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医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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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医官道-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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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彭狼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总念着一点情,琢磨着自己手里确实有俩小钱,村的人都找上门,不意思下确实不够地道,说出去坏了道上的名头。

    于是琢磨着给桃花村修条水泥路,那会可还没“村村通”,村子里能有条水泥路的,那就是大村了,走在上面都会觉得这村有钱,有气魄。

    姚村长这人思想老派,不怎么惦记钱,唯独好面子,听说修水泥路,当时就大喜,一拍大腿,一口定下来。

    照理说事情就这么完了吧?彭狼撒个几十万,修条里巴长的路,皆大欢喜了吧。

    可这姚村长给村子里几个眼红的人撺掇,说彭狼是有钱人,修路那就修好的嘛,水泥要用最好的,工程队也要用最好的,还必须得修到每家门口,这几号人一张嘴,那又是几十万哗啦啊的流了。

    金桥银路草建筑,修路烧钱,这是没得说。

    彭狼肉痛,有心说点别的吧,奈何一村子人蓝着眼睛盯着,哪容得了他说一个不字?于是,咬着牙答应下来了。

    工程开工了,按照约定,彭狼垫付了初期的三分之一费用,给工程队垫资。

    压平了路,接下来就是灌水泥,约莫修了几百米的路,彭狼闲着没事干,来看看工程状况,但不看还好,一看气得脸色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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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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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修好的一百来米路,居然就出现了三道拇指宽的裂缝!

    彭狼气得吐血,老子撒了大把的钱,叫你们工程队修条好路,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不说一般的路,居然扔给老子一跳破路?当场叫来几个小弟杀到工程队的工程部,哪知道,人家比他更气势汹汹,为啥?人家肚子里的气比他还大!

    合着,工程队那边收到桃花村负责人的意思是,一条路嘛,再差也是水泥路,给你五万块钱,水泥我们自己买。工程队也吃着水泥里的油水呢,多次跟桃花乡交涉,你们买水泥我们不放心,出了质量问题谁的责任?可桃花乡的人不含糊,你工程队要不想干,我换别人!

    那会的工程队可不是如今这么好找事,加上前期路也压了,想甩袖子走人都不行,得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吧。于是压着火气干下去,不成想,桃花乡也不知道哪拾掇回来的水泥,质量真没法说,一袋子水泥灰居然掺了三公斤左右的煤灰!看得工程队负责人直摇头,这路是甭想修齐整了,不过水泥是你们自己买的,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修路而已。

    感情,那几个撺掇村长的就不是什么好鸟,在城市的工程队干过小工,摸清了一点里面的弯弯道道,主动把负责的事情揽下来。姚村长一把年纪,自然管不了事,再想想这几人是城里工程干过的,让他们盯着自然放心。

    农村的百姓哪里会知道这里面的油水?所以,就出了这么荒唐一幕。

    彭狼知道后,你说不生气能行么?给家乡人逼着修路,好,我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理应回报……你说要修条好路,我忍了,也就多花几十万的银子——可合着,你们是想着法从我这里哗啦钱,当我彭狼是傻大帽?老子回报家乡的心给你们这帮子鸟人利用?

    艹,老子当了傻。逼!

    彭狼那个气,带着小弟冲进了村里,把那几号撺掇的人直接给打断了手脚。

    要说姚村长,心里还是存着公正的,觉得这事儿村里人做的不对!坏就坏在,彭狼把村里人给打了,一村的人同仇敌忾,你彭狼修路怎么了?是你应该的!咱们村的人截留一点钱,是为了造福更多老乡,你凭啥打人?那时的宗族观念远比现在重,越是落后越是如此,一村子的人排挤彭狼,包庇那几个心思不正的主。

    姚村长有心给彭狼说几句,奈何一村子人都这态度,众怒难犯,他只能依着村里人的意思,彭狼,路你继续修,但这几人的伤,你也得给我治好咯,事后钱也给我赔够。

    彭狼气笑了,只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妄我彭狼还以为是给家乡造福,哪成想,人家眼里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村里人看。

    彭狼当场就发飙,直接表示:“路,老子不修了,你们爱修自己去修!还有那几个坑老子的逼。货,你们有种就别出这个村,进了城老子弄死你!”

    然后就犯了众怒,当场被抹了面子,姚村长那点理亏也不见了,心里恨上了彭狼。

    农村就是这样,别以为就城里人要面子,实则农村的老百姓更要面子,一个村的亲兄弟为一块地打一架,然后赌气,到老都不和好的事太常见了!为啥,抹不下那份面子

    彭狼是潇洒的走了,但工程队不干了,彭狼是城里道上的,工程队哪敢找麻烦?那只能找桃花乡了,路老子都给你压好了,还给你铺了百把米,钱拿来!

    村里哪有钱?彭狼给的那小部分垫资,刚够买水泥的。

    然后,工程队的人就跟桃花村闹上了,最凶的一段时期,隔三差五打一架是常有的事,打得头破血流也有好几回。

    这事闹得一村人都堵得慌,越发的记恨彭狼。

    彭狼走了,他老娘还在村了,下场可以想见,给一村子人排挤,能有好日子过?谁家的大人都再三叮嘱小孩子,不准去彭老娘家玩耍。大过年的,彭大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村子的娃子到处跑得欢,捧着别人家给的糖果,唯独她家里的苹果、瓜子冷冰冰躺着,送不出去。

    平时上个田,灌点水,人家也有意无意的刁难,给你的田埂开道口儿,给你的水渠堵个石,再不田里的庄稼给人牛啊羊的啃两口,菜园子种的菜时不时给人摘些去,尽是些狗屁倒灶的恶心事。

    所以,彭大娘死了这么多天,却愣是没人发现,不是没缘由。

    刘羽听了很是怅惋的叹了口气:“最可怜的,还是彭大娘啊……”

    石利民也略微感叹一句:“要不说这人心呐……估摸着,这号子人一是为面子,二则还是为了钱,彭狼这要是回来,一家人上门送点东西,几年的恩怨,说破天大,说散就散了。”

    “桃花乡的人,也着实过了点,人都死了,还追着不放。”金所长叹气的发话。

    望着满村同仇敌忾的村民,刘羽真心腻歪,禁不住上前一步站出来,指着彭大娘的尸体,冷冷的发话:“我就问一句,彭狼打的你们人,你们找彭大娘干什么?彭狼多少年没回家,你们不知道?亏得你们还理直气壮,瞧瞧你们干的些龌龊事!真为你们桃花村的人丢脸!”

    一干子老少爷们脸上挂不住,但人多力量大,大家底气十足。

    “谁叫她生了个坏种?”一个中年村民理直气壮的回答:“她就该受这罪!”

    刘羽鄙夷一笑,指着他的鼻子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带种的,现在就给我扛起锄头,上城里找彭狼,老子派专车把你送到彭狼面前,让你讨公道,你敢不敢?”

    中年村民脸一白,我个乖乖,彭狼那货是能随便找的吗?人家手下好几十号人呢。

    姚村长站出来了,绷着面皮沉声的发话:“村里的事有村里人的办法解决,要你一个外人多什么嘴?”

    刘羽鄙夷的笑了笑:“村里人的办法?”刘羽藐视的指了指彭大娘的尸体:“你们村里人的办法,就是欺负欺负一个寡妇?你们不敢找彭狼,就把气撒在彭大娘身上?到死还不放过?瞧你们村的男人,我看没一个带把子的!干脆改名叫娘么村得了!都他么一副娘们德行!”

    “住嘴!桃花乡的事,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插嘴!”姚村长脸上挂不住,陡然沉喝。

    刘羽就看不惯姚村长倚老卖老的架势,自以为代表民意,代表公道。

    “这事我还就管定了!”刘羽狠狠的丢下话:“彭大娘人死你们都不放过,一帮畜生!”

    “你们把人抬上去葬咯,谁敢跟上来闹事,你们也别拦,让他们闹,把脸都给我记好了,尤其是闹得凶的!”刘羽森然的发话:“聚众闹事,为首严惩!不说坐穿牢底,吃几年牢饭还是够这资格!”

    这话可把这些村民给怔住了,其实单个的村民,那胆子真小,别说像现在这样公然跟派出所对着干,就是见了一般的民警也得心虚。可一旦人多了,大家有了共同目标,互相增加底气,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一团结,这就谁也不怕。

    可刘羽的话就点破了,你们闹,行,让你们闹,我就记住闹得最凶的!这一来,谁还敢带头?麻痹的,都是闹事,凭啥我带个头就得坐牢?村民也不傻,吃亏的事没谁愿意干,一时间还真没人再冲上去。

    姚村长则脸上挂不住,自己带着人气势汹汹来,人家一句话就吓住了,禁不住脸皮一拉:“我看你们谁敢葬!你们要葬,把我也葬了!”

    这话一出,他后面的村民来了底气,村长挑头,有啥不敢的?出了事上面有村长顶着!

    金所长面色变了变,停住脚步,迟疑的看向石利民,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没摸清楚刘羽什么身份,肩章上也就一杠三星,了不得一个股级干部吧,跟他这个乡镇派出所所长平级——可人家跟石利民是并肩走,石利民和颜悦色,这又说明问题。、

    他拿不定主意,只得看向石利民。

    石利民脸色沉了沉,办案最怕就是撞见胡搅蛮缠的主,尤其是这位还是六十多岁的老家伙,倚老卖老,还真不好办。石利民顿了顿,准备开口给刘羽一个台阶下,让他不管,本来嘛,他们就顺个路,这是基层民警的事,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嫌身上跳骚不够多?何必呢?

    岂料,刘羽居然毫不含糊的点头,面色平静的发话:“行啊,既然你想陪着彭寡妇上路,那有什么不行,我这个外人好说什么呢?”

    姚村长老脸一抖,不提防刘羽说出这么个话,一时间面皮一阵青一阵白,咬咬牙:“好!你敢埋,我就敢躺进去!”为了面子,姚村长也算是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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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活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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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吧,就让你跟彭大娘一起埋了!”刘羽回答都不带磕绊的,倒叫姚村长心一虚,但已经走到这一步,身后一帮村民看着呢,就是死撑也要撑过去,就不信这人敢埋自己!

    彭大娘虽然死了,却也早早给自己备下了棺材,不愁没地方睡,简单的给她下了葬,刘羽朝姚村长努努嘴:“姚村长,请吧,逢年过节给彭大娘和你烧柱香,有时间来看望,给你们烧点纸钱什么的。”

    姚村长面色铁青,被挤兑得吹胡子瞪眼,奈何大伙都看着,姚村长面子挂不住,沉声道:“好!我下去,有本事你今天把我给埋咯!”

    姚村长心里想的是,待会你就是请我也不上去,看你怎么下台,但,他脚还没踩稳呢,一铲子土就泼了下来,动手的赫然是刘羽!

    “老村长!”村民们可吓坏了,尖叫的呼喊着要冲上来。

    刘羽铁铲往地上一插:“你们谁敢闹事,老子让他吃牢饭!”

    这一声大喝,才把扑上来的村民给吓住了,在不远处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刘羽,可愣是没谁敢站出来。

    金所长看刘羽的目光有点犯傻,求助的看向石利民,这厮的架势,是真要把姚村长给埋了!

    石利民也忍不住多看刘羽两眼,我个乖乖,下面的派出所办事粗暴,你这更粗暴——或者叫蛮横比较合适。

    石利民跟刘羽接触过,不怎么相信刘羽真敢埋人,十有**还是吓唬为主吧。

    “你们都过来!赶紧埋了,埋完回家,娘么村阴气重,呆久了蛋疼。”刘羽冲一起来的几个民警发话。

    他们犹豫下,金所长给了个眼色才敢动手,心里很有些发虚,这可是光天化日下埋活人!

    姚村长绷着脸,趴在棺材上,死活不相信刘羽敢埋他,但对方的架势真叫一个认真,眨眼的功夫就埋到棺材板了,再埋下去他真得给埋了,而那几号警察完全没停手的意思。

    姚村长慌了,奈何面子在那挂着,他拉不下面子。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他半个身子别埋进去了,只剩下侧着的脑袋还在外面,而上面的土依旧稀里哗啦往里面倒。

    “埋!你给我埋!有种你别拉我起来!”姚村长厉声喝道,实则是在给刘羽台阶,你只要客气一点,说几句,我勉为其难扭捏几下,这事就过去了啊。

    哪知,刘羽压根都不带理会的,一土盖在他脸上,把他的脑袋给埋了进去。

    这下可把姚村长吓坏了,我个亲娘额,这,这厮是铁了心要埋我!

    哪还敢再死撑着?姚村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站在棺材盖上怒目而视:“你!你!活埋人是要犯法的!”

    刘羽撇撇嘴:“老村长,这可是你要求的,跟我没关系,现场百来号人作证呢。”

    姚村长气得老区颤抖,指着刘羽还待说什么,刘羽又是一土砸了下去。

    “老村长诶,躺好咯,马上就好。”

    金所长隐约听出来点味道,此刻被刘羽一句给逗乐了,想笑偏偏得绷着脸,甭提多难受。

    石利民淡淡笑着,心里却给刘羽下了个爱作怪的标签。

    “你!你!”姚村长气得浑身颤抖,绷着面皮沉声呵斥:“还不拉我起来?”说着手脚并用往上爬。

    刘羽冷冷一笑:“姚村长,你还是躺着吧,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把土地公放在眼里就算了,我这还有分面子没地搁呢,所以,你给我回去!”说着铁锹把一挑,姚村长就一屁股坐回去了。

    “你,你,你这是要杀人!”姚村长终于慌了,心里空空的,背后凉气直冒。

    刘羽绷着面皮,两手一摊:“老村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进是你自己要进去的,我就是遵照你的遗嘱办事,真要说杀人,嘿嘿,比不过你们软刀子杀人,彭大娘身边要有个人关照一下,会就这么死了?所以,你给我安心上路吧!”

    “杀人啦!”姚村长哪还敢要面子,也不知道这副老身子是怎么练出的嗓子,声音又尖又细,半个坟山都听得着。姚村长慌里慌张的站起来往外面爬,边爬边尖叫,手脚并用,一脸惊慌,哪还有什么形象?一副老脸全给这一嗓子喊给丢得干干净净。

    姚村长顺溜的爬出来,心说这回那遭天杀的怎没拦他呢?这么一想他终于反应过来,回头一瞅,刘羽正噙着讥讽的微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人压根都是在捉弄他!

    想到刚才自己那失态模样,他心里又气又恨,一世英名,全丢没了!

    似乎感受到周围无数的目光,姚村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索性眼睛一眯,两腿一蹬,直接装晕。

    金所长和石利民有点傻眼,你说这人要撒泼打滚起来,那还真啥事都干得出来,这么没皮没脸的事也干——不过人家装晕,不大好处理,没准待会人家家属来闹,那就被动了。

    刘羽却不吃这一套,假吧意思的上前探了探鼻息,声音陡然一沉,看向桃花村的村民:“你们的村长……没气了!”

    “啊!老村长!”村民们惊呼起来,一阵慌乱,却没谁敢过来,尼玛,这厮就一天不怕地不怕的煞星,啥都敢干。

    “哎!老村长,看来刚才那一躺,阎王爷是惦记上你了,你这就去吧,彭大娘也有个伴。”刘羽扼腕长叹“你们把他抬下去吧,掀开棺材,把他俩合葬。”

    石利民嘴角一抽,刘羽真够恶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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