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国术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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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国术无双- 第9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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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也自不恼,显然有着自知之明,同样满心期待的看向荀攸荀公达。

    “听老师的吧,世事扑朔迷离,看不分明……前些日子的长安、洛阳变故,你们也不是没听说过,那些黎庶正在开恳荒地、修缮宫墙道路,数百万生民无一饿死。更别提那李御一声令下,雄兵四起,威慑八方,如今声势极大,说威震天下也未尝不可。袁绍、刘表之流,很可能全都自顾不暇,此行前去投奔他们,实为不智。”

    “文若先生被害一事,就这般算了吗?”

    有人不服辨道,尤其是对荀家八龙自个缩卵,把这等惨事视若等闲的态度,深为不满。

    数十学子看向荀攸的目光也十分古怪起来,心道这些大家子弟看起来还真是凉薄得很,良禽择木而栖,他不是动了投靠长安朝廷的念头了吧?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家还有一位长辈荀爽老儿,正在朝堂之中担任着高官呢。

    “哈哈……”

    一人长身而起,举着葫芦仰首灌了一大口酒,眼神迷离笑道:“我看诸位多虑了,长安朝堂的事情与我等又有何干?李御凶横也好,暴戾也罢,可他并没有大肆针对我等仕子,这不是还设了一个招贤榜文吗?你看你看,凡有一技之长者均可为官,多好,各位入仕无门者,正好投效朝廷,正好光大门户。”

    也对哦,当场就有七八个书生眼神一动。

    ……………………………………

1872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下)

    这里喊打喊杀的其实屁用没有,只不过,同学之中有那么一些人家资巨万,阡陌相连,这心思又自不同。

    李氏当权以来,对世家豪族十分不友好,凡是不曾归顺的,大都收缴家产,分于黔首百姓了。

    所以,他们这些富贵人家,天生就不会待见那位丞相大人,认为他是比相国董卓还要残暴的家伙。

    道理很简单,若是让李御最后平定天下,胜了之后,世家豪族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听小道消息说,如今的长安正在图谋下一步清查人员田亩重新分配,并且按人头数纳粮缴税的事情,这不是要钱,而是要命啊,是断了大汉世族的根基。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因此,如今的朝堂名声着实不好,在有些人眼里,朝堂上的丞相大人就如妖魔一般,说起来,全都咬牙切齿的。

    有人痛恨,就有人欣赏。

    而那些小家小户的寒门学子,除了诗书传家,祖宗有着名声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

    以往世家当权之时,他们显然是没有机会,此时就不同了。

    不过,也不能象郭奉孝所言,冒着天下士人讥刺的风险光明正大参于长安招贤。

    总得顾及几分颜面吧,不然,同学面上不太好看了。

    水镜山庄大厅之内,此时茶香袅袅,郭嘉一言点明之后,很多人就只是低头沉思,不发一言。

    心想等到聚会散去,就去打问一下长安如今的形势,说不定,凭借自己的才学,还真有可能得到一官半职,光耀祖宗。

    荀攸只是静静的望了一眼,就无奈叹气。

    自家族叔被斩首,若说不难过当然是假,但此时荀家危亡就在旦夕,就得更加慎重行事。

    别人还可以大放厥词,表达对朝堂对权相的不满,但他荀攸不敢。

    他一言一动,都有人盯着,甚至代表着某种风向。

    随便说什么话,指不定就把自己放到了火上焚烤,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到了家族,这点不可不察。

    众仕子各怀心思,吵嚷喧嚣之际,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一礼笑道:“各位公子请担待,我家老爷日前进山,修身静思,想必是去了白马洞参悟先贤精神,不能面见诸位。”

    见到众学子十分失落,老头又道:“诸位也不必失落,老爷离开之前,曾经留下一封书信,或许就有关系此事的解答,不妨看看再说。”

    说完就递上一张信笺出来。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由荀攸接过信封,展开一瞧,就仰头不语,起身向北一礼,叹道:“老师学究天人,近年来更是能知祸福兴衰,所言当不会有错。我等就此散去吧,各奔前程。”

    当下,信纸传向所有人的手中。只见上面笔迹有如云烟,淡淡然汩汩然:“躬耕自守,潜心苦读;上为天子,下为黎庶。”

    纸上没有什么长篇大论,写得很是直白,完代不虞理解不了。

    字里行间充塞着淡漠知足情怀,与司马先生的性格倒是十分契合。

    可这,却并非大家伙儿所来本意。

    说好的传檄天下,口诛笔伐,再说动诸侯,诛除奸相呢?

    好吧,他们的确是想多了。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心情如何变幻就不是别人能够胡乱猜测的了,说不定,还真的有人去往长安应召。

    更说不得会有一些人投奔其他诸侯,与如今的朝堂兵锋拼个你死我活……

    只能说各有缘法。

    在历史的潮流滚滚向前的时候,能看清前路、始终走在正确的道路之上的,毕竟只是极少数大才,或许还有着某些幸运儿。

    水镜先生司马徽却是任意一种都不是。

    他并不是真的清高自守,而是在养伤,甚至不想见到自己的得意弟子们一眼。

    “哇……”

    又一口淤血吐出,白须苍颜骨架甚粗的老头强撑着爬起身,正了正衣冠,轻轻抚了抚颔下长须叹道:“不能小看了天下英杰啊,这一次老夫却是失策了,荀文若胆大如天,什么事情都敢干……往常我还对他十分欣赏,认为一生当建功立业,创下不世功名,可叹可叹,却没成想看走了眼。”

    水镜先生面色微微灰败,显然,荀文若之死和自己看错了形势的双重打击,令这位老人实在有些承受不住了。

    这是对毕生信仰的冲击。

    他的伤势来得古怪,又在情理之中,得意弟子被擒杀,那面水镜录然落入朝堂之中。

    李御能够循迹追溯,隔着千里之遥破了自己的文心,只能说境界渊深,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旁边一个面容古拙的鹤发老头,正亲手熬煮着一罐药汤,头也不抬的道:“德操不必懊恼,如今天机变化,世事无常,看错一些人与事,也不算什么。紫虚上人可是下了凤鸣山,正要与李御麾下大将阵前相见呢。道家法门因人成势,此次可能所托非人,那袁绍志大才疏,外宽内忌,决非什么成就大事的性子。弄不好,就会把紫虚老头给坑了,得个神魂俱灭。”

    “是啊,比起他来,我算是还好,只不过镜光被破,理念崩毁。只要不去强行凝聚文心,倒也没什么要紧……修为这事,丢了就丢了,老夫又不想治国平天下,只愿教导几个得意弟子,然后归隐林泉,一箪食一瓢饮足矣。”

    水镜先生眼光平和,看着眼前专心为自己煎药的老友庞德公,赞叹道:“还是庞公境界高深,隐于鹿门不问世事,满腹文章却甘心躬耕于田亩,我不如也。”

    煎药老头抬起头来,眼神如同婴儿般晶亮,笑得平淡满足:“若能天下太平,无有战乱,我等静守安居,不问世事,又有什么不好?”

    “夫子传下文心,德传天下,是教导世人知礼仪、足仓禀,有衣有食,并不是为了闻达于诸侯,尊位于人前……”

    两人声音渐杳,林中鸟雀轻啼。

    山风吹过。

    药香袅袅,飘过山岭,掠过山道上数十分道而行的骑士车马。

    一个三十出头的消瘦文士,仰首又吞下一口酒,正满意间。突然抽了抽鼻子,抬眼望了望山林薄雾间,嘀咕了一声:“好臭的药味。”

    他拍了拍车窗,轻声道:“转左,去渡口坐船。”

    “少爷,我们不回城了吗?先前还有傅家公子约你吃酒的,难道你想去长安?”

    “不回城了,与那等厌物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没看出来,荀公达都已经准备西行,我又怎么可以让世家子再抢先一步……呵呵,不问出身,只看才学,但有一技之长就可为官。李御这人真心有趣啊,我倒要看看他给我什么官来当当?”

    郭奉孝闻名乡里,才名广播州郡,书院生员交往、言谈之间,往往会忘记掉他的出身,但他自己却是记得的。

    出身寒门,就算有着再大的本事,再有才华,其实也是上进无门,毫无用武之地。

    此时有人勇为天下先,开启寒门黎庶的上进之道,他若是不珍惜,也白瞎了这身才华。

    当然,最主要还是他看明白了,如今长安军锋直指锐不可当,天下竟没有任何一方诸侯敢称必胜。

    天下太平的曙光就在眼前,他又怎么可以置身于世外。

    隐居这事,当然是看破红尘,享尽荣华的老人该做的。

    似他这般头悬梁锥刺股,半生苦读,有着治国平天下野望的寒门士子,正是锐意奋发时候。

    眼光很重要,行动也很重要。

    …………………………

    紧张过后,又写一点舒缓闲篇,反正是瞎扯,并不推动故事。

    好吧,其实是在想着怎么填坑和收尾的事,大家不要担心本书又长又臭,我慢慢扯,再扯上几个**,就哈哈……

1873 新朝气象(上)

    战后的广平郡,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多创伤。

    在天刀将李陌的冲击之下,郡中都尉王腾只是一个回合就被斩于马下,然后就是城门来不及关闭,如潮水般的青甲碧波军涌入城中,控制郡守府,逐家拜访世家豪强。

    李陌长得胖乎乎的,整日里笑容可掬,进城之时杀了不少人,却没有多少人畏惧于他。

    因为,他带的万余兵马,进入广平之后,对百姓秋毫无犯。甚至还收拢流民,开仓放粮。

    当然,大批的粮食就是豪商世家所提供了,你不给还不行。

    进城之后的第一天,他就在广平最大的酒楼天舒阁摆了一桌酒席,宴请当地最有名望的家族。

    李陌这人自称生意人,打仗只是副业,他吃相还算不错,每个大家族,要得钱粮也不算多。

    只要没有参与广平太守的抵抗朝廷大军的行为,他并会抄家灭门,最多只要了一半家产,这其中包括田亩、物业和金银存粮。

    朝廷执法绣衣使神通广大,还没进攻之前,早就有人混入了城中。谁谁家中最是富裕?谁谁家里欺凌百姓?李陌自是一清二楚。

    有了情报的支持,他做起事情来简直是百无禁忌。

    至于那些“从逆”的大家大族嘛,李陌表示最喜欢了。师尊曾经说过了,事先不要进攻,临战之前先列阵、示弱,让对方尽情发挥,尽量多拉拢一些敌人来。

    刚开始的时候,李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到了后来,他就喜欢上了这种作战方式。

    甚至于,他在战前,还会专门勾结一些弱小世家,散布朝廷大军乃乌合之众不堪一击的谣言。

    同一时间,绣衣使在民间也掀起风浪。种种宣传攻势之下,朝廷李御丞相大人的形象简直比起董卓还要残暴三分。瞪眼就要杀人,吐气就要灭门,简直是绝世大魔王。

    在这种情况下,“从逆”抵抗的世家豪族自然就多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之中,总有许多人是有着从众心理。尤其是冀州地界,这些世家大族更是只认四世三公的名头,对长安的朝廷,那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

    而老百姓呢,战前怎么斗并不重要,战后谁做主也不重要。对他们来说,唯一值得考虑的就是能不能有一口饭吃。

    而这一点,正是苏辰着力于推行天下的国策。

    饭一定要吃饱。

    长安、洛阳如此广大土地,并不缺少田亩人手,比起后世来,缺少的其实只是先进的耕作方法和器械,以及一些粮食种子。

    这些,都难不倒他。

    李元化兼任大司农的时候,很是做了一些实事。短短几个月时间,一季粮食已经有了丰收之兆。如今的洛阳长安一带百姓,不说丰衣足食,至少能做到自给自足。

    等到了收获的季节一过,立即可以养上数十万兵马征战半年,更能有多余的粮草供应各方城池。

    对一些修练之士来说,元气和秘法就是生产力。

    对一个凡人国度来说,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这一点万世不易。

    除非,他能够做到把仙术普及人间,能让人变出粮食衣物来。否则,手里掌握的后世知识就是最大的杀器……

    无论是谁得了,都足以改变世界。

    从这一刻起,历史的滚滚洪流再也无法阻挡,必将驶向不可知的方向。

    或许,如此发展趋势对此方世界,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对于苏辰来说,却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积蓄无上资粮、无穷气运。能让他走得更远,足以应对接下来的任何变故。

    就凭这一点,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大加推行,谁劝都不好使。

    身为弟子的李陌,虽然对师尊所说的许多东西不算太过理解,但不妨碍他遵令而行。

    世家、官员怎么处理都没关系,百姓满意才是真的。

    天下生民是一个朝廷的根基所在,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在李陌的一连串手段之下,广平郡百姓本以为接下来就会陷入水深火热苦不堪言的境况当中,没想到,一夜醒来,生活完全变了模样。

    不是太坏,而是太好,让人完全不敢相信。

    世家豪族称呼李陌为魔头,李一半,因为他最擅长的是不管有理没理,先收取一半家产,想躲都躲不掉。

    甚至,还有一些抵抗的家族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半家产,而是真正的抄家,贬为黎庶,苦不堪言。

    但是,广平郡的百姓,却喜欢把这位笑眯眯的胖子称呼为“笑弥陀”,形容其亲和可喜。

    此时佛经故事,已经悄悄的传入了各大城池之中,大家都是当做野史故事来听的。

    给李陌取的这个外号,也算是应景。

    “笑弥陀?似乎这位新任广平郡守人望不低啊。”

    一个鹤发童颜,身如松柏般挺直,碧眼方瞳身着葛衣的老头,手里拄着一根竹杖进得城来,第一耳朵就听到四周议论之声。

    他暗暗嘀咕一声,眼中露出好奇神色。

    雨后的广平长街并不显得太过脏污,细微尘土被浸湿,有着淡淡土腥味弥漫在鼻端。

    来来往往的行人结伴走过,言谈之间颇有几分喜意。

    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欢叫着往城北跑去,手里端着破碗,嘴里还大叫着:“喂食了,喂食了,快快。”

    碰……

    由于奔得太急,走在头前的孩童一头就撞在行人的肚子上,反弹之下,一个屁墩摔倒在地。

    他顾不上疼痛,第一时间,就抱头哭喊:“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

    “谁要打你了?别乱喊,你要把绣衣使叫出来吗?千万别害我。”那大汉面色大变,四周望望,伸手轻柔的扶起小孩,和声说道:“是去粥场吗?不用那么急的。新任郡守说了,叫什么无限量供应,尽管放开肚皮吃。不过,得听从郡守安排,去做一点事情。”

    “不就是扫大街吗?我能行的。”那小孩似乎也已经打听清楚了,拍着自己干瘦的胸膛,嘭嘭做响,生怕别人怀疑他的能力。

    对于普通百姓流民来说,并不畏惧于付出一点劳力,怕的是,就算你想要努力,都没地方找食。

    此时黄巾大乱过后,各地都是人竞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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