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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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 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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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只能算是相对纯洁才是,“我实事求是地向你们阐述事实,我认为这就是我最正确的态度。”

    “呵呵,你还自视很高啊!”史处长的话里带了点讽刺,“你不也说自己年节都要去给童胜华送礼吗?钱多钱少只是个量的问题,并不能证明你比别人干净多少。”

    王鹏看着史处长反问:“史处长平时大概从来不送礼的吧?”他呵呵笑笑说,“说起来,无论是省委老书记还是现任潘书记,一直都很关心我的成长,我所走过的每一步都印证了他们对我的关心!你们纪委并不是独立于整个官场之外的部门,相信你们不会不明白,对于我来说,给童省长送点礼券这件事,与我送给家里一位长辈礼金没有多大的区别,我也从没想过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给予我特别关照。”

    邓处长轻哼道:“这么看来,童胜华还入不了你法眼喽?”他一下在烟缸里掐了烟,抬了抬眉毛对王鹏说,“那好,那就来说说宁枫,对她,你总该有什么对我们说的吧?!”

    “哐当”一声,王鹏觉得有什么东西砸进他心里,巨大的回声震得他耳鼓生疼。

    他的脑海里划过早上在高速出口处,与施国权聊天的那一幕,他当时觉得施国权话里有话,原来施国权早在他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并且料定纪委会找上他。

    他的心里像是翻起了千层巨lang,在他与所有女人中,最说不清的就是与宁枫的关系,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明白,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身上有种东西吸引着他一步步向她靠近,一旦近了,他又觉得那是一个吸力强大的漩涡,可以让人沉沦没顶。

    他一直庆幸,他与宁枫保持了距离,此时此地,他又很不自信,他能不能像面对童胜华的问题一般,从容地面对宁枫的问题。

第518章 发生在澜溪山庄的调查(二)

    王鹏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正视着邓处长说:“我是国家干部,宁总是到我们东江投资的商人,就这么简单。”

    “是吗?”邓处长重新点了一支烟,递到王鹏面前,建议道,“还是抽一支吧,边抽边想,或许你能想起点什么。”

    王鹏轻轻把邓处长的手推开,“谢谢,不需要,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投资洽谈上一些正常的来往,你也不会有兴趣听。”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兴趣呢?”史处长冷不丁反问。

    王鹏呵呵一笑说,“好啊,那我就说说。”

    他于是把宁枫来东江投资的前后始末说了一下,反正这里面前前后后没有他什么事,宁枫究竟操作了一些什么,他也不得而知,与其和这两位纪检干部顶牛,不如就说点什么。

    两位纪检干部听了一半就没兴趣再听下去,这一次是史处长先打断了他,“按你的说法,宁枫到东江投资与你无关,但据我们了解,你早在宁城工作时期就与她认识,对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我没说不认识她啊,只不过她来东江投资不是我引荐的,我和她也没什么经济来往罢了。”王鹏看着史处长直直地说。

    “好,她的事先放一边,冯天鸣呢?”邓处长的耐心也越来越差,似乎有种想快点了结此事的意思。

    如此东一枪西一炮的,王鹏明显感到他们是想诈自己,如果说在询问与童胜华的经济来往问题上,对方不相信他们上下级间果真如此清白,那么在宁枫和冯天鸣的事情上,他们更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只是走过场匆匆揭过了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王鹏讲起自己与冯天鸣的关系时,摆出一种细说从前的态度,立刻让两位纪检干部露出了头痛的表情,同时挥手制止他,让他不要把事情扯远了,只说与冯天鸣、宁枫共同有关的事。

    王鹏马上说:“他们共同有关的事?我不知道。”

    邓处长与史处长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邓处长正视着王鹏,细看了王鹏一阵,又问了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问题:“你和龚顺发认识吗?”

    “认识啊,东江龚顺房产的老板。”王鹏说。

    邓处长点点头,“既然认识,就说说吧。”

    “说什么?”王鹏有点恼火,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儿童胜华,一会儿宁枫、冯天鸣,现在又出来个龚顺发,怎么感觉他们非要在自己头上按点罪名才罢休呢?

    史处长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你每一个都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真要我们提醒才能想起点什么?”

    史、邓二人完全是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史处长刚刚不阴不阳地捅了王鹏一句,邓处长又接着语带安抚地说:“王市长,有什么问题呢,自己主动说总比由我们提醒着交待更体现你的认识态度,真让我们提醒了再说,你可就被动了。”

    王鹏终于火了,“没有的事你们让我怎么说,我总不能黑白颠倒,没有说自己有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史处长一拍桌子,食指一下指到王鹏的鼻子尖上。

    王鹏扫他一眼说:“什么态度?实事求是的态度!”

    邓处长又开始打圆场,推开史处长的胳膊,干咳了两声说:“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好吧,我就适当提示一下。”

    王鹏做了个手势说:“请。”

    “你能不能想起来,今年春节前一周的星期天,你在哪里,干了些什么?”邓处长提示的时候,邓、史二人的眼睛都牢牢锁在王鹏脸上,一刻也没有挪开。

    王鹏看着他们俩的表情,忽然明白,这才是他们真正要问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在脑海里搜寻那个日子,他是不是与龚顺发见过,可他连春节前后几个日子都搜遍了,愣是没想起来曾经在那段日子与龚顺发有什么接触。

    最后,王鹏茫然地摇了摇头说:“真记不起来。”

    “你确定记不起来?”史处长一脸失望地看着王鹏问。

    王鹏认真地摇了下头说:“真没印象,要不,你们再说具体点?”

    邓、史二人又对望了一眼,邓处长才说:“春节前的那个星期天,你有没有去天水?”

    “天水?”王鹏眼睛猛然一亮,拍了一下桌子说,“啊!对对对,我那天是去了天水!”

    听他承认那天是去了天水,邓、史二人也双目放出光彩,同时又觉得王鹏城府真太深了,挤了半天牙膏才露出这一点点。

    邓处长生怕王鹏耍滑,决定再点他一点,“到天水后,你是不是去了雷迪森?”

    王鹏点点头,心里却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扯上冷冰吧?嘴上已经应道:“是,我如果不是当天回,基本都是住雷迪森。”

    邓处长有点得意了,看样子总算开始进入状态了,“你和龚顺发下午在雷迪森的咖啡座见了面,是吗?”

    “等等!”王鹏一下抬起手掌推到邓处长面前,歪了一下头问,“你说我和谁在雷迪森的咖啡座见面?”

    “龚顺发!”史处长替邓处长大声回答王鹏。

    “胡说八道!”王鹏收回手臂不满地说,“你们要了解情况我理解,但也不能靠这样瞎蒙吧!”

    “我们瞎蒙?”史处长直了直身子恼怒地说,“王市长,我们一再给你机会,就是因为你的事情还没定性,才给你自己说清楚的机会,你不要以为是我们不掌握证据!”

    邓处长也脸带不虞地说:“不错,王市长,我们如果不是掌握了证据,也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问话。”

    王鹏心想,好嘛,“请”变成了“带”,“谈话”变成了“问话”,再搞下去,不定性也定性了!

    他没好气地说:“好啊,既然你们有证据,就直接给我定性嘛,还lang费时间问我干嘛?”

    “你!”史处长看来很容易着火,一下又给点着跳了起来,手指第二次点到王鹏鼻子前。

    王鹏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着,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莫须有的指控了,更何况在对待龚顺发的态度上,他始终站得端正,根本不怕人查,即便侯向东跑到自己跟前来问,他也还是这几句话……

    想到侯向东,王鹏的脑海里立刻一道闪电击过,他猛地坐正了身子,看看邓处长,又看看史处长,大声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午饭后到天水的,然后与省纪委侯书记一起钓了一下午鱼,又去他家下棋吃了晚饭,直到九点多才回到雷迪森休息。”

    邓、史二人异口同声地问:“你确定?”

    王鹏重重点头确认,并说:“你们可以向侯书记求证。”

    邓、史二人对望一眼后,史处长走出房间。

    邓处长又问王鹏:“你会不会记错了日期,和侯书记见面是另一天?”

    “应该不会错。”王鹏说,“你们说是春节前最后一个星期天嘛,那天之后直到春节,我就没去过天水,应该不会错。”

    “你和龚顺发没有其他来往?”邓处长又问。

    王鹏有点头痛地抚了抚前额说:“没有。”

    “那他和童胜华有没有经济来往?”邓处长继续问。

    “邓处长,我知道你们查案很辛苦,可你不觉得你问的问题太奇怪了吗?他们之间有没有经济来往,你得去问他们啊,我怎么会知道?”王鹏被反复问得有点气结。

    邓处长呵呵笑了笑说:“你也不用急,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我们也是想把问题弄清楚,你不配合只会使问题越来越复杂。”

    “子虚乌有的事,让我怎么配合?”王鹏反问。

    史处长拿着手机走了进来,附在邓处长耳边耳语了一阵,邓处长的表情有点意外,等史处长重新落座,邓处长才搓了搓手说,“侯书记证实,那天的情况确实如你所言。不过,我觉得这事太奇怪了,怎么你说的情况,和龚顺发自己的交待会不一致呢?”

    王鹏没好气地说:“要么我撒谎,要么他撒谎,事实证明是他骗了你们。”

    史处长立刻问:“他撒这个谎,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啊,我也想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王鹏喃喃地重复史处长的问题,他的心里已经雪亮雪亮的一片,邓、史二人不会知道龚顺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却知道对方是存心报复自己在围塘村土地一事上的处理方式。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中纪委办案难道就这么糊涂,凭什么就相信了龚顺发的话,对他采取这种盘问方式?

    在邓处长送他出来的时候,他问了这个问题。

    邓处长讪笑着说:“也是我们被他带入沟了。他通过宁枫给童胜华送礼这件事,已经从宁枫、童胜华这里获得证实,所以,我们……”

    “你们就想当然以为,他送礼给我也是事实?”王鹏不客气地反问。

    邓处长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默认了王鹏的说法,但他没说的是,他们本想籍由童胜华一案牵出宁城的**案后,再牵出一个东江的**案,在国内树立一个典型反面教材,没想到却让龚顺发这个生意人反过来利用作了报复手段。

    去雷迪森的路上,王鹏反复在想,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是龚顺发报复自己这么简单?会不会在龚顺发的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第519章 榫卯结构

    冷冰晚饭时间就已经等在常剑为王鹏订的房间里,直到夜深人静,黑暗淹没房间内每一个角落,她斜靠在床上沉入梦中,王鹏才推门跨进房间。

    时间是个伟大的雕刻师,与王鹏暗中来往的半年,冷冰的性格还是很沉静,但她的肢体因为男人的爱抚,发生了由内而外的改变,他们相逢之初的青涩渐渐从她的身上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果瓜成熟散发出来的诱惑,举手投足都能令人产生剥去果皮一探究竟的**,即便她此时安静地靠在床上,匀称轻缓的呼吸声流淌在空气中,王鹏依然能和着落地玻璃外霓虹折射进来的光线,感觉到那丝令他无法抗拒的吸引。

    在刚刚经受了一场长时间的盘问之后,王鹏觉得自己的脑袋犹如被掏空了一般,那种强自压制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在他进入雷迪森的这个房间那一刻就消失殆尽。

    当他站在床前,看到睡梦中等待自己的冷冰,他只想把她拥在怀里,让她感受自己内心那种无处可躲的害怕,与他一起冲上高山、跌入大海。

    王鹏有些微凉的嘴唇与冷冰的樱唇刚一接触,那具水蛇般的**便如同受到电击一般,轻颤着扭动了一下,那张光滑饱满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扇长帘刷地掀开,惊喜从她黑亮的瞳孔里流淌出来,王鹏立刻感受到冷冰热情的回应,她那带着果香的舌一下滑进他的口腔,调皮地拂过牙床,轻轻缠上他的舌,又快速地滑开,如同带着温香的精灵,把他整个心也拨得痒痒的。

    第一次真切看到冷冰的身体,是他们第三次在一起,冷冰第一次答应王鹏开着灯看她。

    她的身体皮肤与她脸上的肌肤一样,光滑细腻充满弹性,尤其是那两只几欲滴水的水蜜桃,粉粉嫩嫩的,在他轻重不一的揉搓中,变得坚硕挺傲,直接搅动他身体内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喷薄着想要找一个出口。

    而此刻,冷冰的吻令他同样难耐身体的煎熬,他两手一伸腰一挺,直接把床上的冷冰抱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他的唇仍旧牢牢地吸附着她,贪婪索取着她的给予。

    肢体有了**的时候,身上与周围的任何束缚都会变得如此的累赘,雷迪森这个商务套房的卫生间,即便拥有着超乎一般的豪华与空间环境,依旧让王鹏觉得它们都是严重妨碍他与冷冰融合的障碍。

    他们的焦虑以及对彼此的渴望,让他们的动作变得不再斯文,当一地落满凌乱铺陈的衣物,花洒的水线淋过两具绯红灼热的躯体,王鹏透过卫生间巨大的玻璃,仿佛看到花洒之下,是一件榫卯契合严密的天然工艺品。

    在卫生间结束第一轮奋战出来躺在床上,王鹏任由冷冰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来回细抚,大脑中出现了刚刚通过卫生间玻璃看到的那一幕,不由想起《易经》提到的阴和阳。

    “有没有看过《易经》?”王鹏在冷冰的额上吻了一下问。

    冷冰仰头看看他说:“没有,听说很深奥的。”她的手一直没有停。

    王鹏嘴角扬了扬说:“《易经》中的阴阳被认为是形成宇宙万物的两种作用力。阴和阳在自然界的体现,比如天地、日月、昼夜等等;在人类社会的体现,如成败、强弱、喜悲等等;体现于性*爱层面,则男为阳,女为阴。由此便有人认为,男女性活动便是阴阳两种宇宙作用力互相交融、变化的体现,是一切生命的基础,即‘生生之谓易’……”

    冷冰突然咯咯笑起来,打断道:“《易经》连男女阴阳都说啊?”

    王鹏勾手在冷冰鼻子上刮了一下,“嗯……《易经》是深奥了些,那八卦总有点知道吧?”

    冷冰立刻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八卦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以推测自然和社会的变化。”

    “不错嘛,能说出个大概来。”王鹏笑着拍拍冷冰的脸,“那你知不知道,八卦实际是多少卦呢?”

    冷冰吐了吐舌头撒娇着说:“我就知道那么多嘛。”

    “呵呵,这八卦啊,其实是两两相重,一共有六十四卦。在这六十四卦中呢,第六十三卦,上坎下离,就是表示性*交的一组符号。坎卦代表‘水’、‘云’和‘女’;离卦代表‘火’、‘光’和‘男’。”王鹏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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