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之永恒魔女- 第15部分

只见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平台上，那个是——

“纳卡尔？！”

不错，出现在平台上的身影就是纳卡尔无疑了，不过——他不是——

“不错，现在的我应该已经死掉了。”声音继续说道。

“你能知道我的想法？”我的语气充满警戒。

“只是暂时，一会儿我就会失去那种能力了。”

“你说现在的你已经死掉了，但是——‘你’是什么？”

“当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意识’保存在一个地方，虽然不能长久，但却拥有本体全部的思考方式。”

“这——怎么可能？”

“就是可能，精神力拥有着无限的可能，它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我只是略微比别人强些。”

“请不要谦虚，纳卡尔大人，您的精神力是史上最高的！”克里斯充满崇敬的说道。

“但是，仅凭我个人，不是什么也没做到吗？”

“怎么会——”

“好了，克里斯，你的心情我可以明白，不过还是先让我为这位莉莉丝小姐解释一下——所有的事情。”

二十七，人类终焉之地（下）

　你认为人类是怎样的生物？

他们虽然自私却又无私，虽然恐惧却又英勇，虽然羸弱又想征服。

是最最矛盾的生物，每一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不会遵循别人的轨迹。

所以，他们是世上最伟大的生命，却也是最卑微的生命。

因为人性的分歧，因为有不一样的声音，所以战争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

战争是文明的催化剂，也是欲望的化身。

远古的世界，这个名为麦达伦的蓝色星球，养育着七片富饶的大陆。

人类的始祖出现在几乎全部的大陆上，发展起自己的文明。但是，因为环境的差别，当人们走出自己的大陆时发现，自己和别人的相貌已经差别很大——不一样的肤色，不一样的眼睛，不一样的习惯。

所以矛盾，所以憎恨，这是最无聊以及没有意义的理由，然而战争还是因此爆发了。

第一次

第二次

人们乐此不疲，因为有战争就有财富和地位，只要有少数的催动民众就会被感染。

于是仇恨越积越深，国家很乐于看到这种仇恨的延续，因为谁都在准备着下一次战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个世界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而战士只有在仇恨的催动下才会变成凶猛的野兽。

然而，最后人们真的制造出了“野兽”不使用自己的士兵，只要让制造出的“兵器”自己去毁灭别人的一切就可以了。

为了威慑别人，也为了增强兵器的凶性，智慧的人类想到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把“想吃内脏”这样的想法贯注到怪物体内。

敌人果然被吓坏了。

敌人一个个倒下。

获胜国的欲望越发膨胀。

他想征服世界。

那是欲望的最高峰，也是走向毁灭的开始。

他如愿了，没有一个敌人能够抵挡“兵器”的强大。

但是，他们恐惧了。

应为没有了敌人的“兵器”开始向自己原本的主人攻击。

早就已经不成编制的人类士兵完全无礼抵抗“兵器”，所以最后的国也濒临毁灭。

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突然的——出现了一群自称为“龙之后裔”的人，或者说是拥有着比之“兵器”更强力量的怪物。

他们一言不发和“兵器”开始了漫长的战斗。

最巅峰的力量对决，如同人类想象中神明的力量。

人类创造了神，毁灭的神。

六片大陆，被荒芜了，完全夷为平地，想进化出新的生物恐怕要不知多少年。

但是人类，这种卑微的生物竟然在两个神明的战斗中生还了下来。

他们隐藏在最后的大陆上，他们一边躲藏神明的战火，一边企图找回失去的力量。

但是，就在他们刚刚有些发现的时候，神明察觉了他们。

神明的战斗陷入僵持，两方都在寻求更强的力量，于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创造他们的“人”他们逼迫人类，让人类寻找力量的方法然后上贡。

人类最后的王叹息了，这个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王叹息了，这个即使面对无尽的绝望也一脸自信的王竟然叹息了。

他许下承诺，一定让人类在这个世上寻到生存的地方，然后，他投身地狱，去作神的奴隶，

去卑躬屈膝的乞求神对人的眷恋，乞求神留下人类卑贱的命。

神的虚荣得到了满足，他们尽最大的可能侮辱这位最后的王，并要求王协助他们的研究。

王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暗地里悄悄安排着，他献出自己全部的智慧构建弑神的“局”。

为了人类的生存，不管是“兵器”还是“龙之后裔”都不可以存于世间，王期待着，期待大灾难之后的人类可以达到涅槃。

王在前往“龙之后裔”堡垒之前，留下了自己的“意识”，因为王知道，被迫弯下脊背的自己已经不配为王，所以至少，要在这里，留下“现在的自己”，让他来引导之后的勇士，弑神的人类使者。

――――――――――――

“你——”我面对着诉说了一切的纳卡尔已经无言以对。

这个世间的背景果然不是原本想象的单纯，而组织的力量——能够把六片大陆荒芜的力量——也着实让我惊讶了。

“你的反应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果然是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原因吗？”纳卡尔说道。

“你怎么知道？”

“那个戒指——里面储存了‘我’这些年的记忆，现在的我说是你的代理人纳卡尔也没关系。”

“啊——那你真是祸害遗千年。”

“——你——果然很会让我生气——”

“呵呵——不过——这样也不错，其实我也不讨厌你的，如果你能活着就是最好了。”

“活着？现在你看到的我真的是活着的吗？”纳卡尔一副嘲笑的表情。

“你让我毁灭组织，那你是不是应该做我的参谋呢？”

“我很想啊，但是，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当你唤醒我的时候——就是我快要消失的时候。”

“——我已经不想看到人死去了。”

“我也不想自己死，至少，现在的我是不想的。”

“哦？”

“因为原本以为寻找到适合的人选之后就可以安息了，不过——似乎——现在又多出一些要去做却做不了的事情。”

“——哦——”你看我看嘛？怪怪的～～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人，难道你们那个世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不是——”这算是夸奖还是讽刺？

“哦，你似乎在你们的世界拥有很强的力量，对吗？”

“是，你这些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告诉我的，第一次喝酒，你貌似喝多了——”

“——”是那一次啊——，等等！

“送——送我去房间的是你？我——我都和你说了什么啊！”

“所有——那些事情好像你自己也不在乎别人知道，不告诉别人只是怕别人不相信而已吧？”

“嗯，不过你竟然相信了？”

“嗯，以前也有人分析过空间穿越的可能性，不过因为研究费用太高被王国终止了。”

“哦——”还真实乱七八糟的研究——

“闲聊就到这里，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

“按照你说的，组织的代理人是自称‘龙之后裔’的东西，那么他们是怎么来的？你好像没有说明。”

“当年是费塔尔帝国最先研究出制造怪物的方法，然后发起了全面战争，但是其他国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各自研究自己的武器，其中‘龙之后裔’就是最成功的研究，研究员躲在深山里进行研究，获得成果后发现自己的国家已经毁灭了，愤怒的他们就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自称为‘龙之后裔’。”

“还有，你说的兵器到底是什么？不会是现在大陆上那些垃圾角色吧？”

“当然，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高等妖魔’，他们是真正的妖魔，现在大陆上的妖魔只是组织使用高等妖魔的血肉制造的简单工具而已。”

“果然，之前就觉得组织可以控制那些妖魔。”我在美达亚产生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么，我们大剑呢？我们的融合是什么？”

“高等妖魔的血肉，就是说你们和妖魔实际上是一种生物，只是融合的方法不一样，妖魔制造完成之后就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而你们不会，而且你们的力量也强的多。”

“——这倒是很打击人啊。”那种恶心的东西竟然和我是一样的吗？

“确实。”纳卡尔看着我，然后又说，“不过我很少看到你苦笑的样子，不过——其实——也挺漂亮的。”

“哼，我怎么也不缺你的夸奖，都快死的人了，怎变得没正经了？”

“因为遗憾我不能做的事啊——哈哈——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拥有精神力，难道所有的古人类都有精神力？”

“是所有智慧生物都有精神力，只是强弱的分别，从前的人类找到了可以锻炼精神力的方法。实际上，人类的士兵之所以可以和高等妖魔战斗那么多年就是精神力的原因。”

“可以教我锻炼精神力的方法吗？”

“当然，所有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不管是精神力的使用，锻炼还是大陆细致的历史，那个书房里都可以找到，你可以自己去看。”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最后想做什么事？我也许可以帮你。”

“——”纳卡尔的表情开始变得怪异——“估计——你没法帮我做——”

“这是你自己说的，好了，没事了——你去救迪尼莎吧。”

“哦，你这么相信我可以救迪尼莎吗？”

“当然，看你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和我说话，那作为你的关键人物的迪尼莎肯定是没事的吧？”

“真是敏锐呢，这样我就更加放心你可以毁灭组织了。”

“算了吧，我哪有你伟大，你这个老狐狸，我所有的行动都是你安排的吧？包括我现在对组织的仇恨——”

“是啊，因为平时的你实在太懒了——”

“不过——我不在乎哦，因为那是迟早的吧，组织的行为迟早会让我愤怒的。”

“好的，我真的可以带着唯一的遗憾走了。”

“ｂｙｅｂｙｅ——”

纳卡尔的微笑带着几百年唯一的纯真，生来就是救世主的他现在终于可以放下重担了。

二十八，曙光之王

　纳卡尔－辛－莱因哈特

被称为曙光之王的男人。

拥有足以与神明战斗的强大精神力。

传说中，他可以把天上的云按自己的心意变换形状，他可以把罪恶者的灵魂完全撕碎。

人类在最后的最后诞生了这样的王。

他生来就是充当救世主的角色，因为除了他人类已经无所依靠。

他的智慧可以帮助人类建立无法发现的乐土，人类的火种一直被他牢牢的守护。

他是这样一个被人寄托了无限希望的人，但是，没人知道，他也是一个几乎不堪重负的人。

他的心情是那样矛盾，他可以一直一直承受这样重压，他可以忍受无法想象的辛劳，但是，他始终渴望着，渴望着不能拥有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没有找回失去的力量，反而认为在他的领导下可以高枕无忧，人类的心已经绝望了，人类已经失去了向神挑战的决心。

经历了太多的残酷，这些长寿到可以记忆一切的人民已经开始了内心的老化。

人类已经完了，纳卡尔知道，这样的文明已经不可能有所作为。

但是，纳卡尔有着神明般的骄傲。

他不希望看到人类的毁灭，个体的力量是渺小的，但是，他要为人类注入重生的力量。

他要找回人类的希望，甚至是人类的欲望。

因为只有这些东西可以推动文明的发展。

而现在肆虐的妖魔和“龙之后裔”，给了他契机。

不错，纳卡尔想要拯救的不只是人类的生命，他还想拯救人类的文明。

而文明的重生需要所有人类赋以无限的激情。

一个惊天的计划应运而生——

那是一个激起人类的希望，同时毁灭异己的计划，一个横跨了四百年，一个把大陆所有种族全都算计在内的计划。

要让人获得拯救，届时，人将会成为新人。

要让龙之后裔毁灭，因为那是完全没有希望，在基因中刻下了毁灭的种族。

要削弱妖魔的力量，并与其达成和解，因为在近千年的战斗中，妖魔已经进化为一个独立的拥有高等智力的种族。

要恢复七大陆的生态，如果每一个种族拥有自己繁衍的地方，那么战争会变得小规模化。

要让人类拥有这其中主导的力量。

要补全人类的内心让人类成为不朽的文明。

――

这全部都只是一个人类个体的伟才，他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加敬畏的利用，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自己的脑袋里。

但是，虽然是最伟大的智者，虽然被人们称为曙光之王，却终究渴望着。

有着如同平常人一般的渴望，渴望爱，渴望拥抱和被拥抱。

他无限的把自己给予世界，世界却窘迫的没有东西可以回报他。

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了几百年的人。

―――――――――

“纳卡尔，你终究是背叛组织了，迪尼莎的行动是你告诉莉莉丝的吧？而且莉莉丝竟然拥有精神力？！是你——一定是你的阴谋！”列莫托对着纳卡尔吼道。

“不错，这都是我的计划，你们会被毁灭，不过——一切已经无法阻止了。”

“你太小看我们了，你知道我们这些年获得了多少力量吗？”

“我知道，就是你们让我知道数目的十倍以上。”

“好——那你以为你那个萨鲁斯的守护结界还能撑多久？”

“大概三年，这个我也知道。”

“好，你全部都知道，那你以为那个莉莉丝是那么容易利用的人吗？我们组织对她研究的结果是——”

“莉莉丝的性格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表现给你们看的都是表面而已，没有人可以比我更——”

纳卡尔的脸上翻出苦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在短短的邂逅之后就是分别——

“好，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一直很佩服你的智慧，我们之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杀你只是因为希望你加入我们而已，不过看来是不可能了。”

“是的，让你们认为有希望让我加入也是我的计划之一。”

“你——你——你去死吧！”

列莫托看着眼前这个把所有一切都算计到的男人实在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

“那么，我也终于可以好好打一场了。”

纳卡尔把斗篷被扔在地上，留下自己的意识就相当于抽离自己的灵魂，那么现在的纳卡尔还剩下多少力量呢？

“在我死之前，至少要带走你们中的三头。”

纳卡尔的眼睛变成了苍绿色，那是精神力达到巅峰的状态。

“吾以吾心铸以为剑，灭神权，毁人欲。”口中轻轻的诵唱是调整自己精神力的心理暗示，纳卡尔的手中竟然真的现出一把剑？

“是心剑，你们小心点。”列莫托不敢托大，围攻纳卡尔的共有五人，他是在提醒自己的属下。

不过，对于这些常年不遇敌手的人，面对一个“区区”的人类还是大意了。

“碎。”当纳卡尔的剑轻轻划过一名黑衣人的体表时他吐出了这个单字。

“啊——”淡绿色的剑上泛起一圈几乎肉眼可见的波动，接触到波动的黑衣人的身体，像是风化般变成飞灰。

“这是什么力量？”那名黑衣人瞬间显出了怪物形态，被粉碎的半个身体也快速恢复了，不过，他的脸色明显不好看。

“用精神力渗入身体，然后把组成你身体的物质震碎。就是这样。”纳卡尔无所谓的说道。

“看来你的战斗力也隐瞒了不少啊。”列莫托以及其他几名黑衣人也都显出了“龙”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