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走了。”
“走了走了……”
安浣情招了招手,忽然笑嘻嘻道:“王观,小叶说你刚才在利用她压价,心里十分不满,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
王观愣了一下,心里微微感叹贝叶真是冰雪聪明,知道他刚才在故意误导中年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贝叶能够配合,没有生气揭穿他的把戏。
“是我不对。”
想到这里,王观承认错误,又笑着说道:“要不晚上请你们吃大餐算是赔罪了。”
“这是应该的。”安浣情理所当然点头,然后笑道:“不过,我们明天就要起程回去了,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要什么表示?”王观迷茫道。
“装傻是吧。”安浣情嘻笑道:“我和小五就算了,但是临行之前,你就不打算送点什么礼物给小叶呀?”
“小情,你又在瞎说什么呢。”贝叶不满道,俏目一瞥,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好好好,我不说了。”安浣情噤若寒蝉,抱着贝叶的纤手娇笑道:“走啰,去天香园看候鸟。就是不知道冬天了,那些候鸟还飞出来不?”
“没有候鸟也无所谓,反正天香园能看的景观比较多,也不差那些珍禽异鸟。”刘京笑道:“什么飞瀑、明清园、茶艺馆、盆景园之类的,足够我们参观了。”
说话之间,几人来到停车的地方,上了车直奔天香园而去。之后参观游玩的过程也不用赘述,反正大家玩得很尽兴,感觉比万寿宫好玩多了。
心情舒畅的时候,时间自然过得极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王观遵守承诺。带着三人去到一家豪华餐厅。享用了一顿大餐,算是饯行宴。
饯行宴上肯定少不了喝点酒,不过也是浅尝辄止而已。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餐之后,大家也有几分醉意,返回旅馆之后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大家起来,吃了早餐,收拾好行李,就到了真正挥别的时刻。王观好歹是本地人,自然是先送贝叶三人离开。然后自己再坐车返回瓷都。
此时此刻,帮三人把行李搬上了车,王观微笑摆手道:“大家一路顺风。”
“再见了。”刘京点点头,就钻进车中,启动了引擎。
“王观同学,拜拜啰。”
适时,安浣情甜甜一笑,招呼一声也坐进了车上。
“老同学。你也多多保重了……”与此同时。贝叶展颜微笑,忽然上前轻抱了下王观,然后也转身上了车内。
“走了!”
之后,刘京叫了一声,一踏油门汽车如箭穿梭而去,不久就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保重……”
王观轻轻招手,等到车辆完全消失了,这才拿着行李袋。乘车到了火车头,买了张省城到瓷都的卧票。王观已经算好了时间,买了票之后就可以上车。
通过了安检,王观顺利上了车厢,毕竟还要五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达瓷都,躺在卧铺上后自然闭目养神,或者干脆睡觉。
然而。就在王观闭上眼睛时候,他的手机却收到了一条短信。他连忙睁开眼睛,随手摸出手机,点开短信一看,发现是贝叶发过来的。
一瞬间,王观瞳孔微张,凝神观看短信的内容。
“看到东西了,谢谢你的礼物……”
王观心中默念,忽然一笑,手指头飞快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
“嘀嘀,嘀嘀!”
经过几十秒钟的延迟,在另外一头的车辆之中,贝叶也听到了手机来信的声音,脸上不自觉多了一抹笑意。
“偏心,太偏心了。”
与此同时,安浣情在旁边呶嘴道:“为什么你的塑像雕得那么好看,而我和小五的就是一个轮廊而已?”
在说话之间,安浣情把手里的东西并列在一起,只见那是三个石膏人物像。其中两个人物像是一个整体作品,明显是一男一女,相互搀手并肩站立。从男女的相貌轮廊和衣服上看,勉强与刘京、安浣情有三四分的相似度。
至于另外一个塑像,却是一个与贝叶有七八分相似度的美丽少女。
齐耳的短发自然的垂落下来,微微的刘海掩饰不住如画般的柳眉。五官修饰得十分精致,那娇俏的嘴唇微抿起来,似笑非笑,非常的传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尽管只是单调的白色,却给人一种清澈灵动的感觉。
“太过分了。”
安浣情稍微对比就气呼呼的叫嚷起来:“王观找谁雕塑的?凭什么把你雕得那么好看,而我和小五就像石头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就是。”
刘京通过后视镜也看到了,急忙点头附和道:“王大哥未免太小气了吧,虽说我们的塑像比较大,可能要多花些钱。不过钱不够可以和我说啊,把我塑造丑些没关系,关键是要把小情雕琢得漂亮。”
“嗯嗯嗯。”安浣情连连点头,补充道:“起码要跟小叶一个水平才行。”
忽然,贝叶抬头道:“谁告诉你们,这是王观找人雕塑的?”
“咦……”
刘京十分机灵,稍微错愕就反应过来,震惊道:“小叶姐,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塑像是王观自己雕塑的吧?”
“怎么,不行呀?”贝叶微笑道,眼眸如月,心情舒畅。
“不会吧,他还有这一手?”
安浣情眼睛圆亮,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小看人了吧。”贝叶轻笑道:“你这几天不是总在追问我,为什么能够在分别两年多,大家都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一眼把他认出来了。”
“是呀,为什么?”安浣情使劲点头,眼中透出强烈的好奇。
“小五,你专心开车。”
这时,贝叶伸手一推。把刘京回头张望的脑袋纠正。这才开口道:“那是在大二的时候,小情你没转学,所以不清楚这事。那个时候不是要修非专业课吗,说是要培养学生的情操、动手能力什么的。反正要修够一定的非专业课学分才能毕业,我就报了一个石膏塑像班。”
“你的意思是说,王观也选修了这门课?”
安浣情捂住小嘴,惊叹道:“他该不会是故意和你报一样的课吧?”
“你想到哪去了,那时是在电脑选课,等到选课截止了。名单公布出来才知道谁报什么。”贝叶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说道:“况且,一个学期,每周只有一节塑像课而已,总共加起来就是十几个课时,我却没有见他去上过几次课。”
“嗯,我明白了。”
安浣情摆了个思想者的造型,煞有介事道:“坏学生果然让人印象深刻。”
“小情。如果王观是坏学生。那么雕刻的塑像也不会这样精巧了。”刘京提醒起来。
“要你说,我当然知道。”
安浣情白眼道:“最后肯定是在考核的时候,小叶忽然发现这个坏学生,居然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而且又是同班同学,自然一下子就记住他了。”
此时,贝叶不再说话了,算是默认。
“哎呀。现在想起来,这事真是浪漫啊。”
一会儿,安浣情突然感慨万端,幽幽说道:“一个暗怀情愫,一个懵懂无知,大学毕业之后就这样子错过了。然而,没有料到在两年之后再次相逢。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懵懂无知的人也终于明白对方的心意,把满腔热忱通过雕塑表达出来……”
“安浣情!我把你口无遮拦的嘴撕了。”
一瞬间,贝叶俏脸蒸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反正急叫一声之后,就欺身把安浣情扑在座位上,狠狠的蹂躏起来。
“小叶,不要啊,我错了,饶了我吧。”
安浣情自然求饶起来,声音如怨如泣,绵软悠长,却透出点点欢愉的意味。
“唉……”
见此情形,刘京心里忍不住怀疑,安浣情之所以不答应自己的求婚,是不是割舍不掉与贝叶这段不被世人认同的恋情?
就在刘京忧心忡忡,胡思乱想之时,躺在火车卧铺上的王观看见手机迟迟没有收到短信,就重新闭上眼睛,听着火车呼啸疾驶的声响,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火车走走停停,几乎每到一个站点,就有许多人下车,又有更多的人涌上来。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五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到达了瓷都。
听到车厢中传来的广播声,王观立时睁开眼睛,在卧铺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才拿起行李袋顺着人流走出了车站。然后招了一车出租车,指明别墅的方向之后,他又直接拨通了高德全的电话。
“德叔,我回来了。”王观笑道,玩了几天,心情自然不错。
“回来了正好。”高德全问道:“到家了没有?”
“啊,还在车上,才到市区大街上。”王观一怔,惊疑道:“德叔你有事找我?”
“不是我找你,而是苏文弈派人来了。”高德全也没有卖关子,笑着说道:“现在人在我这里,嚷着要见你呢。”
“人在集古斋?那我先过去见他吧。”王观随口道,见就见,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中,倒要看看苏文弈派来的人怎么说服自己。
想到这里,王观让司机调头,不久之后,就来到了集古斋。下车付钱之后,立即提起行李袋直接走了进去……
第236章 你脑壳坏掉了
一走进集古斋大门,王观就叫道:“德叔,我回来了。”
“进来吧。”高德全的声音在会客室之中传了出来。
“哦。”
王观应声,走进了会客室,只见高德全正在烧水沏茶。
“德叔……”王观招呼一声,同时目光环视,立即看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眼睛,相貌还算俊雅的青年就坐在高德全的旁边。
“王观,给你介绍一下。”
适时,高德全站了起来,开门见山道:“这位是苏先生的助理沐越,奉了苏先生的指示,专程过来和你商谈毛瓷碎片的事情。”
“沐月?”王观一怔,感觉这名字好女性化。
“如沐春风的沐,卓越的越。”与此同时,沐越开口了,声音有些偏柔,腔调绵软道:“这位就是王先生了吧。”
“我是王观。”王观点头道,第一感觉就是这人不仅名字很女性化,连言行举止都充满了娘娘腔的味道。
“王先生,听说你才休假回来,我却匆匆过来拜访,真是不好意思,肯定打扰你了吧?”沐越说道,吐字清晰,每个字的音节都十分标准。
然而,可能是先入为主,反正王观总是觉得这话很娘。
“没事,可以理解。”王观笑道:“早点把事情谈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王先生能够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沐越笑了起来,动作优雅的伸手扶了扶眼镜,眼中忽然透出一抹精光,然后意味深长道:“王先生既然这么明白理解,那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不明智的事情?”
“不明智的事情,什么意思?”王观愣住了。有些莫名其妙。
“王先生何必装糊涂呢。”这个时候。沐越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气息消失了,金边眼镜的镜片在灯光的映照下,也闪烁一抹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凌厉,声音尖锐道:“我们苏氏集团和高先生达成协议。共同研究开发毛瓷项目。两个多月来,我们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三百万。现在眼看有了一些成果,甚至即将获得成功,怎么可能允许第三方插足。”
“王先生,你想要摘桃子,未免打错主意了吧。”
沐越冷笑一下,又扶了扶金边眼镜,慢条斯理道:“我劝你要考虑清楚。得罪我们苏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啊……”
王观瞠目结舌,彻底愣住了。好半响,他才恍惚回神。转头道:“德叔。是我糊涂了,还是他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高德全也有点茫然。
“哼!”
沐越眼中掠过一抹恼火,冷笑道:“高先生、王先生,你们两个不要在做戏了,不要以为我们苏氏集团不知道你们两个在玩什么花样。”
“咦,真是稀奇。那你说说看,我们在玩什么花样?”
这个时候,高德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脸上多了点玩味的笑容。
“既然高先生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了。”
霎时,沐越轻轻低头,又伸手扶着眼镜,这样的造型,这样的动作,总给王观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如果能够再喊叫一句,真相只有一个,那么就更加完美无缺了。
“高先生,你不要把别人想得太蠢。”
沐越保持扶眼镜的优雅动作,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一点上不了台面的算计,如果说出来了会让人贻笑大方的。而且我们苏氏集团,也不是随便就让人愚弄……”
“好了,别绕圈子,有话就直说。”高德全有些不耐烦。
与此同时,王观知道他真的生气了,眼中略带同情看了眼沐越,就走到另外一边坐下,然后端起杯子喝茶,看戏。
“高先生……”
适时,沐越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倍,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神色,直言不讳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王先生是你手下的员工。什么毛瓷碎片能够提炼稀有元素,重新烧造一批毛瓷,我看都是荒诞无稽的笑话。”
“实际上,高先生在我们的赞助下,已经研究出成果来了对不对?”
说话之间,沐越又伸手按了按金边眼镜,手势有点儿兰花指的模样,然后冷冷的笑道:“其实根本不用毛瓷碎片,你就能够仿制出毛瓷来。甚至于根本没有什么毛瓷碎片,这一切都是你和王先生串通一气,演双簧弄出来的把戏。”
“很显然,高先生是想借这个机会,再从苏氏集团身上狠捞一把。可惜做得太明显了,分明是把苏氏集团当成是三岁小孩哄骗。”
此时,沐越抱手微笑,一脸不用你说,我全部了解的神态。
刹那间,会客室安静下来,可谓是鸦雀无声。这多少有些出乎沐越的意料,在他想来,这个时候高德全和王观两人应该惊慌失措才对。
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沐越有些不得其解。就在这时,高德全举杯抿了一口热茶,然后表情淡然,瞥视道:“你说完了?”
“呃!”
沐越一愣,不自觉的点头,随之反应过来,觉得这样未免弱了气势,立刻警告道:“高先生,你要明白,你已经和我们苏氏集团协商一致……”
不等他把话说完,高德全已经十分不耐,猛然抬头斥喝道:“说完了就滚,去让苏文弈来和我谈这件事情。”
“啊……”
沐越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伸手拍了拍胸口,娘气十足。一瞬间,王观看得清楚,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觉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揉搓了下手臂,王观劝说道:“德叔,不要生气了。这个人……用沪城的话怎么说来着?对了。他的脑壳坏掉了。神经有点不正常,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
刹时,沐越张嘴迸出一个英语单词。然后反唇相讥道:“你脑壳才坏掉了呢,你全家脑壳都坏掉了……”
“滚!”
与此同时,王观拍案而起。顺手抄起墙角的扫帚,高高举了起来,好像要砸了过去。
“……真是野蛮人。”沐越见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退步,然后一把拿起公文包,抱头鼠窜似的遛出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