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再也不怕处处盯着她的天界,连西天也要忌她七分,因为三界众生皆在她的掌握中。
对于正道来说,不怕魔猖狂,就怕魔丧心病狂抱着三界玩同归于尽。
五位功力最强的旗主联手,她便有那能力。
这个主意好……
可是,拥有六千年功力的旗主夏太仓与另外两个五千年的不是融了吗?怎么还在?
当然,这个问题她得不到答案。
先不管了,逃命要紧。
一时间,室内煞气充盈,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中。完全融入火光的她双掌黑气隐现,一双幽深的瞳眸艳光闪烁,黑芒暗藏。
而遥天阁外,正在争辩的众人也发现情况产生异变。
那座古屋原本金红光芒交织辉映,如今不是透出一层淡薄的黑色光芒,三色相间犹如地狱升起的火焰,惊心之余,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诡异与妖娆之美。
世上有一种美丽预示着灾难,不用问,屋里的人准备大招开始反扑。
“作困兽之斗,只会加速她的灭亡。”银狐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淡。
“连丹,连丹,你冷静一下……”子桑与小金子再一次扑去,毫无意外地被反弹摔倒在地。
“凭你等的修为,声音进不去。”银狐眸色冷淡,不为所动。
他七情淡薄,在此守候数千年只为遥天阁护法。在他眼里,魔就是魔,斗不过正法消散是很正常的事。
且与她不熟,无话可说。
“你放我进去,让我跟她解释。”子桑气急败坏爬起身说,看着那些浅淡的黑芒真让人揪心。
“进去是枉送性命,你根本没时间开口。看见旁边那些草没?五毒降临,寸草不生……”
所以才需要结界隔开,所以才把连家兄妹送出来。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被吞噬?”连婷盯着古屋心疼万分。
连舟的脸色特别难看,无比悔恨自己曾经浪费十几年的光阴,手握神器却因功力不够派不上用场。
“我是人,她不伤人,放我进去,赶紧让我去!”子桑急得直捶胸。
咦?对呀,众人一齐望来。
“你是修士……”银狐的眼神终于起了些变化,“若真想去,你最好毁掉修为变回普通人。”
这个容易。
子桑举手就要拍断自己的灵根,蓦然间,身体往上升了一下,接着全身发软倒地。
他身上的灵气被抽掉了,成了一个普通人。
“孩子,没人知道去那边的后果会怎样,你可能会死,确定要去?”出手的是龙神,凝望他的眼神仁慈和蔼。
事态紧急,他忙不迭地点头。
“那好,我送你过去。”龙神深深看他一眼,“老狐狸,请网开一面。”说罢,一爪将他拍飞。
天要下雨,人要找死,谁也拉不了。
银狐将结界打开一个小口,终于让他顺利飞过对面跌在窗边,被砸中的花草化成烟灰散了一地。
子桑一落地便看看自己,果然没事!立即兴冲冲地扑上前想打开门,不料一阵麻痛传来又将他弹开。
守卫森严,结界一层又一层。
无法接近屋子,他只好在窗前使劲地跳来跳去,希望引起屋中人的注意。
窗是纸窗,好歹能看见个影子。
“连丹,连丹,你听得见吗?是我,我是子桑,能听见吗?连丹,你冷静一下……”
子桑?
手已经伸出一半,心存一丝犹豫要不要冒险跟四位旗主结盟的红衣女一愣,猛地睁开眼睛,果见窗外有一个蹦跳的身影。
“冷静?它在散我功力!”她恨声道。
等于生命在一点点散去,教她如何冷静?
她听得见!子桑喜出望外。
“我知道我知道,你越生气功力散得越多是不是?所以你要冷静。这遥天阁是为神旗与旗主量身订造的,你杀气爆表就会惊动它,不信看看你的旗子有没异常反应?你好不容易才跟旗子平起平坐,千万别做傻事前功尽弃!”
两人平时无话不谈,对于五毒旗他比外人了解更多。(未完待续。)
第641回
遥天阁?红衣女愣住了,手一缩,抬头环顾四周。
果然,貌似纸糊的格子窗,分类整齐的几排书架,竹简、木椟什么的非常眼熟。
书架靠北墙,南向的位置宽长而空旷,古式的灯台,矮脚的书案原位摆放。案边的一张香几上摆着一个深绿的碧玉香炉,当初她还想过偷偷拿去卖了肯定能换好多钱……
这里果然是遥天阁。
呵,生于斯,亡于此吗?
不,绝对不行。
“是谁,谁把我弄进来的?”她努力控制好情绪,眼里犹自不甘。
遥天阁在狐之乡,她不记得有跟狐族结过仇,干嘛把她困在这里?
“没人关你。”子桑惊喜地发现屋顶上的黑气淡了些,忙解释,“遥天阁和神旗息息相关,你今非昔比,动了杀念将一发不可收拾,激发遥天阁的法力将你召回关押。你查一查看我说得对不对,现在屋外连根草都没了,只有我一个活物。”
并告诉她附近没人敢靠近,因有几层结界将古屋与世隔绝了。未知的环境让人不安,容易心神崩溃产生各种负面情绪。
他得让她了解外边的情况,知道大家都在。
“神旗是什么德性你最清楚,别试图跟它交易,小心它挖个大坑等你自投罗网。损失一些功力不要紧,大哥二姐就在外边守着,我还请了龙神过来,不行的话还有白管家当替补……”
远方的白管家打了个喷嚏……
“……只要你活着出来,损失多少补多少,决不让你回到从前那种日子。连丹,你听见了吗?”
损失多少补多少?可能吗?她不仅怕回到过去,更怕功力就这样消失,最后祭旗。
她脸庞紧绷,盯着窗户目光冷凝。
那五把破旗有多阴险狡猾她很清楚,所以刚才犹豫了,但凡有一线生机她都不想与虎谋皮。
她动了杀念不可收拾?
没的事,她一向沉得住气。
疑念顿生,她闭上眼睛,灵识缓缓沉入识海一探究竟。
只见识海里,五把旗子色彩鲜艳光芒大作,迎风激昂飘扬。尤其那把赤色旗,它外形略长光芒四射,是五旗中最为鲜明抢眼的一把。
自打重生以来,赤旗经常光华浮动,习惯了。但从未如此鲜明刺眼,还影响另外四把同时发作。
果然,她动了嗔念,在不知不觉中。可能往日情绪控制得好,把它忽略了。
忙退出识海来一个深呼吸,慢慢平复情绪。
不怕,这是常有的事,她能控制平衡好。
过了好一会儿,自我感觉良好的她再进识海一看。
草,还亮着!
身上的功力还在一直慢慢消散,这样不行……心情浮躁焦急的她有些慌,略有些六神无主。
淡定,一定有办法的。
啊,对了,天罡罩里有几颗业力珠可以补充能量。还有信仰之力,它能抵销她的误杀,或许能帮忙顶一阵子?
一步一步来,先稳定情绪,尽量减少功力的影响……
见屋中人终于安静下来,子桑心里一松,当下觉得头晕目眩手脚酸软卟一声跌坐在地,被抽掉灵力的后遗症出来了。
人一躺下,正常思绪开始回笼。
好,现在问题来了,功力全无的他该怎么出去呢?
化形的小金子不能进,能进的小金子是一条小蛇,没什么用,咋办呢?他是人,需要五谷轮回维持生命值。
这里别说谷,连棵草都没,风也莫得吃了咋办?
歇了一阵,意识到危机的他挣扎起身来崖边,想瞄瞄崖边有没吃的。可惜希望落空,入目之处全是化灰的植物。有也没用,之前崖底充满阴煞气息,长不出好果子来。
二来,那只老狐狸设的结界有n重,包括崖边,这不,他正被崖边的一层无形阻力给挡住了。
唉,希望全泡汤。
木事,对岸那些不是死人,应该有办法的。
筋疲力尽的他索性回到屋前躺下,太累了,先睡一觉缓缓气养足精神再说。
心情放松,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山中无岁月,花开花落又一年。
子桑在家收拾东西准备去狐之乡,他现在是那儿的常客,每个季度总要过去住上一两个月,把电脑也带上不耽误办公。
跟亲爹沟通过了,公司的事难为这位才四十出头的老人家多担待一些了,在家也可以造人的嘛。
毕竟他家小青梅坐牢了,得常去探望。
“啊?坐牢?!”姥爷得知消息吓得目瞪口呆,“她犯什么罪了?”老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来走去。
外孙替上边打工,名副其实的天牢啊槽!她得犯多大罪才闹得那么严重?
这次离开太久,其他人好说,精明的秋姥爷看出苗头不对,在子桑过来探望时把他揪到一边严厉审问。
小青梅不知何时能回来,瞒不了多久,加上姥爷又知道内情,子桑便如实说了。
“任务过程中犯了一些错,放心,她独住一个院子,(以前)环境不错,还允许家属过去陪坐。”
秋姥爷:……
国有国法,天有天规。
如果连外孙女婿都没辙,他一介普通老人更没办法,陈太婆也走了。
秋姥爷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每次子桑去探监时总要准备一些吃食让他带上。并让他带话给外孙女,说家里人都很好,让她别牵挂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其实这些吃食她用不上,平静下来的她在屋里一坐坐了一年多,眼睛都没睁开过,全给他吃了。
哦,还分一些给狐之乡的小狐狸们尝尝新鲜。
她一年多没回来,流言蜚语自然少不了。甚至有人认为他受够了吃软饭的日子,终于忍不住把她干掉抢回家财,剧情精彩抵得上宫心计。
他不在乎流言,实在离谱的,自有公司的法律团队去解决。
收拾整齐,背起背包,他戴上一顶帽子离开家门。
走出电梯时,一个脸色青白眼神阴沉的女人与他擦肩而过。
他眉头轻蹙,回头看了一眼,许美佳?她从哪儿招来的一身死气?看她的眼神好像中了邪。
这个问题很严重,但小青梅那边随时可能出事,太危险了!他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孰轻孰重,不必多想。
于是,子桑边走边打个电话,让人注意一下这边,说安平与京城差不多情况。
自从他长居安平市,再去京城时,终于明白她说的异常是什么了。
一股压抑的邪气正在天。朝的国都中蕴酿……(未完待续。)
第642回
生活在大城市,有目标有追求,抽空找得出三两知己出来聊聊天,日子算过得顺心畅意了。
中午时分,四个女人在一间自助餐厅吃喝侃聊。
“伴娘都找好了吧?找了几个?”李海棠笑问庄淑惠。
年纪渐长,已经25岁的庄淑惠快结婚了,日子已定,静等佳期的到来。
“找了六位大美女,”庄淑惠瞥几人一眼,“你们没一个有义气的。”
春妮头也不抬,挖着水果船,“我怕被人整。”
李海棠和周小容但笑不语。
除了林娜和另一个好友,剩下的名单庄淑惠想找眼前几个人的,可惜没一个肯的。
原因只有一个,怕被人恶搞灌酒。
因为赵一达的那票小弟小妹爱玩,难保到时候不闹伴娘。
“唉,如果阿宝在就好了,她应该喜欢凑这种热闹。”周小容有感而发。
“难说,赵一达的朋友很多跟她合不来。”春妮随口一句。
她讨厌周小容有事没事总要在人前提一下秋宝,有一种死者已矣,惆怅缅怀的感觉。
何况庄淑惠一直为她失踪的事耿耿于怀,婚事因此一拖再拖。赵一达好不容易等到子桑回来当面声明秋宝没事,但归期不定,她才答应结婚,不然有得等。
果然,一谈到这个话题,庄淑惠便有些意兴阑珊。
“是呀,他那些小弟小妹太活泼,有时候我也受不了。所以从中挑了两人当伴娘,让她们去应付那些爱闹的。”
互相之间熟悉,玩起来有分寸最合适不过了。
她的餐后甜点是一块蛋糕,拿起小勺子稍微用力一舀,突然一股鲜红的液体涌出。
血一般的暗红吓得她脸色刷白,心仿佛停跳两秒,手一松,小勺子咣啷地砸到盘子边缘。
“淑惠,你怎么了?”坐她旁边的是周小容,关心地望过来。
微冒冷汗的庄淑惠稳定心神,再定眼一瞧,哪里是血?挖开的蛋糕流出一股浓郁的巧克力浆来。
“没,没什么,”她牵强地笑笑,“可能太累了,最近老是出现幻觉。”
李海棠眸光闪了下,问:“什么幻觉把你吓成这样?”在她脸上左看右瞧,不像中邪,“你家每年买的雪尖茶你没喝过?”
“嗨,那是专门给长辈们买的,过年过节我们才喝两杯。”庄淑惠说,然后苦恼地揉揉额角,说起幻觉的事来。
“有时候晚上开车,经常看见路边有个人站在远处……”
在公司泡杯咖啡,搅着搅着成了血红色;晨跑时,眼角余光总以为路边躺着一具尸体;晚上回家睡觉,常常半夜惊醒老觉得床边有人……各种怪异现象层出不穷。
还有一件事她不方便说,先前拒绝跟赵一达亲密接触,不排斥他的亲昵行为。但近半年,连他靠近些都不行了,老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味道让她难以忍受。
很奇怪,两人的关系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一达见她对自己的排斥反应越来越严重,颇不悦,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他又不肯分手,两人就这么僵着,直到婚期被双方家长提上日程,然后幻觉出现了。
第一次出现幻觉是在专柜里的试衣间,她穿上一条晚装裙照镜子,惊骇地发现肩膀上趴着一个女人冲她笑眯眯的,咧开的牙齿全是血,吓得她当场崩溃。
幸好那次赵一达也在,拥有一点安全感的她抖索着把自己的异常如实跟他说了。
以为是心理压力大,他给她找了很多医生,可惜没效果。
她的坦白获得他的心疼与谅解,而他的存在给她安全感不再说分手,所以婚礼会如期举行。
但她需要倾诉,当然,牵涉到私人情感的话题她一字不提,仅仅是把幻觉的事说了。
“婚前恐惧症?”周小容颇疑惑,是的话太奇葩了些。
人家是怕婚后失去自由,和老公情感不长久,与婆家人合不来等等。她倒好,处处遇见鬼算哪门子婚前恐惧?死前恐惧差不多,估计是恐怖片看多了。
“生活节奏快,你精神太紧张了吧?”李海棠猜测。
春妮知道李海棠看得见鬼,这么说意味着不是鬼怪的问题。
那就是精神的毛病了,来点实际的。
春妮老大声地叹了一下,从包包里掏出一份套装的盒子,里边有两个精致的玻璃小瓶子,瓶身贴有三叶草的嫩绿形状,特顺眼。
“喏,这是我公司内部发的奖励灵芝营养液。早晚喝一口,喝完这两瓶能彻底清除你体内的各种毒素,比一般人还健康。当然了,喝完之后再喝毒药依旧死路一条。”
子桑族有专门培植的灵芝与人参等,产量有限,仅对内开放。
保重吧,她只能帮到这儿了。
春妮是个拼命三娘,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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