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云听到声音就是一皱眉,却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等声音的主人出现。
一头红发的唐娜带着足足有五六十人款款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唐娜也是脸色一变,目光先将整个战场扫视了一遍,才重新转回头来注视着鲍云。
鲍云被唐娜这个女人看得有些发毛,“不知唐娜小姐有何指教,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不知道鲍队这么着急走准备去哪呢?如果是追迟华的话我们不妨再合作一次,大家互相还有个照应。”唐娜笑着等鲍云的答复。
“唐娜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头也一定跟我们靳飞队长转达,只是这次我们暂时不准备追下去了。现场您也看到了,迟华的战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我需要回去跟首长请示,由首长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鲍云的话说得很婉转,但总之是不想跟你们搅在一起。
“好啊,既然没有合作的机会我也不强求,但之前的帐我们先算一算吧!”唐娜的笑脸突然一收,声音冷冷的说道。
鲍云没想到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但现在自己势单力薄,不得不小心赔笑道:“唐娜小姐别开玩笑了,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欠过唐娜小姐的帐。”
“看来鲍队长全身上下的器官只有鼻子好使,鲍队长如果脑子不好使的话我可以提醒一下你,上次我们联合伏击顺安车队,鲍队长带着人临阵脱逃,导致我光明联盟损失了不少人手。还有这一次鲍队长的情报里可没说对方还有一个控火的超级进化者,我光明联盟各帮派可又损失了不少进化者,不知道是鲍队长的情报失误呢?还是你末日救亡军故意拿我们做炮灰?”唐娜说着人又往前走了两步,她身后的人也逐渐散了开来,隐隐有将鲍云几人合围的架势。
鲍云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这个外国女人太厉害了,说得这两点鲍云几乎无法辩驳,看来自己如果不帮这个女人继续追迟华的话,今天他们几个人还走不了了。
正在鲍云左右为难之际,又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如果要算账的话,唐娜是不是应该先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一身白袍的钟离逸带着五名天罚骑士从另外一侧出现了。
女人和女人是天生的敌人,两个漂亮的女人之间更是如此!
对于钟离逸的突然出现,唐娜满脸不屑的表情,“我可不记得这事和你们教会有什么关系?”
钟离逸同样没有给唐娜好脸色,“我想唐娜小姐的脑子也不好使了吧?迟华是从我们天堂之门的伏击中逃脱的,我自然有义务要把他带回天堂之门。即便后来我们三家联合悬赏,唐娜你也无权隐瞒情报自己擅自行动吧?”
“我可不记得和你们有过什么约定,到是你们这些教会的修女、骑士不去教堂里祈祷、护卫跑到荒野里来干什么?不会出来打野战吧?”唐娜说着自己先大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目光在钟离逸和她身后的五名天罚骑士身上来回打量。
唐娜一笑跟在她身后的这些人也跟着大声哄笑起来,这些帮派成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甚至还有人接着唐娜的话往下添油加醋,“一女对五男,太他妈的刺激了!我要是女人也得爽得进天堂吧?”这句话又引来一片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钟离逸气得脸色发青、手臂发抖,她上前一步就准备动手,虽然同样人少,但她可不像鲍云一样惧怕眼前这些人,天罚骑士建立的初衷就是建立一支以少胜多的特战部队。
唐娜同样不甘示弱,抽兵刃就准备动手。
就在两个女人剑拔弩张即将爆发的一刻,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句,“你们快看,鲍云那小子跑了!”
。。。。。。
眼前是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原,山岗上长满了银白色的哈日嘎纳花,山下的川地草原一望无际。再往远方望去,是一座座连绵不断山顶终年覆盖着积雪的雪山,浓厚的云雾在山腰缠绕,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雪,巍峨的峰顶直冲天际,捅破了厚重的辐射云层。
这里就是美丽的祁连山草原,这里就是人间仅剩不多的净土。安安在草原上欢快的跑着,迟华在后面追着,草原上留下年轻男女阵阵欢快的笑声。
迟华和安安自然不知道两人离开后几大势力间那场纷争,自那晚离开海宴镇之后两人不再走公路,专挑没人的小路和荒野,凭着超强的身体素质翻山越岭一路向北直插了过来,这几天竟然再也没有遇到一个追捕的人。
在踏入广阔草原的这一刻,两个人几日来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在广阔的天地间、雄伟的雪山脚下,世间的纷纷扰扰、恩怨仇杀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人迹罕至的祁连山脚下,末日的影响似乎还没有波及到这里,山脚下遇到的村民向两人露出善意的微笑,热情的为迟华指明野牛沟乡的方向。
敲开牛头村村子中间一处普通人家的木门,开门的是一个后背稍稍有些佝偻的农村老头,老头看年纪已经七十往上,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一身粗布的衣褂、布满老茧的双手都使老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当地农民,但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因为迟华第一次遇到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能在未知病毒下活下来。
“你们找谁?”老人有些疑惑的望着站在门前的陌生男女。
“请问马宏图,马老先生是住这里吗?”
“你们找错了地方了。”老人面色一沉就要关门。
迟华在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伸手抓住了门边,“马老先生,别和我们开玩笑了,是胡伯让我们来找您的。”
“你怎么确信老朽就是马宏图?”
“您一瞬间露出的目光,只有常年习武的人才能有这种含而不发的凌厉目光。还有,就是您能在一年前那场病毒中活下来,要知道活下来的几率完全是跟身体的活力成正比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没有一些特殊之处,您这么大岁数是绝不可能活下来的。”
“嗯。”马宏图赞许的点了点头,“进屋说话吧。”马宏图转身往院内走,“胡春立这老东西还没有死吗?”
这是迟华第一次知道胡伯的名字,“胡伯已经死了。”安安悲声说道。
马宏图脚下一停,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引着迟华两人进屋。
这就是一间三间正房的普通民宅,进屋是客厅,左右两边都是住人的卧室。屋内的陈设非常的简单,客厅内靠墙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了一只白色的瓷茶壶和两只茶碗。客厅和卧室之间的门开着,迟华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然后就看到了卧室的炕上半躺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面色苍白的男人。
见迟华和安安进来,男人冲两人笑着点了点头,迟华含笑点头回礼。
“爹,家里来客人了?”
“一个老朋友的子侄,安心躺着吧。”马宏图跟儿子说了一句便让迟华两人坐。
“你们俩远道而来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些饭菜,吃完饭之后我再留你们住一宿,明天你们就走吧。”
“啊?”迟华不禁一愣,忙上前两步对着马宏图深深的一躬到地,“马老先生,胡伯引荐我来跟您学刀。”
“这不可能!”
迟华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第二十七章 春秋霸刀
场面一时僵在了当场。
马宏图清咳了一声,“你们俩坐吧。不管怎么样也要留你们俩吃顿饭,免得被人说我老马头连死人的面子也不给。”马宏图说完转身去准备饭了。
“哎,你们俩别介意啊,我爹就是这个脾气。”里屋的男人突然出声劝慰。
见人家主动和自己搭话,迟华和安安索性来到里屋,男人面色苍白、脸颊消瘦,小眼睛不大却十分有神,年纪不大下巴上却蓄了一缕山羊胡,此时正靠着两个枕头半躺在炕上,下半身盖着棉被。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安安轻声问道。
“只是不小心摔伤了腿。”男人说得很随意。
“你的胡子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安安对男人的山羊胡来了兴趣。
“怎么样,帅吧?我们家老头还死活不让我留呢?”显然男人也对自己的胡子非常得意,“我叫马清秋,‘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中的清秋。你们来找爹学刀,你们之前练的什么刀呀?”一提到刀马清秋显得非常兴奋。
“只有华哥是用刀的,我是用火的。”安安有些小得意的说道。
“你能控火,没想到连你个小姑娘都是进化者,这令人羡慕!”马清秋说话的神情充满了羡慕但又夹杂了一些沮丧,“华哥,你用的是什么刀法啊?”马清秋随即又转过来问迟华。
“部队里教官教的破锋八刀,你别叫华哥,咱俩还不定谁年龄大呢?”
“没关系,反正跟着小美女叫也不吃亏。”马清秋的性格非常乐观。
“马大哥,要不你跟你爹说说呗,我们一路被人追杀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找到这里来,没想到你爹直接就拒绝了。”安安有些委屈的说道,说着声音中已开始带着哭腔,小丫头开始曲线救国了。
“小美女你别哭啊,我就看不得女人掉眼泪。你们今晚就住我们家,我来跟我爹说,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他看!”
安安噗嗤一声乐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跟女孩子似的要死要活的。”
“哎,我这不是废了吗?活着也是个累赘,不如死前多做点好事。”马清秋突然变得消沉起来。
迟华突然一把掀开了盖在马清秋腿上的被子,只见马清秋的两条腿上都固定着夹板,后脚筋处还裹着厚厚的纱布。迟华见了不禁一皱眉,这绝不是马清秋所说的摔伤。
马宏图这时正好端着饭菜进来,马清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又盖上了被子。
因为靠着物产丰富的草原,晚饭还算丰盛,有当地特产的蘑菇、尕面片甚至还炖了一只鸡。马宏图给自己儿子端了碗饭让他直接在炕上吃,三个人则在客厅的桌子上吃。晚饭的场面非常沉闷,三个人全都低着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吃完了饭马宏图直接就要开始收拾桌子。
“我来。”安安先一步从马宏图手里接过空盘子,直接拿到外面去洗。
屋里只剩下了迟华和马宏图两人大眼对小眼的闷坐着。
“马老,您不愿意教我刀法我不强求,但您能跟我说一下原因吗?”迟华忍不住先说话了。
“学刀还有什么用?我教了马清秋二十多年的刀法,到外面还打不过一个成为进化者的小屁孩,还被人打断了腿回来!”马宏图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伤感,自己辛苦练了一辈子的刀法在进化者面前突然成了无用之物,这种无奈与不甘常人又如何理解?
迟华一下子站了起来,尖头大砍刀瞬间在手中出现,一股杀气顿时喷涌而出,“我也是一名进化者,但就是凭着手中这口大刀和破锋八刀的刀法,对上普通进化者如宰鸡屠狗一般!”
马宏图望着迟华和那柄大刀有些出神了,好久才转回神来,“好!这才是一名刀者才应该有的霸气和杀气。”随即又摆了摆手道:“算了,我十年前就已经立誓不收徒了。”
“爹,我已经废了,难道你想把钻研了一辈子的刀法带到棺材里去吗?”马清秋从里屋大喊道。
“你别管,反正是已经被时代淘汰了的东西了,带到棺材里就带到棺材里吧。”马宏图的声音越来越低。
“马老,您可以不必正式收我这个徒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就跟外面的培训班一样,您教我刀法,我付费。”
迟华的话还没说完,马宏图啪的一拍桌子,“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易?这是老祖宗世代传下来的东西,你拿多少钱也买不来!我就是把它带到棺材里也不会用它来换钱!”
迟华轻轻一笑,“马老,您先别急,我说的交易自然不是用钱来买,如果我要是能治好马清秋的伤,再让他成为进化者呢?”
迟华说完笑着看着马宏图等着他的答复,这回轮到马宏图愣住了。
“爹!你答应他啊!你快答应他!”马清秋激动得从炕上爬了下来。
“你、你真的能。。。。。。”马宏图的声音颤抖着。
迟华笑着点了点头。
。。。。。。
“刀;道也,以斩伐其所乃击之也。大刀更是被誉为百兵之帅,用刀要雄浑豪迈、勇猛快速、刚劲有力、气势逼人,所谓挥刀如猛虎。。。。。。”
天才刚蒙蒙亮,马宏图便已开始拉着迟华传授刀法,安安和马清秋则搬了两张小板凳坐在房檐下看迟华练刀。晶核的神奇力量真是让人赞叹,才过了一个晚上,马清秋已经能在安安的搀扶下走出来了,脸色也变得红润。
“迟华,我若让你再换口刀你可愿意?”
“但凭马老吩咐。”
马宏图满意得不住颔首,“我观你用的砍刀虽然威猛但霸气仍显不足,破锋八刀军中厮杀尚可,但万军之中纵横开拓却压不住阵脚,此刀并非将帅之刀。”
迟华喜上眉头,又是一躬到地,“请马老传授我将帅之刀!”
马宏图哈哈大笑,“要说将帅之刀首推青龙偃月刀,从美髯公岑彭到武圣关羽持此刀者均为绝世武将,此刀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老朽要传你的却并非是将帅之刀,而是霸者之刀!老朽家传三代穷极刀法一生,以武圣关羽的一十三路大关刀为基础,集各路大刀刀法之大成,自创了一十八式春秋霸刀。只是。。。。。。”马宏图说到最后忽然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马老有何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只是老朽虽然创得刀法,却一直没有找到足可以将此套刀法完美承载的霸者之刀!”
“哈哈,老爹我就说你在瞎忽悠嘛,我说怎么从来没见你练过什么春秋霸刀呢,原来是光有招式没有刀能用得出啊!”马清秋在一旁幸灾乐祸。
马宏图和迟华同时转头瞪了马清秋一眼,马清秋一缩头才不言语了。
“马老,关于用什么刀您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到是有,若是有传说中的大夏龙雀刀定可将春秋霸刀的刀法威力发挥至极致!传说中的大夏龙雀刀长三尺九寸,为夏朝帝挚所造之青铜巨刃,刀身上一侧纹有古蛇图腾,另一侧纹有‘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的铭文,刀柄下为大环,以缠龙为之,其首鸟形。此刀一出威伏九州、天地为之失色!”
“马老,您看可是此刀?”迟华手中正托着一柄青色巨刃,刀锋锋利无比,刀背上的铭文清晰可见,刀柄上的雀首栩栩如生。
“啊!”马宏图腾腾腾往后倒退了三步,又往前进了四步,一把将迟华手中的刀托起仰天长啸,“天不负我!天不负我!”
“天意啊!你就是这注定的春秋霸刀传人,这套刀法能够名扬于世,我就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啊!”
马清秋在旁边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死活也不教的。”
马宏图此时兴奋得已经顾不上在一旁说怪话的马清秋啦,直接拉着迟华开始传授刀法,“大刀要人随刀走;刀随人行;身形翻转;刀光闪烁;如银龙穿云绕雾、似猛虎力战八方;既凶猛刚健;又潇洒飘逸。你之前用刀的基础都不规范,我要从头给你梳理一遍,劈刀要刀从上向下垂直运行力达刀刃,撩刀要刀从后下向前上弧形运行,推刀要。。。。。。”
马宏图就像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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