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合适你就合适了?”项伯梁笑道,“你快老实交代,你在南北棋牌会所里搞了几个女人?”
“没有,一个都没有。”向天亮道,“老项,你怎么也象他们仨一样,也变成老不正经了嘛。”
项伯梁说,“我也老不正经了吗?”
向天亮说,“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南北茶楼的常客哦。”
项伯梁说,“我变老不正经了,功劳全在这三位,没有他们的拉拢腐蚀,我也不可能不正经。”
向天亮说,“说得是,说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人,难进一个门,你们四个可以用一个成语形容,一丘之貉。”
项伯梁说,“不是四个,还有你,一共是五个。”
向天亮说,“怎么又扯上我了,你们搞女人,老牛吃嫩草,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啊。”
项伯梁说,“老许和老黄都说,在这方面你是他们的老师,而且你还为他们提供方便,怎么能说与你没有关系呢。”
向天亮说,“我呸,老许,老黄,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你们这不是诬蔑陷害么。”
许贤峰和黄磊均是大笑。
薛道恒笑道:“天亮,大家都是朋友,既知根又知底,你就不要谦虚了。”
“老薛,你也埋汰我啊。”向天亮无奈地苦笑。
项伯梁笑道:“天亮,你百花楼里百花盛开,我等都好生羡慕,你就别藏着掖着,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说出来让我们过过耳瘾嘛。”
向天亮不好意思地问,“老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别忘了我是来办正事的,你们想听花事,咱们找时间到南北茶楼边喝边谈行不行?”
四个老家伙齐声道:“不行。”
第2219章 四个老家伙
向天亮又是无奈的苦笑,四个老家伙真是人老心不老,名符其实的老骥伏枥啊。
不过,向天亮还是乐意与四个老头混在一起,倒不是因为四个老头在滨海市政坛能起多大的作用,而是因为他和他们实在是臭味相投。
向天亮对四个老家伙还有非常精辟的评价。
许贤峰是“明坏”,老家伙军人出身,办事说话都是直来直去,连搞女人也是这个风格,他的故事连他老婆都知道,向天亮对他是投其所好,在南北茶楼专业开辟了一个基地,许贤峰也不客气,每周起码得去三四次,堪称老当益壮,自从退居二线当了市政协副主席,许贤峰有的是时间,简直拿南北茶楼当半个家。
黄磊是“偷坏”,以怕老婆出名的他,连出来偷鸡摸狗的本钱都没有,是向天亮为他提供了免费的机会,他也坦然受之,因为当初就是向天亮设计将他拉下水的,不玩白不玩,以前与许贤峰有矛盾,现在却好得不得了,都在市政协喝茶看报,连办公室都连着,出来玩也是形影不离,也是南北茶楼的常客。
薛道恒是“蔫坏”,老家伙已经完全退休了,真可谓无官一身轻,做好事没了资格,做坏事却更有机会,他以前也与许贤峰合不来,也是因为向天亮才拉扯到一块,在那方面的疯狂不比许贤峰差多少,包养着一个小三,还时不时的出来混,那劲头完全看不出他已年过六十,只是他比较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名气”没许贤峰那么大。
项伯梁是“老坏”,这个“老坏”不是说他老是坏,是说他老了才学会了坏,当然,他之所以学会了坏,百分之九十要归功于向天亮,他与许贤峰是多年好友,剩下的百分之十一定属于许贤峰,退居二线到了市**以后,时间大把大把的有,开始是许贤峰拉他出来玩的,但那种事比吸毒更容易上瘾,一回生二回熟,项伯梁老有所学老有所乐,现在早已是炉火纯青的了。
四个老家伙结成一帮,很会来事,也很会搞事,在滨海的老干部中很有影响力,至少帮向天亮和陈美兰书记办了不少事。
许贤峰对向天亮说,“你说的正事我们都知道,不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参加**测评么,告诉你那根本不是个事儿。”
“老许,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向天亮道。
薛道恒也是不以为然,“什么狗屁**测评,还不是表面文章、形式主义,谁当书记谁当市长,谁进常委会谁进市政府,上头早就定好了。”
“话是这样说,但走过场也得正得漂漂亮亮不是。”向天亮笑道。
黄磊点着头道:“不就是个三分之二么,南河那边我不敢保证,咱们滨海这边绝没问题,有我们四个老家伙出面,不敢说百分之百,起码也是十有八、九。”
项伯梁也道:“老黄说得对,咱们滨海这边不是问题,到时候咱们四个登高一呼,先声夺人,大家会跟着走的,但南河那边的那些老伙计,咱们能说上话,但不一定就是同一个心思啊。”
向天亮说,“我也和老项同一个看法,南河那边不好办那,那边一些老家伙,级别牛得很,怕是不会听你们的招呼吧。”
黄磊指着薛道恒笑道:“我们三个不行,但老薛行,以前滨海和南河矛盾多多,所以两地的干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老薛能刀切豆腐两面光,南河那边有两任原县委书记,这次也要过来参加**测评,而老薛在那两个老家伙面前有倍儿的面子,有老薛出马,南河那边就能搞定一半以上了。”
向天亮道:“老薛,那南河那帮老家伙就交给你了。”
“不打包票,但我能尽力而力。”薛道恒道。
“那就走吧,你们去市委招待所各就各位。”向天亮说。
薛道恒摆了摆手,“你小子急什么,菩萨还没到,我这烧香的去了拜谁啊。”
黄磊笑着说,“就是,去太早了也没用,咱们也得摆摆谱。”
“行,随你们怎么做。”向天亮笑道,“要是把事情办砸了,我非得骂你们狗血喷头不可。”
项伯梁大笑,“狗血喷头好,你是狗我们是人,哈哈哈。”
许贤峰笑道:“天亮可不是狗,他是一头狼,专吃娘们的狼。”
“哎,老东西们。”向天亮急忙说,“正经点,不正经的老东西们,你们正经一点行不行。”
黄磊嘻皮笑脸道:“我们都是不正经的老东西,你让我们怎么正经得起来啊。”
薛道恒也笑,“天亮,你这话说得有毛病,毛病大了去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向天亮苦笑道,“你们想干什么,敲竹杠啊。”
许贤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这些老兄弟怎么能敲你的竹杠呢。”
黄磊道:“我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挂弦。”
向天亮咧着嘴乐,“臭老头子,你们这不是趁机搭车涨价吗,你们,你们也太没良心了。”
薛道恒咦道:“咋了,我们咋没良心了?”
“听我给你们算笔帐。”向天亮道,“你们四个老家伙每个星期要在南北茶楼待两次以上,就算两次吧,每年也有一百次,这一百次要多少钱?光包厢费就得三万多,吃喝拉撒每一次少说也得五百元,一年下来就是五万,三万加五万就是八万啊,还有那四个小丫头,一年的工资及其他开销,每人每年五万不算多吧,四个人就是二十万,你们算算,你们算算,总共是将近三十万的开销哟。”
项伯梁笑着说,“行,帐还算得挺细的,可我们都是穷光蛋,你说该怎么办啊。”
向天亮呵呵一笑,“我可没别的意思,你们别得寸进尺,帮我把正事办成了,我就谢天谢地谢你们了。”
薛道恒说,“正事你大可放心,你就是不吩咐,我们也会办得妥妥的。”
项伯梁说,“对,我们还没老,绝对不糊涂,办正事的能耐还在。”
“好啊,那你们就办正事去吧。”向天亮笑道。
许贤峰说,“我们没别的要求,我们就象去南北棋牌会所打牌。”
黄磊说,“天亮,这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一个心愿啊。”
“呵呵。”向天亮咧着嘴乐个不停,“你们去南北棋牌会所打牌,要是碰上你们的女儿或儿媳,你们的老脸臊不臊啊?”
许贤峰说,“不臊,不臊。”
黄磊说,“一点都不臊。”
薛道恒说,“老皮老脸的,臊不了。”
项伯梁说,“他们仨都不臊,我也不好意思臊了。”
向天亮乐不可支,“呵呵,你们可想好了,别到时候求我帮着遮脸遮丑,我可不管不顾哦。”
许贤峰说,“你小子能不能痛快点,婆婆妈妈的想干啥啊。”
黄磊说,“就是,那些个女人又不是你的女人,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薛道恒说,“再说了,我们也就是图个热闹,没有别的意思。”
项伯梁说,“这老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好,好。”向天亮笑道,“既然你们下定了决心,那我就成人之美,但是,你们得给我一点时间,等你们帮我办好了正事,你们想的歪事我也就替你们办好了。”
薛道恒问,“一言为定?”
向天亮撇了撇嘴,“老爷们说话。”
许贤峰笑,“老薛你放心,天亮说话,字字都准。”
向天亮站了起来,“那好,你们都给我起来,乖乖的到市委招待所住下来,帮我把那些老家伙看好了,不但要看好了,还得让他们把自己的嘴巴给管住了。”
老家伙们还想摆摆臭架子,向天亮可不客气,一个个的拎起来,连拽带推,连哄带骂,才把老家伙们弄出了市老干部活动中心。
向天亮开着车,将许贤峰、黄磊、薛道恒和项伯梁送到市委招待所,他自己没下车,正要掉头而走,却看到副市长陈瑞青和南河区区委书记乔玉良并肩从招待所里出来。
躲不过去了,因为陈瑞青看到了向天亮,并向他招手。
向天亮只好将车开到边上停下,其实他也心生奇怪,陈瑞青怎么会和乔玉良走到一起去了,是偶遇还是“同路”。
乔玉良身材高大,为人和善,大专文化程度,政绩也颇为不赖,他公开的面目,是市长谭俊的政治盟友,但和其他人的关系都保持得不错。
“两位领导辛苦,我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吗?”在陈瑞青和乔玉良上车以后,向天亮笑眯眯地问道。
乔玉良哈哈地笑,“天亮同志,给你一个拍马屁的机会,两位领导还没有吃早饭,你看着办吧。”
向天亮连声道好,“敢问两位领导,想到哪里用餐?”
乔玉良笑道:“都是穷人,连市委招待所食堂都不敢去,就客随主便吧。”
向天亮看向陈瑞青,“请陈市长指示。”
陈瑞青微笑着说,“不就是早餐么,路边小馆,干净一点的就行。”
向天亮嘴里应着,心里明白,陈瑞青和乔玉良有“话”要说。
第2220章 很有必要
乔玉良是市长谭俊的人,从这个层面上推之,乔玉良也可以说是自己人,但向天亮明白一点,自己还有陈美兰,与谭俊及乔玉良等人,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纸。
找了一家卖早餐的小饭馆,在小包间里坐下,向天亮吸烟,捎带着看陈瑞青和乔玉良吃包子喝稀饭。
乔玉良说,“天亮,你也别闲着,都说你是铁口神算,你猜猜老陈和我是什么关系?”
陈瑞青说,“猜中了,让老乔请客,猜错了,你得请老乔和我喝酒。”
“呵呵,两位领导想考我是不是?”向天亮笑了笑,张口就来,“一九八三年八月至一九八四年一月,清河市党校青年干部培训班第一期,你们俩是同班同学,你们的私人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但从那个时候以后,你们俩在各自的县里工作,至滨海市成立时为止,你们俩在工作上没有任何交集,滨海市成立以来,你们俩工作上有所配合,私下里也多有来往,但在政治上,老陈属于李云飞和高永卿阵营,老乔旗帜鲜明地站在谭市长那边。”
乔玉良笑道:“连十三年前的事都能随口而出,功课做得很细嘛。”
陈瑞青也笑道:“老乔,这就是咱们的天亮同志,如果有必要,他能将你的祖宗八辈都刨出来。”
“我呸。”向天亮啐道,“好你个臭老陈,你拿我当什么了,什么祖宗八辈,知道的还好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盗墓的呢。”
“哈哈。”乔玉良放下筷子大笑,“所以谭市长有句话说得很好,有什么情况或困难,最好或最快的办法就是找向天亮同志。”
“不错,我就经常找向天亮同志。”陈瑞青一语双关,因为他为了自保,防止常务副市长许西平的挟私报复,他确实经常“找”向天亮。
向天亮笑着问,“老陈,老乔知道你我的真正关系吗?”
“知道,我是白皮红心,身在曹营心在汉。”陈瑞青道,“这我得向你解释一下,一方面,是你和我有一次见面的时候,恰巧被老乔看见了,我就顺便跟他说了,另一方面,老乔一直为咱俩保密着,连谭市长都没有告诉。”
“这样也好。”向天亮笑着点头,“我是无所谓的了,而你老陈不一样,要是让李云飞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可就惨了。”
陈瑞青道:“关于这一点,我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万一真让李云飞知道了,那我就跟着你,好孬都跟着你。”
“那是后话,以后再说。”向天亮笑着问道,“你们两位大上午的跑到市委招待所来,是想讨好那些个离退休老干部呢,还是想去敲省委组织部考察组的门啊?”
乔玉良又是大笑,“哈哈,我们既想讨好那些个离退休老干部,也想去敲省委组织部考察组的门。”
陈瑞青笑着说,“我们是既不想讨好那些个离退休老干部,也不想去敲省委组织部考察组的门。”
向天亮也跟着笑,“呵呵,这真应了古人说过的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唱戏的不累看戏的累,这一次人事调整没咱们仨什么事,可咱们仨却忙得屁颠屁颠的,这叫什么事啊。”
乔玉良问道:“天亮,这次人事调整的结果,应该基木上落实了吧?”
“这个问题你别来问我。”向天亮撇了撇嘴笑道,“老乔你可以去问谭市长,老陈你可以去问宣传部的李云飞部长,我只知道一点点最明确的信息。”
陈瑞青笑道:“一点点也可以说出来分享一下嘛。”
向天亮说,“市委常委会从十一人增加到十三人,象老乔他们这些区委书记,将不再享有与市委常委同等的政治待遇。”
“你的这个信息,连下面的科员都知道。”乔玉良淡然一笑道,“我们想知道具体的人事安排,虽然我可以问谭市长,但总不如从你向天亮嘴里获得的听起来舒服。”
向天亮连连摇头,“确定的信息你们也知道,不确定的信息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们让我说什么说?”
陈瑞青指了指市委招待所方向说,“不确定的信息都在那里吧。”
“对了。”向天亮笑道,“形式主义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只有象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人精,才会知道形式主义所蕴含的政治意义。”
“天亮言重,你言重了。”乔玉良笑道。
陈瑞青说,“我去市委招待所,是看望两位老同志,老乔去市委招待所,是安排南河区老同志的住宿事宜,去敲省委组织部考察组的门,我俩还真是不敢。”
向天亮思忖着道:“我明白了,这一次虽然没你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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