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头可不敢生病,明天可就是比武时间了。要是生了病,便是壮如老虎也得变成病猫。何况王庸还不是老虎。
站起身将太乙混元桩打了一遍,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气蒸腾起来,王庸这才收工。
太乙混元桩的好处就在这里,能够最快速度调动人体元气,增强人体抵抗力。
这也是道家目前着力往俗世推广的一门健身桩法。当然,技击的部分都被道家隐藏了起来。
像是王庸之前教给钟心的那些,只是些皮毛。再高深了王庸自己也不会。
看外面天已经放亮,王庸准备回天泰。早上有一辆六点半的车,再晚就得要下午了。
转身走进祠堂,王庸恭恭敬敬又磕了十个头。
“爷爷,今天来不及去你坟上看看了。等过段日子清闲了,一定回来给您老人家上坟。您要是缺什么东西,就托梦给我说。我一定办到。对了,秦诤师兄按照您吩咐把《学藏》写出来了,等下次我带一本来烧给您,您给他斧正一下。”
王庸喃喃道。
说完,起身就走。眼角瞥到祭台上的那本小册子,心里一动想要带走。
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惊惧的感觉,仿佛拿了那东西就会遭难一样。让王庸放弃了这种念头。
恋恋不舍的走出老宅,王庸坐上了返回天泰市的长途客车。
在车上,王庸将昨晚想好的歌词编辑好,发给了尹夏。
本以为这么早尹夏肯定还没睡醒,谁知道才发过去没五分钟,尹夏的短信就回复了过来。
“惊喜!王老师你实在太让我惊喜了!歌词很喜欢,我马上做个小样出来,你将是第一个试听者!”
天道酬勤,这句话果然没错。尹夏能够红不是偶然,这年头能够早上六点钟起床工作学习的孩子有几个?
就跟某位知名球星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候一样。
记者问他为什么能够成功。球星则反问记者知道洛杉矶凌晨四点钟是什么样子吗?
记者摇头。
明星说:“我知道。每一天的样子我都知道。”
这就是勤奋,一个天分给不了你的东西。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就是那个沙比
又是数个小时的颠簸,好在这次的客车是直达车,九点钟左右王庸就到了天泰市。
本来王庸想要去学校看一眼的,但是转念一想,去了难免有牵挂,还是不去为好。
至于住处,王庸也不想回了。
明天就是跟姚星元的比武,擂台就安排在姚星元的天意武馆。
那可是海拔一千多米的山上。姚星元在那里开设武馆自然已经习惯了高原地势。
可王庸还没熟悉。以前在西北军的时候王庸也在高原执勤过一段时间,只是距今已经比较远了。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身体怕是早就不适应高原反应了。
为了保险起见,王庸决定即刻上山,先在天意武馆周围找一间宾馆住下来,适应下场地再说。
说去就去,王庸直接坐上公交去了玉皇顶。
让王庸郁闷的是,从正面上山还得搭上一张门票。一百八,心疼的王庸不轻。
早知道就报天意武馆的名头了。那些在山上开馆的人都是免费出入的。
大早上登山的人不多,反倒是下山的人不少。都是昨晚逗留在玉皇顶准备看日出的游客。可惜的是昨晚天公不作美下了一场雨,让多数人都躲进了宾馆里。没能看到雨后那更加明艳动人的日出。
有时候成败只在于多坚持那一下。
信步往山上走着,王庸时不时扭头欣赏着沿途风景。
作为天泰人,王庸还真没以游客的身份攀登过这座山。
这座历来帝王不惜劳民伤财不远万里都要来封禅的名山,被赋予了太多景色以外的东西。
王庸这一路走来,单单是书法石刻就看到了不下二十处。
玉皇顶的石刻几乎涵括了整个华夏的书法史,展示了华夏书法艺术形变神异、一脉相承的发展脉络。书法艺术在玉皇顶主要以石刻形式保存下来,其中大部为自然石刻,少量为碑碣。
“咦,那是秦石刻?”王庸一抬头,看见前方一方石碑耸立。
却是玉皇顶最早的一块石刻,秦朝时期留下的。
据记载,这块秦石刻立于始皇二十八年。刻石原分为两部分:前半部系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东巡时所刻,共144字;后半部为秦二世胡亥即位第一年刻制,共78字。
刻石四面广狭不等,两侧均为那位著名的法家人士李斯所刻。
只是因为岁月原因,石刻上的字早就湮灭剥蚀,于今剩下的只有秦二世诏书10个残字,即“斯臣去疾昧死臣请矣臣”。
谁能想到那个朝堂之上指鹿为马的李斯,写出的竟是这等忠心耿耿的碑文。
再往上,却是一方人尽皆知的石刻。
二虫。
这是清末历城名士刘廷桂留下的一方字谜石刻。一直以来都无人能解其意思,直到建国后郭沫若先生才道出了其中真意。
二虫乃是風月两字的字芯,只写二虫两字表示风月无边之意。
文人心思巧妙可见一斑,华夏文字之博大精深也可管中窥豹一番。
王庸只觉有趣,信手便摸出手机拍了下来,配上一行文字发在了高一四班的一个聊天群里。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王庸一是想要看看这些家伙有没有好好听讲,二也是想用这种形式给他们做个知识介绍。
叮咚,消息没发出去一秒呢,就见有人回了。
“王老师,这个我知道,是风月无边!”回复的家伙洋洋得意。
“嗯,不错,回答正确,扣一分。”王庸笑着在群里打下一句话。
“啊?回答正确还扣分啊?”那同学觉得很冤。
紧接着有人看不过去了:“笨蛋!你上课时间玩手机,回答再对有什么用,照样扣分!”
说完,那人紧接着就是骂出一句“卧槽”,不说话了。
而王庸的大棒毫不留情的落下:“你也扣一分!”
此时高一四班已经憋笑憋坏了一群人。
其实不少人看到了王庸发的信息。只是他们反应快点,在消息发出的时候及时停止,这才避免了被扣分的悲惨命运。
正上着课的苏烟见下面同学情况不对,不由眉头一皱:“你们笑什么呢?老师今天哪里不对劲吗?”
“不,苏老师你今天美极了!我们是觉得你太漂亮,才笑的。古语说女为悦己者容,看见美女当然要喜悦,要笑了。”有人回答道。
“油嘴滑舌!女为悦己者容可不是这种用法,说起来,这句话还能引申出一段古词……”苏烟敛去怀疑,又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而聊天群里,王庸一句“摸底考试赢了六班,带你们来爬山”,让所有同学兴奋不已。之后则放下手机,端正身体,开始认真听讲起来。
玉皇顶。
王庸终于到达了半山腰。隐藏在游客中悄无声息的观察了天意武馆一眼,王庸随即走向远离天意武馆的一间宾馆。
他可不想被姚星元发现他在这里。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不过吸入肺里却带着丝丝料峭冰寒。冷气从鼻孔道进入气管,再进入肺里,却是多了一个变热的过程,无形中增加了肺部的负担。
这在平时也许没什么,但是在生死擂台上,微小的劣势都有可能导致天平失衡。
王庸需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包括剧烈运动下的气息调整。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庸用了一天时间终于差不多适应了高山气候。连续几组高强度的战术动作,几乎耗尽他体力。但是收获也很大,起码通过不断的试验,王庸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呼吸节奏,保证在剧烈搏斗中,也能合理的分配呼吸,不至于因为这些外部环境而落败了。
很快一夜过去,天意武馆没一个人知道王庸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了这玉皇顶上。
而一大早,武馆就没有开门,直接挂出了暂停开馆的牌子。
而武馆内,陆续走出几位在齐鲁地界享有盛名的老一辈武术家。
他们是姚星元请来的。
既然是擂台赛,就得有公证人。武林的规矩一向是找德高望重的老辈高手来公正。以姚星元的人脉,请到的自然都是真正的“老家伙”。其中更有一个早已经不在江湖露面的老师傅,也被姚星元请了过来。
比武的场地早已经搭设好了,实木擂台,表面铺着合金地板,地板上雕刻着八卦图案,一是为了装饰,二是为了防滑。
可以说,赛前的准备工作姚星元做的很到位,尽他最大努力做到了公平公正。并没有因为主场之利便动什么手脚。
甚至在苏瑞提出帮忙搭建擂台的时候,姚星元都禁止了。就是害怕苏瑞因为仇恨而使坏。
姚星元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拳赛,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他都没想着公开。
可这件事究竟还是通过某种隐秘的途径传了出去。
一时间竟然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主动前来,想要看个稀奇。甚至还有人开设了暗庄,根据姚星元跟王庸的实力开出赔率,吸引人下注。
姚星元胜的赔率是1赔1。3,而王庸胜利的赔率则达到了惊人的1赔11。
也就是说,假如有人一万块钱押注王庸,王庸最终能够击败姚星元的话,下注之人就能得到十一万!
这几乎就是不劳而获般的赚钱途径。
只是,又有几个人敢压王庸呢?一个是成名已久、家父亲传的正宗意拳传人,另一个却是没有来头、初出茅庐的新人。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所以更多的资金涌向了姚星元一方,逼得庄家不得不一再下调姚星元赔率,上扬王庸的赔率。
当时间快指向比武开始时间时,王庸已经被推向了一赔二十的高赔上。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拿出大额资金来押注王庸。
天意武馆一间客房里,进来下注的人络绎不绝。
蹬蹬皮鞋声响起,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悠然走进来。
啪一声,一张支票扔在庄家桌子上。
“我压姚师傅,一百万。”
这可是大客户,庄家一抬头,不由笑开了花:“我道是谁有这么大手笔呢,原来是徐少!一百万,这是收据,您收好!”
这公子哥,却是徐子安。
这种事情自然瞒不过他,他一听之下高兴万分,在他看来,王庸这种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于是忙不迭赶过来,拿出一百万玩玩。
既能赢钱又能看着仇人被打死,恐怕再也没有比今天更值得高兴的日子了。
徐子安轻轻弹了下收据,面带得色的摇摇头道:“看来这次你是要亏本喽,听说压王庸的连超过单注一万的都没有?”
庄家苦着脸点点头:“唉,别提了。谁知道大家都这么不看好那小子?恐怕是没人肯花大钱押他了。”
“那是自然。一个垃圾而已,值当的往他身上扔钱?我就不信有这种沙比。”徐子安吹声口哨,鄙夷的说着,转身要走。
只是还没转过身子,就骤然听见门外响起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声音。
“真不巧,堂哥,我好像就是那个沙比。我压王庸,也是一百万。”
同样是一张支票,同样的玉树临风,同样的姓徐。
只是他的名字不叫徐子安,而是叫徐子泰。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战而逃?
徐子泰将支票扔给庄家,庄家却呆了一样,迟迟没接。
“怎么?怕自己赔不起?你刘老五在这行干了十多年,不至于这点钱都赔不起吧?”徐子泰看向庄家,问。
刘老五赶紧把支票捡起来,道:“徐少说笑了,赔还是能赔得起的。不过前提是王庸能赢。如果他赢不了的话,徐少你这些钱可就打水漂了。”
徐子泰眉毛一挑,冷声道:“我钱多烧得慌,我愿意拿着打水漂。要你管?”
“是,是。我就多嘴这么一问,既然徐少乐意给我送钱,我还能推出去不要?”刘老五说着,写下一张凭据,递给徐子泰。
“咱俩到底谁给谁送钱,等比武结束你就知道了。现在说这个可为时过早。”徐子泰一把抓过凭据,道。
而一旁的徐子安却啧啧有声,说话了:“兄弟啊,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败家?你花的可是咱们老徐家的钱啊,作为徐家长孙,未来的家族继承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长孙没错,只是我怎么不知道你成了继承人?这谁说的?爷爷还是你爸?我似乎记得你上次那件事还没摆平吧,你现在好像仍然在禁足期内。不愧是堂哥,爷爷的话都敢无视,硬是要跑出来找乐子。回头我得跟爷爷聊聊这个。”徐子泰反击道。
“徐子泰,你敢!”徐子安厉声道。
他的确是偷偷溜出来的,这段时间的禁足把他憋坏了。一听说有这么个场子,对象还是自己的仇人,他一下按捺不住了,溜出来瞧个热闹。
只是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徐子泰。要是徐子泰真的把这事捅给爷爷,恐怕他的禁足期限又得加一个月。
“咦?刚才谁说我是沙比来,我都是沙比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徐子泰故作惊讶的问。
“……”徐子安这才发现小瞧了这个堂弟的不要脸程度。明明是他自己对号入座,自称沙比,结果栽到了别人身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而徐子安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忽然又是一张支票递过来,扔在了刘老五桌子上。
“一百万,王庸。”
却是女人的声音。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无表情,身材火辣的女人站在门口。那对颤巍巍的大胸瞬间就吸引一群男人目光。
“卧槽,今天邪门了?刚刚还说没有大单,现在一下就来俩。要是那个王庸真赢了,光这两个单子自己就得赔两千多万啊!”刘老五心里打起了鼓。
虽然他是天泰市地下世界的老玩家,多少赌台都属于他,论赌博,在天泰市没人能玩过他。可是也架不住有红了眼的想要耍阴的,到时候故意给姚星元下点绊子,好让王庸赢。那自己就赔惨了。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刘老五眼珠一转,道:“姑娘,我们这行的规矩,只收熟人的支票。生人想玩,那得用现金。现在才9点半,还半小时才开赛。你真想玩,就去银行兑换成现金来下注。否则一概不收。”
这却是变相的拒绝。
下注的女人依旧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她机械式的重复着之前的话:“一百万,王庸。”
刘老五一瞅,不耐烦了:“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滴?说了要玩就拿现金来,不玩滚蛋!你以为你谁?支票这玩意是随便阿猫阿狗就能信的么?”
刘老五挥着手,门外有小弟听见老大发话,当即往前几步,站到了那女人身边。假如那女人不听话,就准备用硬的了。
谁知,这时候本该跟刘老五同仇敌忾的徐子安,却出乎意料的脸色一板,啪一声重重拍了下桌子。
“刘老五!你刚才说的什么话?别给你脸不要脸!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在给谁下注吗?睁大你狗眼看看!”徐子安大骂道。
刘老五愣了下。这是闹的哪一出?
他顺着徐子安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女人几乎撑破衣服的胸上。
那里挂着一枚小小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女人的职位跟名字。
起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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