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生死不知，我猜他们已经死了，也许也还在某处活着。
当时我很害怕，接连失去了最后三个朋友，孤独袭来的同时，我害怕我的无能。之此经受一番惨无人道的折磨以后，我成为了神话中虚无缥缈的 “神”。然而，依然“无所作为”。
这两个人曾与我患难与共，差不多算是生死之交了吧。虽然我和蔡维青开始只是交易关系，可到那时候，我们都已经忘记有交易这回事。
蔡妍呢，我曾答应过她什么。
为了他们，我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堂妹感受到我的情绪变化，用手指头轻轻点着我的胸膛。
我低头，对她抿嘴微笑。
不久，徐若瑄家妈妈竟然昏倒在地，我们被迫停步，无法前行。
看看天色，也快要天黑了，大家一致决定，先找个地方过过今夜才行。徐杰他们早就期待，能在温暖的火堆前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划破天际，一颗灼热的子弹，直逼徐若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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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做人的节奏
以精准的感知力和判断力，我身形一闪，出现在徐若瑄的身前。下一瞬间，子弹击中我的背脊部位。我没有叫出一点声音，因为这根本就是在挠痒而已，可除开徐杰寻伤以外的人就不这样认为了。
这可是被子弹打中了啊！
“苏刑！你……”
徐家汇愣了，他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他女儿的身前，可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枪声再响。
为了不让徐若瑄受伤，我又不得不站在原地不动。而徐若瑄，也已经呆愣住了。
她也没想到，本来感到危机到来时已经觉得自己要死了，可少年竟然会为了她奋不顾身，替她挡住了子弹……
下一瞬间她又意识到，既然有人替她挡住了子弹，那么这个人肯定……徐若瑄的热泪立马喷涌而出，嘴里哽咽的叫着我的“名字”，“金木……金木研……你……你千万别死啊！”
她想抱住我，可中间有我堂妹。
我却忍不住苦笑，把堂妹放了下来。
枪声再响，依然打中了我，而且这次打中的，是我的后脑勺！我好像听到了欢呼声，大概是因为命中我的脑袋的原因。不过见我还是一直没有倒地，还对这些发出欢呼声的人转过身时，这些人噤声了。紧接着，好几声枪声不停地在空空荡荡的天际里回荡着，刚刚躲在某处欢呼开枪的人，现在嘴里喊出了“怪物”二字……
徐家汇他们更是看到了一颗颗弹头从我身上掉落，融化到雪地深处，本想叫我们闪开的，此时，他们都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地步。
这种人型怪物，连枪也伤害不了吗？
寻伤的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他以为当时他们在围剿白发少年的时候，是使用了什么才没有丧生，现在他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少年拥有“不死之身”！
我的双眼已经赤红，处于一种暴怒边缘，从堂妹变成这个样子以后，我就决不允许出现一点威胁的存在！
找准开枪人的位置，那是一栋公寓楼的第二层楼的一扇窗户，即使不能使用身体内受了伤的双翼，我照旧能够轻易、用极快的速度到达那里，并将其斩杀。
我开始以别人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移动着，前方那栋公寓楼中的幸存者不停地叫骂着对我开枪，试图阻止我的前进……我的脚徒然猛地蹬地，高高跃起，而这一跳，就有三米多高，我的身影在那个窗户边的人的眼睛里，迅速放大！
下一秒钟，那扇玻璃被我撞破，玻璃碎片如水花四处飞溅一般，哗啦啦的声音似是水流击石。
我挥下拳头，这个还在举着枪的人眼瞳的焦距已经紧缩成了一个小孔，他本能还想扣下扳机。我打算毫不留情的把他杀死，可就在拳头抵达他太阳穴只有半厘米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孩的哭叫声。
我停住了动作，把目光投向那个地方，并且开始审视这个房间。
房间里面有两三个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差不多两岁大的小孩，属她们最吸引我的目光。
怒火一寸寸的凉下去，大概是因为那个孩子放声嚎啕大哭的原因，我想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双眼殷红色不断闪烁，我把靠在窗边唯一拿枪的人一脚踹开，进入房间，冷声道：“为什么对我们开枪。”
“我、我以为你们是丧尸……”看到我的眼睛，被踹到地上的那人连枪都不敢再次找到手中，脑门即刻就渗出了冷汗，他连忙给出解释【我没有刻意释放眼瞳带来的气息，所以对方可以说话】。
“说谎我会不知道吗？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怪笑道。如果相隔再有五十米的话，你说把我们看成丧尸当然可以开枪，但当时我们就在这栋公寓楼前三十米左右，怎么可能会看错？
每个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恐惧眼神看着我。地上那个人顿了顿，才对我实话实说：“我、我们没有食物了，但又不敢出去找，见到你们有几个人背着东西，我们就……我孩子她妈妈，已经没有奶水了……”话到最后一句，地上的男人眼里出现了泪花。
我再次看向那个年轻女人襁褓里大声哭喊的孩子，眼瞳的颜色逐渐恢复正常。
“这孩子真可爱。”我忽然笑道。
每个人都被我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得一愣。
“希望我们，能够在此留宿一晚。”
他们面面相觑，半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带有食物。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这样叫着吧。”
呆滞半响，男人流下热泪，面露喜色，爬起来对我磕头跪谢，“真的吗？太感谢了！您真是好人！刚刚冒犯了您，我真混蛋！实在对不起！”
……
天色黑近。
我们一群人围在火炉周围取暖，各自默不作声，酣然入睡。
堂妹在我怀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我的衣服，似乎丝毫没有睡意。而我，则是一般要等堂妹睡着了才会选择睡觉，如果堂妹傻不拉几的疯玩一个晚上，我也当然会陪她。
突然，她睁大了眼睛，眨了几下睫毛，眼中莫名流露出一股深深地不解之意。从她颜色不同的双眼的瞳孔里，我好像观察到了什么。她有点“不对劲”。
她扭了扭身子，两手搭在我肩上往上爬，直到她的脑袋与我的脑袋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她才在我身上趴了下来。而她小屁股所接触的位置，正好是我的……
“无绘，你干嘛……”我有些奇怪。
她歪头疑惑的看着我，然后伸出双手在我脸上揉着，动作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非要把我的脸捏成各种形状，她才开心。可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嘻嘻嘻”的笑着，反而一脸认真。
最后她捧着我的脸，用又白嫩又修长的大拇指触摸我的嘴角，然后俯下身来，打算用她自己的嘴对上我的嘴……第一次见堂妹主动亲吻我，我，脸红了……
可刚要碰上的时候，她突然又停下，歪头又想着什么，直到我发现火光照在她脸上的红晕，她才闭上眼睛，再次俯下身来。
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的我，只好像小白鼠一样，任其宰割了。
触碰到堂妹柔软的唇舌，又贴近如此温热又妖娆的娇躯，我虽然在生理上已经习惯没啥感觉，但心中还是非常惬意的。
我也以为，堂妹只是单单想试试自己主动亲吻我的感觉，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松嘴的，可她抱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紧，这让我疑惑了。忽然觉得，此刻的我摸不透她的心。当然，我并不反对她的举动。
只是，堂妹的呼吸居然莫名的急促了起来，并且在亲吻的时候，我触碰到了她发烫的脸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从平平淡淡的嘴对嘴，到现在，已经潜移默化的变成了热吻，时间越来越长的同时，我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搂紧了堂妹的细腰。
“新”的堂妹，在以前可不知道吻是什么，她顶多只能理解到，我时时刻刻找她嘴对嘴，只是一种平平常常的亲嘴而已，对亲嘴的感觉也是以睁着一双不解的大眼睛来应对。可今天，她怎么会像这样？
真是奇怪了！我觉得我和堂妹，已经快要达到，在床上做人的节奏了……
况且本来就闷骚的我【这样说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对】，根本就把持不住的，看那不老实的我的双手，已经情不自禁的在堂妹的身上抚摸着了。那一处处隔着衣物的柔软，都令我心神不定。如果在场只有我们两个的话，有10％的可能，我真会如综上所述的那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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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梦的预兆
“停！”
我按耐心中的蠢蠢欲动，横下心把堂妹的脑袋给“扳”到了一边，终于，我得以好好的喘口空气。
把堂妹柔若杨柳的娇躯扶起来，并把她的小屁股往我腹肌出挪了挪，我做贼心虚的看看周围的人，见每人都没有被吵醒，我才佯装一脸怒火的小声教训堂妹，道：“无绘，说，你在哪给哥哥学的这些不良行为？”
堂妹睁着大眼睛，红着小脸，也不回答我，过了一小会竟然在我的愕然之下，把外衣脱了下来，还想继续脱的她，好在被回过神来的我急忙阻止住了。
“哎呀！你干什么啊？不准随便脱衣服哥哥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怎么这次又不听了……”小声说着，我把她搂到怀里“固定”住，然后手忙脚乱的替她穿起来。
但她使大劲挣脱了我，并且嘟起了嘴，一把抓住我的手，在我的惊骇之下，往她的胸部按去。
我的大脑，死机了……
虽然隔了两层贴身衣物，不过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依然使我……我似乎可是从来没有摸过女孩子的胸部啊！她居然主动让我去摸这种地方！当然智商可能停在三四岁孩童的堂妹，不可能是有意的，但最有可能的是，她可能是看到了什么“自学成才”了！才会这样做的啊！
啊！我想起来了！今天在那家超市的时候，我们在那个休息室窗户外看到的画面，其实是两个男女幸存者正在赤。裸。交缠的画面啊！该死，没想到堂妹居然会跟着学吗？
“够够够够了啊！”我小声道，扯下堂妹抓住我手腕的手，并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作为女孩子，就不能这样懂吗？下次你不准这样了听到没？不然哥哥可就、可就会忍不住了的知道吗？到时候我会把你……”
只见女孩呆呆地点点头。然而我知道她压根是没听懂。心意相通的我们，她只能大致理解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而已。
“那就给我乖乖睡觉。”
帮她穿好衣服后，我又重新把她搂到怀里，并且按住她的头，让她乖乖埋在我的胸膛这里睡觉。
可她一点都不安分，一直用指尖点着我的胸膛。
我已经满脸黑线了。突然想决定，我们应该分开睡一晚上才好。
这个念头一在脑中闪过，堂妹立马“噌”的一下起来死死抱住我的脖子，轻蹙着柳眉蹭着我的脸——她一点都不愿意与我分开睡觉，哪怕一晚。
可我突然心意已决。不仅是我要冷静一下【这样抱着她我根本无法入睡】，还有我需要让堂妹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是非常恶劣的。
不由分说，我把她抱起来，往旁边的一间房间走去。打开门进入其中，找到床所在的位置，我把她放在了上面，用散发着清香的被子帮她盖好。
可她死活都不肯松开抱着我脖子的手，直到我的双眼亮起没有一点杀气的血光，她才被迫安静下来，乖乖闭上了眼睛。可整张脸全是不满，嘴也一直撅着。
我对那里亲了一口，微笑着轻声说了一句：“晚安。”才转过身，出了门，又把门带上。门缝合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床上女孩那双害怕黑暗的眼睛。但是为了消除欲。火，我摇摇头笑了笑，狠下了心。回到刚刚坐着的位置，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可过了一会儿，我依然全无睡意。我睁开双眼哭笑不得的拍拍脑袋，又起身去找了个软绵绵的枕头抱着睡。
毕竟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是抱着那个女孩睡觉的，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抱着那个女孩，一时半会，我当然有点不习惯。
这么久过去了，那房间里也没有半点动静，我想，堂妹大概正在乖乖的努力睡觉吧。
胡思乱想着，不久后，在不知不觉中，我也渐渐沉入梦乡。
而就在我入睡的十分钟过后，徐若瑄睁开了一双雪亮又充满嫉妒的眼睛……
我已经很久没做梦了，可今晚，我一连就做了好几个梦，而且都是噩梦。像“盗梦空间”一样，我本来是在这个梦里的，可突然我被吓得惊醒，当然我以为我醒了，可意外的是，我还是在一个梦里！
虽然我在梦中很清楚我只是在做梦而已，但梦中的画面以虚化真，我几乎悲痛欲绝。
第一个梦，我梦见了我找到了蔡妍和蔡维青，本来皆大欢喜的，可蔡妍突然死了，我和蔡维青反目成仇。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但我非常痛苦，痛苦到和堂妹变成另一个人时的那种痛苦。
之后我梦见我来到了日本东京，那里灯火阑珊，非常美丽。我梦到我把堂妹关在了一个黑暗又孤独的小屋子里，提刀独自离去，与一个同龄的少年进行整夜的厮杀……
然后，我又梦到，堂妹怀上了我孩子。我们又牵手走在一条小道上，两旁是刚刚盛开的樱花。可到了小道尽头，身旁的人却凭空消失不见。我努力寻找，可怎么也没找到……
再后来，我又梦到了一个非常强大怪物，谁都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老爸……我们好像被人操控了一样，我和我老爸不受控制的相互厮杀着，直到我把老爸杀死，一切才停止……
我堕落到最后一个梦。在梦里，堂妹第二次，彻彻底底的死了。好像一个故事的结局。我抱着她冰冷的尸体放声大哭。屏幕右下角有“end”的字样……
我知道这些都是不真实的，可我还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我想醒来，不想看这个悲伤的片子播放下去，不想一个人独自在诺大的电影院中哭泣，可尽管我怎样挣扎，也逃脱不了这个梦魇。
其实我是在害怕，我在害怕这一切是真实的。
但幸运的是，突然一连串的巨大噪音，把我惊醒了！让我真真切切的知道，这真的，只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而已。
“嗡——”
“吼！”
一连串的噪音，在寂静无比的凌晨四点左右，悍然撕破天际。每个人如受惊小猫一样。站了起来，惊叫着“出了什么事”之类的话。
我的双眼瞬间血红，不过还在处于眩晕状态的脑袋，还没有分清楚噪声声源在哪个方向。而正当我清醒过来时，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出了血，他们急忙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看向我，希望我能够拯救他们……
但此刻的我，已经怔了一脸，用无比呆滞的眼神，看向那个房间。那个房间，睡着那个女孩。
我明白刚刚的吼声，完全是出自于变异丧尸之口，而刚刚的金属嗡鸣，绝对是堂妹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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