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爱尔奎特了,
“——太……好了。”什么好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果然我还是……
“振作点,志贵……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如果志贵不变成我的下仆的话,是不可能完全没事
的复原的……!”爱尔奎特伸出了手,
“——”朦朦胧胧的意识,不要了,的摆着手阻止了她,
“为什么……?志贵,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必死无疑的哦?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刚才的事
情了,雪儿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志贵……志贵你不在的话,我也活不下去的……所以,我求
求你了变成我的死徒吧,志贵
……!”摇头摇头,高兴而满足的呼吸着,摇头了,
“……我不理解,就算志贵这样死去的话,罗阿也会再一次的转生到其他人身上哦,志贵也
对罗阿恨之入骨吧?就这样下去的话,志贵一死掉之后,罗阿就完全的控制了你的身体
了……”
“——”……是吗?这个确实是——不能放任不管的说,但是就这样服从爱尔奎特的话,我
不是在重复着相同的东西吗?比如说,我吸了爱尔奎特的血之后,然后我就不会变成罗阿了,
我也取得了不输给罗阿意识的强力意志力……到最后,还不是要借助爱尔奎特的力量,而自
己说过的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消灭罗阿就是空谈来了。
“……还是不行,我不能照你的说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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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的——这样的讨厌我吗?志贵。”……没有这回事,这样的事情就是假的也
好……
“……拜托了,虽然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是我已经原谅他了,罗阿那家伙,八百年以来为
什么都一直在让你追杀他,都是为了得到你,为了这个而不断的转生,在不停的等着你的到
来的心情……但是他只不过是个区区的人类而已,并没有像你这样长寿的生命。”……是啊,
对于人类来说,不老不死是这么遥远的东西,罗阿相信通过转生这个方法就可以来达到保持
自我而永远的生存下去,但是这也是有界限的。这个方法只是在不断的制造出和过去的自己
持着相同目的的“子孙”,只是在不断的制造出自己的“分身”而已,
“……罗阿已经不存在了,那家伙现在只是变成了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和过去相同的事情的
存在而已——所以,如果不能停止这个的话。”
“志贵——你,难道已经知道了——”……爱尔奎特的眼睛回复了正气了,红色的瞳孔,但
是已经很稀薄的红色,月亮下,金色的头发在飘舞着,在那里的,果然是我所喜欢的爱尔奎
特本人啊,就好像是看着月亮一样,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对不起,雪儿,果然,我还是
觉得爱尔奎特是非常……漂亮的,那对红色的瞳孔,毅然但是却和蔼可亲的眼睛,洁白细小
的身体轮廓,还有我刚才所做的,现在还留在的胸口上裂开的长长的血痕,总得来说在她身
上的一切都是那么
——爱尔奎特真是很漂亮啊,但是很可惜,在经过刚才那激烈的决斗后,胸口很痛……可恶,
爱尔奎特如果可以早点回复正气的话,我就不用受这些苦就好了,
“是这样的吗?志贵——难道你已经和罗阿同化了?”
“……”啥,我不知道,只是——刚才我干过头了,现在显现在脑海里的记忆都是破破碎碎
的,雪儿也说过的,去看本来看不到的东西的话,血管会暴裂的,自己也会变成废人一个,
“……怎么了,笨蛋,然后就在这等着雪儿来杀你吗?”
“……不,但是确实是因为你的关系我现在的样子,我也不能长时间的待在这里了。”
“……”爱尔奎特看看自己的伤口,胸口,小刀就那样笔直的划过的伤口,
“难以置信,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过可以令我受这么严重伤的对手呢。”声音有点怨恨和
可惜的回响着,
“……真的很可惜呢,但是我也好像差不多到极限了,为了治疗这个伤势,我有必要现在就
马上回去我故乡的城堡里沉睡不可。”
“——是吧,那样的话,一路顺风啊。”
“…………”她没有回答(这是当然的),实际上,也许是在生气什么而在沉默着……呜……
但是在这时候——在彼此分别的时候,感觉好像是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似的,
“——哈啊”爱尔奎特好像在发呆一阵子之后,无奈的叹气,
“哎呀,男孩子啊,到了最后了你还要说这些招人讨厌的话来,但是,我呢。”
“我就是喜欢志贵的这个地方啊。”说完,最后还笑着,女孩的身体熔化成一团雾消失了,
“怎么了——连你也这么认为啊。”说着,呆呆的看着月亮,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我们两
个,居然会这么没志气的变回了之前的那个互相协力的关系,很含糊的关系啊,
“——呜”你也喜欢那个家伙了吗?也许是体内的罗阿在影响着的关系也说不定,但是,确
实是喜欢,所以这样在死斗后就分别的结局,很心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和那家
伙的唯一关系——目のアテられないような过ちなんて;
そう犯してはいなかったと思うんだけど。
“咳——呜”伤口止不了血,每次呼吸都非常恶心,一堆血块从嘴里呕吐出来…
…意识开始断绝了,爱尔奎特也好像有手下留情啊,真是太好了,就这样在我的胸口上开了
个大洞,就算是已经有一半变成了吸血鬼的我也没救了,
“——卒”どんと的振动,已经没有心脏了,心脏活动已经停止了,刚才的那个和身体错离
的振动是从头里传出来的,击退了爱尔奎特的代价就是脑袋的过度负荷,我——随着我,远
野志贵的意识的不断的减弱,而不断的增强的罗阿的意识
……身体马上就要停止下来了,然后我就会死亡,之后这个身体就是罗阿的东西了,这个伤
势对我来说是无药可救了,但是如果是罗阿的话就有办法可以酥生过来吧,变成这个样子的
话——我不是就变得和过去的雪儿一样了?
“——对不起。”一边说着这话,どくんと的跳动,连意识也难以维持了,但是在这之前—
—对着自己的身体直视,那个“点”就在胸口的旧伤口上,应该——可以把我和罗阿至诸死
地的 “点”
——志贵,你不是说过的吗?你会让我辛福的,那样的话,所以求求你,绝对不要在这里死
掉!
“——”所以,我才道歉啊,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你说,但是
到最后连和你说一句话都是妄想啊,哪怕是最后的一刻,但是我如果不能把你从罗阿这无聊
的孽缘里解放出来的话,就算死也不瞑目啊。(色々な事をしてあげたくて;
けど结局は何一つ叶いてやれないっていうのなら,せめて、最后に、彼女を、こんなつま
らない因缘を、解放するぐらいは、してやらないと)
“——哈啊”吞了一口大气,反手握刀,对着胸口突刺过去,小刀的刀尖已经碰到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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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后,就只要稍微的用力就可以了,就在这个时候,
——不要,停手!……听到声音了,大概是幻觉吧。
……志贵……!混着哭声的叫声,在校园里回响着,见到了已经完全从伤势中复原了的雪儿,
向着我这边冲过来,
——停手!
“……”……不看到还好,一看到,刚才的决心一下子就迟钝下来了,完全的没得辩解,握
着小刀的手已经没力了,所以才要在她来到我面前之前就要动手,不然就——握着小刀的手
向前用力按下去,嘬的一声,小刀的刀刃陷进身体里面了,之后,
——停——!!声音消去了,古老的书本,书页哗啦哗啦的散开了,然后渐渐熔化在黑暗中
的幻觉,好像是看到了这个景象,然后好像是向着多少年之前落下去,向着深深的黑暗里掉
下去了,
志贵……志贵……
——听到声音了,
志贵……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啊……?
——看看,果然和想象的一样……讨厌啊,这个样子,我不想——听到了你这么悲伤的哭声
的话,
为什么……?明明约定好了的,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
——现在想起来,我也很后悔啊——
白日の碧
——这里是?有着熟悉的气味的病房,
“……啊”也可以呼吸了,
“……活过来了吗?”随着呼吸,胸口一上一下的动着,打开着的窗门口,吹进来的是非常
舒服的凉风,黄|色的窗帘随风飘动着,外面是多么令人舒心的鲜艳的青空,气温就好像是早
春似的,温暖宜人,
“我……活过来了吗?”呆呆的说着,向四下张望了一圈,宽阔的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我
躺在床上,点滴的针嘴刺在右腕上,胸口包着绷带——
“……这是什么啊?”把点滴的针头拔出来,把胸口大绷带也脱掉,把绷带除掉后,胸口什
么都没有
——在那里的只有自己的胸脯而已,如果说绷带包着是因为有伤的话,这样说的话,在胸口
上就只有一个旧伤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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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歪了歪头,真是奇怪啊,我的胸口为什么会包着绷带的啊?
“——?”在房门的后面,静悄悄的走廊里,一个不认识的小孩正在望着病房里面,
“……”你,想这样呼叫他之前,小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了,刚才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远野,我进来了。”敲了敲房门后,有彦进来了,
“哦,你醒过来了,好好,昨天没有说的话,今天就说个够吧。今天难的我有这个心情。”
高兴的说着,有彦坐走到床边,
“……有彦,你来做什么啊?”
“哈阿?看不到吗?当然是来探病啊。昨天也是相同的问题,你还没有睡醒吗?”
“探病——探谁啊?”
“那个啊,是不是睡了两个月,睡到你连头都迷糊了?不是昨天才问过相同的问题吗?自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医生没有跟你说过吗?”呆呆的说完,有彦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呃?”越来越不理解了,用手按着头,
“怎么了?你没有问医生吗?你不是从以前开始就经常要入医院的吗?”
“……啊啊,嘛,但是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啊,不理解……”
“……哼,医生确实也说过,远野也许醒来之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然后呢,
也许比起要医生来说明,让我来说给你听会更显得我们之间的友情呢。”就像鹿脚一样紧紧
的捉着我的手腕,有彦笔直的看着我,
“大概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你昏倒在学校的操场中间。”
“……操场……?”——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一说到这里,我就好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
“田径部的部员,在早上回去训练的时候,发现你。那家伙说他是在早上五点钟就到了学校
的操场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远野,还说了什么远野应该是在晚上就倒在操场里面了,发生了什
么事情了?”
“没有——虽然你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不知道啊。一开始你就说我倒在操场里,但是我
没有去过操场啊。”
“是吗?嘛,不过远野倒下却是事实啊,总之就是没有受伤,又没有出血,虽然之后就把你
带到保健室里,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没有再醒过来了。没有办法了,只有联络远野家
把你送到医院里来,你啊,在这差不多整整的两个月里,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呢。”突然间就,
有彦说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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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的时候,我差点给你吓到心脏都几乎停下来了呢。”啊哈哈哈哈,好像是真心的
又好像是在开玩笑的有彦笑着,
“嘛,反正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半死不死的怪样子得了,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我也真的吓了一跳啊。”
“……你啊,人家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能不这么随便的说出来的吗?”
“这不是很好吗?看看,不是立刻就回复过来了吗?还有,在你还是植物人的时候,很厉害
哦。虽然已经说过你没有什么身体大碍就不必再来了,但是秋叶妹妹还每天都来探病,看你
醒过来了没有。在这个时候,如果学姐也来了的话,她就变得如坐针毡似的。”哼哼哼,的
笑着,脸上浮现出有所意味的笑容的有彦,
……呜,等等,
“慢着有彦,你刚才称呼秋叶怎么了?”
“秋叶妹妹就是秋叶妹妹啊。如果在这里和她再见多几面的话,我们不就真的变成亲家了?”
“……秋叶……是吗?那家伙都有来探病吗?”……说着,想起了秋叶的事情了,有彦说得
没错,我睡得太死了,除了这个病房以外的事情都忘掉了。
……说起来,自己可以记起来的事情实在没有多少,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沉着这确实是
不可思议啊,
“……但是,你想见秋叶吗?……不好啊,有彦。那家伙虽然有点死板,经常都是板起脸来
说一些严肃的话,但是你也大人有大量不去计较了吧?”
“わりと、当然!很厉害啊远野,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尊敬过你的。”有彦坐在椅子上,
握着我的手腕,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发出了让人不舒服的僵硬的笑容,有彦还是老样子啊。
老实说,自己完全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托他这个无止境的开朗的福,
心情也冷静下来了,
“——哈啊”躺在床上,深呼吸,
“哦哦,差不多到探房时间了。那明天见。虽然原本也想带学姐来的,但是在学校遇到后,
但是自从那事情之后就没有好好的来过了。”
“呃?学……姐?”
“是啊,直到现在为止都在和我交替的来看你的。但是说起来,昨晚你一醒过来之后,二话
没说,就紧紧的搂着人家,我看她应该不会再来医院看你了。学姐肯定是生气了,你要好好
的想想怎么去道歉吧。”说完,有彦就走出病房了。
“……学姐?”慢着,我记不起来了。自己的学姐,有这个人吗?名字,样貌,还有她是个
()
怎么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完全没有有关这个学姐的记忆。轻飘飘的,整
整昏睡了两个月,身体还不可以随意的活动,怎么了?总觉得脚下是没有踩着东西似的感觉,
——这么说来,还有一处奇怪的地方,自己确实是在这个病房里醒过来,但是如果我的记忆
没错的话,八年前的这个病房,现在应该都被拆掉了的才是——
第二天,回到家,因为睡得太长时间了吗?好像已经是很久没有回过自己家的感觉,
“……?”正要走进屋里的玄关之前,看到了在屋企的树林的后面有关奇怪的地方,
“……”……过去一直都不知道,家里的树林的里面,居然会有一间和风的小屋在这里的,
“——!”がさりと背后有声音,转过身看,在那里的是——没有见过的孩子,在那里呆呆
的站着,
“——”……迷路了吗?孩子好像是远离尘世似的,这不正是幽灵什么的?但是,他的胸口,
在躺开的衣服里,可以看到一条很厉害的伤痕——
“两个月的昏睡——然后,这个,普通?”
“啊啊,医生也说过了,连续昏睡一个星期还没有醒过来的话,就可以算是变成植物人了。
昨天,你突然就醒过来,然后‘嗯,是有彦啊
“志贵,你在干什么了?”
“呃——琥珀?”
“是,我一直在等着志贵回来呢。虽然我一直都在玄关里等着,但是志贵却跑到庭院里来了。
我真的被你吓了一跳啊。”琥珀还是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