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子桑指出来的标记,秋宝把魔植和异形灵植分别种下,有些地区甚至同时出现几种怪异植物,谁碰上了谁倒霉。
他俩在这边布置陷阱,候明哲、东百里等人正在安分参观神府内外,哗然夸赞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名熟悉的小女孩从众人眼前路过。明明大家是熟人,她既不打招呼,也不抬头看,直接把大家无视了。
带头的候明哲和东百里互打个眼色,悄然尾随跟去。
有人带头,其他人当然跟上。
貌似走了一段距离,众人跟着熟悉的小女孩来到一座名叫百草园的地方。隔着一道围墙,却能清晰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什么地方?”众人一阵惊诧。
“神府……里边种着神作物?”有人猜测道。
“废话,要不一起进去瞧瞧?”
于是,大家蹑手蹑脚地刚来到拱形门口,蓦然间,里边悄无声息地刺出一剑,杀气迅速罩向众人。
“嘿,小花洛,我们是自己人!误会,你听我们说,先别动手……”被小姑娘返身打个措手不及,幸好大家身经百战够淡定,没几下便应对自如。
正在此时,半空传来一声轻唤,“花洛,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游廊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穿墨黑女式长袍衫的女人,她很年轻,喝停花洛后神色坦然地看着大家。
与之相反的是,附近的游廊与稍远些的围墙上,各自蹲着一位姿势闲适,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妖物。
它们的眼睛望向这边时,凶戾的眸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呲牙咧嘴,一副瞄准猎物但不准捕捉的晦气样子,看得人心惊肉跳,胆寒不已。
“唐姐?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候明哲惊喜地问。
“有段时间了。花洛她们是守园人,连阿宝平常都不怎么进去,何况是你们。”唐佩语调平淡道,“饭菜做好了,不如先吃饭吧。”
说罢,率先转身离开,两只妖物和小花洛也不见了,大概进了园子。
难得他乡遇故知,与其乱闯,不如问问熟人,待会儿找主人家带路参观更划算。
于是,一群人由唐佩带头,回到大殿与两位主人家会合。
这时候,秋宝已将魔植们处理妥当,静等它们自然成长,在林中开花结果,各施其招。
各路庭院灯逐渐亮起,活像安装了感应灯,珠光柔和明亮,一点儿都不刺眼。
当得知这些灯饰是辟水珠的晚辈——百年珠时,大家对秋宝只有一个想法:败家。
晚上,秋宝带着大家各处园子游览一番,并赠送不少桂花,雪尖茶少量,过于纯正的东西大家都不赞成多喝。可以参观的地方都去了,重要地区除外,然后让唐佩给大家分配房间歇息。
子桑当然是跟秋宝同一间房,只不过,不许乱来。
神府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座神圣洁净的地方(都忘了这是邪神殿),不能行房,以免亵渎神灵(天上那些)。
所以一整晚都很安分。
由于时间有限,第二天一大早,包括秋宝要一起返回本家,神府继续由唐佩与几名未成年少年看守。
“记得亲自去收雪尖茶。”秋宝叮嘱她一句,茶园与这里的都要收,茶园里的拿出去卖,神府里的放府里以后招呼某些特殊的客人。
这必须唐佩亲自去收,对于外人秋宝不放心,哪怕两个助手是唐佩的徒弟。
回到本家貌似住了没两天就要起程回安平市了,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来去匆匆。
事有凑巧,他们离开的当晚下起了大风雪,山路被雪层彻底淹埋,几乎没至小腿,一步一个脚印。
“哎哟,这鬼天气……”三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踩着厚雪,抽脚困难,“特么的这山跟普通的山有什么区别?没有啊!不就是普通山吗?城里人就是钱多烧得慌。”
“你别叨叨,那天晚上我爷爷真这么说过,说山里有兽哮声,林中有异象,可惜……”老人在那天晚上没了,眼睛睁得老大。
“呸,不是老子损你,你家大爷都几岁了?98!平常我跟他说句话得吼一嗓子……算了,你也就靠哄那傻子才没饿死。”
“别吵了,山上住了人,咱们上去看看问问?”
“对,是得问问,不然没法交差……”
没多久,众人敲开一间小木屋借宿一宵,然后开始打听。
“山上的人家全是些退休的老人,不想呆在城里才躲进山里图个清静。你们问这个干嘛?”小木屋里住着两个老人,男的,感情好得像是亲兄弟。
“年前看见好很多人上山,好奇问问。”
“当然了,人家住山上,而且是一大家子能不多吗?哎,对了,几位老弟,这座山已经被人家买下来了,你们别乱闯,小心放狗咬。”一名屋主提醒他们说。
“谢谢,谢谢提醒。对了老哥,我有天晚上听到山上有野兽咆哮的声音,太可怕了!你们有没听到?”
“没有。”
“嘿,你再好好想想。来,抽根烟……”
等三个男人离开后,小木屋里其中一名老人独自上了山,剩下一个继续在屋里呆着……(未完待续。)
第516回
不是全部人都回安平,大家在机场中转时分道扬镳,候明哲、东百里两人直接回京。
每次假期都会提前一天两天回来。
这次也不例外,过完元宵节,子桑和秋宝一起回安平市。那时快七点了,所以事先没给二老电话,免得他们又是一通忙,
两人在外边吃过饭才回家,没想到的是,刚走出电梯便听见二老家传出一把熟悉的声音:
“……哪个当儿女的忍心看着亲生父亲落魄成那样?以前姚家是首富,如今靠着一间不死不活的小公司养活一大家子。更过分的是她从来没去看过!那些都是她的亲人,如果她真是秋秋,不可能这么狠心。爸,妈,你们必须相信我……”
站在电梯门口的两人对视一眼。
唉,这女人更年期吧?没人想认她做妈,更没想过贪图她什么,老调重弹到底图啥?
“姥姥,姥爷,我们回来了。”子桑拍拍秋宝的肩膀,扬声道。
屋里,秋莲的声音戛然而止。
让丈母娘难堪等于让二老难堪,但也不能让她继续胡说下去,他只好打断。
二老屋里哎了声,是姥姥的,穿着拖鞋出来,眼里有着意外的惊喜。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你们吃饭了吗?”姥姥埋怨道。
“吃过了,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秋宝笑眯眯地。
小狼屁颠屁颠地从二老家出来,冲着两人汪汪叫,小黑慢悠悠地跟在身后。
姥姥去跟外孙女外孙女婿闲嗑,姥爷看着女儿既尴尬又气愤的样子,心底无奈。
“我早就说过,你们对她不教不养,以后一定遭报应。”如今报应来了,还是自找的,怨得了谁?“你说她是怪物,你是她。妈怎么不早察觉还把她往家里带?现在说这些,太晚了。莲子,今天的果全是你们当初造的孽……”
“爸,”亲爹的责怪,让秋莲的尴尬减少了许多,“我造什么孽了?我缺她吃短她喝?哎呀这些不重要,爸,现在发现也不晚,以前没害你们是因为要靠你们养。现在人财到手,她没了顾忌恐怕会……”
姥爷见女儿盐油不进,心中气恼,“莲子,我就问你一句,我和你。妈养你那么大,你有没替我们考虑过?上陈村的屋子没了,你打算怎么安置我跟你。妈?”
女儿的德性姥爷心里清楚,所以对她隐瞒很多,包括大屋仍在,秋宝还替他们赚了好大一笔钱等等。
二老有了这笔积蓄,就算没人养,他们拿着这笔钱雇个保姆也能活得好好的。
其实姥爷、姥姥很不明白,眼看大家的生活越过越好,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个外孙女,她从来没上过心。
如今外孙女长大成了家,互相之间认不认已经无所谓,她还在纠结什么呢?
“我现在就在替你们考虑!秋秋的未婚夫,他送的房子和钱通通属于秋秋,属于我们的。爸,她把我女儿的一切都抢走了!她是冒牌货,你真正的外孙女死了,你们一点儿都不难过,还要帮着怪物数钱吗?”
说这些话时,秋莲显得十分激动与气愤,身子微颤,气得浑身发抖。
她现在的神情,跟在上陈村把舅妈撵出去时一模一样。
闹来闹去,还是钱作怪,她从来没把父母以后的生活纳入考虑范围。
有些事不敢细想,惟恐越想越心寒。
回想当年,女儿一身傲骨让他这当父亲的引以为傲。哪曾想到,不知不觉中她已被岁月折磨得面目全非。
她说外孙女是怪物,殊不知,她让二老更失望。
“莲子,做爹妈的不敢奢求儿女什么,只要大家好好的就知足了。你走吧,就当可怜可怜你的老父亲,老。母亲,各自安生,好不好?”
“爸!你怎么冥顽不灵呢?”秋莲气得肝疼,音量都放大了些。
那些年不管怎么闹一直没事,她总算看出来了,有父母和子桑小子在,那怪物要保持形象根本不敢对她怎样。
蠢蠢欲动的心,无法安生。
这时,小黑小狼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包果脯、肉干和一瓶馥郁芳香的酒来到姥爷跟前。
果脯主要给姥姥的,她长喝灵芝汤,牙好,爱嚼果脯。
至于肉干,大家都喜欢。
姥爷眼睛一亮,笑呵呵地弯腰取过。
这酒他认得,以前外孙女给他和车老头喝的桂花酒,市面上没得买,害得他们惦了许久。
秋莲见一壶酒就把亲爹收买了,顿时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要拍掉,好在姥爷的警惕性不减当年迅速避开。
“你干什么?”老人一脸的不悦。
“难怪你们不肯信我,原来被她拿回来的东西迷了心窍。她倒聪明,懂得借花敬佛,你们一个个老的糊涂,小的色迷心窍,连自己枕边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愤怒说罢,再次伸手欲抢老人手中的酒和果脯。
好巧,姥姥拿着外孙女给小外孙女带回来的礼物给秋莲,巴望她能念着大女儿的好。
结果,秋莲抢不过亲爹,劈手抢过亲妈的礼物用力一扯,清晰的一声撕拉,一套可爱舒适的孩童汉服被扯烂了。
接着二老家一团乱,秋宝听见姥姥气得直埋怨秋莲浪费,火气终于来了。
尼玛,神经病应该去医院,不该来她家。
秋宝神色如常地起身,利索撸袖,正要过去把那患有被害妄想症的疯女人扔下楼。
她刚转身肩膀就被人一把按住重新坐下来,身后传来某人沉稳淡定的声音:“我已经给龙叔打电话,你别去添乱。给小贝的衣服不止一件,这儿还有呢。”
对子桑来说,送给自家人的衣服肯定不止一套那么寒酸,尤其是小孩子。
丈母娘领不领无所谓,等她走后,把石子贝的衣服给二老收着,反正小姨子被二老养着。从小到大,石子贝的衣服、玩具几乎都是秋宝和子桑选的,也没见秋莲很有骨气地撕了扔了。
因为那些衣物、玩具的款式与用料在市面上没得买,凭手感便知道质量不比大品牌差。秋莲曾拿来跟自己买的牌子比对过,档次不说,光舒适度的落差就很大。
更关键的是,其他家长想买都没地方买,倍有面子。
秋莲自从再婚后,生活质量一向往最好方面发展,生怕被人说自己二婚过得不好。如今孩子在姥姥家用什么都是最好的,接回自家质量立马跟不上,岂不打脸吗?(未完待续。)
第517回
所以,她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撕扯东西表明态度,过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能屈能伸,非常人也。
当然,子桑没想过要讨丈母娘欢心,正如秋宝所说,这些不是她真正的亲人,唯一的关连是秋家二老对她有养育之恩。
是他和族人习惯了世俗礼节的标准方式,尽量不给外人留话柄。
至于别人领不领情,他管不着。
果然没过多久,秋莲骂骂咧咧地走了,28楼终于恢复往日的宁静。
“不光要我死,还想拿走我的钱?以为她是谁?我又是什么人?为了别人宁可牺牲自己的伟人吗?”
秋宝啼笑皆非,觉得秋莲的思维令人费解。
明知她是游魂野鬼还敢前来挑衅,常说人为财死,果然没错,贪心人真的好多。
二老对她有养育之恩,秋莲可没有,想坐享其成也得看看有没那个命。
子桑对秋宝的想法是越来越了解。
“为他人的过错气坏自己不值得,修心养性指的就是现在,你别为一时意气破了功。”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从本家带回来的土鸡蛋放冰箱,杞子、红枣和木耳之类的放在橱柜。
秋宝递来最后三瓶蜂蜜给他摆放好,“我尽量,但不保证。”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有些时候,极品能让人理智瓦解崩溃。
修心养性,不代表她得夹着尾巴做人。
两人回来的时候,父母给他们收拾了很多杂货,还说别看东西不起眼,到家就成宝贝了。
小夫妻俩明白他们的意思,顺从地往行李箱里塞。行李全是吃的,衣物和日用品没带,两边都是自己家,大把。
这种事子桑以前是不做的,嫌累赘,皆由管家安排妥当。如今成了小家,过着普通的家庭生活自然得事事动手,手法熟练不嫌弃。
亲手布置一切,对这个小家庭就多一种归属感,责任感尤其强烈。
因为秋宝经常忘了告诉管家食材用完了,无法及时补充,往往是她自己放学回家路上买的。
她适应力强,没有精致美味的面包,泡面也能煮出好味道。
一句话,他要是没把家里的冰箱、厨柜塞满,她会出去买自己喜欢的,和她认为他喜欢的垃圾食品回来。
简直无法忍受,只好由他来操心。
收拾完日用品,两人回浴室清洗一番,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常服出来,把另外四瓶酒和果脯、蜜饯与果干拿到二老家里。
这次给亲朋带的手机是吃食,二老常喝灵芝汤,不怕果脯糖分高,可以大方吃。
还没进门口,秋宝忽然鼻子动了动,悄然问:
“有没闻到一股……怪味?”尿臊味。
子桑默,和她一同往屋里走,凑近耳边轻声提醒,“咳,待会儿别提。”陈家人昨天刚走,里边有小孩,也可能是小贝干的,老人刚给秋莲带孩子的时候出现过同样情景,后来被秋宝提了几次就没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少提,省得老人尴尬。
道理她懂,只是……唉。
秋宝无奈地和他一起进屋,那股味道更加浓郁。外边天冷,关了落地窗,仍能闻出味道是从外边传进来的。
在乡下,用粪水浇菜很正常,问题这里是大都市,是28楼高级住宅区,出现这种问题就有点闹心了。
两人忽略感官上的异样,将酒与蜜饯等摆在桌上,然后秋宝借口说好冷,拉上落地窗的窗帘,这才感觉好些。
“这三瓶是车爷爷家的,龙叔一瓶,姥爷您那瓶悠着点喝,过些时候家里还会寄来。”秋宝叮嘱姥爷说,给姥姥分辨哪些是苹果脯和桃脯。
果干的种类不少,有蓝莓干、杏干和枺龋咸淮笙不叮词乔锉Φ淖畎S谑歉狭粝乱话鼥{饼,其余的全给她拿回去当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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