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强盗要侵入
最终必送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个个负起使命”
唱到后来,英朗的嗓门已经超过了他的极限,超过了王庸,超过了整个涓滴流道馆弟子的合唱。
英朗慷慨激昂的声音,如同一把不屈的大斧头,轰然一声破开了道场里压抑的黑幕,劈出一线光明。
旁观的罗刹女禁不住为之动容,脸上满满的惊诧与感动之色。
她从没想过,一首歌曲就可以激发出一个人内心的勇气,让其有胆量独自面对数百人!
或许,这就是义无反顾?
啪嗒!
英朗蓦然上前一步,气势雄浑,如一尊无所畏惧的护国罗汉,站到了那个道馆弟子的身前。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渐已醒!”
英朗吼出最后两句歌词,下一刻整个人就如一头雄狮,凶猛的扑了上去。
合身一撞,力道凶狠,正是王庸撞飞大师兄的那一招。
站出来的那名道馆弟子本以为英朗已经被镇住,根本不觉得英朗能够摆脱压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英朗撞到。
“惊!弹!抖!炸!”
四个字从英朗嘴里爆出,然后那弟子就像是断线风筝倒飞出去。
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痛的龇牙咧嘴。
英朗顺势上前,膝盖死死抵住那弟子喉咙,挥拳就打。
一边打还一边大声喝问:“服不服!服不服!”
却是热血上涌,一时间有些难以自制。
眼看英朗拳头一下下落在那弟子身上,将那弟子打的惨叫连连,半张脸肿成了猪头。
此时道馆里的其他弟子也没了唱歌的心思,全都目瞪口呆看着现场发生的一幕,难以置信。
这还是刚才那个瑟瑟发抖的家伙吗?
这还是那个空有一身蛮力不会技巧的莽夫吗?
小川君也算是道馆的老弟子了,竟然被一个学了仅仅十分钟的新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大师兄脸色青黑,胸膛急剧起伏,显然愤怒到了极致。
精心策划的主场气势,就这样被破了?
就凭那么一首鬼哭狼嚎的烂歌?
“我,不,服!”大师兄像是在回答英朗的喝问,又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意。
他大吼着,猛的上前一步,右手并成一把手刀,狠狠朝着英朗脖颈切了下去。
正沉浸在殴打快感中的英朗,浑然没有料到大师兄会偷袭。
等他察觉,早就晚了,大师兄的手刀已经到了跟前。
“完了,这下真的死了!”英朗无力的喊出一声。
可紧接着就听一个声音炸起在他的耳边,却是王庸。
“不服就给我憋着!”
声音冷冽,不带丝毫感情。
王庸右手拿捏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如一尊铜鼎,重逾千斤,却又快捷无伦。
一眨眼间就碰上了大师兄的手刀。
王庸手势一变,如铜鼎倒扣,带着千斤之力压向大师兄手腕。
咔嚓!
一声细密而连绵的骨碎声音响起,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啊!”大师兄哀嚎一声,那只斩向英朗的手腕软绵绵垂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砰!
王庸手势不停,再度变幻,重新成为一个正过来的炉鼎,轰隆撞在大师兄丹田。
大师兄整个人一顿,如遭电殛,僵硬了约莫一秒钟,猛的塌倒在地,好像全身骨架都被打碎了一般。
“小江龙之仇,我替他报了!”王庸打完,退回三米外,低眉垂眼道。
大师兄根本没力气回应王庸,如一滩烂泥委顿在地上,没有动静。
“大师兄!”几个道馆弟子见状大惊,赶紧上前查看。
一人扶住一条胳膊,勉强把大师兄搀扶了起来。
扶起后才发现,地上多出来一滩尿迹,只是尿迹中带着浓浓血色。
看到这一幕的弟子全都神情大震。
这说明,大师兄的肾脏被王庸一拳打透了!使得大师兄直接大小便失禁,现场尿了出来!
要知道大师兄可是暗劲高手,有暗劲护体。
一拳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在场弟子都忍不住生出一丝畏惧之意,先前高昂的武士道精神,瞬间跌落到谷底。
罗刹女看着王庸这一拳,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解之色:“这一招为什么我看着有些熟悉?”
王庸微微一笑:“此招叫做倒扣鼎,正是从你的拳意里变通而来。只不过比你的拳意又厉害了数倍不止。”
罗刹女目光闪动,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暗暗将王庸刚才施展“倒扣鼎”的手势回忆一遍,准备找机会好好练练这招。
这一招的威力之大,罗刹女比其他人看的更加清楚。
方才王庸也就用了四分力,就打的一个暗劲高手肾脏破裂,日后再无练武可能。如果全力施为,恐怕直接就能把大师兄打死,半个肚子都要打穿。
如此霸道凶狠的招式,却是可以留着当做杀手锏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谁?”英朗见识到王庸威猛,不由精神大振,从那个道馆弟子身上一跃而起,大声道。
涓滴流其他弟子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寂静无声,却是再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迎战。
“没劲!一群怂货!”英朗意兴阑珊道。
涓滴流道馆弟子尽管心中愤怒,可都无可奈何。王庸的恐怖,恐怕除了馆主船越义夫,再没人能够制服。
但是船越义夫已经销声匿迹许久,连主道场的弟子都见不到他,却是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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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 踢馆(五)
“师父,这家道馆已经踢破,咱们换一家吧。”英朗转头对王庸道。
那表情颇有邀功请赏之意,好像是他踢破的一般。
王庸对这个挂名徒弟的脸皮算是有了更深了解。
摆摆手,王庸示意英朗先别乱说话,然后走到大师兄面前,道:“你肾脏被我打裂,一身功夫已经废了。倘若强行聚气,只会加剧肾脏的损坏程度。我知道你非常恨我,只是凭你的本事想要报仇,下辈子都没希望。真想报仇,就将船越义夫喊出来!不然,所有涓滴流道馆我都要踢个遍!”
说完,王庸转身想走,却心里一动,蓦然加上一句:“什么涓滴流,不过是窃取英门唐手的盗匪而已!早晚有一天全世界都会知道英门唐手,才是真正的唐手!而不是所谓的涓滴流、合气道等空手道!”
“说得好!师父!”英朗拍手叫好。
罗刹女在一旁,同情的看着英朗,为这家伙的智商默哀。
王庸之所以加上这么一句话,分明是想要拿英门唐手当幌子,掩盖他此次挑战船越义夫的真实目的。
英朗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还有闲心在那里叫好。
大师兄面沉如水,一双眸子里全都是愤恨。
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哪怕被王庸一拳打死也不怕。
可是他现在全身无力,王庸那一拳就像是打破了他身体平衡一般,让他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人架着。
“杀你,何须老师出手!”大师兄恨声道。
王庸轻轻一笑,不理会大师兄的妄语,而是把目光看向道馆墙上的那个樱花流水的徽章。
徽章图案是木制,约莫锅盖大小,挂在两米多的位置。
“那东西,没必要留着了。”
王庸指了指徽章,忽然跃起,脚尖在墙面上轻轻一点,身体如一道盘旋而上的烟柱,瞬间到达徽章悬挂位置。
王庸单手将其摘下,然后往空中一扔。
随后一脚踢了上去。
“你敢!”大师兄怒目圆睁,道。
很可惜,王庸没有什么不敢的。
咔嚓一声,木质徽章被王庸踢成数瓣,如凋谢的樱花,散落一地。
王庸轻轻落地,斜睨大师兄一眼,道:“我为什么不敢?你不是瞧不起华夏功夫吗?口口声声喊我们支那人吗?那你被一门你瞧不起的功夫,你瞧不起的人打败,你算什么?今天的事情,我要让你记一辈子!”
王庸话音落下,脚尖在一片碎木屑上一挑,碎木屑瞬间飞起落入王庸手中。
王庸身形如电,下一秒就出现在大师兄面前。
不等大师兄反应过来,王庸手中的木屑就硬生生塞进了大师兄嘴里。
屈辱、愤怒蹭的一下在大师兄脸上剧烈燃烧起来。
这种电视剧里才会看到的桥段,竟然真真切切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脸色通红,全身血液上涌,恨不得上前抱住王庸同归于尽。
可是他做不到。
王庸看着大师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要的就是你这种反应,我想这辈子你应该都不会忘记这一幕了。而你侮蔑华夏人为支那人的时候,华夏人心中的愤怒就跟你一模一样!”
支那在东洋语言中除了包含落后愚昧等轻蔑含义之外,还有剥了皮的原木这种释义。暗指华夏人就像是愚钝的原木任人宰割,低人一等。
王庸对这两个字是深恶痛绝,因为东洋战败后曾经发文承认“支那”两字属于蔑称,禁止东洋人使用。而现在,大部分东洋人基本也都不再用。但凡以此称呼华夏的,基本都属于那种带有侮蔑倾向的激进分子。
大师兄便是这种。
王庸故意用激烈手段羞辱他,就是要让他体验一把被人羞辱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有的民族,天性如狗,记吃不记打。只要有吃的就会蹭上来,完全忘了上次挨打的痛楚。只有真正打痛了,打到从骨子里颤栗,才会畏惧、服从。
“走!”
王庸扫视一圈,见整个道馆里的人都敢怒不敢言,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英朗赶紧跟上,一脸喜色。
谁能想到随便上门挑战一下,就能收获一个武功高到没谱的师父?
重现英门唐手的光辉,指日可待了!
道馆大门打开,重见光亮。
门外兀自聚集着不少游客,见到门开了,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看看王庸三人,再看看道馆里的一众涓滴流弟子,登时对于比试结果有了判断。
“涓滴流道馆输了!徽章都被人打碎了!”
“那个不是涓滴流道馆的大师兄嘛?他看上去怎么跟中毒了一样,脸色那么黑?”
“看,血迹!是大师兄身上的!看来涓滴流道馆十二年未破的传奇,今天被打破了。这可是武道界的大事啊!赶紧发推特!”
自从船越义夫创立七家道馆,涓滴流道馆就从没被人踢破过。
而现在,这个记录被人打破。
“你到底是谁?!”蓦然,大师兄冲着王庸离去的背影大喊。
王庸脚步不停顿,淡淡回应:“叫我唐先生吧!”
说完,加速离去。
王庸跟罗刹女出来之时为了应对美军搜索,早就进行了易容。
现在这幅面容,即便被人拍到也不会被认出。
也就是说,三个人里只有英朗一人是真面目示人。而偏偏英朗也不知道王庸身份,见王庸自报名号“唐先生”,还以为王庸真的姓唐,赶紧一口一个“唐师”的叫起来。
大师兄喃喃自语:“唐先生?我记住你了!这个仇,我肯定要报!只是还用不到老师出手,义真师叔就足以了!你以为老师为什么如此放心的闭关?还不是因为外面有师叔坐镇!”
说完,大师兄顾不得去医院医治身上伤势,赶紧拿手机拨打师叔电话。
王庸说了要一家一家的将所有涓滴流道馆踢遍,按照距离远近,那么他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大阪那家新开的道馆!
而那家道馆也是最容易被踢破的道馆,因为成立不久,根本就没有什么高手坐镇。
“必须要让师叔提前赶往那里守株待兔,涓滴流道馆的名声万万不能被这个人毁掉!”大师兄暗暗道。
而一辆私家车上,王庸真的如大师兄所猜测,正赶往距离京都最近的大阪。
前面开车的是英朗,王庸问过英朗之后才知道,现在的涓滴流道馆已经不是罗刹女嘴中的七家了,而是多出来一家。
就是大阪的那家,一年前才成立。
王庸当即作出决定,直接赶往大阪,明天一早就去踢馆。
唯恐天下不乱的英朗自然一百个同意,开出他的价值不菲的suv来,就载着王庸两人往大阪而去。
路上,从英朗的自我介绍中王庸得知,英朗这家伙竟然还是个不大不小的二世祖,家里在琉球经营着一家漆陶器的制作工厂,同时还有两条捕捞船,出海捕捞金枪鱼。
自古穷文富武,有此家庭背景,怪不得英朗会走上这么一条复兴家族武学之路。
读书,只要保证一日三餐饿不死就成。但是练武,就必须有肉食养着,医药丹鼎吃着,武器功法供应着。随便哪一样都花费不菲,没有钱,却是很难练出什么门道来。
王庸就曾看过近代国术大家们的传记,上面记载这些高手每一顿饭吃掉的肉食足够普通人吃三天。而他们吃饭也不是一天三顿,而是五顿,甚至六顿。
等到真正功夫大成,饭量才慢慢正常下来,可每顿饭仍然少不了肉食。
王庸现在的饭量就远超常人,如果当初没找到工作,恐怕现在已经饿死在路边了。
…………
入夜,大阪涓滴流道馆里。
这家新成立的道馆生意兴隆,每天前来报名学习的学生络绎不绝,全都是听闻船越义夫的大名,慕名而来。
即便报名费不菲,也阻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东洋的尚武精神,已经深深根植每个人心中。从小学开始,东洋小孩就要学习一门武道当做课外必修课程。而剑道跟空手道,则成了孩子们的热门选项。
涓滴流空手道作为近些年名气最大的武道馆,自然受到了无数家长的青睐。
只是此刻道馆负责人正愁眉不展的坐在电脑前,不断唉声叹气。
从下午开始,有关涓滴流道馆的帖子就一下子多了起来。只因为网上有人爆料,京都的涓滴流道馆被一个狠人踢破,坐馆的首席弟子被那人打到吐血,涓滴流标志更是被踢成了碎片,现场一片狼藉。
在这条爆料之后,陆续又有人爆出图片。
从图片里可以看到,事发地点确实是京都的涓滴流道馆,道馆标志也确实四分五裂,京都道馆的大师兄也确实气色很不好。
东洋网友顿时议论四起。
“天呐,船越义夫的道馆被人踢了,是谁干的?”
“我大哥就是道馆的弟子,听他说是一个叫做唐先生的华夏人。”
“什么?华夏人?疯了!华夏人这是挑衅啊!”
“上世纪的战争虽然咱们名为战败方,实际上是一场咱们单方面对支那的蹂躏。没想到时隔几十年,竟然局面掉转,支那人欺负到了咱们本土上!涓滴流道馆号称东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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