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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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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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突然有了片刻的死寂,这是红笺所见所知第一次有修士叫符图宗的“心剑”无功,虽然小瀛洲方面损失了一件法宝,但那张“心剑”的符箓也同样很珍贵。

    再想及不管万贤来还是宗寄春,修为都不过元婴初期,实是叫符图宗这边士气大受打击。

    南宫久几个觉着有异,隐隐意识到其中的关键大约便是木火真元交汇的那一瞬。

    万贤来不给他们时间多想,一脱离危险,便将擒住的那符图宗金丹自阵中扔了出来,口中嘲道:“真没种,刚才爷爷给了你机会爆丹,怎的不爆?”

    为怕抓着滥竽充数的散修,他还特意挑了个土灵根金丹。

    众目睽睽之下,那符图宗修士面目扭曲,两眼向外突出,喉咙“喀喀”作响,很快停止了呼吸。

    话说回来十个人被抓只怕九个都会心存侥幸,不自忖必死,哪里会上来就爆丹那么决绝?

    万贤来脾气火爆,就是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当众杀死对方一个金丹给师侄宋回抵命。

    南宫久大怒,被万贤来抓杀的正是他一个颇为看重的师侄,都这样了再多说什么也无用,他只是沉声下令:“动手!”

    小瀛洲和符图宗终于开战了。

    红笺离远目睹这一幕心中百味杂陈,井白溪却似对所见颇为满意,同红笺道:“走吧,咱们绕路进岛,去会一会乐宗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雪中送炭

    眼下虽然开战了,要进小瀛洲却并不难。

    符图宗的数十名修士齐齐围攻沧浪岛,小瀛洲周围其它诸岛暂时还都很平静,自东边绕路月沙岛的话,不必费什么周折就能进入宗门。

    红笺悄悄退走,一边赶路,一边暗忖:“眼下小瀛洲这边尚能依靠法阵,将敌人拒在数里之外,一旦戴明池亲自出手,形势只怕立刻就会直转而下,就算靠着护宗大阵勉强守得住,损失也会很大,进出小瀛洲不会再如此容易,宗门不知会死多少人,总之麻烦都在后面。”

    她问井白溪:“师伯,窦师兄那里……有什么打算?”

    先前大家都说井白溪与魔修勾结,又已然身死,窦桥卿在丹崖宗呆着尴尬,方才投来小瀛洲。

    可井白溪如今已同这弟子相认,他先前所说托人去丹崖宗打听,没有“南萧”这个人,这去打听的必是窦桥卿无疑,授业恩师又活回来了,不知今后窦桥卿会如何选择。

    井白溪的声音很是平静:“如果小瀛洲不介意,他会留下来。”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这次去,在他们几个和小瀛洲诸位元婴面前,无需再隐藏身份,他们已经知道你有问题。”

    红笺“噢”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然。

    自己无故失踪,师叔和几位相熟的师兄都会寻找,窦师兄认定自己这身份是假的,自不会隐瞒,“南萧”是奸细不说在小瀛洲已经尽人皆知,丹崖宗投过来的水修肯定都心中有数。

    不提谢师叔会多么失望,便是江无非和巫锦两个,再见面时都会尴尬,还有高鸿礼……

    这事闹的。

    红笺被困“乌罗帐”时反思过的那些想法突又浮上心头,井白溪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你和方峥虽是同胞姐弟。性子和处事的方式却是天差地别。教导你这样的晚辈确实很省心,长青就是太省心了,本该早早提醒你的,都被他忽略。”

    红笺心中微震,这种话如今也只有大师伯才会同她讲,她小声叫道:“师伯……”

    井白溪不知有没有听出她声音中的敬畏,自顾自道:“过于仰仗聪明,很容易步入歧途,好在你这孩子自己也没有长歪。别的不说,以你的资质。专注于修炼,自然可以得到旁人无法企及的力量,要知道阴谋诡计的门槛才是最低的,哪怕就是方峥那样的笨蛋,也说不定有灵机一动的时候,你不可能永远不出纰漏。为什么有个说法,叫做‘大智若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红笺恭声受教:“是。等将眼下的事情处理完,师侄会寻一地闭关,把这个问题想清楚。”

    井白溪没有做声。显是认可了她这决定。

    为这而闭关,不同于修士寻常的闭关修炼,红笺这是要暂时放慢修炼的速度,先将全部精力用于专注道心。

    以井白溪观察所见。这便是红笺此时身上最大的问题。

    至于修炼神识真元提升境界,反到不用人为她操心。红笺年纪轻轻已经练至金丹便是明证,这样既资质绝佳又自己勤奋的后生晚辈指点起来真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红笺听着师伯的教诲,赶路的速度也不慢。前面眼看着到了月沙岛,耳畔传来呼喝声:“谁,站住!”

    沧浪岛已经开战。小瀛洲其它几面警戒自会跟着加强。

    红笺依言站住。

    负责盘查的队伍由金丹弟子率领,红笺看着这几人依稀有些面熟,那几个中有人认出红笺,诧异地道:“这不是丹崖宗的南姑娘,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看来自己的事还没有传遍小瀛洲啊。红笺歉意地笑了笑,道:“麻烦诸位给我师叔传个信,便说我回来了,想要见他。”

    几名小瀛洲弟子闻言脸色变得都有些古怪,这位南姑娘住在小瀛洲可不是一两天了,时常进进出出的,加上长得好看,大家难免多留意一些。正常而言她要见谢侠真师叔,自己进去见就是了,又没人拦她,难道是见同符图宗开战,急着撇清要走吗?

    不管他们如何多想,为首的金丹还是把消息传了进去。

    停了一阵,不但谢侠真,“哗啦”一起出来了七八个人。

    红笺离远便由中看到了窦桥卿、江无非和巫锦,看来丹崖宗过来的水修闻讯出来了大半。

    众人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古怪,不见敌视,而是透着一股好奇和激动,犹以窦桥卿为甚,红笺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以为大师伯夺舍成功,拿我当他对待了。”

    红笺不敢再让误会加深,连忙躬身叫了声:“师叔,各位师兄。”

    一听这话,对面诸人脸色骤变。

    红笺知道他们准是又想岔了,连忙神识传音给谢侠真,先是自报姓名,又三两句说明了大师伯此时的情况。井白溪的元婴就在她所抱坛子里,不等她再说,丹崖宗诸人已经一齐围了上来。

    窦桥卿神情激动,分明是正在同师父以神识交流。

    谢侠真神色复杂,深深地望了红笺一眼,道:“进去再说。”

    诸人簇拥着红笺回到住处,谢侠真顾不得理顺“南萧”怎的突然变成了方红笺,急道:“大师兄,你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坚持多久?这该当如何是好?”

    以元婴的状态活着,这种情况诸人听都没听说过,大家很有默契地没有提仇娇,也没有问井白溪先前怎么只联系了窦桥卿,却没有同大伙都说一声。

    井白溪还未回答,却听由远而近哨声响起。

    上次妖兽来袭红笺人在小瀛洲,曾听到过一回这示警哨声,这回再次响起,必是因为沧浪岛的战事。

    果然跟着便有弟子匆匆来报:“沧浪岛法阵被毁,所幸长老们人都没事,已经退守二道关口,目前敌人人数超过五十,奚长老叫所有门人都做好迎敌的准备。”

    众人静了一静,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窦桥卿先道:“咱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凡是自丹崖宗投到小瀛洲的修士,私下里都抱着这种期望,只是符图宗既有化神坐镇,又网罗了那么多散修教会他们“心剑”,同符图宗开战这在全天下都以为是以卵击石的事,结果小瀛洲真得做了。

    红笺和井白溪处身众人之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场仗打起来,包括谢侠真、窦桥卿在内,这些曾经对丹崖宗有着深厚感情的昔日同门,不管结局是生是死,都会彻底融入到小瀛洲,同那些在小瀛洲生活修炼了数百年弟子们再也分不出彼此。

    井白溪开口:“侠真,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一下乐宗主。”

    谢侠真知道红笺带着井白溪的元婴出现,必是与“七线冰虫”相关,他不敢耽误,立刻带了两人去求见此时坐镇宗门的长老奚旭。

    之所以万贤来几个叫金灵根的奚旭留下,是因为此时还留在小瀛洲的两位客人紫慧、管仪白都与他相熟。

    奚旭正陪着管仪白呆在宗门重地卧佛山盲师叔的洞府里。

    管仪白这次跟他来到小瀛洲,乃是为了一件秘事。

    管仪白不知由何处得到了一张完好无损的符图宗符箓,这符箓等阶甚高,用途不明,管仪白细加研究,怀疑它很可能是叫人谈之色变的“他生符”。

    依他对法阵的造诣,竟然解不开这张复杂的符。正好奚旭上门求花,管仪白想着小瀛洲有精通法阵的大行家,干脆胡乱向宗主殷泉编了个理由,悄悄跟着奚旭来到小瀛洲求教。

    这会儿外边都已经火烧眉毛打起来了,盲师叔和管仪白自没有心思继续做研究,他们三个正在焦急地等待紫慧为乐游医治的结果。

    没有“七线冰虫”,瘴毒不可能完全拔除,紫慧反对为乐游做这等饮鸩止渴的治疗,更何况乐游的意思一待暂时压制住了瘴毒,他就要出去与人斗法。

    不过战事一起,紫慧最终架不住乐游坚持。

    凭小瀛洲一己之力对抗戴明池,这在管仪白怎么看都是疯狂之举,虽然钦佩,却不看好。屋内气氛甚是压抑,这时候谢侠真带着红笺在外求见。

    红笺没有再叫洞府里几人煎熬,直接告知自己奉师伯之命为乐宗主带来了“七线冰虫”,盼能与乐宗主当面一晤。

    这真是来救命的,奚旭大喜过望,亲自迎了出去。

    他先看到了“方红笺”,目光变得怪异起来,再看到红笺手里捧着的那眼熟之极的坛子,神色更是精彩。待神识深入进去,坛子里面不但有半朵仙昙花,还有……一个元婴?

    这情况简直叫奚旭不知做何反应。

    谢侠真连忙低声将大师兄井白溪的情况介绍给奚旭知道,井白溪将他打断:“这些事不必说了,戴明池、符图宗不管从师门还是我个人,都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小瀛洲既已与他们开战,‘七线冰虫’我就送于乐宗主了,希望诸位可以坚持住这份骨气,勿如昙花一现。”

    井白溪话说的不甚客气,先前交易闹得不愉快,想叫他这么快心中便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

    ps:  五一假期大家玩的好吗?

第二百三十五章 土崩瓦解

    奚旭哪还顾得上井白溪态度如何,眼见红笺掏出了一个玉盒,激动地手都有些哆嗦,上前两步一把便将玉盒抢到手里,也不说话,掉头就往洞府里跑,边跑边喊:“紫慧大师,且慢动手,快来看,‘七线冰虫’来了。”

    谢侠真见状心里发酸,口中为奚旭的失礼弥补:“大师兄勿怪,长老太激动了。救治乐宗主一直都是他在跑东跑西……”

    洞府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将他打断:“侠真,带客人进来坐。”

    谢侠真应道:“是,师叔祖。”

    红笺听这称呼便知洞府里的是那日击鼓的盲修士。她手捧坛子,跟在谢侠真身后进了洞府。

    红笺对这老修士其实颇有几分好奇,那天离得远没能看仔细,难得此次有机会与这位阵法大师当面接触,她如此想着,却听那老修士道:“老头子眼睛看不见,不便迎接,客人勿怪。”

    红笺没有作声,这话是对井白溪说的,她来回答并不合适,以她的身份,可当不起乐宗主的师叔亲迎,只有大师伯,将“七线冰虫”慷慨相赠,才会令这老人如此客气。

    井白溪直到红笺进到洞府里,他可以不费力气以神识打量洞府中的两个人,方才道:“丹崖宗井白溪见过前辈,原来管长老也在这里。”他是认得跹云宗管仪白的。

    管仪白早已经站起来,他本是听说井白溪来了想要迎一下,突见到红笺,吃了一惊,以手指着她:“你……怎么是你?”

    当日红笺在跹云宗虽然特意往丑里打扮,但架不住与这位管老先生实是打了不少交道,管仪白对这添乱的丫头印象实在太深了,一接触到她的气息,立刻便认了出来。

    谢侠真奇道:“管长老认得我这师侄?”

    管仪白很快冷静下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不认得,我和你师叔祖正研究的东西,还是托了她的福。”

    红笺茫然,她就算还记着当日在跹云宗杀死蒲平平之后,将他身上的两张符送给了管仪白,也不会想到那符箓会引得管仪白如此大动干戈。

    那盲修士接过话去:“奚旭进去了,有了‘七线冰虫’,相信凭紫慧的手段,今天便能暂且控制住瘴毒。这是极大的恩情,两位可以想一想。只要是我们小瀛洲有的,除了那‘仙昙花’,任何要求我们都会答应。”

    说出这承诺的人虽然不是乐游,但以盲修士在小瀛洲的地位,自然不是玩笑话。

    红笺满怀希望,抢在师伯前面开口:“不知前辈可有办法解决我师伯眼下的难题?”

    盲修士神识很强,早查探过井白溪此时的情况,他沉吟片刻,道:“倘若夺舍那么容易。天下哪还有老死的元婴?二十年,我早为乐游另选一具身体以彻底解开他的瘴毒。更何况你师伯这是二次夺舍。他的元婴能维持到现在不灭不散已经难得,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是完善一下那个法阵。叫他能多保持一段时间。”

    虽在意料之中,仍不免有些失望。师伯修炼“大天魔三目离魂经”目前还看不出效果来,若以后只能在小小的法阵中以元婴活着,对师伯而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红笺犹不死心。追问道:“那前辈是否告知,天底下还有哪位高人或许能有办法?哪怕是一线希望也好。”

    盲修士虽然很不想说,但他不屑于撒谎:“别看季有云有许多古怪。但二次夺舍,不是我小瞧他,需得等他修炼到了化神再说。若说谁还有办法,”他顿了顿,将脸转向管仪白,使得众人一时都忘了他其实看不到,以为他在征询管仪白的看法,“戴明池用上符箓的话,或者还有可能。”

    这话同没说一样,不管是戴明池还是季有云,井白溪都恨不得将其剥皮剔骨,哪可能去找他们求助。

    红笺默然,还是井白溪开口:“那便请前辈为我完善一下法阵吧。”

    盲修士和颜悦色:“这个好说,我需得先做些准备。其实你这情况,不如今后就留在我这里,我会尽全力保住你的元婴。”

    井白溪想都未想便一口回绝:“多谢前辈,这个到是不必。”

    谢侠真急道:“大师兄,那你要去哪里?”

    井白溪回答他:“方师侄要带我回丹崖宗去。”

    谢侠真眼睛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红笺手捧坛子,此时抬起头来,目光明亮:“师叔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师伯的。”

    谢侠真勉强点了点头:“那你们都要小心。”他几乎说不下去,匆匆将脸转到了一旁。

    外边战情如火,符图宗的敌人眼看要杀到小瀛洲主岛,洞府内盲修士、谢侠真等人在焦急地等待。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内室的门打开,奚旭先自里面出来。

    众人问询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但紧跟着一个胖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管仪白、红笺等人纷纷站起,脸上皆现紧张之色,乐游出来了,不知“七线冰虫”是否起到了作用。

    乐游显是已自奚旭嘴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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