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七的样子,瘦瘦的,下巴有点长。”
夏夜沉思了一下,给刘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大哥能不能发一张顾昔年的照片给我?”
他知道顾昔年在警局大大小小有些案底,刘警官那里肯定有他的登记照。
果然刘警官给他传了一张顾昔年的照片过来,夏夜让王丽辩认:“是不是这个人?”
王丽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很肯定地说:“对!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夏夜一张俊脸马上变得阴沉寒冷,一言不发仍下王丽独自走掉了。
王丽心惊胆战地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后怕地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哦——差点吓死了,今天什么日子,一大早的居然遇上了索命魔头!
王丽连连向地上呸了三口,仿佛这样就把晦气从身上赶跑了似的,然后心里轻松了许多,也离开了小巷。
夏夜直接来到顾昔年家的菜摊,正如他所料,又变成失业青年的顾昔年在菜摊帮他父母卖菜。
夏夜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把瘦小的顾昔年从菜摊里拎了出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顾昔年的父母先看见夏夜来势汹汹,一是摸不着头脑,二是被他的气势震摄住,所以呆若木鸡没有做出反应。
现在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哀号,立刻冲出菜摊阻止。
但是夏夜正在火头上,力气又大,顾昔年夫妇哪里阻止得了。
顾妈妈急得直掉泪,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还要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忙哭着向左邻右舍的菜摊求助。
那些菜摊老板与顾家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顾家儿子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也略有耳闻,所以才都袖手旁观。
可是顾妈妈都求到他们脸上了,他们实在不好再装聋作哑。只好上前帮忙址住夏夜。
夏夜用力挣脱开众人。指着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顾昔年,万分不齿万分痛恨的说:“各位抱打不平的大叔大婶你们可知道吗,这个畜牲因为我妹妹唐糖不肯回到他身边被他利用,他就千方百计想置她于死地!先是绑架她。结果我妹妹命大福大。逃过一劫。”
他说到这里时。围观的人群嗡嗡地议论起来。
这件事他们许多人知道个七、八分,报纸上有报导,再加上成为替罪羊的李勇的父母曾带人来砸顾家菜摊的时候。当众控诉顾昔年的丑恶罪行,因此现在夏夜旧事重提,舆论全都倾向同情打人者夏夜,反而一致凉凉地看着在地上装死的顾昔年,众人眼里全是叫人无法招架的鄙夷,在大家无声的遣责下顾昔年的父母无地自容。
夏夜继续揭露顾昔年对唐糖犯下的罪行:“就这样这只畜牲还不罢手,又怂恿他人把我老妈骗进赌场,输光了家里的钱,害我叔叔资金链断裂,生意举步维艰,他这样做就是想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把我妹妹往绝路上逼。因为他知道我妹妹患有重症,为了稳定病情每个月必须要吃昂贵的药。他就是想让我们家没钱,我妹妹的病情没有强大的经济做后盾,一旦中断治疗,离死也就不远了。这样心胸歹毒杀人不见血的畜牲值得你们帮吗?”
那几个面子上过不去出手帮顾家的几个菜老板脸上呈现羞悔的神色,其中一个愤愤道:“顾大嫂,麻烦你教育好你的儿子,不要利用我们的同情心让我们变成为虎作伥的人。”
大家回到了各自的菜摊,不再理会顾昔年一家人。
夏夜冷眼看了顾家人一眼,准备离开,两个警察冲了进来,扫了一眼现场:“刚才是谁报警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斗殴事件。”
“我……”顾爸爸顶着众人不齿的目光心虚地答道。
一个警察上前扶起顾昔年,问:“感觉怎么样?”
顾昔年紧皱眉头,五官最大范围移位,痛苦不堪地摇摇手,表示他身上的伤疼得让他不想说话。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也没见打得多厉害,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别是想讹诈吧。”
顾昔年心里一惊,他正有此意,现在他该着银行一屁股的债,天天被银行短信催债,不是他生的矮瘦,他连打劫的心都有。
所以任何可以搞到钱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现在被夏夜狠狠教训了一顿,如果换作是别人,早就觉得颜面尽失、无脸见人了,但是顾昔年这个奇葩却喜不自胜,好像财神撞到了他怀里,他歹毒的想,这次这么多目击证人,看夏夜怎么抵赖,不狠狠敲他一笔老子誓不为人!
顾昔年发这个誓的时候一定大脑短路,才会忘了自己是条心机狗的事实,真是可悲!
人群中马上有人附和刚才那个声音:“肯定是想讹钱咯,这还用猜!”
“两个人互殴,有的人会装,搏同情呗!”
顾昔年一家三口脸刷的白了,特别是顾妈妈震惊加不解地看着围观的人们,硬是想不通,明明她的儿子是事件中的受害者,怎么没有人同情,反而还颠倒黑白?
顾昔年生怕警察偏听偏信,迫不及待地大喊大叫:“这里有监控可以证明不是互殴,我是唯一的受害者!”
一个警察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稍安毋燥,我们会调取监控判定谁在事件中负主要责任总”
另一个警察问:“谁是斗殴的另一方?”
现场谁都没有指认夏夜,除了顾昔年一家三口用手指对准他。
夏夜面无表情。
警察要把他们俩个带到警局,顾昔年捧着肚子弯着腰,就像怀胎十月要临盆一样呻哀吟道:“警官,我肚子痛得受不了。”
顾昔年的父母紧张兮兮地请求道:“先把我儿子送医院检查检查吧。”
“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夏夜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免得日后别人反咬你们一口说你们工作疏忽。”
顾爸爸狠狠瞪了夏夜一眼。
一行人来到医院,一个警察出示了警官证,对给顾昔年做检查的医生说:“结果要公正无误。”
做检查的医生像受到侮辱一样皱着眉把警官证从面前推开,一副读死书的书呆子口吻:“做磁核共振如果结果还有误,我也是醉了。”
夏夜回敬了一句:“您最好在清醒的时候做,不然有人会告你玩忽职守罪。”
那个医生仔细的把夏夜看了一遍:“学法律的?”
“不,跟前辈一样,学医。不过为了对付某心机狗所以会在业余时间钻研一下法律。”夏夜谦虚谨慎地回答。
他的话含沙射影,顾昔年一张脸气得纯黑。
医生微微笑了一下:“我刚才是网络用语,晚辈难道是穿越来的,听不懂?”
“在场的人谁听不懂?只是提醒前辈,个别别有用心的人会拿前辈那句话大作文章。”夏夜说话时,故意斜睨着顾昔年。
医生不置可否,对顾昔年说:‘跟我进来。”
顾昔年马上跟着医生走进检查室,见只有他们俩个,趁机对医生说:“大夫,只要你给我在检验报告上注明伤势严重我就给你一大笔钱。”
医生是个地道的书呆子,傻愣愣地问:“为什么非要写成重伤?”
顾昔年无语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当然是为了敲诈。”
医生只是笑。
“你倒底同意不同意?”顾昔年心急地问。
“你准备敲诈多少,又准备给我多少好处费?”医生不急不徐地问
顾昔年冷眼看着医生,在心里腹诽: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一万,一万好处费够不够?”
医生笑而不语,顾昔年有些不明白他笑的含义,是表示同意呢还是表示拒绝。
他忐忑不安地做完检查,看着医生坐在办公室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想靠近去看又没那个胆量,畏首畏尾的样子显得特别猥琐。(未完待续。。)
第八章 竹马少年郎 相濡共以沫(6)
“好了,你看看我有没有按照你的意思写?”医生交给顾昔年一张检验报告。
顾昔年接过一看,果然按他的意思把伤势写得分外严重,不禁心花怒放,心里恶毒的想,这么重的伤势完全可以告夏夜故意伤害罪,在监狱里住上个三年五载的,并且还可以要求天价民事赔偿!
哼哼!这一次我要你赔人又赔钱。
“别光顾着笑啊,成不成给个回话,我还要出去见警官呢。”医生一边继续写着什么,一边催促。
“行!当然行!写得很好,太感谢了!”顾昔年高兴得都快站不稳了。
“那好,我们出去。”医生拿过顾昔年手里的检验报告,和别的一些东西一起抱在怀里出了检查室。
顾昔年看见夏夜的那一刹那,忍不住小人得志的笑了。
夏夜回敬他一个既轻蔑又不齿的冷笑,把他得意的笑冻在了他的脸上,倒像小丑脸上为了哗众取宠的笑。
顾昔年咽了一口口水,一边大骂自己没出息,怎么每一次看见夏夜就像老鼠见到猫,吓得瑟瑟发抖,一边在心里咒骂,看你能得瑟多久!
“检验结果出来了吗?”一个警察问道。
医生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没出来我会出来吗?”
他拿出了两份检验报告,在场的人包括顾昔年全都一头雾水。
特别是顾昔年,心里立刻密密麻麻布满了问号。
医生指着其中一张说:“这一张是警官要求的公证无误经得起任何医院推敲有图有真相的检验报告。”
然后。他又指着另一张说:“这个检验报告是应患者要求写的。”医生忽然仰天长叹,感慨不已:“现在医生难为啊,如果不满足病人的要求很有可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横尸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所以我自作聪明,写了两份检验报告,满足你们双方的要求,不知能不能功成身退呢?”
两位警察一听,立刻警愓地看了一眼顾昔年,拿起两份检验报告一对比。其中一个厉声喝问顾昔年:“这是怎么回事?”
顾昔年吓得面目全非:“不关我的事。肯定是有人串通了医生陷害我!”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伸出一根颤抖不止的手指指着夏夜和医生:“他们一定认识!”
夏夜笑得明朗磊落:“然后呢?因为警官先生在现场,我和前辈不方便用语言交谈,所以用脑电波互相biubiu……给对方发信息。联合起来整死你!”
医生对着夏夜竖起了大姆指:“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你的脑洞强大如此,我这做前辈的甘拜下风。”
然后他伸手握住顾昔年像抽了筋一样顽强地指着他和夏夜的那根颤抖的手指,把它放下:“我怎么冤枉你了?我虽然没图但一样有真相。”
医生表现得古灵精怪。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高举过头:“你们看!”
并且一只手还做出邀请大家看的逗缺动作,那个稀松平常的手机立刻像动漫里的宝物登场,似乎周身都散发着星光般耀眼的光芒。
但是所有人都费解的看着医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医生笑得特别意味深长,按下了录音拨放键,顿时,刚才他和顾昔年在检查室不为人知的对话呈现在众人耳朵里。
两名警察全都严肃地看着顾昔年。
真像已经大白,警察带着夏夜和顾昔年回警局录口供做备案。
临走的时候,三十好几的医生对着夏夜笑了一下,那笑有些小调皮,似曾相似,夏夜不由剑眉微蹙……
医生目送着夏夜他们进了电梯,忽然一阵眩晕,踉跄了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下就睡着了。
在睡梦里他的身体狠狠激灵了一个,从身体里走出一个清雅如竹的俊美少年,走到门口对着夏夜他们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唐糖,夏夜,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们,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夏夜下了电梯,终于记起医生最后那个似曾相识的笑容像谁的容颜。
他蓦然转身向楼上冲去,一个警察忙在后面追赶他。
他一口气跑到磁核共振检查室门口,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正向走廊的那一头走去,平日沉稳得如定海神针的少年激动得大叫:“小暖!”
前方的少年加快脚步,似乎不想与他相认。
夏夜想到与小暖分离后在午夜大街蹲在地上痛哭的唐糖,忽然很想帮她把小暖追回来,他向那个在前越走越快的少年狂奔过去。
那个少年似乎脑后长了眼睛,知道有人在追他一样,也撒丫子往前跑去。
夏夜眼看就要追上了,忽然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跑出一个女孩,一头扎在少年的怀里,娇语道:“终于等到你了!”
夏夜怔住,他知道自己可能认错了人,可就是不甘心,他走上去把那个少年扳过身来正面对着自己。
“你干什么?”一张陌生的面孔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夏夜失望地松开手,显得垂头丧气。
在后追赶的警察总算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身边,不满地说:“你乱跑个什么!”
夏夜没有解释,像个犯人一样跟着警官走了。
到了警局,顾昔年表现得异常顽强,垂死挣扎道:“我真的是受害者!不信你们调菜场的监控一看就知道真相了!”
两个警察经过了医院的贿赂事件后,对顾昔年这个受害人的印象大为改观。
一个警察凉凉地瞥着他:“这个不用你教,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市场管理员打来的:“我们这边已经把监控录相传过去了。”
“好,谢谢!”
另一个警察打开了电脑,按下文件接收,然后打开文件,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当时夏夜找顾昔年算帐的画面。
只是最能证明是夏夜动手打他的证据——把他从菜摊里拎出来的画面像是被人剪辑掉了一样不复存在,只有后面他们被人围观时的画面。
但问题是,这些画面只拍到围观人群的背影,包围圈内发生了什么事根本就看不见,只是隐约可以看见顾昔年或着夏夜的脑袋在人群包围圈里一晃而过。但这并不能看出是夏夜在殴打他或是两人在互殴。
顾昔年面如死灰的空洞地看着屏幕。知道自己的打算完全落空不说,还白挨了一顿打,心里有种有冤无处诉的憋屈。
夏夜站了起来,冷淡地说:“我可以走了吗?”
两名警官站起。非常友好地说:“谢谢你配合警方调查。你可以离开了。”
夏夜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他担心唐糖一个人在医院里吃订的病号饭难以下咽。
说是病号饭,注重营养搭配。但是那口感提起来都是泪,难吃得要命,只是医院根据人道主义出发,为来自五湖四海的病人尽量减轻经济压力而推出的,本地病人只要条件允许,没有人吃那个营养餐。
所以夏夜在小桃园煨汤馆买了一罐瓦罐乌鸡汤去了医院,乌鸡性凉,多吃也不会上火,而且养血固神,正对唐糖阴阳两虚的体质。
当他提着鸡汤走进唐糖的病房的时候,看见老妈、叔叔还有小唐心都围坐在唐糖的床边,其乐融融。
唐糖看见夏夜手里的瓦罐鸡汤,嗔怪道:“阿姨煮了汤,你又买,太浪费钱了!”
“好啦好啦,小夜又不知你阿姨做了汤,再说他还不是心疼你才买给你吃。”唐爸爸怕夏夜难堪,忙打圆场。
夏夜并不在意,放下鸡汤,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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