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会这样?这是什么东西……”
叫声未落,惊见地面这滩黏稠液体,忽然滚滚地激出一股水箭,化成一只晶莹剔透的纤柔玉掌,瞬间捂住阿娇的嘴巴,令其无法出声。
田路吓得赶忙用双手去拨刮阿娇嘴上的黏液,竟也被沾黏住了,无法收回手掌,正要惊呼出声时,又被手掌上迅速滑流出的一股黏液给捂住了檀嘴,同样无法出声。
田路和阿娇两人同时用力想要挣脱从地上激出的一股股黏液,却愈挣缠得愈紧,不一会功夫已被扩散开来的黏液裹住了全身,随即僵化,好像两尊晶莹剔透的雕像般伫立不动。
阿娇为黏液包裹的胴体,肌肉居然由下而上一寸寸地融化消失,骤现出一节节的白骨,片晌间已成了一具僵立的骷髅了!
田路全身包缠著盈寸的黏液,黏液也在同一时间均匀地渗入其皮肤内,并吸纳了身旁白骨所附著的黏液,令人感觉异常恐怖。
“哗啦!”阿娇的整具白骨瘫散于地。
田路本是僵然的胴体忽然伸个懒腰动了起来,双掌在乳房及身上摩挲一阵,语带不满道:
“唉!还是一具肥瘦不均的肉体,为了李色尘只好将就一下喽!待今晚他成了入幕之宾,便可以弃之不用了!”
田路如今已非田路,只是一具被“鬼淫女”妖邪所侵的肉体而已。
田路收拾一地的白骨,用阿娇的衣服包扎起来再穿上自己的衣服,出了院外,将白骨投入一处泥浆工地而没,转身回内院楼阁。
一个时辰之后。
李色尘回到内院,看见了大泥瓮装满了水,便褪去一身肮脏衣服光著身子,拿著水瓢冲洗身体,忽闻到一股血腥味,再嗅闻著自己的手臂,讶异道:
“奇怪?我只不过杀了十多名秦兵而已,现在虽然洗个凉澡,却仍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虽如此说,李色尘并不以为意,洗完了澡,穿上衣服,感觉浑身舒畅,转身迈向楼阁。
顶楼大卧房。
一股浓烈的异香充盈空间,令人心旷神怡。
李色尘藉著微弱的烛光,望见床上的田路,身上盖著一条薄被睡得正甜,为了不吵醒她,便蹑足到一只木箱旁,从中取件干净的衣服换上,走到床沿拉开薄被,正打算就寝之际。
田路忽尔掀开薄被展露赤裸胴体,迅速地翻个身便将李色尘抱个正著,螓首埋在其阔壮的胸膛,撒娇道:
“相公!满室的异香是连将军送的,您又为嫪每大人所器重,如今有个家了,妾身想替您生儿育女……好让李家兴旺起来……”
言罢,田路替李色尘宽衣解带,当褪下其裤子时,见其雄根天生异禀,立即喜颤颤地脱口惊叫道:
“相公好大的家伙!真是天下至宝,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这魅力,妾身得夫如此,堪慰终生了!”
李色尘闻言一呆,转为错愕问道:
“路妹!你今晚讲话的语气,让我觉得好陌生?你这几天睡觉总是背向而卧躲著我,好像怕我强迫你行房似的,为何今晚却‘性’致高涨地主动求爱?”
田路闻言一颤,忙以胴体若蛇般紧缠著李色尘,探手摸抚雄根,并在其耳畔轻声细语道:
“相公!阿娇姊偷偷告诉妾身的行房妙法,能求男得男,求女得女……妾身想试试……您难道不愿意吗?”
李色尘笑吟吟地伸手爱抚田路秀发,忽闻得发际飘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眉间一蹙,双眼忽尔闪动睿智异采,问道:
“喔,阿娇姊来过了吗?她跟你进了闺房吗?”
田路漫不经心道:
“相公!我们情同姊妹,妾身带阿娇姊在井边冲个凉,她洗完澡便自行回去了。您就别再分心说话,今晚就好好地爱我吧!”
李色尘抚其秀发的手掌滑至田路的私处,只闻她敏感地“呓喔”一声,随即将臀部贴得更紧,迎合他的挑逗。
李色尘双眼诡异频闪,又问道:
“咦,这处宝地的红肿居然消了?难怪你会主动示爱,难道不怕我的大家伙再次让你受伤?”
田路扭动胴体撒娇道:
“阿娇姊这几天采一些消肿的药草,教妾身敷用,所以这几天当然避著您不能行房,如今果真药效神奇地消肿……妾身回想初夜的甜蜜,忍不住想要喽!”
李色尘以释怀的口气轻叹道:
“路妹!你这几天不畏辛劳地替奴兵们送饭送茶水打气,令我十分感动,我今晚当然会好好爱你,就当成一种补偿吧!”
田路乐颤颤嫣然道:
“相公!让妾身用枕头垫高臀部好让你的玉茎深入,听说这可以提高生男的机会,是阿娇姊教我的!”
李色尘嘻笑道:
“嘿!凭我的宝具还怕戳不到底?所以你的臀部垫不垫高都没有关系!”
田路闻言大乐,忙不迭地平躺床面,叉开玉腿呈现宝地;李色尘连看都不看地翻身而上,瞬间齐根而入。
田路浪叫一声,回荡空间,好似从未有过的快感,随即四肢若八爪鱼般紧缠著李色尘的魁梧躯体,并摇摆著浪臀主动迎合。
不过才数十次的撞击,已令田路亢奋异常,浪叫得满室生春。
李色尘突然抽出了雄根,令田路好似从飘然快活的云端摔下来,便以幽怨不满的口吻道:
“相公……妾身正达高潮,您怎恁地突然抽身而退?”
李色尘轻拍额头赧然道:
“我突然间想到,有一件珍贵的礼物忘了送你!我去拿回来,等一会儿再继续吧!”
田路妩媚地轻咬檀唇,把四肢缠得更紧,撒娇不依道:
“您的宝具,就是上天送给妾身最好的礼物了!还有比这个更珍贵的东西吗?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妾身要您继续下去……人家什么都不要……”
李色尘轻拍其粉臀随即起身,并用薄被盖上她的胴体,嘻哈道:
“路妹!这件珍品若不送给你,总是挂在心头就什么‘性’致都没有了,我快去快回,反正会陪到你求饶为止!”
话毕,李色尘穿上衣裤,向著田路送个飞吻,立刻转身下楼而去。
田路双眸红芒频闪,绽放出无边地淫意,乐不可支地自语道:
“就让我多玩你几天,我还真舍不得杀你……这种快感滋味,确实教奴家神往已久了……”
田路掀开薄被伸展著四肢并扭动粉臀,好似欲做一番激战的姿态,为躲于窗外的李色尘看得一清二楚;他轻轻地斜翘嘴角冷笑一声,瞬间使个燕子翻身,远逸而去。
第二章 妖门人猿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李色尘于顿饭时间回到闺房内,田路见他眉飞色舞地双手捧著一只红泥罐走至床沿,不禁好奇问道:
“相公!您怎恁地去了这么久?让妾身苦守闺房欲火难熬!这只是一般常见的红泥罐,看您好像当宝贝似地捧著,莫非里面藏有好东西?”
李色尘故作神秘地将罐盖打开,瞬间窜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异味扑鼻而至,田路黛眉一蹙厌恶道:
“这罐内怎会是红黑混合的黏稠浆物?尤其是那股腥味刺鼻难闻,您怎么当它是宝呢?这又是什么名堂?”
李色尘喜颤颤道:
“这是你爷爷特制的上等春药!抹在我的下体可以持久不泄,抹在你的私处可以消肿不痛,不但增加咱们行房乐趣,又保证能生男孩子。这味道虽然不好闻,但功效奇佳,所以我才拿出来试用一下,你该不会反对使用吧?”
田路闻言一双翦眸春潮涌现,忙掀开薄被大展双腿并将臀部拱高,毛茸茸的私处已见嗡合蠕动,春水涅涅氾潮了!她用手一指嫣然道:
“相公!快给我涂抹上去!您快上来……可要卖力一点,今晚就要有咱们的爱情结晶,而且非男孩不生!”
李色尘用二根手指一勾罐中的黏稠浆物,随即就塞进她的春谷之中,竟令她精神亢奋浪叫道:
“哎呀!怎么热辣辣地烫人?好像有万蚁钻动,直冲花心……这药效太神奇了!奴家快受不了了……就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也会受不住这股热劲,请您快骑上来……否则会痒死人啦!”
李色尘双眼异采频闪,乐呵呵道:
“嘻嘻……有这种珍品助性,真会教你爽翻了天!但这种闺房乐事必须慢慢来,你再等我一会儿。”
田路满脸绯红吐气如兰,呓声连连哀求道:
“相公……还等个什么劲?奴家都是您的人了……有如此神奇的药膏助兴……就不怕被戳痛了……今晚任您怎么玩弄都无所谓……”
李色尘忙尽褪衣裤,也用黑红黏稠药膏于玉茎上涂抹均匀,而后爬上田路的胴体,怎料她双掌迅即攫住玉茎,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下体私处猛送。
“滋——”地一声,顺溜得紧,一通到底。
田路主动地摇摆浪臀迎送,激荡得下体满潮的春谷,传出“噗啪”撞击声,回荡空间,所幸李色尘天生异禀,要不然怎堪她如斯卖劲地骚浪摆弄,岂不两三下就一泄千里了。
连番地激烈行房,田路感受李色尘的巨粗玉茎愈来愈神勇,愈来愈茁壮,她暗喜自己若非是鬼淫女的化身,一般女子根本无法撑得住如此的巨物,哪能享受如此空前的快感。
田路心里的春潮悸动,于瞬间燃爆开来,感受李色尘下体巨物坚硬如烙铁般炽热异常,正在翻搅著桃源深谷里的一池春水,是惊奇?是烦闷?是兴奋?竟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鬼淫女借田路之尸还魂成形,本性深具淫荡,能御百夫而乐此不疲,岂料遇上李色尘视为无上至宝,大开阴门极力逢迎。
但只片刻,更大的冲击冲向全身,立觉一股热气滚滚冲进阴门,随意游走四肢百骸;这股莫名的旖旎情愫蠢动翻腾,有如千万只雄颚利牙的蚂蚁噬咬著七经八脉,并且钻出血脉开始啃咬著肌肉。
鬼淫女刻下仿彿从九天极乐之巅,直坠九幽极苦之炼狱,她发觉浑身正逐渐僵化,情况不妙,想要挣扎出李色尘的怀抱之际——
“碰!”房门被撞开。
惊见田横领著颜北辰和杨敬,抬著一座约人高的大泥瓮闯进来,迅速将大泥瓮放置房内,并打开瓮盖。
李色尘毫不迟疑地把田路胴体高举过头,随即抛入了大泥瓮之内,颜北辰和杨敬立刻将瓮盖合上瓮口。
只听见大泥瓮发出猛烈的撞击声响,但只片刻便安静下来了。
田横涕泗潸流哀声问道:
“贤孙婿!我的乖孙女怎么办?”
李色尘哀伤道:
“死了!早被鬼魅杀死了!这只鬼淫女只是借用田路的尸体想来害我,若非我机警地使用五毒混液僵化其肉体,以毒性暂时封住其液态魂魄,否则让它弃肉体流泄出来,附在其他生物身上借尸还魂而故技重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如此耸人听闻之事,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田横强忍悲痛叹息道:
“贤孙婿!这只鬼淫女如果不马上处置,后果确实堪虞。”
李色尘双臂环抱住大泥瓮猛然抬起,飞步往楼下冲去,田横、颜北辰、杨敬慌然地紧跟其后。
李色尘抱著大泥瓮来到内院,将大泥瓮放置柴堆之上,颜北辰和杨敬忙著点燃火种,泥瓮中传出了鬼淫女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
“李色尘……你怎么认出我不是田路本人?”
李色尘冷静道:
“田路一向叫我‘李郎’并非称呼相公!你在房中虽然点燃异香却仍然掩盖不住秀发上那股血腥味,而且昨晚还是红肿的私处哪有可能只隔了一天就消肿?你更败笔的是,竟扯出了颜北辰的妻子阿娇,只要我一查就知道你是假的田路!”
颜北辰手持火把厉吼道:
“妖孽!我的妻子阿娇呢?你把她怎么了?”
鬼淫女恨声道:
“李色尘!算你的五毒厉害,快解除肉体上的毒放我出来!否则你们永远找不到阿娇的下落!”
颜北辰以恐慌的眼神望著李色尘,一旁的田横只有轻拍其肩安慰道:
“北辰!我的孙女田路死了,你的妻子阿娇岂会有活命的道理?这鬼孽是在谌骗咱们,别上当了!”
李色尘指向一处泥浆之地,叹然道:
“颜大哥!假如我猜的不错……大嫂阿娇的尸体可能就沉在那处泥浆地了,杨大哥帮忙找一找吧!”
颜北辰及杨敬高举著火把奔向泥浆之地,寻觅阿娇的尸体,不一会儿工夫果然找到了阿娇的衣服,而里面竟是一具白骨。
颜北辰抚著白骨恸哭失声,杨敬忙著安慰,颜北辰刻下若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冲到大泥瓮边,随即就将手中火把掷在柴堆上,瞬间燃烧一发不可收拾,连李色尘都来不及阻止,也不想拂其强烈的报仇意念。
大泥瓮里的鬼淫女凄厉叫喊撞击泥瓮,待泥瓮为大火焚烧得发红之后,就毫无动静,只飘出了阵阵的焦尸臭味,弥漫空间。
田横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颓然跪于地面不知所措,好像这把无情火烧去了他的一切希望。
李色尘见况于心不忍道:
“祖丈人,请节哀!田路虽然身亡于鬼魅毒手,您仍须打起精神替我管理全村事务,这份血海深仇我必定要报!”
田横伤心欲绝,为颜北辰及杨敬搀扶著进入楼阁中安歇。
李色尘尾随在后,正当进门时,看见石阶上有五条活生生的白节娱蚣排列成一个“主”字,指向内院南侧一处假山,李色尘脸色微变,立即掠身过去。
假山之后已有一名蒙面人久候多时了,蒙面人一见李色尘现身立即匍匐地面,不敢仰视地恭声道:
“参见少主!”
李色尘脸色转为阴森,伸出右手五指化爪朝天打个暗号,冷然道:
“你是本门‘娱蚣坛’的成员?起来回话吧!”
蒙面人随即起身,肃然地也伸出右手掌握拳朝天,再弹出食指为号,态度十分恭敬道:
“启禀少主!小的是‘娱蚣坛’水字辈的成员,奉团主之命,特来传达消息!”
言罢,蒙面人卷袖露出右臂,惊见其皮肤底下突然浮出一只百节娱蚣,蠕蠕而动,栩栩如生,随即又隐,表明了身分。
李色尘验明蒙面人正身之后,便嘻笑地随意席地而坐道:
“来!坐下来好说话。想不到咱们‘五毒门’居然已有成员潜伏于‘降国村’了!本门五毒有炼蛇、娱蚣、蝙蝠、蜘蛛、毒蝎,各有一名坛主统御,共分金、木、水、火、土五大阶级,娱蚣坛主有何要事,居然命你现身告知?”
蒙面人依旧肃然而立,不敢与李色尘平起平坐,道:
“属下不敢逾矩,这可是‘五毒噬魂’的死罪!风闻少主待门下弟子如同兄弟般礼遇,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李色尘招招手微笑道:
“你站著讲话岂不是高了我一截?咱们讲话岂不费神?我和那几个老毒物草菅人命的残暴个性不同,就别跟我拘束了。”
蒙面人闻言诚惶诚恐地采跪姿表示敬意道:
“少主有令!属下岂敢不遵?”
李色尘微笑道:
“废话少说!有事快讲!”
蒙面人作揖为礼道:
“属下奉命赶来告知的,就是有关‘鬼门’派遣出一名鬼淫女欲对少主不利之事,没想到属下看见您已经将她就地解决了,光是这份睿智,就令属下敬佩得五体投地!”
李色尘习惯性地抚著左臂嘻笑道:
“别拍马屁!我还以为是什么特别要事?像‘鬼门’这种小角色,我尚不放在眼底!只是可怜了两名无辜的女人!”
蒙面人又道:
“娱蚣坛主得知您在短时间内降服了全村,并以此地做为根据地,大为高兴,特命属下前来贺喜,并转告您,他老人家已在秦王赢政身边得宠,要您配合其计划行事,欲席卷战国百家门派,独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