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沉小星大喝一声便上前去抓吴女士的手,谁知她的力气较之吴女士简直是蝼蚁对大象,力量相差实在悬殊。然而,直到感觉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时,沉小星才意识到那个巴掌是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去,长这么大除了在美国被那群野蛮的女人扇过巴掌,她沉小星还没然任何人动过一个手指头呢,此时的委屈和屈辱瞬间幻化成愤怒,她伸出手就朝那个疯女人的脸上扇过去了,可是手还没落到那张磨盘脸上,邵刚就及时制止了她的莽撞举动。
“沉小星,不要轻举妄动,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邵哥,她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了,我们还怎么和她谈啊?”
见沉小星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吴女士便更加嚣张起来。她双腿分开站在三人之间,两只手还插在水桶腰上振振有词地说:“老娘打你们还是轻的呢,不把张建国给我找来,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出这扇门!”
“笑话,现在是法制社会,难不成你还想非法拘禁不成?”
唯一没有被打的张磊看到同伴都被这个疯子咬了,心头隐忍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非法拘禁?你们跟我谈非法?你的这个房子是合法的吗?”
疯女人真像一只疯狗,得谁咬谁,谁说话她就咬谁。
“我们的房子怎么非法了,宁海集团在房地产行业的信誉度是最好的,怎么可能因为你这一套小小的房子就失信于广大消费者呢?”
虽然对公司还没不怎么了解,可是沉小星却坚信宁海一定是个讲诚信守法律的大企业,损害消费者利益的事是断然不会有的。因为宁海集团是浩海的,就算他再怎么残忍地对自己,但他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于是她说这话时,眼里满是笃定。
“你说合法是吗?如果合法,为什么当初我看房子时这栋房子是独立的两户,可为什么交房时却只有一个楼梯,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呢?”
吴女士说话时眼神还扫了一眼不远处立着的那个年轻女人。
“这怎么可能?这不就是一整栋loft公寓吗?怎么可能是两户呢?”
有多年售后经验的邵刚听着吴女士的话不可置信地再次环视了一下这套公寓,对这女人的话甚是不解。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打人啊,有理说理,打人就是不应该,你赶紧给我们道歉!”
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不仅没减轻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沉小星气不过地走到吴女士面前让她对刚才的事情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就是因为和那个贱人买了同一栋房子,我的老公都被她勾引去了,我的痛苦谁他妈给我道歉了?”
“你别血口喷人,谁勾引你家老公了?是他自己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旁边那个静立了很久的女人终于开口了,脸上的表情在沉小星看来很是无辜。
“吴女士,你说话能不能干净点啊,你这样做根本就没法解决问题的。”
这个女人的嘴里像是吃了狗屎一样臭,三句话不离脏字,沉小星实在受不了了,就替那个年轻女人说了一句话,谁知吴女士居然再次冲到自己面前破口大骂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小**啊?老娘教育小三有你说话的份吗?看你那一脸风骚的贱样难不成也想和我老公做点什么?臭不要脸的,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就赶紧给我滚!”
**?贱货!这女人是在骂自己吗?她居然在骂自己是**!疯女人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手指犹在眼前来回指弄,沉小星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除了这个机关枪一样的泼妇女人的嘴以外,又出现了几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人,她们有的人正揪住自己头发狠狠地拽,而那个大波浪的女人正朝自己的小肚子飞过来一脚。
“啊!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
第八章 脆弱的时刻遇见他
第八章 脆弱的时刻遇见他
“啊!”
“放开我!”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小星在被疯子一样的吴女士狠狠地骂过以后,突然对着屋子里的人凄惨地喊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吴女士见到这样的情景也是愣了一下,谁知沉小星却不顾一切地朝吴女士的方向冲去,伸出手就去揪那疯女人的头发。然而,胖人的灵活性和反应能力是和他们的体重完全不成正比的。
见有人过来揪自己头发,疯女人怎会吃这种亏呢?她纵身一闪便躲过了沉小星的抓挠,还在对方向前冲的瞬间将腿伸了出去……
……
放下手中的工作,忽略掉办公室外等着汇报工作的一众管理,浩海抓起桌上的钥匙便去地下停车场发动了那辆 很久也没有开出去的保时捷,急速冲上了拥挤的车流。
“小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挨了那个疯女人一巴掌的。”
“没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脸上虽然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沉小星还是勉强地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因为愧疚,此时的沉小星右侧脸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掌印,张磊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心疼,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脸庞。
“是不是很疼?”
或许是刚刚的悲惨遭遇让沉小星感到很委屈吧,此时她麻木地任由张磊那样轻抚自己的脸颊却没有闪躲,声音却还强忍着保持最起码的镇定。
“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难过!”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要是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倚靠。”
“不用了,我没事!我想自己静一静。”
水岸香榭的这场“会晤”不欢而散后,邵刚早早回家了,张磊却很是不放心这个神情恍惚的女人。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心里瞬间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呢?至少,让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男人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身前这个有点脆弱的女人,一颗心变得炽热起来,就等她的回复了。可是,这女人脸上的倔强和坚定的态度让张磊不得不轻声叹气。
“那好,你自己小心点,到家后就给我电话,行吗?”
“好。”
也只能这样了,张磊终于在轻轻擦去女人眼角那颗晶莹后便不舍地离开了。
风徐徐拂过,伴着傍晚的雾气让人陡然感觉冷意渐浓。
沿着人行道上的盲人提示砖缓缓前行,沉小星的眼泪也跟着风一同起舞。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身边有车灯不时晃在她的身上,她也只是透过朦胧的双眼漫无目的地一瞥,心里的荒草就在此时更加肆意地生长了起来。
啊!真的好寂寞啊!这样多的车流里,一定都是匆忙赶回家的人吧,可是他们为什么那么急促呢?是因为家里有那样一个值得他们为之努力的人吧。可是,自己除了姥姥和小尾巴,真的就没有别人了。
风愈发的凉了,沉小星下意识地抱紧双肩,心却更加冷了。
“滴滴滴!”
沉浸在哀伤里的女人突然被清脆的鸣笛声吓到,她下意识地朝左侧的车道看去,却听到缓缓降下的车窗里传出那样一道冰冷声音。
“上车!”
眼里的泪还没有完全风干,沉小星只能尽力去看车里面那人的轮廓,然而,就算是能见度再低,她还是感受到了说话人独特气息。
是,他吗?可是怎么可能呢?早在三年前他就说过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了,就算是在大街上碰到也要装作陌生人一样。他是个守信的人,所以他那样说了,也的确那样做了,那天在电梯里不就是那样吗?可是,现在这个在大街上恰巧碰到却又喊她上车的人,应该不会是他吧!
哼!
以为对那个男人的心早已死了,可是当再次遇到他的那一刻,沉小星的心就在不知不觉间再次复苏了起来。然而,那天的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就像是真的陌生人一样,好像看她一眼都会让他恶心呕吐一样嫌恶。那时的他冷漠绝情到那样的地步,沉小星的心是肉长的啊,有七情六欲的她面对尘封已久的那个人怎么会不疼呢?
今天真的已经足够倒霉了,脸上还在火烧火燎的痛,可是自己还在臆想着会在这样的陌生街道上与那个男人不期而遇,这样的自己,真的有点贱吧。
对于自己的脆弱,沉小星冷哼一声算作是一种人格的鄙视。心有些疼,脚步却不再有任何期许地挪开了。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以为是他,所以,沉小星,你醒醒吧,小尾巴和姥姥还在等着你呢。
然而,心绪还没能完全调整过来的沉小星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各种音色的鸣笛声和咒骂声,她好奇地回头去看,手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狠狠拽起。
“你谁啊?放手!”
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动作吓到,还没有看清来人,沉小星便吓得惊呼了起来。
“我叫你上车没听到吗?”
男人的声音伴着微凉的晚风清清楚楚地夹杂在一浪高过一浪的鸣笛声中,这下沉小星终于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来人。
“我,我……”
她的嘴里还在支吾着什么,可是男人已经强势地将她塞进了副驾驶上,然后沉小星只感觉车子的另一端重重地压了下去,然后车子便风驰电掣地驶出了这片区域。
因为某人造成的交通暂时瘫痪终于归于正常,保时捷的速度也随之放缓了许多。
华灯初上,部分商家的霓虹灯和昏黄的路灯缓缓亮起,照在这小小的车厢里,空气似乎更加凝滞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沉小星莫名地有些慌乱,想要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的尴尬气氛,可是又找不到一个适合他们的话题,毕竟,他们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烦,只有独自欢的境地了。
然而,世界真的很小,人与人的相遇真的自有定数,不然,他怎么会在自己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遇到他呢?
想到这里,沉小星又有些小小的情愫在慢慢生成,她说不上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是有点开心,也,有点羞涩。
光是这样想着,沉小星便不自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在慢慢上扬,可是周遭的来自那个男人的冷漠气场让她突然从这种臆想的惆怅中苏醒了过来。沉小星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脸却下意识地转向了车窗的位置。
夜晚的雾气渐渐散去,明亮而又繁华的街景随着车轮的前进不停向后退去,沉小星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似乎对这种喧嚣的夜生活很是向往但又意兴阑珊地只是看看罢了。
“你家在哪里?”
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沉小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愣愣地转过头来看他,可是那人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直视前方,目光没有丝毫的偏移。
“你说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迟钝又悲怯了呢?原来那个灵动霸气只会欺负他的女人去哪里了呢?
这样想着,车子竟然慢慢偏移了车道,直到对面有车向他晃灯鸣笛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走神。
**!又在想她了!对于沉小星总是能轻而易举就牵动他神经的状况,浩海简直懊恼到骂人了。然而,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他今天对她说的所有话她都恍若未闻,难道心里还在想着今天那个张磊吗?
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的怒火自身体的某一部位迅速上涌,最后都幻化成了眼中的熊熊烈火。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说话音量小,还是你根本都没有在听?”
突然发起火来的浩海,沉小星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从前他都不会和她发火的,可是今天他到底怎么了?
“我哪有,我只是没有听清楚而已!”
“你!”
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狡辩了?自己已经火冒三丈了,可是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浩海真的要气死了,但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啊?啊,我家啊,我家在……”
姥姥家的地址马上要脱口而出了,可是沉小星这才意识到浩海问的应该是那个她曾和项东的家,那个豪华的项家别墅,不然他的家不就在姥姥家的隔壁吗,他怎么会不知道地址呢?可是,她现在已经离婚了,早就和项家脱离了关系,更不会再踏进那栋别墅半步,所以说,那里的地址肯定是不能说的。
“啊,我今天有事要回姥姥家,你就放我在这里下车吧,就不麻烦你了。”
沉小星说着便去解安全带,可是男人却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
“姥姥家比较远,所以还是放我下车吧,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沉小星低头解开了安全带,眼睛却不敢去看那人的脸。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安全带弹开的瞬间,车子开始不停地报警,这让浩海的怒气再次窜了上来。
“你能不能静一点?就算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但作为陌生人看到你今天这狼狈的样子也会把你送回家的不是吗?”
浩海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大,车速也随着怒气的攀升而越发的快起来。
跑车的性能很好,提速更是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然而沉小星却像个落叶般摇晃着身体,最后她只能乖乖地再次系紧安全带。
经过这样的疾风骤雨之后,车子里再次恢复到了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时间并没有停歇,不算短的路程还是到了终点。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保安大爷,沉小星这才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解开桎梏后便要去推门,却听到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这次很轻,很轻。
“你的脸,疼吗?”
……
第九章 又犯贱
第九章 又犯贱
早晚烟扑地,苍天有雨意。
今天终于来到了周五,这个时间点的寓意对于每个上班族来说可谓是黄金分割点了。
厚厚的遮光窗帘被姥姥轻轻拉起,外边的光线却不似以往那么耀眼,刚刚苏醒过来的沉小星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就又一次坦然地进入了梦乡。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来到小尾巴的婴儿床边轻手轻脚地想要去触碰他那粉嫩嫩地小脸,可是老人的手才刚刚越过床边的栏杆便又兀自停了下来。
这小家伙真是可爱,皮肤嫩嫩的,自己的手太过粗糙恐怕会刺醒这个小哭闹精,那样小星就别想再好好睡一会儿了。
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但老人最后还是笑意甜甜地下楼去热早点去了。
然而,老人的脚步才刚刚迈下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楼上便传出了小尾巴尖利的哭声。
这小祖宗还是醒了啊,和她妈妈雷打不动的睡觉习惯完全不同。
老人心里暗自对比着,可脚下的步子却快速地在楼梯上攀行。
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二楼的卧室,小星已经蓬头垢面跳下床来,此时正在小尾巴的床边不知道该如何哄这个突然啼哭不止的小家伙。
姥姥来到床边拨开沉小星那双不知所措的手,自己弯身就去抱小床上的奶娃,嘴里还呜啊呜啊地唱着悠悠的曲子。
“姥姥,这家伙是不是又尿了啊?我昨晚可是给他换了尿不湿的啊!”
面对啼哭不止的小尾巴,沉小星多少有些疑惑,以往只要她搞不定的时候,姥姥总能瞬间将这种喊叫场面瞬间化为无形,可是今天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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