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寻欢- 第5部分

　　　　手一伸直，便感觉程嘉的身子带着一股巨大的冲力迎了上来。很快周良就感觉到，反向大张的五指正好扣在一团绵软而富有弹性的半球形之上。紧急之下哪顾得了这多，未及深思入手何处，只管双臂死死发力，阻止两人的身体撞向前座。

　　　　事情发生的太快，再加上坐在司机的后边，被挡了视线，并没有看到有人横穿马路，所以紧急之刻程嘉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车子停稳之后才有了反应……

　　　　“啊——”妹子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女生的尖叫声，总是能给人的耳膜造成负面冲击的，不管这女生平日里说话时的音有多清脆动人。不过程嘉总算是下意识地控制住音量，不至于让周良再品尝一次魔音灌耳的**滋味。

　　　　车子从动到静，毕竟有个缓冲时间。这段时间里，周良已然醒悟自己的左手抓的是什么了。双眉往上一扬，嘴角便牵起了邪邪的弧度。入手之处均匀圆滑、弹性质感，细细感觉，掌心处还能觉出一点突起……

　　　　这犊子向来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无意之中，“凶器”在握，早已爽歪歪了。机不可失，时不我待，错过这一回，下回是何夕。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装做无知无觉的样子，轻轻地揉*搓两下，再五指轻扣捏上一捏。34D……

　　　　“嗯——”惊魂未定之中，左胸又传来异样感觉。

　　　　周嘉忍不住一声呻吟。低头一看，一只大手严丝合缝地扣在自己的高耸之处。今日公司晚宴，穿的是不适合带围胸的那种礼服，难怪感觉这般清晰……

　　　　瞬间，就羞红了脸，真真叫艳若桃花，火烧云霞。一双明媚的眸子，透着迷离蒙上了一层水汽。

　　　　程嘉委屈啊……被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小时的陌生男子轻薄了自己最圣洁的部位之一，能不委屈嘛。可是，这不是最委屈的。更委屈的是，那人的轻薄之举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无意为之，自己还得跟人说声谢谢……

　　　　周良清晰地收到了妹子的心理活动。没办法，男人这时侯总会下意识中地想知道对方的心思。而妹子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关注度能不高嘛。

　　　　万分不舍地缩回左手，惊叹于这妹子的单纯，居然没有丝毫怀疑自己趁机吃豆腐的念头。装成很无辜的样子，抓了抓脑袋，眨了眨眼，这才嗫嗫低语：“这个……那个……我……绝不是故意的，刚才的情况真的好危险……”

　　　　“嗯……我知道……谢谢你……”

　　　　程嘉的声音几不可闻，原本低着的脑袋更是差点埋进自己的胸口。

　　　　震天响的车载CD中正在播放着《那一夜》，刚好唱到“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于是程嘉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周良虽然看不到程嘉掉泪，可是伊人心伤而泣导致的肩头抽颤还是能分辩的。目睹这一幕，既便以“禽兽不如”为奋斗目标的他，也不禁皱起了双眉，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畏战场洒血，就怕女人掉泪。这是哪个仆街货说的！

　　　　气氛有点诡异，不过并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开车的中年司机便摇下了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比划着双手，对着早已吓得脸色煞白的青年扯开喉咙，开始骂骂咧咧的。似乎是嫌弃音乐太吵，扰了他的思路，又回手关掉车载CD。

　　　　“那一夜……”下面没有了。

　　　　被中年司机劈头盖脸骂了好半晌，横穿马路的青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就在鬼门关门转悠了一遭。抬头看了看火力全开疯狂喷沫的司机，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地走掉。

　　　　司机大叔一通狂喷，感情激昂、内容丰富、语速飞快、吐字清晰、还不带脏字、重词、病句的，实在是堪称人类语言应用史上的一大奇葩，程嘉的注意力难免被其所吸引。

　　　　听到有趣处，情不自禁，以手掩口，“扑嗤”一笑。本来泪痕未干，复又笑靥如花，真真个，梨花带雨，雨打荷叶，叶舞随风，风吹海棠……

　　　　周良不禁有些恍惚。原来，破涕为笑的女子，可以美成这样子的……

第九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横穿马路的青年悻悻然走掉，这让正值佳境的中年司机很郁闷。正喷得起劲呢！精神处于亢备状态，话头一发不可收拾，就这样嘎然而止，很不甘心。

　　　　旋即又发现，这不后面坐着两个现成的嘛，当即转过头来继续发挥。

　　　　“唉，现在的年轻人哪，就是不知轻重。我说，你们俩个也一样啊，看起来蛮般配的一对，好好过日子多好，何必有事没事一点小事就动手呢！看，现在一个伤了脚，一个伤了脸吧……”

　　　　感情，中年司机已然把两人当成小夫妻或情侣什么的了。不过这也不怪他，上车时是男的抱女的上来的，坐车时又情不自禁的挨到了一块，这男女关系，跑不了。

　　　　周良和程嘉面面相觑。怎么也整不明白，为嘛好好的，却成了司机的目标。

　　　　“老话虽讲，打是亲骂是爱，床头打架床尾和来着。可是，你们两个下手也太没分寸点了吧？这样不好，很不好！现在后悔了吧？得上医院了吧？回头呢，你们两位可得好好想想，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两个人能在茫茫人海相遇相知相爱真的不容易啊！话说，你们两个领证了没？现在的小年青流行先上车后补票的，这样不好，很不好！这是对自己不负责，对家人不负责，对社会不负责……”

　　　　见司机无中生有，满嘴跑火车，程嘉又急又羞，不知该如何自处。想要开口辩解，可司机说话那跟机关炮似的，语速飞快、声音哄亮自说自话压根不给程嘉机会……

　　　　对于司机误会两人关系，周良是乐见其成的。

　　　　可是这丫也太过份了吧，一副家长训斥娃的口吻，没完没了数落了半分钟还没重新发动车子。境界直追大话西游里的三藏法师，一个字，烦！

　　　　顿时无名火起！身子向前一扑，伸出右手探进分隔司机座与乘客座的铁栅栏中，张着五指扣住中年司机的脑袋。手腕一用劲，粗暴的将司机的脑袋扭回前方。口中恶狠狠的威胁着：“开你的车去，再敢废话，信不信老子扭断你的脖子！”

　　　　被人这般对待，司机哪肯善罢干休，正要回头破口大骂。抬头间，从观后镜中看到周良的眼神分外凛人，那是一种直刺人心的冰冷！心头一突，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货，不是善茬……

　　　　跑出租的，大都有个特长，善识人。毕竟日日夜夜跟形形色色的各色人等打交道，时间一久，多少通点识人之术。

　　　　中年司机一见周良的眼神，就知道这扭断脖子一说，并不仅仅是信口雌黄，要真把人惹毛了，人还真敢这么着。当下心生忐忑，如何再敢生事？只好老实开车……

　　　　见周良阻止了司机满嘴跑火车。程嘉又向周良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周良点头示意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心中有点小得意，脸上装的很淡定，只盼能动妹子心。

　　　　只是不知何故，这之后，程嘉没有了说话的**。恬静的坐着，再不发一言。

　　　　周良几次想起个话头，程嘉只是心不在焉在“嗯”、“啊”一声算是回应。发动异能感应，却又老是失败。无奈之下，周良也只好暂时沉默，时不时的拿余光瞟一下瞟一下边上的妹子。

　　　　许多美丽的初恋故事，都源于误会……

　　　　高中时代，程嘉和那个他原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不过由于两人是同桌，关系比普通同学要稍微亲密一点。

　　　　程嘉是班长，而他是团支书。两人都是班中的干部，难免会有相比其他同学更多的机会相处。

　　　　本来，两人的关系应该也就这样子了。只是不知为何，从高二开始，班里的同学们喜欢把这两人扯到一块了。

　　　　开始只是私下传传，某年某月看到班长跟团支书在一块干某事，两人肯定有关系之类的。到后来愈演愈烈，都敢直接当着两人的面开两人的玩笑。以至于连老师都知道了，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告诫程嘉他们当以学业为重，其他什么的为时方早……

　　　　这个年代，对于学生早恋这码子事，校方还是比较开明的。嗯，前提是无论程嘉或者是那个他，传出了早恋的消息之后，学习成绩都没有下降。

　　　　当然，最重要的是，无论程嘉或者是那个他，本就没有这个心思。而且也程嘉知道，对于旁人的误会也没必要解释什么，或者掩饰什么。这码子事，只会越抹越黑，不如淡然处置。不承认，不分辨，成了他们应对同学的最好办法。就这样，直到高中毕业。

　　　　感情这玩意儿，真的很不可捉摸……

　　　　当程嘉到了大学校园，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会渐渐地将他淡忘，一如其他或亲密或陌生的同学一样。却发现，他的身影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程嘉这才惊觉，高中时期，当同学们误会他们两人的关系之时，自己偶尔也会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跟他真的合适嘛？”

　　　　原来，感情的滋长，真像是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直到毕业以后程嘉才发现，自己心中，早已有他的位置。

　　　　这时，接到了他的来电。

　　　　先是很平常地聊聊两人共同度过的高中时期。再是很平常地谈谈大学中的一些趣闻和烦恼。然后又很平常地说说对将来人生的规划和展望……

　　　　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但是程嘉经常会想，为什么他还会给我来电呢？是不是他也和我一样，会在梦中见到我？

　　　　后来，程嘉恋爱了。就是和高中时的那个他，利用手机跟QQ，分处两个城市的两个人利用现代科技产品，开始了纯纯的精神恋爱。

　　　　白驹过隙，四年时间一晃即过……

　　　　当毕业的钟声再次响起时，程嘉又接到了他的来电。

　　　　他要出国深造，程嘉却不能陪伴他一块。而他也已厌倦了这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到了该画上休止符的时侯。

　　　　那一夜，泪湿枕巾……

　　　　那一夜之后，梦中不再有他……

　　　　只是，事后程嘉经常会想起，如果当初不是同学们的误会，她和他还会不会在毕业之后发展出一段跨越空间的纯纯恋情呢？

　　　　周良非常蛋疼。不明白为什么妹子突然之间就变得情绪低落，一直傻傻的，若有所思着，坐着不动。想利用异能探查妹子的心思，又因为妹子并不曾关注自己而不能成功发动。

　　　　之前的妹子，虽然有点羞涩，有点胆怯，可好歹也有些反应不是。就算没有谈笑风声，可也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啊。有交流才能勾通，有勾通才好发展，有发展才会进步，有进步才至升华。

　　　　具体形势不外乎搭讪，聊天，勾搭，上床……

　　　　要是妹子一直保持这副油盐不进的状态，还怎么进一步发展哪！本还以为这是天赐良机的说，都说受伤的妹子，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不是。不行，得想个法子……

　　　　心烦间，眼中闪着苦恼，努力谋划中的周良，突然感觉身子往前一倾，这才发现原来中年司机又把车子停下了。心中那个火啊！

　　　　“喂，大叔！你什么意思？好好的又把车子给停下，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

　　　　周良说话间，就要推开车门，准备绕到前方，把那个讨厌的司机揪下车来，好好教训一番。

　　　　“没、没那个意思……”

　　　　司机说话都带点结巴了，他已从观后镜中看到了周良的神情动作，来势汹汹、凶唳威猛。

　　　　“不用解释！老子就知道你骨头犯贱，想找个人替你松松骨，老子最喜欢助人为乐了！”周良对着观后镜一呲牙，粗暴地打断了司机的解释，吓的司机亡魂皆冒。

　　　　当周良两只脚已踏到地面，正要起身之时，感觉有一对纤细滑腻的小手，紧紧捉住了自己支撑在车后座的胳膊。回头一看，正是程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妹子，你不用拦着哥，放心，哥下手最有分寸，不会把人伤的怎么样的。而且，哥今天小赚了一笔，这点医药费出得起。早就看这话痨司机不顺眼了，这不好好的教训……”

　　　　周良使劲地甩着手，想要摆脱程嘉的双手。

　　　　“可是，市二医到了呢！”

　　　　程嘉抬起被甩开的右手，指了指车窗的外面……

第十章　妹子，一起回家吧

　　　　尴尬啊！大尴尬……

　　　　当然，周良这份尴尬仅仅是因为在妹子面前闹了个笑话。对于被吓坏的司机，周良压根一点歉意都欠奉。依他的想法，不揍你，就该谢主隆恩了，想老子给你道歉，门都没有。

　　　　扶程嘉下车时，周良自然不会白白放过这大好机会，板着一本正经的脸上下其手趁机揩油，不着痕迹的那种，直把妹子惹得娇羞不胜。

　　　　啥叫境界？境界就是把猥琐变成艺术，把耍流氓变成谈恋爱。

　　　　等程嘉站定之后，又在她前面蹲下，示意继续背着她进医院。程嘉红着脸，乖乖就范……

　　　　恨恨地看着缓缓离去的一对男女，中年司机欲言又止。最终大力一拍方向盘，油门使劲一踩，骂道：“草，这点车费就当施舍给要饭的算了。”

　　　　桑塔那冒着一溜白气，嘶鸣着往前方窜去。

　　　　“喂，我们好像没给车费吧？”

　　　　听到马达声的程嘉回望一眼，说道。

　　　　“啊！忘了这茬了。莫非因为你长太美，迷的那司机大叔神魂颠倒，给忘了？真是个老色鬼。”

　　　　周良贫嘴之余不忘奉承妹子的美丽，顺便回首盯着妹子的美丽眼睛奉上一记电眼。

　　　　“哪有！明明是你太凶，吓着了人家好不？”程嘉嘴上不乐意，脸上羞煞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女孩子谁不愿被夸美丽的。

　　　　“是吗？哥长这帅的，怎么会吓着人。”

　　　　听得妹子语气羞中含娇，周良乐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这般模样，晚上出门还真能吓到人呢，背上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嘛！想必程嘉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同时笑出声来。

　　　　这一刻，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其实，周良是故意不付车费的，谅那司机不敢讨要！不义之财来之不易，钱是小钱，能省则省……

　　　　看着周良为自己挂号、付费，又背着自己拍片、看医生，程嘉感动之余有点恍惚，不自觉中挂上了几许笑意。有人呵护的感觉真好……

　　　　相对的，周良也认为，为妹子服务的感觉挺好。尤其是行动不便需要自己背来背去的妹子。沾了她的便宜还能诚惶诚恐地跟你道谢，这等子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一系列检查过后医生诊断，程嘉的脚髁并没有伤到骨头。嘱托她平时要注意休息，这几天最好就不要下床了，程嘉自然是小心记下。

　　　　交待完一应注意事项后，医生又铺开纸头，提起水笔，龙飞凤舞似的开了一方，一瓶外用的云南白药气雾剂和一些内服的活血化瘀药物。

　　　　周良领了方子背起妹子便要去取药，那位敬业的主任医师瞟了周良一眼，问程嘉道：“你老公的脸伤成这样，要不要我给开点药？”

　　　　程嘉当时就红了脸，催着背上她的周良快点离开。反观周良，捂着嘴偷着乐个不停，以至于背上的程嘉能够分明的感觉到周良的身体不停的轻颤。

　　　　待出了诊室，程嘉才反应过来，周良脸上的伤看着挺吓人的，确实应该及时治疗。刚才羞急之下催着人快走似有不妥。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