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作者名字,是那个名扬天下的少年,顾阳。
这个人,不是和叶谦大师去游历去了吗?难道是游记类散文?
这样疑惑的想着,他点开了这篇文章。
“不过。在我这里,名气什么的都不顶事,我只关心文章质量。”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玉川的手掌还握着那一杯茶水,温热依旧,目光落在了第一行字迹上。
随即,文章轰然入眼。
“我以为,中国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工程不是长城,而是都江堰。
长城当然也非常伟大。不管孟姜女们如何痛哭流涕,站远了看,这个苦难的民族竟用人力在野山荒漠间修了一条万里屏障,为我们生存的星球留下了一种人类意志力的骄傲。长城到了八达岭一带已经没有什么味道,而在甘东、闪西、扇西、拿蒙一带,劲厉的寒风在时断时续的颓壁残垣间呼啸,淡淡的夕照、荒凉的旷野溶成一气,让人全身心地投入对历史、对岁月、对民族的巨大惊悸。感觉就深厚得多了……”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读下来。
待全文阅毕,这位自认为极为挑剔的散文家意犹未尽,又整篇通读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篇锦绣文章!
从开篇到结尾,整篇都流溢着一种淡淡的文字韵味,让人读起来十分舒服。即便是自认为见识过无数好文的刘玉川,也得由衷的赞上一分好。
之间的顾阳,虽说名气很大,但刘玉川也只是觉得名气大,但实质才华却是有些欠缺的。如今这么一篇《都江堰》一出,满是人文主义的关怀意味,文字功底极其深厚,立时对顾阳这个人改观了。
他,着实是一名名副其实的才子!
“这一篇,完全可以放在《洛水》的重磅推荐里面了,要是以后还能有更好的散文能够在杂志上刊登,那就更好了。”
这样想着,刘玉川的心中立时荡漾起一个念头,马上让人找来顾阳的联系方式,然后打了过去。
“喂,你好,是顾阳先生吗?我是《洛水》杂志的主编刘玉川。”
“哦,你好,原来是刘玉川先生,久仰大名,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内敛的声音,言辞恰当礼貌,让刘玉川立时大有好感。
“是这样的,《都江堰》我已经看过了,个人非常喜欢,非常有层次,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其他好的散文作品,能不能继续给我们杂志社供稿呢?”
“原来是这样,嗯,这个自然是可以的,我这里还有两份稿子,等休整好以后,再发过去,一直都在和叶谦老师在游历,每到一处地方就会停留一段时间,如果再有创作的话,那我会再投给您的。”
听了这么一番话,刘玉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中沉吟。
还有稿子啊。
这样的话,有三篇的话,倒是不着急一连连发几篇了,可以好好谋划一下。
依照顾阳现在的名气,如果能在他们杂志开创一个专栏的话,那么对杂志的销量会有不错的递进效果。之前的话,秉着文学的认真精神,刘玉川没有想到这回事,如今确切的认证了对方的才华,那么在坚持自身底线的同时,考虑提升杂志的销量,这也是一个主编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对方的文章质量还是要过审的。
想到这里,刘玉川斟酌了一下言辞,回道:“顾阳先生,您能先把那两篇散文交给我看看吗?”
“这个没有问题。”
顾阳自然是很爽快的答应,几分钟后,又是两篇散文发了过来。
仔细审完一遍之后,刘玉川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绝对的精品文章,不逊于那一篇《都江堰》。
散文的质量得到了保证,那么条件也可以谈了。
“顾阳先生,我看了你的所有三篇创作,非常欣赏,非常喜欢,如果有幸的话,杂志这边可以为您开创一个专栏,不知道愿不愿意来写呢?如果篇幅足够的话,那么以后甚至是可以出散文集的。”
那边沉默了几秒,回复了过来。
“好的,可以,没问题,只是这个速度我不敢保证。”
“哈,不用担心,好的文学作品,总是需要时间来酝酿的,这个时间,我还等得起,只要不是遥遥无期就可以了,至少三篇已在,这一两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非常感谢您的宽容了,刘主编。”
“哪儿的话,我们杂志能刊登您的作品,这也是我们杂志的荣幸,不过这个专栏叫什么名字为好?还是请您先说吧。”
“就叫《文化苦旅》吧。”
“嗯,非常好的名字,很有韵味。”
又笑谈了两句,挂了电话,审了半天稿子的刘玉川精神振奋起来,昂首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对着编辑部的人喊道:“有大事干了,各位!”
而在电话这一边,顾阳也收起手机,怔神了片刻,无声的笑了。
自从游历以来,他和叶谦跑了不少地方,见识了不少风景,大大的增加了自己的阅历,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余秋雨先生的游历散文《文化苦旅》,在这种时候,这篇散文集是非常不错的表述对象,拿过来一用,倒是可以。
一篇一篇,一日一日,发的不仅仅是前世的优秀文化作品,也在培养自己的文学之心。
再过些日子,自己也可以试着在这搬运中参杂入自己的作品,看看能否入选,而这,也是对自身现在实力的一种考验。
心中想着未来,他迈步走出身处的这间小屋子,看向外面。
那是一片幽蓝色的平静大海。
金色的沙滩,起伏的层浪,看不见边际的蔚蓝色天空中,几只白色的鸟儿在低沉起伏的飞翔环转,略带有潮湿气息的风儿铺面而来,带给少年一股淡淡的舒爽之意。
迎着这壮阔的场景,心中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欢喜热切。
静观许久,顾阳由心而发的大喊,声音在这波澜掀起的音潮中并未抵消殆尽,而是越发的惊彻。
“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此时,在办公室里,诗歌杂志《青芽》主编孙亮正捧着一张写着这首诗歌的纸,安然的坐在自己座位上,静静阅读。
这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的赏析它,阅读它,但仍旧如初次见到一般,深深的将他带入诗歌中的意境中,无法自拔。
这首诗歌的名字,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默然又读了一遍,孙亮暗暗抚摸着自己下巴下面留着的浓黑山羊胡,由衷的再次赞叹:“真是一首好诗啊。”
得到这篇诗歌后,杂志的主编不停的来精读这一篇诗歌,然而,无论多少次的阅读这一篇诗歌,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悟。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是怎样美丽的一幅情景啊。
这首诗歌朴素明朗一种,又透着隽永清新的感受,拟想了尘世新鲜可爱,充满生机活力的幸福生活,让即便是经历了无数风霜雨露的孙亮,都能感觉到诗人真诚善良的的祈愿。
这是一首极好的现代诗歌。显现出了诗人非同一般的诗歌创造力。
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作者,便是那名才名满华夏的天才少年顾阳。
看完了整篇诗歌,孙亮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自己的抽屉,仿佛是在保存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在合上抽屉的一瞬间,他在嘴里喃喃低语道:“愿每一个陌生人在尘世中获得幸福。”
想起那个少年年轻而又从容内敛的面孔。孙亮不由得又叹了一句:“真是才华横溢啊。”
这叹句并非是惋惜或者是遗憾的心情,而是确确实实的赞赏。
自从少年跟随导师叶谦在华夏全国进行一场游历之后,这已经是他从顾阳那里收到的第三份诗歌了,第一份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而第二份则是一首短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再见。女郎(原诗是沙扬娜拉,也就是日语的音译,再见,在这里肯定是用汉语代替了,另外为了通顺和诗意,加了一个“女郎”,愿书友理解)”
这两首现代诗歌各有意蕴,第一首积极向上。而第二首虽然短小,却有着一种格外的意蕴。各有各的风采韵味,再算上这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总体而言,三篇诗歌的风格几乎是篇篇不同,却又各有特色。真的是让人不由不赞叹那个少年的才气是何等横溢。
“游历的确是很能促发灵感,怪不得从古至今诗人们都喜欢游历山水,先前的一年里,顾阳也不过才出那么几首,而现在游历不过一个多月。就有了三首这么好的作品,依照这种创作的速度看来,一两年内,他完全可以出诗集了,而且篇篇都是精品啊。”
感慨了一会儿,他摇摇头,收敛起了发散的心绪,开始审核排版,准备最新一期的杂志发售。
而这一期的杂志中,就有顾阳的那一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五月,是个时光撩人的季节。
春天的妖娆未减,夏日的鲜亮已至,在这个光景下,广阔无垠的大海边上,顾阳正赤脚站在沙滩上,一步一步的低头走着,他的脚印在松软的沙子上留下,随即又被怒卷的浪水覆去。
这里并非是开放的沙滩景区,事实上附近只有一些打渔的人家,所以并不会有什么人潮涌动的壮观景象出现,从早到晚,唯有晨光与黄昏伴随着这里流淌,映照着岁月流去,以及新老交替的时代变迁。
从沙滩上望去,天际的云彩上了一层艳红色,浓妆淡抹间,烧红了整片天空,炽灼的红日一小半沉入水中,而另一半还在挣扎着不肯下坠,有些不情不愿。在这种无声的挣扎中,太阳迸溅出了耀眼的夕阳光彩,将海平面映的金黄,而在那目力极致的远方,一朵看不清形状的船儿在这漫天的金红之中飘飘荡荡,仿佛是载满了这美好的黄昏,摇晃着归来。
这漂浮着的小舟,想必是打渔的人晚归了罢。
眯着眼睛将这一幅场景纳入胸怀之中,顾阳仰面朝天,闭上眼睛,继续赤脚行走,仍凭着风在耳边轻吟,让心潮在这白昼与黑夜的交际时刻涌动。
很久没有这么自由的走路了。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就这样漫无边际的走着,让感觉带着自己的思维随意驰聘,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就在今天,他把那一首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给了《青芽》,得到了主编孙亮的赞赏,也算是在慢慢解去前世诗人理想未达到的怨念吧。
那个时代,是一个不适用于诗人生存的时代。
而这个适合于他们生存的时代,却又没有了他们的存在。
这是一种适当的人没有生在适当的时空的悲哀,无奈。
前些日子,给《青芽》杂志的第一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是普希金的作品,而第二首则是徐志摩的诗歌,风格迥异,顾阳正在努力向着外界展现自己诗歌包罗万象的万千风格,让自己的存在变得合理一些,便于以后的搬运生涯。
其实,有的时候,这样无休止的搬运,他也感觉挺累的。
总是拿着别人的作品,自己却只眼巴巴的看着,外界再怎么赞叹,那也是别人的作品,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文学作品也能放到人的眼前去,让大众赞叹,那该有多好的事情啊?
不过仔细想想,轮到自己原创的那一天也未必就远了。
最近的散文投稿,他已经在试图自己创作一些东西,当然,这只是一个尝试,要想真正写出什么一流作品来,目前的他,自我感觉还是有些欠缺些什么,却又找不到源头。
“还是多积累吧,结束了这一场的游历之后,我就可以开写龙蛇演义了,写完这一本,我的文字功底应该又能上一个层次了。”
说起龙蛇演义,这一个多月来,凭着老师的关系,有幸见到了不少真正的国术高手,手里功夫一流,顾阳已经将他们的动作有选择性的摘录下来,在自己的脑海里形成了一连串的招式。
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庆幸当初和许月薰学了六式,对于国术有了一个比较浅显的了解,就是这么一点了解,让他感觉到了那些高手的动作和气势的精妙之处,相信能更好的描绘出国术施展时的气势。
这就像打游戏一样,倘若你不懂一个游戏,在一边看他人怎么玩,并不觉得他厉害,而当你真正的去玩一个游戏,了解到它的冰山一角时,你才会觉得别人玩的是多么熟练和牛叉。
一个行业,若是没有足够的了解,那就完全不能了解这个行业的深浅,国术亦然如此。
“如果有幸,在这一次的游历中,我想见到她。”
默默的想着,他睁开眼睛,看见国学大师叶谦正在一栋低矮的小屋前和一名老人聊天,便走了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人与海的故事
与叶谦交谈的,那是一名经历了无数风霜的老渔民了。
他的肤色黝黑,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手上的肤色极度粗糙,仿佛是老旧的树皮,有些无法痊愈的伤口和旧疤,眸中带有一些浑浊,那是世事在其中蕴藉而形成的沉稳,光看其外表来看,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长期的海边渔捞生涯,让他比起同龄人来,更加的显现沧桑的感觉。
顾阳看见他时,他正悠悠点起在这一带非常流行的水烟,火柴稳稳的落在凹槽里,带起清雾烟气,即便是如此的高龄了,这位老渔民的手仍旧很稳,把持着长长的水烟筒,却很是悠然自得。
见顾阳到来,叶谦向他招了招手,对老人谦和的说道:“您好,老先生,这是我的学生,是和我一起游历的。”
顾阳走近,从老渔民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儿,稍许不自然的皱皱鼻头,不太适应,礼貌问候道:“你好,老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那是对方常年职业生涯所浸透入骨的味道,即便是多年对方不下海,犹然能闻到,即便觉得有些冲鼻,顾阳也没有厌弃的走到一边,而是自如行礼。
老渔民朝着他笑了笑,有些慌乱的行礼,把一个矮小竹凳拿给顾阳:“你们都是文化人,老汉我不太懂礼仪,见笑了。”
顾阳笑着说不会不会,接过凳子,在旁边坐了下来。
在游历的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常常看见叶谦和一些在游历地方生存的人交流闲谈,从他们的嘴里得知一些经历和故事,在旁听之中。顾阳也得到了很多,感悟了很多。
见自己的弟子到了,国学大师转过头来,亲切的说道:“那么,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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