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火神压制
清晨,天启在往常醒的时刻正常地醒了过来,别说什么白光红光,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想起黄玉就顺手往额头上摸,头上除了头发外什么都没有,转眼看皇后已经醒了,正用手拿着黄玉仔细端详。见天启醒了皇后就说:“皇上,这是不是你见太祖的信物?臣妾怎么觉得这东西妖里妖气的?”
天启问:“哪里妖气了?”
皇后说:“你看,这黄玉不是通体黄,而是里面既有红线又有黑点,就像是妖怪在打仗。”
天启问:“你见过妖怪打仗吗?”
皇后点了点头说:“昨晚就梦见了,开始还睡得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就做梦了,梦见一个白色的妖怪和一个红色的妖怪在打仗,打着打着两个妖怪又一起大叫,好像被关在什么东西里面了,好奇怪哦。”
天启见皇后在边说边比划中身上的被子渐渐地向下滑落,露出了身上的蓝色金边肚兜,衬得身上的肌肤更显白皙,一时兴起就伸手摸了过去,嘴里说道:“让朕看看哪里有妖怪,是不是藏在皇后衣服下面。”
皇后一惊,急忙把被子裹好嗔怪道:“大白天的皇上干什么呀?”
天启笑着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被窝里能干什么呀?”说完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皇后说:“皇上忘了今天要去见太祖了?这种事应该斋戒三日的,就算太祖不生气今天还是佛祖的生日呢,到时候太祖放过你佛祖不饶你就麻烦了,乖,快起床去跑步吧。”
天启点了点头说:“好,你叫人通知她们到这里来,今天我们一家人玩一天麻将谁也不见。”说完就起床跑步去了。
吃完早饭,天启跟皇后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只见冯思琴、张春英等十二个人陆陆续续都来了。大家给天启请了安后就互相间你一句我一句很是热闹,常言说两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就相当于一千只鸭子,这十几个女人就是几千只鸭子了。
三lang问天启道:“皇上,听说思琴姐姐给皇上送了一样东西,能不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天启想了想说:“这东西一般人可以看,大肚女人不能看。”
三lang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大肚女人没长眼睛啊?”
天启说:“这东西有古怪据说通灵,大人阳气足没关系,肚子里的孩子怕受不了。你想想如果这东西让你肚子里的孩子通了灵,你一生下他来小孩子就见风长成了个三头六臂的样子,你怕不怕?”
听了天启的话张春英不由得退了两步,三lang却说道:“臣妾不信,就算是真的那就太好了,见风就长省粮食,三头六臂聪明能干,生个这样的儿子看谁敢惹我。”
天启无奈道:“朕只说的一个方面,万一小孩子通了灵反着长,只长得个小耗子一般大,还只有手脚没身子,那怎么办?不信你问冯思琴。”
三lang说:“生个小妖怪啊,那是不大好,思琴姐姐,皇上说的是真的吗?”
冯思琴笑道:“皇上骗你的,就算三lang妹妹看了那东西也不会生什么小妖怪,最多生下的孩子不会哭,成天只会阴森森地笑。”
三lang颤抖了一下说:“还不如小妖怪可爱呢,算了我还是不看了。”
天启说:“既然来了就别闲聊了,麻将桌都在外面摆好了就开始动手吧,平时有看不顺眼的现在就坐一起用力赢她几个钱出气。”
十二个人正好三桌,大家一听天启的话都嘻嘻哈哈地出去坐下搓了起来,只剩下皇后和天启在屋里说话。
刚刚说了两句,就见冯思琴进来了,天启问:“你怎么不打麻将?有什么话要说?”
思琴说:“皇上,开始臣妾进屋时在床脚边捡到一样东西上面还有字,觉得这些字可能跟那天送进来的玉有关,请皇上细看。”说完拿出一小条红布来。
天启接过红布条一看,见上面写了“臣东缉事”四个字就没了,由于用了点力红布就碎了,想起这红布条原来就是包黄玉的红布条,这一小块都有四个字其它的红布上面肯定也有字,于是马上到桌子边寻找,谁知道把小箱子翻过来掉过去都没有发现其它红布在哪里,不但红布没了连黄玉也不在了顿时就懵了。
见天启找东西皇后问道:“皇上找什么呢?早上皇上跑步时臣妾叫人把屋里收拾了一下,知道黄玉金贵就放在臣妾身上,皇上别急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完掏出黄玉给天启看。
天启接过黄玉看了看问道:“那箱子里的红布呢?皇后看见了吗?”
皇后说:“一块碎布应该没什么要紧的,臣妾没关心可能是收拾房间的人收拾走了。”
天启一听心中暗暗叫苦急忙叫人唤谈敬过来。一会儿谈敬进来天启问他早上谁收拾的屋子,让那人赶快把收拾走的红布条送来。谈敬急忙出去寻人找东西,一会儿东西找回来了,天启一看心都凉了,红布是找回来了但经过挤压都成了碎片,一阵翻寻没见到一个完整的字反而使碎片成了碎末,心想这真是天意吗?
皇后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问天启道:“皇上,是不是红布上有字而因为臣妾太粗心弄没了?”
天启看着皇后说:“红布是那天谈敬因为解不开就撕碎了的跟皇后无关,其实我们已经知道得够多了没必要再想,写字的人既然叫‘东缉事’又称臣,叫杨公春去查一下档案就明白了。”
谈敬出去后一会儿三lang进来了,气呼呼地说道:“思琴姐姐,你叫个宫女替你摸牌我们不好意思欺负她,谁知道她新手手气顺把我们三个欺负了,你再不来我们可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思琴说:“她可不是新手,你有本事尽管施展出来就是。”
三lang见天启面前摆了一堆红布碎末就问道:“皇上,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辣椒面?”
天启说:“上面有字,你能拼出来吗?”
三lang眨了眨眼睛说:“可以,听说用火一烧就能看出来。”
天启点了点头说:“你拿出去叫人在外面烧了,回来给朕说说上面有什么。”
一会儿,三lang进来说:“皇上,全烧完了。”
天启笑着问:“看清有什么字吗?”
三lang说:“没看清,估计是请安的,不外乎什么万岁万万岁的话。”
天启心想这三lang也会蒙人了,叫大家都去玩。一转眼一上午就过去了,吃完饭天启让大家继续,他躺床上见太祖去,让皇后守在门口不让人进来。他将黄玉放在额头上然后闭上眼睛去慢慢感应,结果跟昨晚一样呼的一声就睡着了,梦都没有做一个,直到傍晚才被唤醒。
天启醒来时见大家都围着他,皇后伸出手晃动五个指头问天启:“皇上,这是几?”
天启说:“是一。”
皇后点了点头说:“看来没傻。”
春英急道:“皇后,他把五认成一还说没傻?”
皇后说:“皇上说的是一个巴掌。”
见天启心有不甘的样子皇后说:“皇上,臣妾想起了一件事,你去年落水是五月十六的事,现在才四月初八,要见太祖恐怕还得再等一个多月才行。”
天启心里想道:“是啊,四月初八走五月十六到,这路上还要时间呢,看来还真得等一等。”起身把黄玉放在箱子里,说道:“那就再放在这放一个月吧。”
冯思琴这时候说:“皇上,这东西虽说是臣妾带进宫的,但具体有什么古怪臣妾也不知道。听家兄说这东西晚上能影响人睡觉,看来对人的脑子有影响,放这里放久了对皇上不利。”
天启问:“那放哪里呢?”
冯思琴说:“这东西既然跟皇上去年落水有关,我们就反着来用火来制着它。”
三lang说:“是不是放御膳房里的灶里天天用火烧?”
冯思琴说:“不是,那样容易烧坏,玄武门边有个火神庙,就在钦安殿和煤山之间。把这箱子放火神庙里用个铁柜锁好,我们几个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再派内卫专门看管就万无一失。”
天启点了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114 南北共进
既然暂时不走,那么当一天和尚还是要撞一天钟。第二天一早,天启就让杨公春带人把箱子装进一个铁柜里锁上,然后抬进玄武门边的火神庙里放好。天启给内卫们说里面是准备让火神压制的妖物,叫所有人都不得乱动,惊动了妖物就是不赦之罪。这时杨公春也告诉天启说查了半天也没有名字叫东缉事的人,只有以前的东厂叫东缉事厂,应该是东厂某人写的字,天启听了心烦摆摆手就走了。
回到宫里天启让皇后履行她作为妇女联合会会长的义务,把宫里的大龄宫女召集起来学习。先要让她们慢慢明白男女之间其实是平等的,然后才能让她们成为可以去全国巡视宣扬男女平等的女钦差,现在先在空闲时候学习,等时机成熟了再外派。
政务方面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无论是卖爵位的事还是移民事务都按天启的要求在积极推行,而且都有一定的进展。路商局和中央钱庄的事务上那些大股东们比天启还要急,看样子用不了五月就会开始运作,这有人帮着操心和没人帮着操心两者之间就是不一样,路商局和中央钱庄的事天启是操心最少的,但也是进展最快最稳当的。
天启自己的几项生意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饭店、首饰铺、成衣铺、太医院分院等房子已经修得差不多了正在搞装饰,经天启要求各处都特别分成了男客部和女客部。原材料的采购和加工正在紧张地进行,尽管银两的开支比较紧,但想到能多赚钱宫中的宦官们还是很努力。这也难怪,一般人追求的是金钱和美女,宦官不能娶媳妇就把两种追求热情都集中在一样上面,所以他们对银子的渴望要比一般人热切些。
唯一让天启觉得不稳当的是军务,前一阵军情处的情报说努尔哈赤即将进攻蒙古人,这也许是真的,但也可能是个圈套。如果患得患失犹豫不决就有可能丧失战机,但如果贸然轻进万一中了女真人的陷阱就有大麻烦。为了稳妥起见天启建议在辽南让渤海军区用三支人马分三个方向袭扰辽东,每支不超过三千人进退都灵活,就算运气不好跑不掉都死了也能接受。
军务院经过仔细研究认为可行就给渤海督军王在晋下达了趁机袭扰辽东的命令,命令中说这次袭扰行动的原则是只抢女真人不抢汉人;只杀女真士兵不杀辽东平民;只攻击一千以内的敌人不跟敌人拼消耗。王在晋知道自己现在还不适合在具体排兵布阵上对毛文龙指手画脚,于是将军务院的命令原封不动地转给了毛文龙,只是说让毛文龙领会精神自主用兵。
在北面蓟州,巡抚王化贞因为现在距离插汗部比较近,在这一个月内就跟林丹汗商议好了沿大凌河筑城堡的事,林丹汗派人来帮忙,明朝朝廷出粮食供饭,修好后还要适当地给些赏赐。因为现在辽东军区和蓟州军区已经分开了,王化贞谈判出结果后就呈给军务院让辽东督军袁可立派人前去。
袁可立是一个很有军事眼光的人,他早就发现北面的插汗部和朵颜部看起来似乎是替大明守北边门户守得很好,其实这两部蒙古人正是大明安全的不确定和不稳定因素。宋太祖曾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话,就是指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能容许这样的不确定和不稳定因素存在,现在大明把自身安全指望在异族人身上确实是考虑不周。
现在既然能沿大凌河修建城堡,进可沿河直逼义州和广宁,退则可以在关隘处阻断大凌河古道,并且可以监视大凌河以北的山地和草原。袁可立没有迟疑立即派宁远副将朱梅率兵六千,前出大凌河两源头交汇处的两河口筑城,在两河口朱梅汇合了插汗部派来帮忙修城的五千蒙古人,大家在一起合力修城。
这明军修城是比较拿手的,本来辽东原来有四万专门修城不打仗的特种部队,有两万在年初袭击完旅顺后划归运河总兵赵率教转成了巡护运河的河防兵,这也算是朝廷对他们在南关一带配合毛文龙和祖大寿歼灭两万多女真人的变相奖励。两万人听说自己可以从比较危险的辽西地界转到山东、直隶一带专门搞修建,而且有饷银拿还可以带上老婆孩子,个个喜出望外欣然同意,于是辽西专职建城的特种部队就只有两万了。
前一阵曹文诏和左良玉的骑兵和车炮营要扩编,又在这两万人中忽悠走了几千意志不坚定的人,后来张静安的山地步兵营要扩编又继续在剩下的人里忽悠,到最后四万人只剩下不到六千人了。不过经过几次筛选后留下的人都是对修建专业有着异常的执着信念的人,也可以说他们都是修城建堡方面的佼佼者,正所谓大lang淘沙始见真金。
宁远副将朱梅是个老将,见自己摊了个这样的差事手下又是这样的一群人,寻思一阵后把这六千人分为两个部分,轮换着去两河口各搞半月修建。明军方面因为个个都是修城高手自然做得快,前来帮忙的蒙古人就有些吃不消,一个个都叫苦不迭。
说实在话,此时的蒙古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懒人,另一种是非常懒的人。这些人成天想的就是如何做轻松事情拿丰厚报酬,挣到一点钱就觉得自己很富有了,喝酒吃肉唱歌跳舞当下就过年。每次喝醉了想起从前的荣光就打老婆,打完了就拉上床睡觉,第二天没了钱又开始怨天尤人埋怨老天对他们不公平。
朱梅并没有歧视这些成吉思汗的后代,他只是说让蒙古人跟明军做一样的事吃一样的饭菜,这可就要了蒙古人的老命了。蒙古人是很lang漫的人,每天离开了歌舞就浑身没力气,现在要他们长时间使力气修城还不准他们唱歌跳舞,没有三天蒙古人就不干了。朱梅见了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说不想干就回去,不劳动不得食这一原则是没有商量的。蒙古人互相商议了很久最终同意留下,心中也因此对朱梅产生了恨意。
却说蓟州副将张静安,他本来只从何可刚手里接过五千山地步兵营,为了早日扩编到三万人并训练成军,张静安在原修城部队和当地百姓还有外来移民中招了两万多人。数量够了就说质量,为了让这两万多人早日形成战斗力,张静安把这两万多人跟原来的五千人混合在一起,分成十队轮番进山练习部队在山中的生存能力,没轮到进山的就在营房边练习单兵刺杀和布阵配合。
左良玉的车炮营训练起来比较乏味,每天就是看车炮兵们从接到命令到移动大炮就位再到发射需要多久时间,添人的速度比添炮的速度快,所以天天在营门口等着兵部给他们送炮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曹文诏的骑兵每天都拿着木制刀枪互相砍杀,尽量让训练接近实战,这样的训练效果才大。在他们练兵的同时,军务院军政处陆续派来了一些文官转来的监军,拿刀枪拼命的将士对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从心里瞧不起,不过当有个监军看了他们的训练后提了一点意见,这让曹文诏大为惊奇,仔细想了想后觉得很有道理,决定按这人的意见做。
这个监军说的是让士兵们在单兵练习的同时要注重少数人之间的配合,比如说两个人怎么快速杀死对方一个人;二对二时该如何进攻或者如何全身而退;三对三和四对四等情况下又该如何配合,总之就是让士兵们把在各种不同对敌情形下的最佳配合举动,固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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