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由了,可身子却软了,孟可妍心里的火叫嚣着漫延,她勉力抬起手,强制着贴向狼的身上的**,反手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神智一醒,她双手合掌用尽全身的力量砍向那还在吸吮自己的狼,砍中他的颈动脉后,他的身子瘫了下去。
孟可妍用力从他身下爬出来,胡乱拉了一下衣服就打开门跑了出去--很意外,竟然外面人来人往。而且有很多穿白大褂的,孟可妍这才知道,原来是家医院。
孟可妍冲出来后,有很多人盯着她看,孟可妍冲到离她最近的一个医生前:“快,快报警!”她的脸异样的红润。
这个医生忙拿出电话送到孟可妍面前,孟可妍打通队长电话:“队长,我在--”,她抬眼看那个医生,那医生小声说:“第七精神病院!”孟可妍苦笑,怪不得那人不怕她叫喊,“我在第七精神病院!”说完,她就跑出了大楼,她看到,外面的小广场上有个小小的喷泉,她“咚”一下跳了进去。
再见到那狼时,他已经被判了死刑--原来,他已经将自己的女朋友奸杀了。他看到孟可妍时,眼睛里又露出了淫猥的光,舌还伸出了做了个舔噬的动作。孟可妍又气又羞,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犯人动了手,当那狼挨着孟可妍的打时,他小声说:“那时,她也吃了那个药,她要我使劲干她,干死她……哈哈……你不知道那那种快乐!”他疯狂的大笑。
那一刻,孟可妍的畏惧感消失了,她停下手,冷冷一笑就走了,再也没有想过这件事。如果一个人的意志死亡,完全被身体主宰时,那么活着,也真的就没什么意义了。
春药,唤醒的不仅是感官的**,更是人内心深处沉睡的本能,可是如果真的服从了这药力,人,也只能是一个动物了,它的力量就是让人做回兽,不论男女。
回到自己的小窝时,孟可妍看到陈路红着眼盯着她:“你让他……?”此时,他也象一只动物。孟可妍无语,却还会微笑。
拓跋明宇很奇怪孟可妍为什么突然沉默:“你最倒霉的是什么啊?”他好奇的追问。
孟可妍疲倦的摆手:“没什么了!”这一刹那,她失去了所有的兴致,包括说话,包括呼吸。本来她想说最倒霉的是遇到拓跋明宇,现在,她不想说了。
拓跋明宇莫明其妙,刚才还侃侃而谈、脸放异光的孟可妍怎么好象一下成了风干的花朵,几近枯萎:“你怎么了?不舒服么?”他不由自主的问道。
孟可妍淡淡的说:“我累了!”她多一个字也不想说,菊心挣开别人的拉扯,跑过来搀住了孟可妍。
拓跋明宇点头:“来人,带孟姑娘去歇息!”看到孟可妍跟着走了,他又加了一句,“要好生照顾,别委屈了孟姑娘。”回过头来,他正对上叶巧妤的眼睛。
“你喜欢上她了!”叶巧妤清清楚楚的说,“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孟可妍。
拓跋明宇淡淡一笑:“你不是也喜欢别人么!”他抬脚就走上了台阶,看也不看叶巧妤一眼。如果不是为了国家,他不会要这个心有所属的女子,他并不感兴趣的女子。
叶巧妤站在拓跋明宇身后,看着这个刚才还柔和的人瞬间变得凛冽起来,她默默的坐在游廊边,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记得那晚,父亲走进她的绣房,看了她很久问道:“巧妤,你想做王后吗?”那一刻,她的心动了。
孟可妍被带进了一间很雅致的屋子,这屋子四面皆是雕空的木板,上呈梅兰竹菊样式,里间门上挂着五彩盘花珠帘,影影忽忽看到青纱帐子,她揭帘进去,看到窗前插着数枝红梅,静静的吐着幽香。
菊心看了看道:“这屋子倒布置的好,难道他们知道今天咱们要来不成?”不象是久住人的屋子,倒象是新收拾的。
孟可妍淡淡一笑:“便是知道,也不用收拾了这样的屋子给犯人住,只怕--”她的眼光在屋子里一转,不再言语。
“犯人?”菊心跟了一句,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抓来的,“小姐,我们该如何办才好?”她有些着急。
孟可妍想了想:“若是可能,你瞅空就逃,”她抬手制止了菊心的反对,“你可以出了再回来,但要把信儿带出去,一个是让严峻告诉张居正,运河要抓紧动工,只怕元鞑要动手了!”她皱起眉,“还有让严峻转告皇上,速速备战,小心王爷们勾结通敌。”
菊心不再言语,静静的听着,孟可妍又说:“若是回来,我床下有个小包袱,你一并给我带来,那里边是个铁家伙,不能让任何人见!”她的枪啊,怎么能不随身带着。她都后悔自己违反武器装备规定,让枪一个人在家看门了。
第154章 小姐哄丫环
想归想,一整天下来,菊心也没找到出去的机会,看来想逃没那么容易。孟可妍看看院中,没有一个人。可当她刚站在门口,就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冒出两个人,铁塔般立在她面前,却一句话也不说。
孟可妍明白,这叫内松外紧,这种管理方式要十分自信才行,她微叹口气,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这个拓跋明宇都是个人物。
“去,告诉你们主子,我饿了,给我们送吃的来!”孟可妍拿正了架子说,反正有人能用就用,不用白不用,顺便,她也表明自己无意逃跑。
孟可妍回到屋里,再伸头看看,两座铁塔无影无踪了。她有些不解;“他们到底藏哪里呢?”她问菊心。
菊心刚要回答,孟可妍就说:“屋顶?”她摇摇头,“他们都那么胖那么重,不会把屋子压垮啊?”想到这里,她迅速跳到了房角。
菊心笑起来:“你跳到那里就压不到你了?”她觉得方悦莹太可笑了,“真砸下来,躲那里也没用!”
孟可妍摆摆手:“非也非也,这里一定压不到,”在现代学过防地震的,躲在区域小或三角结构处,生还的机率大很多,“这里一定不会垮掉,三角结构是最稳定的!”她一本正纪的给菊心说。
菊心不明白:“三角?三角是什么?”这个小姐总会冒出一些她不懂的东西来。
孟可妍想了想,在空中虚画了个三角说:“这个就是三角!”上几何课,她不拿手,她想想又说,“不管这个了!”要讲得讲几天,她没兴趣。
看看四周,孟可妍发现屋子没有什么可玩的东西,皱着眉头问菊心:“干巴巴的,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做什么呢?”虽然被抓了,也要自娱自乐才好。
此时,孟可妍才想起来自己被囚了的,她歪着头看看窗户,又环顾室内:“嗯,这是我看过的所有看守所里,条件最好的!”她毫不置疑。
菊心被孟可妍弄晕了:“还做什么?”她白了孟可妍一眼,“你看看,从进来到现在,你闲了一时片刻了吗?”自己忙的不亦乐乎,还发愁没事做。
孟可妍嘿嘿一笑:“可是现在,该做的都做完了啊!”想想,她是没消停一分钟。
菊心瞄她一眼,走到桌前倒了两碗茶说:“还有一件事没做!”她端起茶喝了一口。
“什么事?”孟可妍看到菊心喝水,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渴了,“你也给我喝点啊!”她眼巴巴的看着。
菊心又啜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说:“做了这件事,你才能喝茶啊!”她抿嘴笑着看孟可妍。
孟可妍更是好奇:“什么事啊,你倒是快说啊!”她都迫不及待了。
“就是啊,”菊心憋着笑说,“就是从那个屋角走出来啊!”她哈哈大笑起来。
孟可妍从进了那屋角就一直没出来,她担心那两铁塔掉下来,“我……他们掉下来咋办?”菊心没看到那两人的块头,她可是看到了的,“你不知道,那两个人就象两座山哪!”她一边说,一边比划。
菊心不屑的瞪眼:“要掉早掉了,还用等到现在?”这个小姐聪明起来吓死人,呆起来也吓死人。
孟可妍一想也是,她仰头看看屋顶,突然发现这屋顶是人字梁的,若坍塌下来,当然和楼房不同,也就是说她学的防震知识在这里不适用,她讪讪的笑着走出来:“没事,掉下来,我给你挡着!”她走到桌边端起茶就狂灌。
菊心无语,她没想到这个小姐脸皮厚起来也很有境界:“哦,菊心记下了,若真砸下来,菊心一保证小姐在上面接着。”以她的能耐,把孟可妍推前面是很容易的事。
孟可妍一愣,嘻嘻笑起来:“不用不用,不劳你了!”没想,菊心这么不客气。
菊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孟可妍,一句话也不说,孟可妍看看她的表情,举起双手道:“我投降,我错了行不?”唉,一点也不让着人,她很郁闷。
“好说,”菊心大咧咧的说,“罚你讲个笑话,如果让我笑了,我就放过你!”她眼珠都不用转,就想出个主意。
孟可妍狂晕:“那个,那个--我是小姐哦!”她觉得绝对有必要提醒一下菊心这个事实了。
菊心眼不抬眉不动:“如何?”她连声音都没提高。
孟可妍抚额:“不如何,菊姐姐想听什么笑话,可妍伺候!”她知道菊心要是给她玩起脾气来,她绝对受不了。
菊心这才抬眼扫孟可妍一眼:“这还差不多,跟我摆小姐的款,可别怪我好好尊着你!”她哼了一声。
孟可妍忙陪笑:“哪里哪里,可妍没那么大的胆子,”她心里说,反正都颠倒了,“那我讲了啊!”她瞄瞄菊心的脸色。
看到菊心臻首轻点,孟可妍想了想讲起来:“话说啊,一个人出门行走,走半路看到有两人跟着他,他心说,不好遇到劫道的了,他就狂奔起来!”她一口气往下说,“他跑啊跑啊,跑过了一座山,又过了一条河,可那两个还一直追着他。跑到后来天黑了,他实在跑不动了,他看到不远处的个乱坟岗,他就奔了过去,看准一个坟头,往上一趴,说了一句话,那两个人就飞一般的逃走了!”她笑眯眯的问菊心,“你猜他说了什么?”不就是小沈阳的故事嘛,用用还是不错滴。
菊心正听得起劲,听孟可妍问话,就说:“我怎么知道说什么了啊,你快说啊!”她赶忙催道。
孟可妍趁机对菊心说:“我告诉你了,你就放过我哦!”看到菊心立眉,她赶忙摇手,“我说我说,”她嘿嘿一笑,“那人说啊,我到了,你们还追啊!”她抱着肚子笑起来。
菊心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到了?”她看孟可妍笑着花枝乱颤,大惑不解。
孟可妍晕倒:“他是说那坟头是他的家啊!”没想到,菊心这么没有联想力。
“坟头是他的家?那他不就是鬼了吗?”菊心疑惑的问。
孟可妍点头:“所以啊,那两个追他的人被吓跑了啊!”她发现了,给古人不能讲这么高深的笑话。
菊心摇头:“不好,这个笑话不好玩!”都让人听不明白,算什么笑话嘛。
孟可妍又说:“别急,没完呢,”她接着讲,“那两人跑了后,那个人就看看四周,发现一个老头在凿墓碑,他就走过去说,大爷,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哪?那老头点点说--哦,孩子们把我的名字刻错了,我出来改改!那人一听尖叫一声,拨腿就奔!”
这次,菊心抱着肚子就笑,可她的声音还没出来,就听到门外哈哈大笑,将孟可妍和菊心都吓了一跳。
第155章 醉酒闹粥厂
还没等孟可妍和菊心出去看,帘子一挑,拓跋明宇就进来了,眼睛还笑的弯弯的,那张带有异域风味的脸更是好看了。
菊心嘀咕道:“偷听别人说话,不要脸!”孟可妍是给她讲的笑话嘛,怎么能让别人偷听。
拓跋明宇听到了菊心的话,却置若罔闻:“姑娘的故事很好笑啊!”他对孟可妍笑着说。
孟可妍也微笑:“还有一个更好笑的呢!”她认真的问道,“公子脸上为何没的胡须呢?”
拓跋明宇抬手摸摸下颌:“在下早上尽过了!”他有些不明白孟可妍为何这么问。
孟可妍摇摇手:“非也,你听听你的胡子是怎么说的!”她笑起来。
拓跋明宇明白孟可妍一定在取笑他,也不生气,只是问道:“它们怎么说?”他仍笑眯眯的。
孟可妍大笑着说:“它们说你面皮太厚,它们长不出来啊!”她戏谑的看着拓跋明宇,菊心一听,也捧腹笑道:“小姐,你这个笑话比刚才那个好多了!”
拓跋明宇也笑:“是说我面皮厚?”他想想说,“这只是我的一个特点吧!”他不以为贬,反以为荣。
孟可妍一呆,点点头:“公子厚黑学大有所成啊!”到这个份上,说什么都没意思了,她走到桌边坐下,不再说话。
拓跋明宇也不介意,只是回手招了一下,接着就有人端了饭菜起来,摆了满满一桌,孟可妍一看,双眼放兴,忙招呼菊心来吃。
拓跋明宇一笑:“还有我呢!我也没吃饭!”他顺势坐在了桌边,拿起筷子就吃。
孟可妍瞪了他片刻说:“你应该去陪叶姑娘吃饭才对,在这里混什么卷子!”就没算他好不。
拓跋明宇哂然一笑:“她?哼!”他伸手拿过酒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到孟可妍面前,“敢不敢喝酒?”他不问能不能,而是说敢不敢。
孟可妍不接,反问道:“你敢不敢让我出去逛?”谁都会激将,就看谁愿意上当了。
拓跋明宇思忖片刻道:“你若陪我喝酒,我就陪你出去逛!”似乎很公平,可是,他是的风险要大的多。
孟可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对拓跋明宇亮亮杯底,然后夹了口菜吃。菊心见状,忙替她盛了碗汤,送到她面前。
拓跋明宇也不语,饮尽自己杯中酒,随手就给孟可妍又倒了一杯,这次,孟可妍等拓跋明宇对她举杯时她才喝,喝完就饮一口汤。
数杯过去后,拓跋明宇的眼睛愈来愈明亮,孟可妍却有点东摇西晃了,在又喝下一杯后,孟可妍用筷子敲着汤碗唱起来:
“云涛聚散,烽烟落起
望千古苍海,谁是侠义儿女
情怀永在,爱恨不移,铁骨钢刀铸正气
有道是满腔血,酬知己,千杯酒,向天祭
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
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
惟留忠肝义胆,感天动地!
阴阳乾坤,正邪风雨
看万代江山,谁谱英雄世纪
江湖信步,生死来去,刻骨柔情不言弃
有道是守承诺,重情义,薄功名,轻禄利
你我执手相看茫茫人间红尘泪,
天马行空扬鞭绝尘走千里
惟有侠骨丹心,感天动地!”
唱到感天动地,孟可妍用力一击,汤碗应声而碎,里面的汤水流了一桌子。菊心上来赶忙擦,孟可妍斜着眼,似嗔非嗔道:“菊心,我们是客,你坐着!”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大力吸了几口空气。
拓跋明宇呵呵一笑:“果然好歌!满腔热血酬知己--”,他也起身,“走,我们出去走走!”不由分说,他就拉着孟可妍向门外走去。
孟可妍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跟着拓跋明宇向外走,刚出了屋,她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冬天的黄昏,真的是分外寒冷啊。
拓跋明宇感觉到孟可妍的颤抖,也不说话,只是抬臂,马上就人有拿来一件大氅放在他的手上,他立即给孟可妍披上,并细细替她扣好了颌下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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