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说,“老余,那些人不好应付,一方面,他们可能再次去找刘芝惠,另一方面,如果刘芝惠出点意外,他们还可能会怪罪于你。”
余胜春说,“我担心的是孔美妮会发现呢。”
向天亮说,“两害相权取其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
余胜春说,“我,我待会问问刘芝惠再定。”
正说着,向天亮突然加快了车速。
一辆警车迎面驶来。
向天亮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手枪,就着方向盘碰了一下,咔嚓一声打开了保险。
“快收起来,你疯了?”余胜春吓了一跳。
“他们敢查咱们,那就对不起了。”向天亮的声音很冷。
“冷静,天亮,要冷静。”余胜春顿时紧张了。
因为警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朝中巴车这边看。
向天亮不予理彩,脚踩油门,显得“理直气壮”。
算是有惊无险。
余胜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天亮,他们要是查咱们,你真敢开枪吗?”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让他们查,咱们一车的钱,经得起查吗?”
“开枪打警车,你小子真敢干啊。”
“就两个警察,我完全可以在两秒钟内击中他们,当然,我用的只是麻醉子弹,等他们两个小时后醒来时,咱们早已逃之夭夭了。”
余胜春又松了一口气,“天亮,这是别人的地盘,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满载而归,不但从清河运回了钱,还把刘芝惠母女三人带回了滨海。
至于杜贵临那边,向天亮更是一点也不担心,如果没有得手,刘芝惠母女三人是不会得到释放的。
车近滨海市区,夜色更加深浓。
向天亮问余胜春,“老余,怎么安排?”
余胜春反问向天亮,“你说怎么安排?”
向天亮说,“我指的是人,而钱么,你大可放心,三天以后,我给你三个帐号,分别是香港汇丰银行、清河市发展银行和滨海市发展银行,方方面面都安全可靠。”
余胜春说,“谢谢,我先带她们走,有需要时再请你帮忙。”
向天亮说,“车怎么处理?”
余胜春说,“完事后,你把它停在街上就可以了。”
车入市区。
望着余胜春和刘芝惠母女三人在夜色中消失,向天亮若有所思,他知道,余胜春在滨海还是有人帮忙的,暗中一定有人接应,他是暂时不想让向天亮知道刘芝惠母女三人的隐身地点。
这已经不重要了。
当向天亮将中巴车驶入国泰集团公司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杜贵临,还有两辆中巴车,及他的五个师弟。
附近的几辆轿车里,还坐着不少女人,有从清河刚赶回来不久的李亚娟、白曼和**与贾惠兰、崔书瑶和刘鹂,还有国泰集团公司的领导朱琴、黄颖和夏柳等人。
向天亮伸手到车窗外挥了挥,他的五个师弟立即开始卸车。
杜贵临坐到副驾座上,“大师兄,一切顺利,一分不少。”
向天亮说,“照原计划执行,还有,这辆中巴车待会你也开走,停在任何一个公共场所都行。”
杜贵临应了声是,“大师兄,你还有意外的收获么。”
向天亮笑了,“他x的,狗眼贼尖啊,什么我的收获,应该是你的收获才对,这些枪支弹药,够你们立个集体一等功了。”
“谢大师兄,这么说来,还真是我的意外收获了。”杜贵临笑道。
向天亮说,“如何把不劳而获变成工作成绩,这是一门新学问,你可别给我演砸了。”
杜贵临说,“有你这个大编剧兼大导演,我想演砸都难啊。”
向天亮说,“最主要的是,别老盯着钱,别在钞票上犯错误,要把目光放到十年二十年的时候。”
“明白。”
“还有。”指了指那三本刘五留下的笔记本,向天亮道,“升官发财,只要升了官,何愁发不了财,贵临,你升官的大筹码在这里呢。”
拿起那三本笔记本,杜贵临翻了翻,大喜过望,“大师兄,这,这简直是如获至宝么。”
“你想得美。”向天亮笑道,“别忘了我的第二个身份,我是公安部特勤局和缉私办公室的特派员,我得搞出一点成绩来,所以这三本笔记本,你顶多是分享一下。”
“分享,分享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杜贵临道。
向天亮摆了摆手,“还别说,这个刘五不简单,他x的连名字都俗不可耐,但绝对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他能掌握清河滨海两地那么多的走私人物和信息,一定有独到的功夫,值得我好好的研究研究,所以,这三本笔记本还不能马上给你。”
*******************************送走杜贵临和他的手后,向天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自己在国泰集团公司的专用办公室。
朱琴、黄颖和夏柳还在等着向天亮。
朱琴说,“恭喜恭喜,恭喜你不用一枪一弹,不费吹灰之力,在抓住了余胜春把柄的同时,还意外地发了一笔小财。”
向天亮在老板椅上坐下,两条腿翘到办公桌上,一本正经地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黄颖噗地笑了,“咱们天亮想的不是余胜春,也不是钞票,他是想把孔美妮搞到手,所以才叫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夏柳说,“余胜春可真够倒霉的,第一个老婆被你占了,现在第二个老婆又要被你抢了。”
“哎,什么占啊抢的,说文明一点嘛。”向天亮说得道貌岸然。
朱琴笑着说,“我们承认,孔美妮很漂亮,就是在咱们百花楼里,她都能名列前茅,但是,你如此的费尽心机,难道她值得你这样吗?”
黄颖也说,“对呀,说说她都有什么好。”
“嗯,她是好。”向天亮说,“朱琴姐,你在床上象个疯子,黄颖姐,你在床上的叫声比唱歌还要动听,夏柳姐,你在床上比在床下更象个博士,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孔美妮也有,她在床上的配合妙到毫颠,令人陶醉。”
黄颖笑道:“说得这么好,那我们倒要学习学习了。”
夏柳说,“天亮,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吧。”
向天亮说,“就是要把孔美妮搞到手,就是这么简单。”
夏柳说,“不,你别有用心,另有所图。”
向天亮笑而不言,两只手开始了不老实,在黄颖和夏柳身上摸索起来。
朱琴笑着,钻到了向天亮的双腿之间,这是向天亮和她们的“规定动作”。
夏柳笑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搞孔美妮是真的,在搞孔美妮的同时搞余胜春乃至谭俊也是真的。”
“真懂我,呵呵,知我者,夏柳姐也。”向天亮笑着说道,“搞一个娘们,能同时把市长和市委副书记攥在手中,何乐而不为呢?”
黄颖问道:“搞到孔美妮就能攥住谭俊和余胜春吗?”
“嘻嘻,能,只要孔美妮在咱们天亮手里,就能牢牢攥住谭俊和余胜春。”夏柳说道,“孔美妮跟了谭俊六七年,又给余胜春当老婆,她一定掌握着谭俊和余胜春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天亮搞到孔美妮,就相当于知道了谭俊和余胜春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等于拿住了谭俊和余胜春。”
黄颖说,“天亮,但不但坏,而且又毒又狠。”
夏柳说,“这就是政治,肮脏的政治。”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向天亮抓住夏柳胸前的突出部,将始拽到了自己的身上,“夏柳姐,现在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能不能搞到孔美妮,可就看你的喽。”
夏柳好奇地问道:“你快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招呀?”
第2169章 反间计
向天亮没有马上回答夏柳,而是反问,“我让你看的资料你看了没有?”
夏柳点着头说,“粗略地看了看,那不全是谭俊市长的报告和文章么,难道你要让我进行政治学习吗?”
“请注意,那些报告和文章都是谭俊市长亲自动笔撰写的。”向天亮道,“文如其人,文风也是领导的风格,风格一旦形成,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改变的,我让你看谭俊市长的报告和文章,当然是有特别用途的。”
哦了一声,夏柳若有所悟,“天亮,我好象有点明白了。”
向天亮道:“我要你写一封信,以谭俊的语气写给孔美妮,我的要求如下,一,要说出刘芝惠母女三人的事,二,要流露一点男人对孔美妮的思念和爱恋,三,要竭力掩盖写信人也就是谭俊的身份,四,要让余胜春看到信后,能判断出是谭俊所写,五,要在信里表达出写信人对余胜春的仇恨。”
夏柳又点着头,“我明白了,典型的离间计。”
黄颖赞道:“绝妙高招,既让余胜春怀疑信是谭俊所写,又让余胜春找不到直接的证据。”
夏柳说,“难,太难了。”
向天亮说,“说难,其实也不难,你是大博士,咱们百花楼的第一文章高手,看了谭俊的这些报告和文章,他的语气和行文习惯你应该掌握了吧,信不用太长,一千字左右即可,但有三个常用词,你要自然而然地用进去。”
“哪三个常用词?”夏柳问道。
向天亮说,“其实应该说是谭俊的常用词,也就是他的口头禅,一,你是说,二,你说,三,可以的,据我的分析统计,谭俊在讲话中,每十句话要使用口头禅两到三次,在文章里,每十句话要使用口头禅零点五到一次。”
夏柳说,“这三个口头禅,还真不好用呀。”
向天亮笑道:“你行的,就象你在床上时那样,你无所不能。”
夏柳也笑,“那我得先要奖励。”
向天亮故作不解,“想要什么奖励呢?”
黄颖这时也粘上来了,“咯咯,这还用说吗。”
“噢,你们……你们要以三打一啊。”
*******************************第二天下午。
市委大院九楼。
九楼是市长副市长的办公区,下午两点不到,市委副书记余胜春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九楼电梯口。
向天亮早有“预料”,他从自己的政策研究室调了一个机灵的小青年,午饭后就守在余胜春所在的七楼。
余胜春刚出电梯,向天亮也恰到好处地从旁边的楼梯口冒了出来。
“老余,你干么去?”
“哼,谭俊这个混蛋。”
“怎,怎么啦?”
“与你无关,你少管闲事。”
“老余,我的余副书记。”
向天亮心道,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你这把火就是我点起来的呢。
当机立断,不由分说,向天亮连拉带拽,将余胜春弄回到电梯里。
“你干什么?”余胜春怒瞪着向天亮。
“先到我那里坐坐。”向天亮道,“你家里乱了套,我知道了。”
怒但不傻,余胜春警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急不急,你先冷静一下,到我办公室我再告诉你。”
到了向天亮的办公室,坐下后,又是泡茶又是递烟点烟,向天亮不紧不慢。
“哎,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那个问题。
向天亮说,“很简单,市妇联副主席陈彩珊,也就是徐群先副市长的老婆,她今天中午也在家午休,午休结束后准备搭你家孔美妮的车一起去市妇联上班,走到你家门口听到你们两口子在吵架,还吵得很凶,她还听到你破口大骂谭俊市长,扬言要找谭俊市长算帐,她不敢进门相劝,却打电话向陈美兰书记汇报了,陈美兰书记就命令我做好准备,防止你和谭俊市长吵起来,就这么着,我奉命堵你来了。”
这解释很说得过去,余胜春呆了一会,颓然叹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天亮道。
“我和刘芝惠的事,孔美妮知道了。”余胜春说,“中午我回家吃饭,饭没吃完,孔美妮收到一封信,信上说的就是我和刘芝惠的事,包括两个孩子,信还没看完,孔美妮就跟我吵了起来,逼我交出刘芝惠母女三人,你说我能交吗,我当然是要赖了,可是这女人啊,不但打我,还把家里的东西砸得一塌糊涂,唉。”
向天亮噢了一声,“可是,怎么又扯上老谭了呢?”
余胜春说,“信是谭俊写的。”
向天亮说,“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
余胜春说,“我看了,是谭俊写的。”
向天亮说,“他署名了?”
余胜春说,“他又不是傻瓜。”
向天亮说,“你认出他的笔迹了?”
余胜春说,“信是用打字机打的。”
向天亮说,“那你是从内容上看出来的?”
余胜春说,“也不是。”
向天亮说,“这就怪了,那你怎么断定是老谭写的呢?”
余胜春说,“感觉。”
向天亮说,“这我得请教了,说不定你是错误的先入为主。”
余胜春说,“不是先入为主,要说先入为主,我为什么不对你先入为主?”
向天亮说,“对啊,我也知道你和刘芝惠的事,我也有可能告诉孔美妮啊。”
余胜春说,“不是你,因为你不会,因为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你已经与我同流合污,你不会再看到我倒霉的。”
向天亮说,“说得也是,但我是知情者,我也应该被列入怀疑对象。”
余胜春说,“不,我可以确定信为谭俊所写。”
向天亮说,“我很不明白,打个电话就可以说明的事,为什么还要用写信这种古老的联系方式呢?”
余胜春说,“你不懂,信里所表达的爱和思念,打电话是很难表达的。”
向天亮说,“你就凭所谓的爱和思念去判断?”
余胜春说,“文风,迁词造句的习惯,以及他的常用词。”
向天亮说,“这我更不懂,你就别对牛弹琴了。”
余胜春说,“文风就象人的性格,再刻意掩饰,也会不知不觉中暴露出来。”
向天亮说,“凭这一点,你就断定信是老谭写的?”
余胜春说,“写文章,我也不太行,看文章,我是内行,我能看出那信是谭俊写的。”
向天亮说,“好吧,你就这样去兴师问罪?”
余胜春说,“对。”
向天亮说,“他不承认,你怎么办?”
余胜春说,“我,我要骂他。”
向天亮说,“老余,注意证据,注意证据,你是讲道理的人嘛。”
余胜春说,“可是。”
向天亮说,“你听我说,你就这样去找老谭,我认为是大大的不对。”
余胜春说,“你说。”
向天亮说,“第一,你没有证据却又怪罪老谭,肯定要闹僵,结果只能是不欢而散,两败俱伤。”
余胜春说,“没错,结果是这样,但我要表达我的愤怒。”
向天亮说,“第二,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得不偿失,一旦老谭被逼急了,将你的事情全面公开,你肯定要完蛋。”
余胜春说,“是啊,这一点我还没有考虑到。”
向天亮说,“第三,对滨海的大局不利,别忘了你来滨海是干什么的,你与老谭斗,我想陈美兰书记不会帮你,我也很难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