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好友结婚了,子桑小子以后正式跟秋宝住一块,她回去只能当电灯泡,干脆回校住得自在。
至于留在秋家的行李,不着急搬,逢节日她还是要过去凑热闹的。
在毕业前,秋家三人不可能让她流落在外。
回到家后,子桑勤快地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小青梅的房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她睡一床,想做什么做什么。
可惜,甜美的时光过得太快,眨眼间已经到了离别的时刻。
电梯里,秋宝送他下楼。
“今个周末你回来,还是我过去?”
“你不用去,我回来。”始终家里舒服些,京城的气氛不适合她。
“干嘛不许我去?”秋宝斜眼望他,“心虚?”外头藏女人了?
背着包的子桑啼笑皆非,“小桑才是真龙天子,狂蜂浪蝶来了也是冲他去,谁还稀罕我呀!”
这倒是大实话。
“很难说,或许有些女生对你是真爱……”
正说着,电梯在25楼开了门,进来几个年轻男女,许美佳和杨琪正在其中。
“咦?候公……”见是他俩,许美佳下意识地想打招呼却叫错了名字,不禁有些尴尬,“呵呵,对不起,叫惯了,呃,你俩去哪儿?一起玩吧?”
“不了谢谢,我赶飞机。”子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文有礼。
秋宝则笑了笑,不吭声。
杨琪不知是神经粗,还是根本不在乎秋宝的感受,忘记两人之前的不快似地直接开口问:
“对了,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
“跟以前一样吧,听习惯了。”子桑坦然答。
“还姓候?可我听说候公子只有一个……”杨琪脱口而出,手臂里的嫩肉被许美佳用力掐了一下,疼得她哎玛疼地倒抽一口冷气。
许美佳对两人讪然而笑,“对不起,小琪这人口直心快,其实没恶意。”
“没关系,我名里有个候字,这么叫也没什么不妥。”搁在秋宝腰间的手微微动了下。
很快,一楼大堂到了,许美佳等人出了电梯。电梯门关上时,犹听到她们之间的悄悄话:“哎,小美,你看见没?他俩好像结婚了,貌似戒指都戴上了。”
“人家是真爱结婚有什么奇怪?你管得挺宽。”
“我不是管,如果他俩真的结婚,姓秋的岂不跟郭盈一个下场?”
“哪有?这个身家过亿,郭盈有吗?”
“过亿又怎样?靠她养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
尽管离得越来越远,她们的声音依旧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秋宝低头偷笑,某人没好气地揉乱她的头发,“自己老公被人笑话吃软饭,你还有心情笑?”小没心肝的,好歹安慰一下。
下了负一层,两人走出电梯,秋宝踮高脚尖给他一记亲吻:
“别在意,很多女人爱胡说。”
子桑心情依然郁闷,“我没在意这个,宝宝,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改一下?我不喜欢你跟别人一样叫我。”以后大家知道他姓子桑,肯定都这么叫或者叫小候,没劲。
“偶巴?”秋宝对答如流。
子桑嘴角微抽,保持严肃的态度,“太普遍,不行。”大街上喊一声,至少一半男人有回应。
“小……”
“小杉、小候都不行。”
秋宝气馁,“在外叫子桑,在家叫子桑gg?”
这还差不多。
“叫gg也行。”子桑低笑着俯首吻住她的唇……(未完待续。)
第504回
送子桑离开后,秋宝马上回了一趟神府。
府里只有一个人和两只猫妖,她不大放心。
其实,她原本希望让小黑小狼看守神府。因为它们受过训练,与她也熟悉,然后让黑白配看守并且打理各个园子最为恰当。
因为黑白配年纪小,容易接受新事物。
但考虑到秋家二老膝下人丁单薄,于是作罢,给他们留个伴。
“如果是为了种药草,我倒有个人选。”
清冷的月光之下,秋宝和唐佩坐在游廊顶上闲聊。
“普通人不要,他们变数太大。”秋宝一口否决。
虽然她已经关闭五毒旗对人类的辐射,万一泄漏了呢?岂不成了抓老鼠进米缸?
“你别急着否决,她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被家人虐待患有轻微的自闭症,瘦得跟七八岁的孩子。她有个弟弟,父母又怀了,听说是个男丁,所以打算把她卖给人贩子,刚好我路过顺手救了她。”
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在某些方面的天赋十分了得,如果悉心教导,成就不比正常人差。
“……她在茶园住了大半年,谁也不理,我用雪尖茶帮她调理身子也没跟我说过一个字,整天盯着那些茶树发愣,不如你让她试试?”她正头痛这孩子该怎么教,给谁教,愁着要不要送交警方处理,或者直接送到福利院啥的。
送回亲生父母身边是不可能的,鬼知道她走后会出什么事。
收养一个自闭症的孩子颇费精力,而且需要极大的耐性。
唐佩以前有耐性,如今只担心耽误自己的修行。
她与凶神订契,性格多少有些变化,时至今日仅能维持本心而已。
秋宝听了有些心动。
与其把小姑娘扔去福利院或者别的地方,不如带到神府里打工。
童工是不道德,关键是报酬不同,而且锻炼人。
府里有灵气,吃的喝的暂时没有,等着种,要么自带。或者直接让她泡花茶喝,湖水、桂花是现成的,炉灶自己生火,就当参加生存大挑战好了。
府里没有书籍,没关系,住在东郊林边的子桑族人有。
不管小姑娘能不能胜任守园人的工作,子桑族人在东郊隐居,应该有办法治好她,然后让她在附近的城镇上学或者怎样也挺好的嘛。
虽然自己也是子桑族人,报酬是要给的,赠他们雪尖茶或者月宫桂花可好?顺便给姥爷他们酿几坛桂花酒喝。
说干就干,唐佩连夜回去把小姑娘带来。
人正睡着,等秋宝将灵珠里种植药草的知识与自己的意图传达给她,她才忽地醒过来,然后直接按脑子里的信息去药园蹲下,双爪挖土,大有连夜耕种的意思。
唐佩默默地望向秋宝,似在质问她是否有虐童的癖好。
“我只能说她病得不轻。”这是秋宝唯一的解释。
除了以上信息,她没别的概念传给对方,包括铲子在哪儿,和对自己的忠诚度。
她不需要一个小丫头,甚至是一只愤怒小鸟的忠诚。按照神府刚刚生效的劳工法,谁敢偷她家的灵植,付出代价的话她同样可以不追究。
府里的特级宝贝被她封印了,譬如阴阳扇之类。
灵芝仙草有火雀看着,而且那个地方被她加了结界,除了小麻雀,别人靠近她马上能察觉。
五毒旗没封,谁偷送给谁,不用还。
午夜,子桑族本家的家庙门前,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个身影。
“少夫人深夜到访,是有什么事吗?”一名清隽挺拔的男子自黑暗中缓步行出,面带微笑。
白管家,跟红狐一样坑她没商量的笑面虎。
不过,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她没想过要找人家秋后算帐。
“有件事想麻烦你们,我府里新招了一名特殊的园丁……”秋宝直截了当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举手之劳,少夫人不必挂心。”
“那就好,其他灵植暂时还没种,现有月桂花与雪尖茶,随便一样给你们作报酬,要哪个?”对待自己人她慷慨大方,但两种都给的话感觉有些亏,她无法接受。
白管家微笑了下,“少夫人见外了,让自己人办点事岂能收报酬?夜深了,您请回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秋宝不再矫情,正要离开时忽又补充了句:
“差点忘了,她每天来回要经过林子。为免意外,我给了她一些灵力防身,可能有一定的危险性,麻烦白管家提醒族人小心对待。当然,最好能教她学会运用与控制。”
这次不再含糊,培训员工必须给报酬,起码伙食费要给。
想了想,秋宝仍把雪尖茶与月桂花拿出来。
“她以后要留在府里工作,吃灵食较好,拿桂花做些糕点什么的给她当伙食,雪尖给族人留着喝。”小丫头长期吃灵食,学成归府后哪怕不会煮饭,至少懂得泡茶喝,死不了。
“她每天自带月桂花下山,多的拿去酿酒,记得给我留两瓶啊。”待白管家接过后,秋宝返回神府直接去桂园折枝尽量大面积栽种,务求小鬼不断粮。
秋宝在小丫头的脑海里直接与灵识沟通,说了如果她不下山学艺,就不让她种药草。
小姑娘默认了,看来她是真心喜欢种植,也算提前找对职业。
头几天让唐佩暗中盯着,直到小姑娘可以独自出入为止。
事情办妥后,秋宝回到自己家,这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
刚好,子桑发来信息告知已平安到达,秋宝与他通过话才洗洗睡下
第二天,她回校上课时,王标递给她一份资料,关于姚家与郭家的。
短短几天的时间,姚氏仍在崩溃中,安平市业界老大的地位已经落在张家手中。
小富总没参与首富争夺战,因为他不是本市人。
还有,原来小富总那天说的话是为了刺激她。
因为子桑爸妈见她太淡定,生怕儿子一片真心付东流,授意他过来试试她的反应。
结果反应良好,他们儿子被她拆骨的痛苦没白熬,最终两人有个圆满的结局。
说回姚家,由于雪尖茶的效应,姚老头子夫妇和姚乐平气恼归气恼,身体一点儿事都没有。
由于子桑家在暗中干涉,没人敢为雪尖茶的事找他们麻烦。
但破产是必然的,否则难消秋宝的心头之恨,与子桑心里的憋屈。
与姚家连订两次婚仍保不住未婚妻的清静,不但被扔来扔去,甚至被当成联姻的工具胡乱许人,说他不生气是假的。
如果姚乐平不是秋宝的亲爹,死一百次也没人理他。(未完待续。)
第505回
没人给姚家开方便之门,家财败落是早晚的事。
让人惊讶的是,梁婉婉居然没跟他提离婚的事,并且强势回归姚家,逼走小三柳宛苹和她那对双胞胎。
孩子她倒是想留下来,可惜,有秋宝这个例子在前,柳宛苹死活要抱走。
姚乐平正在焦头烂额间,没空理会后院的事,多亏子桑家派去盯姚家没落进度的人暗中帮忙,那对双胞胎才成功被亲妈带走。
姚夏如姐弟没住家里,他们不堪忍受家里的压抑感,搬到亲妈的别墅暂居图个清静。
尤其是姚夏如,吴二死了,她如今是单身,怕家里人拿她联姻拯救家业,赶紧逃之夭夭。
没了儿女这两条眼线,梁婉婉才非要搬回姚家盯着,生怕错过财产分割什么的,立志要维护儿女与她的权益。
当然,姚氏的债务与她无关。
别墅什么的姚乐平当初已经过户给她,见风声不妙,她已经把所有财产转给娘家人,总之姚家休想她出一分钱。
姚家如今四处打听秋宝的下落,因为只有她才能救姚家,因为她手上有雪尖茶作筹码。
问题是,秋宝是回来了,他们却近不了她的身,而且书吧恢复了营业。
书吧重新开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秋宝攀上权贵了,否则怎么敢开张?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姚家有救了!
所以,姚乐平一大早等在月泽小区必经的门口,结果王标他们事先得知换了一辆车来接人,与之擦身而过。
说到郭家,郭家其实影响不大。
郭父遭众董事谴责一通后被各方目光盯着,束手缚脚,手中的权利使得没以前轻松便利。
夫妇俩唯一的痛是,郭盈的终身。
她在婚礼上宣布康大为才是真爱,当时的情景已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谈。私奔离家三日后,郭盈满不在乎地跑回来,说自己从来没喜欢过他,与他逃婚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都怪那秋宝把自己惹火了,一气之下想打姚家的脸才随手找了个妈宝男当挡箭牌。
巧合的是,妈宝男康大为被秋宝的眼神吓破了胆,难得自己作一回主,与郭盈悔婚的心思不谋而合演了这出戏。
离开教堂后,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去朋友家躲了几天。
郭父郭母听罢恨不得当场晕死算了。
她倒说得轻巧,得罪康家不可怕,可怕的是郭盈破坏了康姚两家的婚事,打乱康家背后之人的计划。
他们貌似受阻无法找姚家晦气,便把气撒到郭家。
如今对方媒人找上门来了,说要商定康郭两家的婚期。
妈宝男没出息,家境清贫,别说郭盈看不上,郭父母更不希望有这门穷亲戚。
奈何强权逼眼前,民不与官斗总有几分道理。
何况如今社交圈都在暗地里传郭盈先后与姚韦博、康大为相好过,还翻出她中小学曾与多人交往过的相片,名声特别不好听。
有人笑说她是安平市的一朵高级交际花,是人人可用的免费公厕,把郭家父母气个半死却无可奈何。
现在女儿跑回来说跟康大为完全没那事,谁信?就算父母信也没用,因为她的名声坏了,再跟康大为闹翻,免费公厕这个名号就落实了,以后本市还有谁肯要她?
把女儿送离本市或者送到国外?他们倒是想,关键是康家背后的权力压着,逃不开呀。
为了个人的声誉,为了郭父的事业不毁之一旦,郭盈被迫假戏真做匆匆与康大为拿了证。
当然,这桩婚事康家同样很满意,因为郭家开银行的,他们以为自己孩子娶了一间银行回来,任凭索取。
可惜郭父被人盯着,无法徇私,康家注定要失望。
康家背后的势力消了气,渐渐地不再参与康、郭两家的恩怨。
而郭盈与康大为是迫于压力的结合,从结婚前一直吵到结婚后,没消停过。
弃绿豆捡了一粒芝麻,郭盈觉得没脸回校见人,所以转校了。
也就是说,秋宝如今的生活算是恢复平静。
把资料收好,秋宝望向车窗外。
她没有目光如炬的本事,无法预料推测人心走向,所以她对郭盈、康大为施了些心理暗示,将某些人的缺点无限扩大让其难以忍受。
例如姚韦博的缺点,例如她对康大为的恐吓。
并暗示两人,对方是自己的好帮手。
结果那两人听从各自的内心联手演了这出戏。
郭盈毁了苏玲的事业,她替老班报仇毁掉郭盈的终身幸福,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当然,郭盈可以离婚另找幸福,那是以后的事了。
秋宝懒得想太长远的事。
至于秋宝自己,她不顾姚家人的死活自己逃婚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她的身世老早就被人查过,姚家一再弃她,需要用她联姻的时候又把她召回去,至今没改回姚姓,种种件件,导致她跟候杉跑了是理所当然的事。
再说,她也不算逃婚,是新郎背弃在先。
让大家夸她是不可能的,顶多一笑而过,不煲不贬。
对子桑、秋宝来说,这就足够了。
平平淡淡的遭遇,不偏不倚的评论,最容易让人淡忘。
所以,回到学校,有眼尖的同学发现她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便笑问她是否跟候杉结了婚。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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