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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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乐园- 第8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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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纸醉金迷的殿堂,装满了**无能的统治者和为富不仁的权贵。】

    【这里亦有藏污纳垢的暗巷,供罪犯和疯子们横行。】

    【而剩下的那些穷街陋巷中,才住了些良心未泯、老实巴交的好人。】

    在这片头响起的第一秒,封不觉已经认出了这座城市,他无需听完这段描述也知道……这里,是哥谭。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切,都已成为了过去……】

    “哈?”直到听见这句话时,觉哥才稍微生出些疑惑来,心道,“何出此言?”

    【某天,一名自称“蝙蝠侠”的英雄横空出世,用其过人的智谋和武力将这座城市改头换面。】

    【在这位超级英雄登上哥谭的舞台后不久,科波特家族的独子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赢得了市长竞选,这位雷厉风行的市长上任后立即展开了对哥谭各路恶势力的打击。】

    “嗯……黑帮老大当上市长什么的……在dc宇宙倒也不新鲜;打击各方的恶势力嘛……既可以肃清自己的对手,又能树立自己在民众心中的威望……”封不觉在心中念道,“看来这个宇宙的企鹅人是智谋较强的版本呢……”

    【同年,刚正不阿的检察官哈维登特,与正直坚定的警察局长詹姆斯戈登的也站了出来,他们和科波特市长三人组成的同盟代表了哥谭的光明,这光明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扫荡了城市中的**和罪恶。】

    “也就是说……登特还没黑化成双面人,不过戈登已经升到局长了……”觉哥一边听着,一边试着在脑海中整理这个剧本的时间线和一些他所了解的人物的情况。

    【而到了夜晚,这座城市的暗黑骑士蝙蝠侠,则扫荡着那些哥谭最阴暗和肮脏的角落。】

    【就这样,不到两年的光景,哥谭彻底得改变了。】

    “嗯?”听到这儿,封不觉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异样,他忽然觉得,此前那句“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指的好像并不是“蝙蝠侠出现”这件事所带来的变化而已。

    【如今的哥谭,堪称全国乃至全世界效仿和钦羡的正面典型;这座城市没有超级罪犯、也没有犯罪组织,偶尔有一些小偷小摸的罪犯出来活动,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警方或蝙蝠侠绳之以法。】

    【连续三年蝉联全美犯罪率最低城市,且被媒体和公众一致冠以“最适宜居住”、“治安最佳”、“民风淳朴”等称号……这样的政绩,让科波特市长的连任前景一片大好。】

    【而登特检察官、戈登局长和蝙蝠侠,也都成为了家喻户晓、人人仰慕和传颂的当代英雄。】

    “卧槽?”封不觉终于在心里骂上了街,“开什么玩笑?一个以蝙蝠侠的故事为背景的剧本世界,老百姓居然能安居乐业?而且几个主要人物也都没死没残没黑化?”

    【也许你现在正在想着,虽然这种“大家都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的故事模式很常见,也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但发生在哥谭未免就有些奇怪了。】

    至此,旁白的语气竟突然变了,原本那种旁观者的叙述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以第一人称跟玩家对话的态度。

    【没关系,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想法,而我也十分乐意帮助你解除心中的这份困惑。当你探寻出真相时,自会得到一个顺理成章答案……异界旅客。】

    改变语气后的这第二句话,完全就是某个“角色”正在跟玩家说话的感觉了,而这句话中最令封不觉在意的地方也正是……这个“旁白”竟然称呼觉哥为“异界旅客”、而不是“玩家”。

    “难道……”封不觉瞬间想到,“我遇上了一个和‘比利’类似的存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涉开场的剧本简介?”

    他的推理没能进一步推进,因为上句话结束后,旁白也就戛然而止。

    下一秒,封不觉就获得了行动能力。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他这一次的旅程,又是在一间精神病院的牢房中展开的。

第1277章 说出我的名字(二)

    “阿克汉姆吗……”封不觉视力过人,他透过牢房的铁栅栏便可直接望见对面墙壁上的一张纸质公告;虽说那张公告上只有几句写给警卫看的、“禁制抽烟”之类的规定,但已足够让他获取“此地就是阿克汉姆疯人院”这一信息。

    “嗯……虽说这地方的设施在不同年代和不同故事背景中也会有所不同,但我现在待的这间牢房显然不是‘长期关押’所用的类型……”确认了地点后,觉哥就开始查看周遭的一些细节了,“这牢房的墙壁虽然陈旧,但很整洁,没有秽物涂墙留下的痕迹,也没有刻痕之类的东西;坐便器也是一样,看上去很旧,但里面的屎尿渍不很明显,说明使用的频率并不高……再加上这单薄的床铺、以及我身上并未穿着病号服的现状……”他很快产生了一个结论,“……很显然,我应该是刚刚被抓进来,并在一间‘临时牢房’中等待处置……”

    当、当、当……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阵有节奏、敲打金属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从走廊中传来。

    稍加思索,封不觉便意识到,这是警卫用随身带着的警棍去轻碰牢房铁栅栏的动静。

    这是一种习惯,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好比我们小时候喜欢像走平衡木一样踩着马路牙子的边缘行走,或者是在经过一排栏杆时用手去摸每一个栏杆顶端的装饰物……

    长大以后,如果人在一个单调、压抑、且并不复杂的环境下工作,也可能养成类似的习惯;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大脑自我放松的一种形式。

    果然,没过多久,一名警卫便出现在了封不觉的牢房门口,当这名警卫站定时,敲击声自然也就停止了。

    “起来。”那警卫也不跟觉哥多嗦,隔着栅栏,开口就是一句命令。

    由于尚未接到主线任务,封不觉并不想轻举妄动,所以他闻言后,便默默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过来。”警卫的下一个命令很快就来了。

    封不觉也照他所说,向前走了几步,行到了铁栅栏前。

    “伸手。”警卫说话间,已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副手铐。

    这次,觉哥犹豫了一下。

    “两只手从同一个空隙里出来……”警卫取下手铐后,见觉哥没动,便提醒了他一声。

    听到这句,封不觉明白了,对方应该是想将他带出牢房押送到某处,而不是隔着牢门玩一些比较污的play。

    就这样,在隔着栅栏给觉哥戴上手铐之后,警卫才用钥匙打开了牢门,随即就抓着觉哥的胳膊,将其带了出来。

    一路无话,封不觉很安分,他没有问对方要将自己带去哪里,也没有采取什么反抗行动;比起贸然出手,他更愿意在这段路途中安静地观察这间疯人院的环境和警备情况,有备无患。

    可惜,他途经的几条走廊里没有什么值得搜集的信息,除了那些装在天花板角落的摄像探头外,就只能看到走廊两侧一扇扇紧闭的房门;那些门上只有门牌号码,无其他标识,而且看起来这些房间也不像是关押病人的牢房。

    就这样走了一段,拐了几个弯后,封不觉被带进了一间类似审讯室的房间。

    在这个长方形的、只有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里,摆着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当然了,这三样东西皆是被焊死在地上的;房间的一面墙上嵌着块大镜子,傻瓜都知道那是块单向玻璃;在天花板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探头,此时显然是在开启状态。

    对觉哥来说,进出这种房间就跟回家一样……无论是现实生活还是在游戏世界中,他都有过不止一次的被捕记录,被带到这种房间里问话那就是家常便饭。

    “坐下。”警卫将他带进屋后,便指着面向玻璃的那一侧座位言道。

    待封不觉坐下之后,警卫又十分娴熟地掏出了一副脚镣,将觉哥的右腿锁在了一条椅子腿上,随后他就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房间的门又一次打开,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

    她戴着一副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一头棕色的长发中规中矩地盘在脑后,白大褂之下是得体的衬衣和西装裙,脚上则是一双跟不算很高的高跟鞋;即便她的穿着和气质都相对保守,但她的面容和身材依然十分惹人注目,初见她的男人通常都会多看她两眼,直到瞥见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堪称豪华的钻戒,才会稍稍有所收敛。

    “你好,无名氏先生。”进屋后,她毫不拘束地来到封不觉对面的座位坐下,一边翻开手中的档案夹,一边就说道,“我是奎茵医生(dr。quinn),有几个问题想请你回答,你肯好好配合的话,就能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

    “你撒谎。”一秒不到,封不觉就不假思索地回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这么说?”奎茵医生并没有对觉哥的回应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很平静地反问道。

    “你所谓的‘问几个问题’,说白了就是对我进行初步的精神评估,以便将我进行‘分类’。”封不觉回道,“在你完成了这项工作后,我就会被带到‘你认为我该被带去的地方’,然后一段无限期的‘关押和治疗’便开始了,直到下一次定期的评估为之,我的处境都不会再有什么改变。”

    不得不说,觉哥对精神病院的各种流程还是挺熟的……毕竟他有过丰富的切身体验。

    “哇噢~”奎茵医生听到这儿,神色微变,“我很意外,从目前的谈话内容来看,你的思路很清晰,措辞也很准确,言谈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暴力倾向。”

    “这很奇怪吗?”封不觉试探着问道。

    “呵……”奎茵医生轻笑一声,从档案夹中抽出几张照片,随手扔在了桌面上,“你若能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你手持一把消防斧冲进警局见人就砍、并试图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执法部门的深奥用意……这事儿也就不奇怪了。”

    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觉哥的视线已移到了那些照片上。

    这些照片呈现的图像质量很差,看起来都是截取自视频监控的画面;但纵然照片不太清晰,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身着紫色长西装的男人拿着斧子在砍人的情景。

    “十五名警员和三名平民受伤,两名警员当场死亡,另有四名伤员到现在仍躺在手术台上,”奎茵医生等了几秒,又接着说了下去,并密切注意着觉哥脸上的表情变化。

    “嗯……”封不觉何许人也?跟他来这套,简直班门弄斧。

    仅沉吟片刻,觉哥便摆出一张疑惑脸,问道:“照片里面拿斧子的人……是我?”

    奎茵医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问题在她看来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是真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事儿了,那就说明他精神有问题,答了他也记不起什么来;而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明知故问,那就更不用回答了。

    奎茵医生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板着脸,接道,“让我们从头开始吧……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杰克(jack)。”封不觉回道。

    “杰克……什么?”奎茵医生试图问他的姓。

    “我不记得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随时都可以用这个答案来回答任何问题,这应该算是精神病人的特权吧。

    “好吧……杰克。”奎茵医生又道,“你今年几岁了?来自哪里?”

    这些“常规问题”是非问不可的,只有通过这些问题给病人建立认知和思维水平的基线,才能进一步地分析他们的病症。

    “我觉得这不公平,医生。”可封不觉没有继续回答。

    “什么不公平?”奎茵医生接道。

    “只有我单方面的在诉说自己的**,这不公平。”封不觉道。

    “**?”奎茵医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十秒前在一张表格上填写的“jack”字样,抿了下嘴,“除了一个有待考证的名字,你还告诉我什么**了?”

    “你想让我告诉你更多,就该用等价的东西来交换。”封不觉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似笑非笑地言道。

    “比方说……‘医患保密协议’?”奎茵医生接道。

    “哈!”封不觉当时就笑了,“你背后的单向玻璃、大褂口袋里的录音笔、以及天花板角落那个探头告诉我……医患保密协议在阿克汉姆这个地方应该有另一种叫法bull**。”

    “那你想要什么?”奎茵医生道,“一张精神健康的证明?”

    “不,我不要那个。”封不觉道,“假如你证明了我的精神完全正常,那我要去的地方就不是疯人院而是警察局了……考虑到昨晚有十几位警官分别进了医院和殡仪馆,我认为现在去跟警察们打交道并不是明智之举。”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再道:“奎茵医生,我有个提议……”他歪着头,一边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每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样……我觉得就比较公平了。”

    “那么……你能不能顺便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答应你的这种要求呢?”奎茵医生回道。

    “你可以不答应。”封不觉道,“那样的话,我们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我回我的牢房继续思考人生,而你则回到你的办公室去,在报告书中写上‘病人拒绝沟通’,然后把这份看起来像是敷衍了事的报告交给警方,看看他们是否会满意。”

    此话一出,奎茵医生便犹豫了,其表情也明显地表现出了这点。

    她毕竟只是个医生,不是演员,即便是心理学专家也很难做到完全掩饰自己的情绪。

    “选择权是一样的,医生。”封不觉道,“我是个做事公平的人……如果你觉得我问的问题冒犯了你、或者不想回答,你可以拒绝回应;相对的,我也不一定会回答你提出的所有问题。”

    觉哥有条不紊地推进着,一步一步迫近对方的心理防线。

    “好。”奎茵医生又思索几秒,接道,“不过,还是得由我先开始提问。”

    “请吧。”封不觉抬起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今年几岁了?来自哪里?”奎茵医生问的还是先前对方没答的事情。

    “二十五岁,来自大都会(metropolis)。”封不觉回答得很快,他本可以回答“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但若一开始就用这样的答案来回应,很容易造成对方也采取消极回答的态度,这反而会导致自己无法进一步获取情报。

    “你不记得自己的姓,却记得自己从哪儿来?”奎茵医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立即就质疑了对方那答案的可信性。

    “这已经是另一个问题了吧,医生。”封不觉可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即刻道,“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提问哦。”

    奎茵医生面露无奈之色,顿了一秒,接道:“你问吧。”

    “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他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封不觉几乎是脱口而出,看来他早已想好了要问什么。

    面对这颇为突兀的问题,奎茵医生微微一怔。短暂的迟疑后,她的目光本能地下垂,在自己手上的婚戒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又看向了觉哥,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洞悉出某种意图来。

    而诸如此类的细节,自然都逃不过封不觉的眼睛……

    如果说奎茵医生的是分析心理疾病的专家,封不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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