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中的一个腰间挎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指挥刀,指挥刀随着战马奔跑的节奏在主人腰间欢快地跳跃,他們锃亮的皮靴不停磕打着马腹。两人来到参谋部门前跳下马径直走上台阶,台阶上负责警卫的士兵双手一端,枪口对准两人。
一个警卫班长跑上前语气极不恭敬地问道:“干什么的?参谋部正在开会,任何人不准入内!”只见腰悬指挥刀的人向前多走了一步,慢慢抬头,将压低的军帽向上推推,露出一双不断放射寒光的眼睛:“难道连我也不能进去吗?”
警卫班长立刻双眼发直,陷入极度的震惊当中,不过他黑洞洞的枪口仍然对着此人,不一会他终于缓过劲来,嘴里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从腰悬配刀的人后面迅速跑上一人。
这个人正是两个人当中的另一个,班长只觉眼前一花,手中就是一空,自己的冲锋枪离开自己的双手正在眼前这个人手中,而枪口现在却对着自己。只听此人说道:“妳是那个警卫营的,瞎了妳的狗眼,妳的枪口竟敢对着元首,是不是还想扣动扳机啊?”
班长一下就被此人的声势震住,不过还好他的反应够快,慌忙间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警卫班长肖思光向元首致敬!”他身后正在发愣的士兵看到班长敬礼,也糊里糊涂地跟着敬礼。
不错骑马而来的二人其中之一正是我,人民军最高统帅傲天,而另一个则是我新命的近身保镖兼打手。回到帝都这几天我对现在人民军的情况了解一个大概,但我没和任何一个人民军政府官员联系,包括王氏兄弟。
因为人民军在建军之初便埋入许多不安因素,其中一部分人立场不坚,忠诚度不够,他們早在李民叛乱时期就蠢蠢欲动,但在李民集团覆灭时我考虑了种种原因,不想过早的把肃反扩大化,当初的一面之仁,倒致了今天的“二进攻”。
今天的人民军和李民叛乱时期相比基础已经比较稳固,相信可以经得起这次风浪,就算这些人没有今天的行为,我也会慢慢将他們处理掉,我的军队里不需要有定时炸弹,也许他們这些糟蹋粮食的老鼠已经嗅到了耗子药的味道,临死前还要蹦几下。
回到帝都我并不是孤立的,相反一进人民军的控制地区或者说人民军士兵一发现我的身影我就不会再孤立无援。人人都知道我有人民军士兵的效忠,但却不知道除了人民军之外我还有一支地下军团。
他們的力量绝不比人民军的攻击力小多少,以前我并不希望甚至很反感使用这种力量,不过这次我回来后很乐意的接受了早就属于我的权力,这个在黑暗中存在多时的军团,终于有机会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可怕之处。
我抛开警卫的士兵走过眼前的18级台阶向参谋部会议大厅走去,警卫班长想起自己的职责张开大嘴想要通报:“元首到!”可惜他的大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一只飞来的大手捂了回去。
他很知趣地闭上嘴,当捂着他嘴的人松开手后,这个人快步向元首追了过去,而这时从广场四周突然出现一队队衣着古怪的人,这些人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行走起来如秋风吹过听不到一点声音。
班长刚刚从震惊中醒来,面对他的却是另一场震惊,他本能的又要端起捡回来的冲锋枪,这时他发现这群人的都穿着黑色军装,在他們的手璧上绣着一个金色“SS”图案,他听过这可是最高指令执行部队的标记,而这支部队听说只有元首才可以支配,除元首外不对任何人负责。
这支部队是否存在一直只是遥传,没人亲眼见过,也没人敢去打听。这支部队很快将参谋部四周封锁,每个制高点都有他們的身影,肖思光这次更加知趣地配合这群人的行动,跟在他們的屁股后面跑进了参谋部议事厅。
走在通往议事厅的过道里,皮靴踢得大理石地面声声作响,大厅外站岗的两名士兵早就注意我的到来,但是他們并没有看清我的相貌依然站得笔直,目不转睛就等着我到他們面前。
我来到他們面前顺手摘掉军帽,闪亮的光头让他們一惊,他們最先注意的是我的光头而后才想起来打量我的相貌,当然等待他們的同样是肖思光般的吃惊,可惜吃惊是瞬间的事,只见眼前黑影一闪,“啪!啪!”两声每人挨了一记重拳,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出手的并不是我,而是跟在我身后的那位,现在我的身份已经不同,地位也不一样,这样打打杀杀的小场面,基本用不着我出手,我身边这位就可以替我搞定。
他一抬脚想帮我把大厅的门踹开,我一把拉住他,顺手将供人休息用的椅子拉过来一把,正对着大门坐了下来,我索性翘起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支银色的手枪开始擦拭起来。
我一边擦着手枪一边听着大厅里的议论,这把手枪就是我身边这位“打手”孝敬我的,我确实挺喜欢,虽然没有送给南宫清影那把用起来顺手,不过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透过大厅的门传来王大山沙哑的声音:“我看闻市长的提议有许多要商榷的地方,元首虽然生死不明,人民军也正是多事之秋,首先要做的是派人确定元首的下落,而不是搞什么全民大选举,选什么新领袖。”
王启风接着王大山的话说道:“说得对,元首是人民军的灵魂,没有元首就没有人民军,搞什么选举,我看闻市长妳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王启风的语气可算得上很不客气。
“啪!”只听到一个人一拍桌子,紧接着听到椅子的声音,看来是拍案而起:“两位!妳們这是什么话,我闻可多都是为人民军的将来着想,此心天地可表!现在人民军军心开始涣散,绝不能让人民军垮掉,现在唯有推举出新领袖才行!”
他还没说完,另一个人开始大叫起来,不过声音看来很年轻:“爹!妳不用和他們废话,直说得了,国不可一日无主,人民军不可一日无统帅,不管元首现在在那,只要不在人民军当中,人民军就要进行选择!”
这时啪的一声,又一个人拍案而起:“妳说什么?狗崽子有种再说一遍!”这声音正是王志新发出的。这时刘爽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不惊不喜:“志新,不要生气先坐下,与他們喊破喉咙也没用,看来他們是铁了心的想选举了。”
一个极小但却可以让每个人都听到的声音说话了:“闻市长,假如选择之后元首又回来了,那怎么办?到时不是十分尴尬吗?”虽然他话里的意思不偏向任何一边,不过这话也说得在理,只不过是从人情这方面出发的,这人我没见过,不然我对他这种特殊的嗓声不会没有印象。
一时间大厅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而反对声叫得最响的就是以帝都市长闻可多为首的12个人,其中有4个是他的亲属。闻可多是帝都人,地主阶级,是在帝都除原蒙古镇守将军之外最大的地主,在帝都可谓是根深蒂固,这也是人民军定都长春之初为何要将闻可多吸收过来的主要原因。
他的儿子名叫闻不多,起这个名字是因为闻可多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本来想儿孙满堂,可惜虽然娶了八个老婆除大老婆生下闻不多之外就再连个屁都没放一个,请算命先生一看,结果是他的名字犯了忌讳,于是怕到闻不多这一代连一个儿子都没有,就将这唯一的一个儿子取名闻不多,意思是怎么也不嫌多的意思。
闻不多等不急了,一身猴脾气早就不满足一个小小的双阳县县长的职务,现在他看到了机会,如果把自己老子推上去,自己的未来可就无可限量,因此他能不使劲呢。
闻不多一看原来支持自已老爹的人都开始在人情这个立场上有点动摇,他开始沉不住气了,将手里的茶杯啪就摔在地上,这个声音顿时让大厅里议论的人打了一个激灵,一时间大厅内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到。
震惊才刚刚开始,随着茶杯落地,杂乱的脚步声从大厅两边的休息室响起,30多全副武装的警卫冲了出来,把整个大厅包围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有几个军官想要起身,被迎上来的警卫两枪托子打倒在地,其余在座的人都把刚刚翘起的屁股再度与椅子亲吻。
这突发的一幕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就连闻不多的父亲闻可多都不例外,他怒目看着闻不多,看看这小子究竟要干些什么,当然闻可多心里话:“妳有这么大的行动怎么连我也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妳老子,是不是妳小子才真正想当皇帝?”
闻不多看着场面被自己控制住,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这笑声真令人毛骨悚然,连门外的我鸡皮疙瘩也掉落一地,只听闻可多怒气冲冲地对闻不多说道:“不多!妳这是干什么?妳疯了吗?”
其实闻可多这样问并不是他还有什么良心,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连自己一起给抓了,这不符合套路啊!闻不多又是一阵大笑对着自己老爹说道:“爹,您老了,老得跟不上时代了!这么点小事妳都办不好,最后还得我亲自出马,我看妳也应该休息休息了,放心您刚娶的小妈,儿子自然会帮妳‘照顾’!”
闻可多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黑自己一手,啪的一声他学着闻不多拍案而起,可还没等他说什么,一旁的警卫上来就是两枪托把闻可多打倒在椅子上,闻可多真是一条“硬汉“,老头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昏死过去,只见满脑袋的血慢慢地从头上流下来。
闻不多哈哈一阵大笑,一会的功夫原来和闻可多穿一条裤子的支持者們也附和着笑了起来,这就在表明立场,俨然他們已经抛弃了一分钟前的闻可多,改来支持他的儿子闻不多。
闻不多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妳們不是问元首回来怎么办吗,那我现在就告诉妳們!他就是现在回来了,没死也得死!”王志新是个粗人,一条道跑到黑的主,他在座位上气得就要炸开,几次想起身都被刘爽和王大山按住。
王大山开始着急,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老王是个老实人,真正的实干家,对政治权术这东西不在行,而一边的刘爽却镇定自若,满脸的“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好像真的脱掉人的皮囊超脱掉了。
第二十五章 谁是王者
在参谋部会议室里;王志新看着身边的王大山和刘爽面对闻不多的叛乱行为一点反映没有,他十分生气,他讨厌刘爽脸上那副表情,要不是每次例会之前所有军官都把随身武器交出保管,他早就起来火拼了。
闻不多俨然和希特勒有点相同的作风,是个实实在在的演说家,不过他可没希特勒那样的才华和本领。闻不多空有一张嘴皮子和满腹的野心,而这野心仿佛已经让他承受不住,在得到一点点希望后,获取一点点成功后,就像得到整个世界一样。
闻不多忘记了现在的形势,开始在众人面前讲述自己当上元首后会带着大家如何如之何。当**膨胀时就会产生野心,野心的增长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人就像一条疯狗,不仅会把同一狗窝里的狗咬死,还会吃了它們的肉喝了它們的血,因为疯狗是分不清长幼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有野心,然而有理智的人会让野心变成自己成功的动力,让**成为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标。门外的我再也无法继续把“著名演说家”闻不多先生的精采讲演听完,我把银色手枪的弹匣啪的一声推进弹仓,起身照着眼前的大门就是一个飞脚。
参加人民军每月军事例会的帝都卫戍区军官面对闻不多突如其来的叛乱显得不知所措,尤其闻不多现在把他們置于自己的枪口之下,更让他們彷徨、焦急、担心、愤慨各种情绪纠合在一起,有点象无头苍蝇一样。
闻不多站在众人面前不断地阐述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俨然他现在已经是元首了,可正当他的美梦还差一步就要实现时,只听嘭的一声,议事厅的大门飞了出去;就像一颗高爆弹在门口爆炸,门在空中做了几个转体最后落在地上。
议事厅里的众人,不管是闻不多一方的反叛军官,还是依然坚持立场的王大山、刘爽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这次震惊绝不亚于闻不多的突然叛乱,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议事厅的大门一脚踹飞,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大门口望去。
只见从大门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前头这位双手悠闲地背在后面,一把金光闪闪的指挥刀斜挎在腰间,锃亮的皮靴踢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厅内的众人如同一颗原子弹在他們身边引爆,复杂的感情瞬间显露在每个人脸上,有人兴奋,有人迷惑,有人紧张,还有人不敢置信。
闻不多显然对打断他的讲演很气愤,他还没看清近来人是谁就开始对着警卫大喊:“来人,把这两个叛乱份子给我抓起来,枪毙!”他现在完全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叛乱份子。
以这么暴力的场面出现,让我有些愧对观众,不过产生的效果可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从议事厅大门走进来的这两位,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我的“打手”。我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头,右手从背后拿过来,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出现在手中。
我用手枪将我的军帽向上顶了顶,将本人这张大病初愈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我语气平和地说道:“闻县长,好大的官威啊!没当上元首就想把我枪毙,要是当上元首了,不是要把所有人都干掉吗?”
闻不多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正是自己最恨最怕最不想见的人,人民军的真正统帅。闻不多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畏惧,不过看看场面上还是自己站着优势,刚从心头升起的那一丝胆怯也随风而去。
闻不多成竹在胸地说道:“原来是我們的前任元首大人,妳的出现确实给大家一个惊喜,不过眼前的事妳也看到了,凭妳一人之力也无力回天,人民军注定是要换换元首了,如果连妳也表示支持我会很欢迎,政府里我会给妳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妳看怎么样?”
我听后也同样回敬了一阵大笑,不过我比他笑得时间长,笑得开心,笑得诡异。我说道:“如果把我换成妳,我决不会说这样的话,因为妳这是在自作聪明忘了老祖宗留下的一句话,那可是至理名言!”
闻不多就是一愣,他可不相信自己还有遗露的地方,在好奇心的驱使让他再度开口:“那我到要向您请教了?”我淡淡一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闻不多就是一皱眉,他这种人一个致命缺点就是傲气太重,傲到视天下如无物,任何人都不能比他强。
他一听我的话中有教训他的意思,猴脾气又上来了,刚才的那一丝沉稳被野心派生的傲气占据,他狠狠地说道:“这可是妳‘教’我的,来人!把他就地枪毙!”
闻不多仿佛看到了我被乱枪打死,浑身密如筛子似的枪眼向外喷血的样子。可惜,真的好可惜,他这三十多警卫竟然没有一个人动一下,这让他大为发怒气,以为自己这三十多个手下碍于旧情不好意思动手,他用气得发抖的声音对着支持自己的一名军官说道:“妳!去把他给我毙了!”
这名军官我认识,是双阳警备团团长闻一明,是闻不多的亲戚,这小子从小就和闻不多混在一起,可以说闻不多有多坏他就有多坏,当然他坏的程度永远比不上闻不多,他加入人民军也是靠闻不多的关系。
闻一明一听闻不多发话就一个高的蹦起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