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此事所需人员之多,必须增添人手。所以薛飞也只好从自己手下人里面挑了几个去协助此事,路一凡、伍从二人便因为此事已经离开了北平,去严查此事。这一去就是一两月,而且至今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回。
而这平时的杂事事务,自然也只有龚申华以及陈无来处理。好在这龚申华并不和那伍从或者是路一凡是同等人,伍从嫉妒心强,虽然在自己的手里握着他不敢翻什么风浪,但是若是放纵此人并不是什么长久的事情。
若是把他杀了吧,但是此人也并不是什么用处也没有,所以他也借此机会把伍从给指派了出去。
至于路一凡,此人虽说对自己忠心不二,但是未免太过死板。本来是想将其留着先取代伍从一会,但是此人根本没有那个性子也只好也将其派出了。
至于龚申华,薛飞倒是对其没有多做了解,不过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而陈无对自己也是服气,而且让其打理事务恐怕他这些日子也是受宠若惊吧?
“回大人,确实与此事有关。”陈无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继续说道,“不过近些日子咱们的人因为蓝玉的事情死伤了几人,具他们所说,是被蓝玉所察觉才引起。”
薛飞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心中也有几分好奇的说道:“是因何事?”
陈无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小人就不知了。”
因为他的职位不过是刚刚从试百户扶正的百户罢了,如此事情自然是一无所知。而薛飞则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到了镇抚司便把陈无支开,慢慢的朝着镇抚司的正厅走去。
此时已接近戌时,除了那巡逻以及站岗的那些个锦衣卫还在之外,其他还在北镇抚司走动的已经寥寥无几。同时这越来越大的飞雪也使得夜晚的可见度低的可怜,加上天黑的缘故,没有亮光的地方一两丈之内都看不到人。
这大雪已经下了三日,但就是没有停的意思。
镇抚司的正厅,那韩立也坐在那公案后处理着令他都头疼的文书卷宗。而一直都处于精神紧绷的他,刚刚只是看了一会那外面的落雪,便托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薛飞到了正厅,见其如此心里也颇有几分无语。
随故作咳嗽了几声才慢慢说道:“韩大人,若是累了不妨去内阁歇息一二,若是累坏身子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经薛飞这么一说,可算是惊醒了韩立。他正起身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令枫棠兄见笑了,这事务本就是指挥使大人所交代我的,我岂能偷闲?”
薛飞可懒得听韩立说这些事情,只是神情淡然的问道:“不知道今日韩大人传我到此有何事情,我听说我的人还死伤了几个?”
韩立望了望大厅外的几名在站岗的锦衣卫,便说道:“你们几人先行退下,半个时辰后再行过来。”
外面的几名锦衣卫闻言,便应道:“是。”
见闲人都走了之后,韩立才轻声说道:“今日的事情便和此时有关,还请枫棠兄上前来看看今日路一凡兄弟等人传来的消息。”
薛飞缓缓的走上前,看着那平摊在桌案上的一纸文书,心里慢慢的默读着信上所说。读完之后他的神情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同时说道:
“居然连路一凡都吃亏了,看来这信中所提及的那个秘密地窖应该是有很大的猫腻。”
路一凡等人去的就是那凉国公蓝玉的府邸,但是这蓝玉的后院之中有一地窖,一日路一凡趁蓝玉出门便下去一看,但是路一凡率四人刚刚一进入那地窖便受到了袭击。
由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路一凡带领的四人全都死在了里面没能出来。。。。。。而路一凡则连续杀了藏在地窖的数人,但因他想要尽快脱身的缘故,伤了右臂。
好在他们身着便衣,想必也不会怀疑到锦衣卫的头上来,不过路一凡则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所以才报告申请是否将那地窖调查清楚。这一次不过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做足准备应该是十拿九稳。。。。。。
第251章 逆境()
“不知枫棠兄对此有何高见?”
蓝玉果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薛飞这么想着同时回应韩立:“此事需从长计议,虽然蓝玉这人鲁莽,但是也绝对不能大意,我建议先让路一凡等人回来,再行商讨。”
虽然这信中路一凡对于自己很有信心,但是薛飞总觉得此事有所蹊跷。而且现如今已经打草惊蛇,若是再行继续的话,显然不妥。而且蓝玉是前太子朱标的人,如今皇帝朱元璋又拥立他的儿子为皇太孙。
若是这事情处理的不妥当,自然会节外生枝。
韩立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我这就给路一凡等人回信,让他们先回衙门再行商议。”
。。。。。。
而路一凡这边则是遇到了麻烦,虽然上次他们败退,但是他们撤退的时候十分利索,不可能有人跟上或者发现。
在这几天等待着北平韩立的回信的时候,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他们又一次打探了蓝玉的所在的蓝府城,但是和平常无异,只不过他们比较留意那后院的地窖。。。。。。
路一凡等人处于蓝府城外的一处荒郊,此处距离官路很远,平常更是见不到一个人。本以为是很好的一处隐蔽之所,但是却出乎了路一凡等人的意料。
此时他们已经被一众黑衣人包围,这些人各个都把自己的面容蒙的严严实实。手中的兵器更是在月光下闪着扎眼的寒光,来者不善!
这些人并没有立马动手,而是由一名拿着双刃的黑衣人上前一步说道:“尔等是何人,为何在此?”
蓝玉庄上一行,路一凡已经折损了四人,这里也只有三人作为接应而已。而这些黑衣人,至少也有十余人,虽然他们均是百里挑一的锦衣卫,但这些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根据其他监视蓝玉的锦衣卫回报,蓝玉暗地里收了很多义子以及庄奴,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中人,而且武功也不弱。眼前一众黑衣蒙面人,怕就是了。
既然如此,路一凡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件。路一凡低声对一旁的三人说道:
“分头撤退,若是脱身则到老地方相见。”
话落,路一凡便身形一闪,轻功而去!其余几人也即刻朝着不同的方向踏空而去,一众黑衣人很是默契的分别跟上了几人。但是路一凡等人均是轻功好手,一时间竟摆脱了这些蒙面人。
而路一凡则是无迹踏空,使得一手好轻功,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后面的几个蒙面人甩的无影无踪。为了防止还有眼线,路一凡刻意的兜起了圈子。
直到他觉得没用危险的时候,才慢慢的朝着南京城赶去。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剩下的那三人,他们的轻功虽然自己有底,但是这些黑衣人绝对不是什么只会些许功夫的江湖草莽。他望天长叹一声,便继续赶路了。
由于南京城护卫森严,路一凡不敢冒进,加上自己现在身上根本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牙牌,若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好了。路一凡在城外寻得一处荒地,便将背后的剑匣解下,闭眼打坐等待着五更后的晨钟响起的那一刻。
天色逐渐变得不那么黑暗,同时那代表着夜禁结束的晨钟也敲响了。路一凡缓缓的睁开眼,便朝着城门奔去,虽然守城的官兵很是好奇路一凡,但是晨钟已响,自然不会有所阻拦。
路一凡很是小心的走进了一处巷子,很是小心的走到了一处院落的外面。他轻扣了几下院落外的门扉,很快就有一名腰间挎着刀的青年为其开了门。青年见是路一凡,很是恭敬的说了声:
“见过百户大人。”
路一凡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便朝着主屋走去。
这是他们北镇抚司在南京城中的一处据点,设立的原因也是为了让探子更好的传递各自手中的消息。不过因为伍从和路一凡来办差缘故,这里也成了他二人暂时落脚点。
院子的四个角落均有锦衣卫的探子把守,毕竟若是有居心不良的人想要进入,他们也好及时将其格杀。
走进主屋的正堂,路一凡便看见伍从靠在那椅子上仰头大睡。毕竟来到了这南京每日就奔波不停,加上前几日路一凡贸然的行动折损了四个弟兄,怎么能让他好过?可谓是极度疲乏,力不从心了。
路一凡缓缓的坐在了方桌旁,同时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桌子,此等声响足以让伍从醒来。
不过,伍从并未睁眼,声音也有几分劳累:“一凡,这次勘探可有什么发现?”
过了许久,路一凡并没有言语,反而脸上有几分难堪。而且那三位兄弟至今生死未卜,他自己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伍从似乎意识到了不对,直起身来盯着路一凡神情很是平淡的说道:“可是出事了?”
虽然心中对此极其的内疚,但他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给了伍从。伍从听后长叹了一声,起身慢慢的走出院子,望着刚刚蒙蒙亮的天自言自语道:
“愿那几位兄弟可以逃出来吧。”
院子外的几名探子的心中也猜出了个十之八九,一些人甚至觉得路一凡这人就是来糟践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员。如果不是,为什么每次这位路百户带出去的人都没一个活着回来?
而这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站在门旁的那名探子,急忙将门打开,同时一名脸色煞白的壮汉便倒了进来。
门旁的探子连忙扶住此人,但是壮汉已经闭去了双眼。那名搀扶着他的探子,连忙用手探了探壮汉脖颈的脉络。但是他已经感受不到壮汉生机,已经是具尸体了。
“大人,他死了。。。。。。”探子将壮汉的尸体慢慢放平在地面上,神色有些复杂,眼神中充满着的杀意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伍从蹲下好好的翻看了壮汉的尸体,眉头一皱说道:“身上没有丝毫的利器所造成的伤痕,反而是后背上中了一记重拳,看这痕迹怕是被隔空打中的。
此人绝对是内功高手,一击便让其丧了性命。先不管余下的几个了,若是他们还活着,应该也清楚该去哪里找我们、收拾收拾,我们得换个落脚地了。”
。。。。。。
第252章 玄妙()
洪武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九的这天,路一凡等人总算等到了韩立的回信。
信中的意思很明白,要他们几人回来报告情况,至于监视蓝玉的,也不用撤回。再怎么样监视蓝玉的均是锦衣卫的探子,有证明他们身份的牙牌。但是监视的范围有限,特别是蓝玉每次回到蓝府城之后,监视就更难了。
不仅有强力的江湖高手在他蓝玉庄上做门客,还有不少的庄奴,这蓝玉若是没点什么,他们还真有些不信。所以一切又都回到了路一凡等人来之前的模样,监视蓝玉,但不会刻意的去了解蓝玉到底在干什么。
能力所限,不得如此。。。。。。
不过信中只让路一凡和伍从二人回衙门商议,他们也只好安排好他们从北平带来的手下便即刻快马加鞭的朝着北平飞驰而去。
但是在路一凡二人回去的这段时间,蓝玉却被朱元璋派了出去。起因是今年四月归属四川建昌卫所的指挥使月鲁帖木儿反叛,朱元璋得到消息立马让四川都指挥使瞿能出兵征讨,不曾想被其逃了去,不过终于在十一月初将其擒获。
但是押送月鲁帖木儿回京的这段路上却出了事情,瞿能本以为月鲁帖木儿的残党已经被自己全部剿灭或者抓获,但是还是有一股残余势力劫了押送的队伍。而且距离京城已经不过一百里的路。
朱元璋自然大怒,在南京地界上被劫不就是在硬生生的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所以才立刻派出蓝玉率领一千精兵追击这股造反的残党!不过锦衣卫的探子也不会闲着,自然是跟在了蓝玉这支队伍的不远处暗中观察着。
同样,探子也不断的传递着蓝玉的消息,当然这些消息都牢牢的掌握在宫中的蒋瓛的手上。虽然蒋瓛与薛飞那一战丢了名声,但对于朱元璋来说蒋瓛才是更忠心与自己的人,而且他身边也正好缺少一个护卫,蒋瓛也算是不二的人选了。
而蒋瓛收到蓝玉的消息之后也立刻回禀了朱元璋,朱元璋并不是以前的力气使不完的壮年郎了,他也老了。
此时整躺在龙榻上的朱元璋更是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劳心费神,特别是蓝玉的事情他根本都不想在听。
这个蓝玉除了给自己找麻烦之外,还狂妄自大,居功自傲,实在是一个刺头!
本来蓝玉是他朱元璋留给朱标的,毕竟蓝玉和朱标的关系可不赖。但是如今朱标已逝,蓝玉则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反而他觉得这蓝玉反而成了祸害。
不仅是蓝玉,朝中的武将大多都是蓝玉的党羽。此时躺着龙榻上的朱元璋不由得惊醒了起来,脑中的睡意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慢慢的坐了起来,同时侍候在一旁的一名宫女上前问道:
“陛下可是要起夜?”
朱元璋低着头闭着眼睛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太白穴,同时对一旁的宫女吩咐道:“让洪璾去将蒋瓛给我叫到寝宫来。”
宫女闻言便连忙出了寝宫的门,看见洪璾在门旁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情。不过作为朱元璋的宫女,她还清楚这位皇帝身旁的红人的习惯的。
洪璾公公很是和蔼,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守在陛下的身边。此时的他想必在睡觉,但是并没有沉睡,只要叫他绝对是会应的。
“洪璾公公。”宫女刻意的将声音压低了一些,等待着洪璾的反应。
不出她所料,洪璾立马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宫女说道:“玄妙,找咱家何事呀?”
被称作玄妙的宫女嘿嘿笑了笑:“不是我找您,是陛下让你去将蒋瓛大人请来寝宫。”
洪璾点了点头,对其吩咐道:“告诉陛下,就说内臣这就去请蒋大人过来。”
话落洪璾便朝着殿外走去,而玄妙也返回寝宫内看着坐在龙榻上朱元璋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她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准时机,但是事在人为,谁又能说的清楚一个人以后的成就呢?
玄妙慢慢的走到了朱元璋的身旁,询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不适?玄妙入宫前曾熟读过几本按跷的手法,虽然奴婢不敢说精通,但是解乏助眠肯定是有的。”
“哦?”朱元璋突然来了兴趣,这平时是个闷葫芦的玄妙今日倒是主动和自己搭话了,颇有意味的笑了笑道,“我的失眠可是连那些太医都没什么法子,若是不能让朕解乏助眠,朕可要判你个欺君之罪!”
玄妙着实被吓到了,但是自己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打退堂鼓吧?而且自己的按跷手法自己还是信得过的,和自己交好的几个宫女,若是谁有个失眠,自己只要给她按上一按准好!
别说宫女了,就是她们尚寝局的领头女官对自己的手法还流连忘返呢。要不然,这伺候皇帝的差事怎么会轮得到她?而且这次正值自己为陛下守夜,若是不借此机会,哪里还有?
看到玄妙半天没说话,朱元璋便以为吓到了她,便呵呵一笑:“朕也不是什么暴君,不会跟你计较这些,没有效果朕也不怪你,若是有效果,自然有赏。”
玄妙心中一喜,脸上也不由得的笑了,笑容是何其的甜美,竟让朱元璋心中想起了一个人。不过,他很快也冷静了下来,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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