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可妍翻翻白眼:“因为严峻是他的上司啊!”严峻可是所有侍卫的头儿!
“上司?”菊心和萧无祺互相看了看,“你是说,那刺客是皇上派来的?”他们的心一下都凉了,要是皇上要孟可妍死,她哪里还有翻身的可能。
孟可妍却不知道他们想什么,只是高兴的大力点头:“所以,严峻不会死!”她开心的都双眼放光了。
菊心和萧无祺什么也没说,两个人默默走进了屋,竟然都发起了呆。玉儿乖巧的给大家去倒了茶来,送到每个人面前。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这些人都是好人,她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孟可妍不明白菊心和萧无祺怎么了,可此时她却没心思去问他们的,她正在回想着办案程序,下来应该怎么办?--调查走访?没有可行性!勘验鉴定?没技术条件!她的头也大了。
当大家安静的各自发愁时,剑吟从外面走了进来,孟可妍这才想起自己来几天了都没见他:“咦?剑吟?你做什么去了?”菊心来了,他都不来看看,也太不象话了,“菊心都来好几天了哦!”她横了他一眼。
剑吟笑嘻嘻的说:“我替帝师送奏折去了!”他好象根本没看到孟可妍的不满。
菊心走出屋:“奏折?什么奏折?”她狐疑的看向孟可妍,那意思是你还瞒着我不少啊!
孟可妍忙摇手:“我也不知道什么奏折!”她也问剑吟,“什么奏折啊?我什么时候写过奏折?”她根本就不知道奏折长什么样,还写?怎么可能嘛!
剑吟也不解释,只是问道:“少爷呢?”他四下里看看,“他不在?”先给主子汇报才是正事,他有些着急。
菊心知道规矩,不再追问,只是对剑吟说:“少爷去巡抚衙门了!”她的目光和剑吟的相遇后,两个人都不愿分开。
孟可妍嘿嘿一笑:“听听,都火花哔啪了,我先进去,你们两个好好交流!”她一闪身,进了屋。
菊心俏脸一红:“你去找少爷还是在这里等他?”她虽然有些羞涩却没有移开目光。
剑吟深深看着菊心:“我现在就去找少爷!”话虽如此说,他却没有动脚。
菊心淡淡一笑:“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她目光里虽的不舍,却更多的是理解。
剑吟点头,却仍不动身。菊心又温婉的说:“早去早回吧!”她狠狠看了剑吟一眼,就决绝的进了屋。她知道,她站在那里,剑吟是舍不得走的。
第168章 医者线索也
坐在家里,是不会有答案从天上掉下来的,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复杂的案件。孟可妍整理了一下思路,认为还是出去才能获得线索。
首先,这是一个诬告案件。在现代,这种案件属于自诉案件,归法院管辖,告诉才处理,孟可妍不知道晟国的律法是如何规定的,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她要为自己申冤,否则,别人会认为这诬告是事实。
其次,根据谁申诉谁举证的原则,要想申诉,就得提供证据,孟可妍要拿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她想了想,一些证人是必不可少的,她应该找到证人并予以保护。
再就是,证人的轻重之分,重要证人一定不能缺少。于是,问题又转回了起点,严峻是最关键的证人,一定要找到他。而且,严峻现在很危险,要尽快离开海城。
孟可妍想到这里,大喊一声:“我一定要找到严峻!”她跳起来就冲出了院子。
菊心和萧无祺都吓了一跳,跑出来看到孟可妍神经兮兮的向外狂奔,赶忙跟上。他俩一跃就到了孟可妍眼前,菊心伸手抓住孟可妍:“小姐,你着什么急啊!”她都快被这个小姐弄晕了。
孟可妍双眼闪闪发光:“我想了,玉儿、还有那个海城边界那个客栈的店家,都要有人保护!”她现在才想起来,“萧大哥,劳烦你跑一趟,将他们二人都送到韶城,交给郑清楠!”一直被严峻失踪弄得晕头转向的,现在知道他暂时应该没问题,她才想起这些。
萧无祺点点头:“好!”他刚要回去准备,又想起一件事,“我走了,你的安全怎么办?”他还是很担心孟可妍的安危的。
孟可妍抿了下嘴角的小胡子:“放心,没人抓一个小胡子的!”她轻轻一笑,她也明白萧无祺放心不下的她的安危,“你走后,我尽量不出门,再者,还有慕然珏。”她安慰着他,可心里嘀咕,不出门我怎么找严峻啊。
萧无祺显然不相信孟可妍的话:“我会快马加鞭,也就几天,我一定会回来,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沉住气!”他想了,不去也不行,没有这两个证人,孟可妍洗冤也无望。
孟可妍狠狠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低调做人,低调抽查!”她就想让萧无祺安心。
萧无祺无奈的叹息一声,迅速回身收拾行装去了。孟可妍和菊心还没走到街口,萧无祺就骑马从她们身后赶过来,他身前坐着玉儿,他们看到孟可妍和菊心,只是在马上一挥手。玉儿想说什么,还没来及张口,就一闪而过了。眨眼功夫,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孟可妍感慨:“你看看,这速度,真是关键时刻拉得出啊!”说归说,她确信自己是做不到那么快的。
菊心却毫不惊讶:“小姐,你要去哪里查?”她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跟着孟可妍,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孟可妍想了一刻,一挥手:“去国舅府附近的药铺看看!”她想,那里应该有希望找到线索。
菊心呆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安静的跟着孟可妍。到了离国舅府最近的街道上,孟可妍仰着头四下打量,当她看到一个医字木牌闯入眼帘后,她疾步走过去。
进了医铺大堂,孟可妍四下一打量,堂中等候看病的病人只有两三个,她坐下等了片刻,待那些病人都走了后,她和菊心进了内室,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郎中正在那里坐诊,她一侧身,便在那郎中对面坐了下来。
郎中问道:“公子瞧病?”他摆好腕枕,“请脉一看!”他等着孟可妍伸腕。
孟可妍浅笑:“是有病人,却不是在下!”她微微探身向前,“病人在家中,请大夫前去一观!”她仔细看着郎中的反应。
那郎中急急摆手:“老朽不出诊,若有病人,就请将他抬来吧!”他的神色甚是惊恐,额上都沁出了汗。
孟可妍哦了一声:“那我将他的病症讲一下,你给开些药可好?”她依然含笑。
那郎中擦擦汗:“好好!你讲来我听!”好象放心很多。
孟可妍盯着郎中:“他身受重伤,身上有刀剑伤口,需要止血,”那郎中的脸微白,“而且,他还中了毒,口唇乌紫。”她慢慢的说。
那郎中的身子筛糠般颤抖起来:“你?--”,他大口喘气,“你怎么知道?”他的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
孟可妍微微一笑:“我不难为你,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去哪里看的这个病人,那个人的情况如何,我就--”,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放在郎中面前,“这个就给你!”
那郎中摇摇头,一脸愁苦:“那天,我就觉得不该去,可那个人也拿了这么大一锭银子,我就去了,”他自嘲的笑笑,笑的比哭还难看,“哪曾想,那个病人,被人刺成重伤还中了毒!”他摇摇头,“连半条命也没有了!”
孟可妍一听,大为紧张:“现在他如何了?你将他治好了吗?”严峻的性命,她怎么能不紧张。
郎中叹了一口气:“我一看,就知道这人伤的蹊跷,本不想救,可来请我的人,将一把刀对着我的咽喉,说不治就杀了我,我无奈,只好给他治。”想想那会子的情形,他还心有余悸。
菊心看郎中罗嗦半天就是不说,急急催道:“你快说,那人咋样了?”如果能倒出来,她就提着郎中倒出来了。
郎中赶忙说:“我一看血还在涌出,我就能他止了血。包扎后,我才发现,刀剑伤倒也无碍,虽然有一剑深深的扎入那人腹中,却没伤到要害,我相信不会伤及性命。”他自信的点点头。
孟可妍松了一口气:“那怎么半条命也没有了?”她又问道。
“可是,他身上中的毒,却是老朽不曾见过的,不知是什么毒,老朽无力解除,只能暂用一点药,控住毒性!”他伸手一指,“他们就住在那家客栈,你们可以去看看!”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只是不知道那人毒发没有,那毒很是厉害,老朽跟着师傅学医也多年,自己坐堂也久了,却从不曾……”他还在那里不停的念叨。
孟可妍和菊心却早早抢出了医铺,飞一般的向郎中指的那家客栈冲去,孟可妍心里暗暗祈祷着:“老天啊,保佑严峻没事,一定要保佑他没事!”她都不知道,自己急的脸的都变了色。
第169章 客栈查现场
菊心跟着孟可妍飞奔,她看着孟可妍急得发白的脸,努力压制自己提问的**,虽然她很想知道,孟可妍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一进客栈,就有小二迎上来:“两位客官,住店吗?”看看两人空手而至,他又改口,“打尖啊!这边请!”他一伸手,就将二人让到餐桌前。
孟可妍坐定,示意菊心来说,她这会心里急,有些沉不住气。菊心一看,就对小二说:“给我们楼上开间房,我们要到楼上吃!”这里人来人往的,问也不好问,说也不好说。
小二清脆的应了一声:“好嘞!两位客官楼上请!”他前面带路,将孟可妍和菊心领上了楼。
菊心笑着说:“你这里什么好吃啊?”她没等小二说话,“你这里住过一个受伤的人吗?”她很随意的问。
小二擦了桌子倒茶:“小店的饭菜都好吃!”听到菊心后一句话,他摇头,“没有受伤的人啊!”他也没在意。
菊心又说:“那就你挑几样小菜给我们吧!”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哦?没有受伤的人啊!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他出去和人争花魁,让人打伤了,不敢回家,在你这里住了两天呢!”她脸上浮起不明意味的笑。
小二呆了一下,也嘿嘿笑道:“倒是有一个受伤的,可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似乎很是理解,“他是别人带来!”
菊心撇了小二一眼:“可不是别人带他来,他都受伤了嘛,自己怎么能来!”她嘴角一歪,意思是说那是废话。
小二急辩:“不是啊,那个带他来的客官,在我们这里住好多天了呢!”他可不想让人当傻瓜。
孟可妍点点头,一切都能对上了:“哦,他伤的重不重?还在这里住吗?”她插嘴问道。
小二回想着:“他怎么来的我没看到,但是第二天我去送水时看到那人看起来都要不行了!”他有些疑惑,“他没回去吗?他早走了啊!”
菊心笑起来:“哈哈,我们是特意跑来打听真了,回去好笑话他!罚他做东道!”她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这个赏你了!”她丢给小二。
小二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谢谢两位爷!”他打个千又说,“他们住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雇车走了,当时我还奇怪他们怎么晚上走,晚上出不了城啊,原来是城中的人!”他拍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菊心看看孟可妍,那意思是问她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孟可妍明白,她想了想说:“他们住的屋里可有人住了?”她想去看看。
小二摇头:“没人住,一直空着!”他殷勤的说,“要不,我带客官去看看?”看来银子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孟可妍马上站起身:“有劳了,我们去看看!”她也微笑,心里却很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会看到些什么。
菊心拉拉孟可妍的袖子,让她别表现的那么急切,要不会让人疑心:“哈哈,小二哥,走,咱们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他落下的东西,我们可就更好笑他了!”她还在打掩护。
小二将孟可妍和菊心领进了一间客房,孟可妍一进去,就看到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上悬着青布帐子,靠窗处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前一张圈椅,除了这些,屋内别无它物。她隐隐有些失望。
小二看两人四下打量,笑着说:“他们走了我就来打扫了,没发现遗留什么东西!”他觉得这两人也太好笑了,竟然玩的这样认真。
菊心走到床前,弯腰向床下看。孟可妍走到桌前,轻轻推开窗子,向外看了看,发现这里背街,过了几家房舍就是国舅府,她点点头--是个好地方,对一个刺客来说,简单又容易隐藏。
突然,菊心咦了一声,她钻进床下,拿了一个纸团儿出来,笑着说:“若是我那朋友留下的字,那就好了!”她缓缓展开纸团,却见上面是一个血字:“走”!
孟可妍和菊心互相看了一眼,菊心又拿出一块银子给了小二:“谢谢小二哥!我们回去找那朋友去!”她们走出门,菊心又回头说了一句:“你莫再将此事告诉别人,你不知道,我那朋友可是凶悍的紧哦!”她笑了笑,“也许会--”,她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个砍头的样子。
小二忙点头,忙不迭的应着:“不说不说!”他还伸手在脖子还摸了摸。
走在路上,孟可妍陷入了沉思--走?是留给谁的?又是谁写的?她觉得还是没有头绪。菊心却实在忍不住了:“小姐,你怎么知道那个郎中会知道严侍卫的事?”她一直就没想通。
孟可妍笑了笑:“我是蒙的!”看到菊心的下巴一下掉在上,她又说,“我想,那刺客为了方便行刺,一定不会离国舅府太远,所以我要回到这里找。”
菊心点头,孟可妍又说:“他救了严峻,只能带严峻回到自己的下处,严峻伤势严重,他不能久离,因此,他就近找大夫医治,所以我想那郎中可能去过,所以我就用严峻的伤势来试探他,他果然惊慌,我想就是他了。”是蒙,也是推理,案件侦破就少不是这种联想式的推理。
菊心皱眉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严侍卫中毒了呢?”孟可妍猜的那么准,让她吃惊不已。
孟可妍抬头看了下天:“严峻武功高强,若不是下毒,他们没那么轻易伤的了他,而且他们也不敢就没把握就动手!”天,还是阴沉沉的,好象要下雪了。
“你怎么知道那郎中不肯出诊?”菊心还是不明白。
孟可妍叹息一声:“郎中见到严峻伤势严重,又来历不明,去了后肯定不愿医治,我猜那刺客肯定强逼他,他才医治的,所以,他会对出诊心有余悸!”她早想到了这一点,“只怕那人还说若去报官,定杀不饶,所以那大夫才那么害怕!”换了谁,也不会让大夫去报官的。
菊心恍然大悟,她看着孟可妍说:“小姐,你怎么对付王思千时就没这么聪明呢?”她很佩服孟可妍此时的聪慧。
孟可妍很想告诉菊心,那是因为专业不对口中,可她觉得说了菊心也不明白,她选择了沉默。
默默走了一阵,孟可妍突然问菊心:“对一个刺客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呢?”不等菊心说话,“应该是他的任务,对不?”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找到那个人了。
第170章 愿者不上钩
姜太公钓鱼时,用的直钩,原因无它,他钓的不是鱼,而是人。其实,不管要钓什么,总要放个饵,姜太公放的是好奇,而孟可妍,却放的是目的,刺客想要的目标。
回到那个小院,孟可妍第一件事就是洗干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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