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喂完了水果,对小暖说:“下个节目是什么?”
“痛打落水狗咯。”
夏夜沉思了一下,摇头否定道:“不好,这样会把他刚吃下的烂水果给打吐出来的,那就没有起到自食其果的效果。”
“就这么放走这个渣男?我可不甘心!”小暖孩子气地赌气道。
“谁说要放走他了?好容易等到他自投罗网,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能就此白白错过呢?容我想个绝妙的主意。”夏夜托腮道。
顾昔年已经被折磨得肝胆俱裂,现在听小暖和夏夜你一言我一语,似乎要升级对他的处罚,吓得魂不附体,张开嘴刚要呼救。
说时迟,那时快,夏夜一巴掌象及时雨一样狠狠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求救声打飞了,那声音在空气里变调,虽然又响亮又凄厉,但是听不出是人声,倒象是午夜大街上在垃圾桶里翻捡食物的丧家之犬发出的一声哀嚎。(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168)
夏夜又一耳光狠狠抽在顾昔年的脸上,狰狞地对他瞪着眼喝道:“你个渣男,再给我叫声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连根扯下来。”
顾昔年忙闭紧嘴巴,惊惧异常的看着夏夜。
小暖一直用一只手按着顾昔年,让他保持跪姿,他察觉到他在不安的瑟瑟发抖,嗤笑道:“小夜,渣男在发抖耶。”
“随他。”夏夜忽然眼睛一亮,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我想到一个上好佳节目了!”
“什么节目?”小暖两眼亮晶晶地问,嘴角弯弯,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只要能替唐糖报仇,只要能整得这个渣男生不如死,他什么都愿意做。
夏夜没有理小暖,他玩世不恭的笑着,拍拍顾昔年被他两耳光就抽肿了的脸,道:“恶心的渣男,听唐糖说你为了欺骗她,总是把全力以赴帮你小婊砸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不让糖糖抓住任何把柄,你既然这么爱毁灭证据,你一定很想毁灭这个吧。”
他笑着从顾昔年的口袋里摸出那只为了闷死唐糖又不留下指纹的医用橡胶手套:“来,我帮你一道毁灭它,让谁都找不到!”
顾昔年吓得不成人形,他不知道夏夜嘴里“毁灭它”是怎么个毁灭法,但他知道,因为唐糖的缘故,夏夜对他恨之入骨,绝不会是真的帮他,而是想新的花招整死他。
无耻之徒,没有一个不贪生怕死的。也无人品尊言可求,他一把抱住夏夜的双腿,象狗一样摇尾乞怜:“大哥!不!大爷!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动唐糖一根汗毛了!”
“小夜!别信一只疯狗的话!”
夏夜仍是颠倒众生的笑:“你就是叫我爸爸现在也晚了!”
他剑眉一竖,脸上迷人的微笑如过眼云烟,转瞬消失了,面笼寒霜,冷得让人没办法待在他身旁。
顾昔年的心擂鼓不息。
夏夜把那只医用橡胶手套揉成很小的一团,塞进顾昔年的嘴里,他和小暖同时出手。双剑合璧。前后夹击,一个拍背,一个拍胸,同时使用“亢龙有悔”。那只橡胶手套便滑下了顾昔的喉咙。掉到胃里了。
小暖双手捏拳放在脸颊上。做害怕状:“怎么办?小夜,会出人命的!”
“出人命?不会吧,顶多只是出狗命吧。”
‘对对对!我眼花了。把狗看成人了。”小暖点头如小鸡啄米。
夏夜嫌弃地看着他:“怎么你和唐糖一样呢,人狗不分!”
他忽然蹙紧了眉,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什么味儿?”
“赖死狗尿裤子了。”小暖指着顾昔年身子底下的一滩尿液掩鼻道。
“靠!”夏夜飞起一脚,把顾昔年踢翻在地:“谁准许你这只畜牲把尿尿在我们唐糖的地盘上,给我舔了!”
小暖又是欣赏又是好笑地看着夏夜,夏夜比他大一岁,平时一副万年冰川脸看起来对什么也不在乎,没想到整起蛊来无人能及。
他也帮腔作势地踹了顾昔年一脚,厉声道:“给我舔了!这还得了,居然用尿尿这招想熏坏我的女票仙仙,你这只死狗,临死心肠还这么歹毒!”
顾昔年有苦难言,他也不想尿的,还不是被吓的……
他被他们按在地上当抹布一样,把地上的尿液擦得干干净净,小暖和夏夜摆了一个剪刀手,然后互击了一下手掌:“耶!大功告成!”
小暖看了一眼象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顾昔年,问:“这堆垃圾怎么办?”
夏夜照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喝道:“滚!”
顾昔年如蒙大赦般一骨碌爬起来,慌忙逃窜。
出门时,他与一个进门的小护士撞了一下。
小护士忙掩住鼻子,回头嫌恶地看了一眼逃的没影的顾昔年,问小暖他们两个:“刚才那人是谁,身上那么臭。”
夏夜刚要开口,小暖抢在前面答道:“那个人企图谋杀我们唐糖,正好被我们抓个现形,他吓得尿了跑了。”
小护士惊怕不已,八卦地问道:“他为什么要杀病人?”
“傻妞,他恨我们唐糖处处比他的婊砸女票强,想置她于死地。”夏夜说。
“就为这杀人,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小护士说话的时候,看见唐糖的药水正好吊完,走过去给她拔了针。
她用一根棉花棒按住针眼,免得有血渗出——病人本来就因为受伤失血太多,虽然一滴血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唐糖来说很珍贵。
她冲着夏夜和小暖喊道:“你们过来一个,按住棉花棒。”
小暖走过去接过小护士的工作。
小护士把唐糖吊完的好几个空药水瓶收拾完毕,拿出一根温度计,对夏夜说:“你给病人量体温,一刻钟后到护士办公室交给我,我先去趴桌上睡会儿。等完事了,你们两也歪一下吧,再不睡会儿天都要亮了。”
按照护士要求的给唐糖量了一刻钟的体温后,夏夜从唐糖身上取出温度计看了看,对小暖说:“恢复得不错三十七度三。”
这时唐糖手上针眼的血早就止住了,小暖大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继续烧下去了。”
夏夜奇怪的看着他:“没那么夸张吧,只是不发高烧了而已,不至于象劫后余生那样庆幸吧。”
“你不知道,你离开以后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小暖把唐糖背部伤口发炎,刮腐肉治疗的过程讲给夏夜听。
夏夜的心沉甸甸的:“这丫头也算是命运坎坷了。在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的妈妈不在身边。带着一身病那么艰难的长大。长到情窦初开想要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却喜欢上一个只会利用她,欺骗她的渣男,弄得身心俱伤。原本想着离开那个渣男也就算了,谁知渣男是疯狗,咬住她不松口,现在居然发展到丧心病狂想要杀死她的地步,害她遭这么大的罪。”
夏夜说完,长时间的静默。
小暖难过得几乎无法自持,他强忍住眼泪,良久,坚定地说:“不管唐糖以前过的幸不幸福,我要她从此时此刻,开始幸福,我会好好守护她的。”
夏夜立刻瞪圆了眼睛:“没到最后,鹿死谁手?你怎能就一口咬定你是唐糖的守护神呢,为什么不是我?”(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169)
小暖嗤之以鼻:“别忘了,阿姨是我的亲友团,你怎么和我争?”
夏夜回敬他一个无比自信的微笑:“本来我实在不想告诉你,怕你受到沉重的打击,但是又看不惯你狂放的小样儿,我可是唐糖她亲爸,我的叔叔,也就是继父大人,更是未来的岳父大人钦点的女婿。你想,唐糖这种柔弱的性格她会不听她老爸的?”
小暖果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不少。
夏夜暗暗得意:兄弟,对不起了,谁叫我们同时喜欢上一样个女孩子!
“这件事,我谁的话也不听,我只听从我的内心。”唐糖缓缓地说。
小暖在跟夏夜的较量中败下阵来,正感到不得劲,唐糖的这句话给他注入了崭新的能量,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反败为胜地看着夏夜:“怎么样,女神的心可是向着我的。”
夏夜面无表情地说:“都凌晨两点了,吵什么吵!睡觉!”他拖张椅子在唐糖床边坐下,趴在床边睡去。
小暖被他抢白了一句,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坐在唐糖的另一面,伸手握住唐糖的一只柔软的小手,把头放在她的小脑袋旁趴着睡觉。
他刚合上眼,就感到自己的大手被唐糖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睁开眼,看见俯卧的唐糖侧脸对着他,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不停地微微颤动,象振翅欲飞的蝴蝶的翅膀,她的嘴角弯弯。笑得甜蜜,小暖也无声地笑了,凝视了她很久才渐渐睡去。
顾昔年从唐糖的病房狼狈逃了出来,一想到被夏夜和小暖强行塞到嘴里的那些烂水果和那只医用橡胶手套,他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赶紧奔到一个垃圾桶旁退得昏天黑地,吐出了不少烂水果,可是橡胶手套一直不见吐出来。
他心里又慌又怕,橡胶手套消化不了,不上不下的搁在胃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落魄时候。顾昔年就记起家里的好。他满含着两汪贪生怕死惊惧的泪水,跑回了家。
顾妈妈从来没有见过顾昔年这么无助的样子,有些被吓到,紧张兮兮地问:“阿年。你怎么了?”
“妈——”顾昔年惨兮兮地叫了一声。忍住的眼泪哗啦啦的掉。“我快要死了。”
“什么?”顾妈妈吓得差点连站也站不住,却还想着要保护自己的儿子:“是有人要伤害你吗?是李勇?”
顾爸爸听到“李勇”二字,从卧房里探出头来。貌似漠不关心地瞟了一眼客厅。
“不是他。”顾昔年哭得象个小孩,“是唐糖的男友陈小暖和她的哥哥夏夜,他们一直痛恨唐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所以找我出气,逼着我吃了不少烂水果还有一只医用橡?手套。”
顾妈妈一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被人欺负,气愤不已:“人家姑娘想喜欢谁,我们又阻止不了,为什么要拿我们出气!”
她心疼地看着顾昔年:“你现在还好吧。”
顾昔年一脸难受状:“那只橡胶手套在胃里,搅得我好不舒服,”他乞怜地叫道:“妈——我会不会死啊。”
顾妈妈心里发慌,连连叫道:“哎呀,怎么办?哎呀,怎么办!”
“怎么办!报警!让警察来处理!”顾爸爸穿戴整齐地从卧房里走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
顾昔年虽然不太喜欢他老爸,嫌他古板又严肃,但是只要他老爸板起脸孔,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今晚他不想又跟自己的老爸发生冲突,因为现在的他实在太需要这个家的庇护。
顾妈妈奇怪地看着顾爸爸:“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带着儿子去报警。”
顾爸爸闻了闻顾昔年,皱着眉说:“快洗个澡,我们去报案。”
顾昔年忙答应一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过澡,跟着老爸去了派出所。
顾爸爸指名点姓地要找刘警官,一再声明,他们父子两报的案与刘警官目前调查的案件有莫大的关系。
值班警察见事关重大,忙拨通了刘警官的电话。
不过片刻,刘警官开着车火速赶到,一进门就问:“谁有线索?”
不等值班民警,刘警官就看见顾昔年父子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
他的嘴角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初来的兴奋急切风流云散,他不慌不忙地倒了三杯水,两杯给了顾昔年父子,自己坐在他们的对面,不紧不慢地喝着水。
顾昔年局促不安,同时气急败坏。
顾爸爸很不满意刘警官的态度,他把手里的纸杯往椅子旁的小几上一顿,水花四溅,直来直去的质问:“我们来报案,你为什么不问?”
刘警官半点不在意他的态度,从兜里拿出录音笔:“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说吧。”
顾爸爸伸出的拳头扑了个空,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儿子被人报复了。”
刘警官不走心的问:“谁呀。”
“你查的绑票案里被绑票的那个叫唐糖的女生的男朋友和她的哥哥。”顾爸爸一提及小暖和夏夜火就上来了,虽然自己的儿子令他失望,但是做为一个父亲哪有不护崽的,即使他要护的崽十恶不赦。
“他们为什么要报复你儿子?”刘警官正襟危坐,声音里不搀杂一丝的情绪,一副不偏不坦,公事公办的模样。
“因为唐糖那个孩子喜欢我们家阿年!”
“哦?”刘警官意味深长地瞥了顾昔年一眼,“谁说的?”
“我儿子说的!”顾爸爸理直气壮地说,仿佛他儿子的话是权威证据似的。
刘警官不置可否,他看着顾昔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猜的。不然还会为了什么?”顾昔年以退为攻,反问道。
“如果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个原因被报复了,那就跟我调查的案子无关。”他站起来,对值班民警说:‘你给他们做笔录。”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踢皮球?我儿子被人强迫吞了橡胶手套,说不定有生命危险,你们居然不管。”
顾爸爸拦住刘警官的去路。
“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刘警官收了脸上的笑,沉着脸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170)
刘警官沉沉地看着顾昔年父子:“如果非要把这件报复案跟我所调查的绑票案联系在一起,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唐糖总纠缠你儿子,她的男友和哥哥又为此总找你儿子的麻烦,所以你儿子一怒之下找人绑架了唐糖?”
“你!你血口喷人!你是怎么做人民警察的!”顾爸爸气得青筋直爆,争吵起来。
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他的怒火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大,他似乎在用发脾气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惊惶。
顾昔年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象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刘警官平静地说:“不是我这么说,是那群绑匪指认绑架唐糖的主谋是你儿子。”
顾昔年父子两个脸色全变了变,但很快,顾爸爸就镇定下来,自己找台阶下来:“既然跟你的案子无关就算了。”他转向值班民警报案。
值班民警不仅全程录了音,也做了笔录,还要顾昔年父子两签了字,才说:“你现在带了你儿子赶紧去医院,把那只橡?手套取出来。”
“然后呢?这就完了?”顾爸爸惊讶地下巴掉地,“你们不将那两个歹徒绳之以法吗?”
值班民警笑了:“我们怎么能听你们片面之词就定别人的罪呢?我们只能去调查,若调查属实,这种伤害罪充其量不过在拘留所里待上一个礼拜,然后批评教育罚些款也就结案了。”
顾昔年父子面面相觑,他们臆想中给小暖和夏夜一个措手不及的痛击就这么成了泡影。心有不甘。
“如果那两个歹徒根本就不承认他们的所做所为呢?”顾爸爸质问道。
“这个,我们也没办法,双方各自收集有利于自己的证据,法庭上见。”值班民警耐心地说。
顾爸爸勃然大怒:“那我们报案有毛用!”
值班民警保持职业性的微笑。
顾昔年的老爸觉得自己每一拳都象是打在棉花上,白费了劲,知道再闹下去也没有用,只得悻悻地带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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