道:
  “这就是了!听说‘玉魔手’出身‘降国村’内的‘齐区’,也是由一名奴兵起家,颜壮士若从一名奴兵晋升为‘公士’战士,是破天荒的荣耀,并没有欺骗老头子,我相信你。”
  颜北辰连忙作揖回礼道:
  “这全是‘玉魔手’掌门人的恩赐!颜某惭愧!”
  窦通微笑道:
  “颜壮士称呼‘玉魔手’为掌门人,老头子更加笃定您的身分了!老头子若是有幸,尚请颜壮士引见贵掌门人。”
  李色尘好奇心大炽打岔道:
  “窦先生,您说的故事为何会以‘玉魔手’为题裁?莫非您是他的长辈,对他如此了解。”
  窦通故意卖个关子微笑道:
  “天机不可泄漏!老头子是跑江湖靠耍嘴皮子赚钱的,如此重要机密岂可轻易告人?”
  说的也是!李色尘和虹萤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而颜北辰却是一头雾水,当窦通还要攀交情的时候,其孙窦明赶来催道:
  “爷爷!您耽搁太久了,客倌们已经等得不耐烦,请您快说书吧!”
  窦通忙向李色尘、颜北辰、虹萤作揖为礼,回席跳上桌面敲响拍板,又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将“玉魔手”的故事讲得天花乱坠,赢得了满堂喝采。
  虹萤在桌底下轻触李色尘臀部,笑吟吟道:
  “李郎,这个窦老头您认识吗?”
  李色尘摇头表示不认识,而虹萤愈发好奇问道:
  “这个窦老头,为何会对您如此了解,令人觉得有点高深莫测,咱们不妨先探个底,再见机行事吧!”
  李色尘习惯性地轻抚左臂,微笑道:
  “窦老头一身并无邪气,看似个正派人物,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就探探他的底吧!”
  颜北辰总算听明白二人的用意,指着鼻尖自嘲道:
  “主公,就由我来当饵,说不定能钓到一串大鱼,如果下锅一炒保证什么口味都出来了!”
  李色尘轻拍其肩,笑呵呵道:
  “颜大哥小心点,说不定你这个饵被大鱼给吞了,连鱼儿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晓得,岂不冤枉!”
  颜北辰故作不悦状,指着自己的鼻尖道:
  “我真有这么糟吗?我若被人给吞了,主公您的颜面摆在哪儿?所以说喽!我自告奋勇,有您在一旁暗中保护着,我当然天不怕地不怕了!”
  李色尘和虹萤相视哈哈大笑后,虹萤把银两往桌面一搁,随即互相挽臂亲蜜地离开食堂而去。
  颜北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然道:
  “唉!这种说干就干、剑及履及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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