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个人努力成功战胜自己,取得巨大成功。这个电影的原型,就是一个叫做天宝·葛兰汀的美国人。如今的天宝·葛兰汀,拥有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畜牧科学硕士跟伊利诺大学的畜牧科学博士学位。同时也是当今少数的牲畜处理设备设计、建造专家,她发表过上百篇学术论文,并经常性地在世界各地巡回演说。如果你见过她,你会怀疑自己的眼睛,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自闭症患者?”
“另外,悄悄告诉你一个可怕的事实。历史上的名人,大多都患有不同程度的自闭症。比如爱因斯坦,比如牛顿,比如富兰克林,比如达芬奇,比如梵高,比如苏格拉底……”
随着王庸话语,一个又一个的名人名字流出,每一个,都如雷贯耳,每一个,都让人难以置信。
年轻人逐渐停止了抽泣,转而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王庸,仿佛在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名人患过自闭症?
事实上,王庸没有说谎。这些名人确实都患有自闭症,科学跟艺术一样,都是孤独的。许多惊才绝艳的思想跟发现,往往都是在自己跟自己的交流中灵光一现的。
自闭症儿童中,往往隐藏着让人惊讶的天才。
见劝说生效,王庸微微一笑:“所以,你有什么可自卑的呢?你应该骄傲才对!你可是有着那么多的名人病友呢!你们这群病友加起来,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将整个世界的进程推向另一个轨道。这可比电影里影响时空秩序的异能者都牛批!你是这么牛比的一个群体的一份子,你在害怕什么?应该害怕的该是这个世界才对!因为你们一不高兴,就可以改变它!”
年轻人目瞪口呆看着王庸,似乎被王庸说懵了。
他从没想到过,还能有如此刁钻的分析角度。
一时间,年轻人好像真的感觉骄傲起来。
是啊,有那么多伟人病友,他害怕什么?他们这些病友加起来,可是一股让全世界都颤栗的力量呢!
“谢谢你,王老师。我不怕了!”年轻人感激的对王庸道。
王庸满意的拍拍年轻人肩头,道:“那就好。大盛告诉我你的名字,年轻人!”
年轻人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用他有史以来最大的音量,喊出了自己名字。
“李洪伟!”
王庸微微笑着,站起身:“好,李洪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了,现在,请开始你的第一项任务。死皮赖脸缠在这些老师身边,观察、学习、领悟这些老师们的学问!go!”
“……”
所有人瞠目结舌,表情呆滞。
第一千一十九章 捡到宝
李洪伟也瞪大眼睛,僵在原地。
王庸瞥了李洪伟一眼,不满的道:“怎么?才刚拜师,老师的第一个命令就不听?”
李洪伟赶紧摇头:“不是……只是……”
王庸摆手打断李洪伟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即刻开始,跟在这些老师身边,提高自己的学问。如果你不好意思,那我就来帮你指定第一位学习的老师好了。刘老师吧!”
刘改之表情变了。
他看看王庸,再看看李洪伟,掉头就走:“那什么,我工作挺忙的。真的没时间帮你教导学生,要不你让顾老师带带?”
顾衷德闻言,脸色也变了:“我也忙!我看热闹的时候都没停止工作!老刘你别坑我!我觉得千叶老师行有余力,完全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教导学生。”
千叶真昔低头写字的手明显一滞,头也不抬,道:“我自己的学生都教导不过来,哪有空带王庸的?王庸要统领全局,确实没时间,我理解。但是也不能找我啊,我也不清闲啊!我看秦铮挺合适,跟王庸是同门师兄弟,算是这位小朋友的师伯,正合适。”
坐在轮椅上的秦铮微不可查的按下了轮椅上一个按钮,只听吱呀一声,轮椅调转一个头,将秦铮的后背留给王庸。
场面一时间变得极为尴尬。
似乎,王庸想要偷师的主意注定要落空。
而没被点到名的几个学者,都憋着笑,虽然眼睛没看王庸,但是耳朵却时刻倾听着王庸那边的动静。
该!谁让王庸不怀好意呢?他自己的学生竟然想让整个办公室的老师帮着教,也忒不要脸了!
李洪伟愣在原地,面色通红,再度陷入手足无措的局面。
王庸看着自己这个新弟子,不由叹口气,道:“你这样怎么成为改变世界的人?你觉得牛顿他们站在这里,会畏惧到不知所措吗?你跟牛顿他们的区别就在于,牛顿的自闭仅仅是他内心世界的关闭,但不影响他对外部世界知识的追求;而你,却一并都封闭了。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大起胆子,厚起脸皮,就当那些老师们是死物,不存在,而你则是一块牛皮糖,啪一声黏到这些死物的身上,扯不断铲不掉,直至吸收完了他们的所有知识才自动离开。别以为我收你为徒,就不会把你逐出师门。我这人很随意的……”
“……”李洪伟无言以对。
“……”其他学者老师也无言以对。
王庸这个混蛋太损了,故意把这些老师们形容为“死物”,还当众叫学生死缠烂打,实在不像是良师。
而且,这个李洪伟本来就患有自闭症,王庸还想李洪伟拉下脸变成人人厌恶的牛皮糖,未免有点异想天开。
诸位学者摇摇头,不再理会王庸师徒两人。
在他们看来,李洪伟这辈子都不可能按照王庸吩咐去做。
似乎被他们言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洪伟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足足一个小时,李洪伟都处于天人交战之中,迈不出那一步。
王庸也没再搭理李洪伟,而是开始工作,不断跟几位学者商讨一些分歧点。
每个人都跟上了发条一样,紧张有序的忙碌着,只有李洪伟,成了多余的人,跟这方天地格格不入。
“唉!”有人不经意间扫到李洪伟身影,然后深深叹口气,继续忙碌。
战胜自闭症,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王庸的话固然能起到作用,但是又不是灵丹妙药,怎么可能短短几刻钟就让一个自闭症患者敞开心扉拥抱世界呢?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李洪伟跟一个雕塑一样,愣愣站在原地两个小时。
他双手绞在一起,青筋迸现,就像一个考了个位数成绩的孩子,在犹豫要不要把试卷拿给妈妈看。
“诸位老师,中午我请客,鲜虾板面、红烧牛肉、酸辣豚骨、罗宋汤随便选!”王庸拍拍手,道。
却是已经临近饭点。
“哇,王老师大气!”一众学者们高喊。
只是接下来,学者们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王庸,问:“王老师,我吃腻了珍馐佳肴,能不能申请吃一次米饭?”
王庸轻咳一声:“理论上可以,但是我还是建议诸位吃以上大餐。因为——快!”
说着,王庸变魔术一般从桌子底下搬出一箱子泡面。
种类五花八门,琳琅满目,什么鲜虾板面口味的,红烧牛肉口味的,酸辣豚骨口味的,应有尽有。
众学者显然早就熟悉这一幕,全都悲愤的看着泡面箱子,依次上前领了一碗。
而李洪伟则愣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感情,王庸嘴里的大餐就是泡面啊!
这些人,为了节省时间,竟然连外出吃饭的功夫都不肯,宁愿一边泡面一边工作?
李洪伟忽然有些感动。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自己跟这些学者的共通点。
原来,他跟这些著名的学者们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可以为了喜欢的东西废寝忘食的!
刷,李洪伟迈步上前,一把抓过一碗泡面,熟练的掀开盖子撒上调料冲满开水,等待泡开的时间里,人已经坐到了刘改之的身边。
刘改之愕然看着李洪伟,不明所以。
李洪伟面色微红,眼中却闪烁着笃定之意,指着刘改之身前的草稿纸,问:“刘老师,这篇《郑风??将仲子》真的是一首分手诗吗?”
刘改之下意识点点头:“诗里面说的很清楚——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显然这是在委婉拒绝求爱之人,多数学者对此都是一样看法。怎么了?”
李洪伟摸摸头,道:“我有点不同看法,我认为这是两个情深意浓的情人之间的私通行为。女孩子说‘哥哥你不要翻我家的墙,压断我家树木。不是我吝惜这些树木,而是实在害怕我家兄长斥责’,这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求爱拒绝,而像是在暗示情郎她害怕兄长发现,提醒情郎小心一点,不要被兄长抓到。女孩子总是喜欢正话反说,这似乎是女性的通病,不分今古。女孩子其实在鼓励情郎晚上翻墙进来。”
李洪伟一番话说完,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呆滞了。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李洪伟,怀疑这还是刚才那个自闭少年吗?
虽然李洪伟对于这首古诗的理解有待商榷,但是他言语中流露出来的独特见解跟不同以往的自信,却是让大家都大吃一惊。
刘改之愣了一下,随即沉吟道:“你说的不无道理,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很好,来,你再看看这首,你有没有其他独到的见解?”
李洪伟得到肯定,信心大增,脸上的紧张情绪渐渐退去,开始融入到这个办公环境里来,认真发表自己的见解。
而刘改之听到明显不对的地方,则会予以纠正。
仿佛,刘改之进入了老师的角色,正尽心尽力教导着自己学生。
看到这一幕,躲在远处吃面的王庸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狡黠笑容。
半晌后,刘改之才恍然惊觉,大呼上当:“王庸!快把你学生领回去,耽误我进度了!”
王庸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刘老师,请注意您的措辞。您这样的话语很容易伤害一名患有严重自闭症的年轻人的。您也不想他刚刚有所好转,就被你一句话打回原形吧?”
“你……我……”刘改之无言以对。
明明知道王庸在变相绑架,但是他却硬是找不出反驳理由。
再看李洪伟,满脸期待的看着刘改之。
刘改之不由心软,只能任由李洪伟留在身边,时不时教导指点几句。
就这样,李洪伟开始了满屋乱窜的学习模式。
放下了心理包袱之后的他,真的做到了王庸所说的牛皮糖模式,但凡被他黏上的人,无不苦不堪言,不胜其扰。
教吧,白白便宜王庸;不教吧,李洪伟一副诚恳态度提问,万一拒绝,很容易打击他的情绪。
更要命的是,王庸还时不时在旁边来一句“x老师,请注意您面对的是一位病人哟!”、“x老师,您怎么忍心拒绝一位企图打开心灵跟世界沟通的自闭症少年的请求?”
这话,一瞬间就让王庸师徒俩占据了道德高地,原本不想搭理李洪伟的老师,也只能于心不忍的教导起来。
日复一日,这俩师徒,几乎快成为办公室人见人躲的恶人了。
每一天上工,几位学者老师都跟做贼似的先瞅瞅李洪伟来了没有,然后才敢进办公室。
以至于后来大家群体抗议,逼迫王庸通过一个决定——李洪伟每天的提问数不得超过三十,超过这个数目,众位学者有权利不解答。
决议通过之后,李洪伟的提问果然少了很多。
只是,众学者紧接着也发现,李洪伟的提问变得愈加具有针对性、愈加难以解答起来。
李洪伟就像是一块海绵,在遇到了海洋之后,拼命的吸收水分,变得越来越博学。
千叶真昔跟李在先都带了学生过来,这些学生每一个都在两人身边学习了五年以上。
但是跟李洪伟比起来,竟然落后一截,在许多重要问题上的观点,都不如李洪伟独到。
“王庸这次捡到一个宝!”这是所有学者们心中的想法。
第一千二十章 大道百锁歌
王庸则美滋滋的坐在旁边,看着李洪伟将一个个学者的擅长领域偷师过来。
这些东西,王庸也能教,但是绝对不如这些老师们教的透彻,教的清晰。
李洪伟固然聪明,却也得益于这样一次机会。
试想,整个亚洲,又有谁能同时得到十几名顶尖学者的共同教导?
以前没有,以后也未必会有。李洪伟这次却是真的赶巧了,走大运了。
千叶真昔跟李在先两人之所以带了学生过来,一方面是想多些帮手,另一方面却也是存了让这些学生利用此次机会学习的念头。
但是没想到,他们的学生没能学习到多少东西,反倒是被王庸捷足先登,用半路收的一个学生,摘走了所有桃子。
这行为,没少让千叶真昔跟李在先腹诽。
转眼间,《国学正典》编纂小组已经奋战了足足十一天,距离王庸要求的半月,只差四天。
十一天里,一众学者加班加点,每一天的工作时长都长达十几个小时,终于完成了《国学正典》90%的工作。
剩下的10%,就是校对错漏内容了。
王庸等人组成一个专门的校对小组,一页页的翻看,生恐留下什么疏漏。
这可是容不得马虎的一个步骤,万一有错漏,就会成为有心人的把柄。
王庸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这一天,王庸正对着道家典籍的部分皱眉。
对于佛道两家的思想,王庸秉承着慎之又慎的态度。增删始终把握着一个尺度,那就是既不损害两家的思想内核,又不过度解读,使其延伸到封建神学的领域。
“老师,您要的书找来了。”李洪伟将一摞沾着灰尘的书籍放到王庸面前。
这些古籍,不知道尘封多久,也就李洪伟对博物院熟门熟路,专门喜欢看这些小众书籍。换成其他人,一时半会估计都找不到。
《泰壹杂子星二十八卷》、《淮南杂子星十九卷》、《黄锺七卷》、《龟书五十二卷》,这些都是几近失传的古籍。
原本早就找不到,流传下来的只有疑似后人穿凿附会的几个版本。
王庸随手翻阅着,一本又一本,每每看完一本都忍不住摇头。
这些后世伪作,带有太明显的穿凿痕迹,许多理论都解释的似是而非,背离了道家的核心思想。而且多偏向于占卜问命,少有继承发展道家真正思想的。
“这又是什么?《大道百锁歌》?什么鬼?”翻到最后,王庸忽然摸出来一本从未听过的典籍。
“诸位,谁听过这本书?”王庸扬了扬手中书籍,问其他学者。
众学者看了看书名,也全都摇头。
“大道歌我知道,灵源大道歌我也知道,但是这大道百锁歌却是从未听说。估计是某个朝代的道人对大道歌的一种发散性解读吧!”顾衷德说。
《大道歌》是北宋著名道士张继先所作的道歌。
张继先号翛然子,因为道行高深,收服过传说中的盐池妖怪,被宋徽宗赐号“虚靖先生”。靖康二年羽化,年仅三十六岁。他最伟大的不是他的道法,而是他的道家理论,影响了陆九渊,使得陆九渊在此基础上创立出著名的心学。
而顾衷德说的《灵源大道歌》,则是宋徽宗时期女真人曹文逸所作。曹文逸出身名门,是赵匡胤的孙女,只是一心向道,出了家。而她所作的《灵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