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略作沉吟,微笑着道:“好吧,我反正闲着没事,待会我就去他家看看。”
送走郭正浦后,向天亮咧着嘴笑了。
之所以笑,是因为向天亮知道徐群先为什么闹情绪。
而且,向天亮不仅知道,就连徐群先闹情绪其实也和他有关。
当然,徐群先之所以闹情绪,不是因为向天亮与他老婆陈彩珊的关系,自己在外面**,被老婆抓了现形,这没什么好辩解的,老婆真要是与向天亮发生点什么,徐群先也不敢吭声。
向天亮还是很给徐群先面子的,至今,他还没有当着徐群先的面和陈彩珊乱来。
徐群先之所以闹情绪,是因为两天前的市政府常务会议上,市长谭俊不点名地批评了徐群先分管的工业系统,今年以来,市属工业系统亏损一点一亿元,年初定下的扭亏为盈的计划成了一个笑话,作为直接领导,挨几句批评是情理之中的。
问题是市长谭俊没给好脸色,话说得特别重:不换思想就换人,不堪重任请走人。
徐群先因为市长谭俊的话而有点怂了。
其实,这话是向天亮“教”谭俊说的,目的是为了敲打徐群先。
前阵子,徐群先对向天亮有些许的冷淡,向天亮感觉到了,也知道为什么,老婆公然要与向天亮那个,换成谁心里都有疙瘩。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婆要造反,官位遇危机,徐群先肯定烦恼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郭正浦找向天亮,真是找对人了。
向天亮又一次回到地下停车场,驾着别克轿车出了市委大院。
不一会,别克轿车停在了市工人文化宫。
市妇联就在市工人文化宫,徐群先的老婆陈彩珊,现在是市妇联的副主席。
接到向天亮的电话后,陈彩珊匆匆地从市工人文化宫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钻进车里。
“哎,这个时候过来,会有很多人看见的。”
向天亮摘下墨镜,笑着说,“好啊,那我就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一点吧。”
陈彩珊急忙俯身,帮向天亮把墨镜架回到鼻梁上,“坏蛋,你想害死我呀。”
“呵呵,既要红杏出墙,又要装作贞洁,累不累啊。”
“咱们都是党员干部,对外要注意影响么。”陈彩珊笑道。
向天亮让别克轿车慢慢地跑了起来,“那么,在老徐面前呢?”
“他想看就看,但已经没有资格管我了。”陈彩珊笑着说道,“当然,为了从长计议,为了照顾老徐的面子,最好不要在他面前那个。”
向天亮笑道:“可是,我们现在就是去你家,就是去见老徐的。”
“你是去劝说他的吧?”陈彩珊问道。
向天亮点着头,“至于吗,谭市长就那么一说,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老徐有必要闹那么大的情绪吗。”
陈彩珊说,“以我看,他不是因为谭市长,而是因为你。”
“不会吧,因为我和你,因为我把你给占了,或者,因为我要当着他的面把你给占了?”
“嘻嘻,都不是。”
“那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陈彩珊道:“老罗来过,老谢来过,老徐的秘书郭正浦来过,我也问过,虽然他没说实话,但我知道,他倒是不说你我的事,而是担心你要因此而把他给搞掉,你是知道的,到了他现在的位置,最怕的不是能不能继续进步,而是能不能坐稳屁股。”
“呵呵,只要他不干涉咱们的事,我搞掉他干什么。”
“反正他是怕,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找他谈谈,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向天亮乐道:“但愿我去不是火上浇油吧。”
陈彩珊说,“恰恰相反,你去了,他才会放心,你不去,他才会担心。”
向天亮说,“不过,我去了,我尴尬,我尴尬,老徐他更尴尬。”
陈彩珊说,“尴尬需要打破的么,你不去,那尴尬不还在吗。”
向天亮说,“嗯,彩珊姐,你们现在在一起吗?就是晚上的时候。”
陈彩珊说,“嘻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有,自从上次被我抓了现形后就没在一起了。”
向天亮说,“这样,这样不好吧,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们都老夫老妻了。”
陈彩珊说,“不是我要疏远他,是他心里有疙瘩,是他在疏远我,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向天亮说,“不会吧,他这是为什么,难道要准备放弃你吗。”
陈彩珊说,“不是,我看他是不敢碰我。”
向天亮说,“那,那你们怎么相处啊。”
陈彩珊说,“同一个锅里吃饭,看着还相敬如宾,但不住在同一个屋子里。”
向天亮说,“噢,你们与谢影心和冯来来她们两家一模一样了。”
陈彩珊说,“我住卧室,他住书房,比邻而居,互不干涉。”
向天亮说,“呵呵,那你儿子女儿周末从学校回来,你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陈彩珊说,“我说,你们问你们爸去。”
向天亮说,“这个回答好,那老徐又如何解释呢。”
陈彩珊说,“养生,老徐说是为了养生,他要保养身体。”
向天亮说,“呵呵,这样的理由太过牵强,恐怕骗不了一位高生和一位初中生吧。”
陈彩珊说,“反正能堵住孩子们的嘴就行了。”
向天亮说,“那么,那么你的嘴呢,需要堵一堵吗?”
陈彩珊说,“当然了,今晚你必须在我家吃饭,嘻嘻,我先堵你嘴,你再堵我嘴。”
第2036章 权力不会出现真空
徐群先正坐在他的书房里,确切地说,是躺而不是坐,他书房里有一张长沙发,他正在上面半靠半坐,闭目养神。
向天亮也不开口,走进书房在椅子上坐,两手趴在书桌上,看着徐群先无声地笑着。
当然知道有人进来,也知道来人不是自己的老婆,但徐群先没有想到是向天亮。
陈彩珊靠在书房门口,正要张嘴说话,却被向天亮摆手拦住了。
向天亮笑着说,“虽然我很不情愿地尴尬出现,虽然我知道我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虽然我知道我出现在这里会产生一些误会,但我还是来了,因为谭市长在两个小时前问我,徐群先副市长为什么没来上班,我说我不知道,谭市长也说不明白,但是,有人却很高兴,或者说正蠢蠢欲动,比方说王玉成副市长,他一直想取而代之,染指工业系统,又比方说市工业局那位胖乎乎的局长,据我所知,他可是王玉成副市长从原南河县带来的亲信。”
徐群先早已张开了双眼,“天亮,我不知道是你来了。”
向天亮继续说,“权力是不能出现真空的,一旦存在真空,就马上会有无数人争着去填空,所以本质上说,权力是不会出现真空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是你上就是我下,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闹情绪可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徐群先终于坐了起来,看了看门口的陈彩珊,欲言又止。
向天亮又道:“老徐你别看嫂子了,我来的事与她无关,这些天我很忙,是你的秘书郭正浦找的我,我去了谭市长那里,谭市长也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去上班,所以我打电话问嫂子,嫂子也说不知道,无奈,我只好过来当面问你了,当然,我在路上碰到了嫂子,就顺道把她捎回来了。”
徐群先似乎稍稍地松了一口气,“你说,谭市长他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去上班?”
“是啊,他还向我打听来着呢。”向天亮点着头。
徐群先又问,“那你知不知道?”
这时,陈彩珊走到向天亮身边,将一杯冰水递到他手里,趁机站在他身边不走了。
向天亮也不避讳,当着徐群先的面,望了望陈彩珊身上的两个突出点,微笑着说,“我还是做了一些调查工作的,你不上班,闹情绪,我看无非是两个原因。”
徐群先皱了皱眉头,但马上又舒展开来,女人最会得寸进尺,他越是反感,陈彩珊就会越来劲。
果不其然,陈彩珊反而靠得更近,身体离向天亮的距离,只剩下了椅子的扶手。
隔着书桌,徐群先只能看到上面,下面的情况他是不能一目了然的,向天亮的左手拿着茶杯,右手空着,当然,实际上也没有闲着,他的右臂靠在椅子扶手上,右手早已顺势钻进了陈彩珊的裙子里。
“天亮,你说的是哪两个原因?”徐群先问。
向天亮笑着卖了个关子,“嫂子可以旁听吗?”
说着,向天亮的右手由下往上,陈彩珊身体一颤,两腿本能地一夹,把向天亮的右手给夹住了。
徐群先瞥了陈彩珊一眼,无奈地说,“天亮,我们家这点事,对你来说,还有秘密可言吗?”
倒也是,向天亮心道,我的右手正在你家最隐秘的地方探索着呢。
不过,向天亮还是摇着头道:“我是无所谓的,我怕嫂子在场,反而会让你尴尬呢。”
徐群先苦笑,“对你说的所谓尴尬,我有思想准备。”
向天亮笑而不言,右手却开始由上往下,揪住陈彩珊的内裤往下扯。
陈彩珊急忙夹紧双腿,“老徐,我想请天亮在家吃晚饭。”
徐群先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来都来了,吃饭是应该的。”
陈彩珊应了一声,抬腿要走,正好,配合了向天亮的动作,内裤一下滑落到膝盖以下了。
红着脸白了向天亮一眼,陈彩珊无奈地先抬右腿,再迈左腿,踏着小碎步,人离开了书房,却把小内裤留在了地上。
徐群先看不见下面,却能看见上面的眉来眼去,但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正在这时,书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伸手过来,拿起电话听了听,徐群先没犹豫地摁了免提键。
向天亮会意,正要抬起的屁股,又落回到椅子上。
原来,打来电话的人,是常务副市许西平。
徐群先:“你好,是许西平市长吗?”
许西平:“老徐你好,是我啊。”
徐群先:“许市长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指示吗?”
许西平:“我哪敢指示啊。”
徐群先:“许市长客气了,有事你尽管吩咐。”
许西平:“哈哈,吩咐就更不敢了,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敢吩咐你吗?”
徐群先:“许市长听谁说的,我身体很好,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许西平:“老徐,你有一天半没来上班了,也没个说法,难免手下人议论哦。”
徐群先:“也是,我没有请假,我要向谭市长和许市长检讨。”
许西平:“老徐,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
徐群先:“谢谢许市长关心,我家里很好,没什么事。”
许西平:“那么,就是工作上的事了。”
徐群先:“也不是,我么,就是觉得有点累,想在家息两天,息两天而已。”
许西平:“不对吧,老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累,是从那天市政府常务工作会议后开始的。”
徐群先:“是吗。”
许西平:“好象谭市长批评了工业系统。”
徐群先:“工作没做好,批评是应该的,工作这么多年,挨批评是常有的事。”
许西平:“嗯,不过,谭市长的话重了一点,不换思想就换人,不堪重任请走人,这话有点重嘛。”
徐群先:“我不觉得重,谭市长并没有指名道姓,我认为批评得还不够。”
许西平:“老徐,那你就更不要闹情绪了。”
徐群先:“请许市长放心,我没有闹情绪,我正在深刻反思。”
许西平:“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出来坐坐,喝一杯聊聊?”
徐群先:“啊,谢了,再说,再说吧。”
第2037章 没空干坏事
挂了电话,徐群先对向天亮说,“没想到,他也会出来凑热闹。”
“不,他不是凑热闹,他是在见缝插针。”
向天亮笑了笑,皱着眉头道:“不好,不好。”
徐群先不解地问,“怎么了,什么不好?”
向天亮说,“许西平要来你家了。”
“不会吧,刚才我的态度还不明确吗,他还会来打我的主意?”徐群先不相信。
“老徐,我比你更了解许西平,他现在急需人手,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会千方百计地接近,那是个无孔不入的人。”
“你是说,你是说他认定我在闹情绪,于是想来策反我?”
“对,他会这么干的。”
“可是,他刚打过电话了,他还会上门来吗?”
“会,别人不会,但许西平会。”
说着,向天亮伸手捡起陈彩珊的内裤,顺手塞进了裤袋,一边站起来说,“我得回避一下,老徐,我在的话,许西平来了,会让你尴尬的。”
“等等。”徐群先知道向天亮和许西平的真正关系,他可不想向天亮误会,不管怎么说,让他背叛向天亮,他下不了这个决心,“天亮,你别走,许西平来不来还不知道,即使他来了,你再躲在旁边也可以么。”
向天亮摇了摇头,“不,我可以躲起来,但我的车还停在你的门前。”
徐群先噢了一声,“可是,我有话和你说。”
向天亮故作犹豫。
“天亮,我是认真的。”徐群先说。
想了想,向天亮道:“好吧,我先把车开到边上去。”
还别说,向天亮有点“神”,让徐群先不得不佩服。
就在向天亮“藏”好轿车返回不久,徐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向天亮和徐群先此时都在客厅,两个人透过落地窗的窗帘往外一看,果然摁响门铃的人,正是常务副市长许西平。
“老徐,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向天亮低声道。
“嗯,真被你给说着了。”徐群先连连点头,“天亮,对不起,暂时委屈你一下。”
向天亮也不客气,他直接“躲”进了卧室。
前脚赶后脚,陈彩珊居然也跟着“躲”了进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两个身体迫不及待地粘在了一起。
向天亮说,“这样不好,老徐肯定心里不好受。”
陈彩珊说,“管他呢,许西平来了,他没空让自己心里不好受。”
向天亮说,“彩珊姐,这可是明目张胆地给老徐戴绿帽子啊。”
陈彩珊说,“就是要明目张胆,我早说过了,他能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向天亮说,“万一,万一他一怒之下投靠了许西平,咱们可就得不偿失喽。”
陈彩珊说,“不会的,我敢保证老徐不会投靠别人,包括这个许西平。”
向天亮说,“别说得这么肯定,事情会变化,人更是容易变化。”
陈彩珊说,“老徐不会,因为我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过了,而且是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谈的。”
向天亮说,“哦,你们都谈了些什么,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谈的?”
陈彩珊说,“我们达成了如下协议,一,他要是背叛你而投靠别人,我就和他离婚,并找纪委告发他**的事,二,他可以不和你合作,但不能与你作对,否则我就和他离婚,并找纪委告发他**的事,三,我要和你那个,他如果反对,我就和他离婚,并找纪委告发他**的事,四……”
向天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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