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母亲的思维,会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而想方设法阻止自己跟文天朗再有接触吧?可是兰若如为什么反而不反对了呢?
她还说文天朗阻拦他们强抢果果和慎慎。也是,就他们这样的家世背景,想从她一个平民老百姓手上抢走本就是他们家血脉的孩子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孩子们依然待在自己身边,这一切,原来都是文天朗在暗中做他父母的思想工作。
而有一点她说得很对,那就是文天朗说那些话真的就只是吓唬吓唬自己而已,那是因为他喜欢自己,而别人就不一样了。如果她再这样坚持下去,真的难保兰若如说得结果会发生。
所以,自己应该乖乖地回到文天朗身边吗?
可是,他已经跟那个女人那样了,自己能忍受得了吗?
等等,他不是要解释吗?那就听完他的解释再做决定吧!
打算好了,桑树的心头稍微不那么乱了,但是又担心文天朗的伤势,就想着要上去看看。
但是兰若如还在里面,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她。正在纠结之时,电话突然想起来了。
又是陌生号码,她现在都有点害怕了。
紧张地接起来,却传来兰若如不悦的声音:“在哪儿呢?还不快上来?!”
呃……这是什么情况?
“我……”桑树犹豫着,不知道兰若如找她有什么事。
“我什么我?我儿子因为谁受的伤?难道还要我亲自来照顾他吗?”兰若如听到她支支吾吾的声音更来气了,忍不住吼出来。这女人,怎么这么榆木脑袋?
“哦哦,我马上上去!”桑树忙不迭地答应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电话说道,“粥撒了,我再去买一份,文夫人你想吃点什么吗?”
“我不吃,你赶紧回来吧!”兰若如这才消了点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桑树赶紧又去打包了一份白粥和小菜,虽然兰若如说不吃什么,但是她还是给她买了些点心。
来到病房门外,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你来了我就走了,不要告诉天朗我来过!”兰若如见她进来,从床边站了起来,冷着脸说道,“照顾好我儿子,否则为你是问!”
“怎么您不等他醒来了吗?”桑树放下手里的东西,疑惑地问道。
“废话那么多呢!我走了!”兰若如皱眉喝道,然后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了。
“我送送您!”桑树拎起给她买的点心,跟在她后面也出去了。
兰若如也没有阻止,任桑树将她送到了医院门口。
临上车前,兰若如意味深长地看着桑树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就承认你是我们文家的儿媳妇了,我这么做只是想让我儿子和孙子幸福,如果你让他们不幸福了,那么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将你撵走的!还有,你在天朗身边不是来做文家少奶奶的,你必须打点好他的一切,照顾好他。”
说完,她不再看桑树一眼,径直上了车。
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桑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忘了给兰若如的点心。
重新回到病房,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文天朗正要下地。
桑树急忙走过去扶着他,却没想到被文天朗抱了个满怀。
“文天朗,你松开我,这里是医院!”桑树推不动他,只好有些焦急地说道。
“别动!”文天朗低沉开口,嗓音因为缺水而有些沙哑。他将头埋进桑树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桑树在她的声音里安静下来,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桑桑,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过了一会儿文天朗抬起头来看着她,喃喃地说道。
桑树也闻言心里一震,也抬头看着他,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她没有出事的庆幸和激动。
“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了!”桑树回抱住他的腰,在他心口蹭了蹭,闭着眼闻到了他身上的薄荷味道。
文天朗被她的拥抱鼓励了,更紧地抱住她,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
直到感觉到桑树不舒服了,他才不舍地松开一些。
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似乎怕一松开她就又会不见了。
就像昨晚他找不到她一样,那种就像失了心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次感受了。
天知道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有多想跪下来感谢上苍!
可是后来他的声音又没了,他的心就像跌进了悬崖下面那黑乎乎的魔兽巨口,看不到希望,找不到出口。
他真的以为她会就这样消失于他的生命中,可是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被山体滑坡掩埋,她好好地睡了一晚上觉。
但开心感激的同时,他又有些生气。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让他省心了,他非要好好地惩罚她不可!
这样想着,文天朗推开她一些,毫无预兆地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桑树猝不及防,但又无力反抗他的霸道。
他是真的吻得很霸道很用力,仿佛泄愤一般地啃咬着。
一吻结束时,桑树的唇瓣已经变得水润红肿了。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桑树抬起迷离的眼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文天朗不明所以,该委屈的是他好吗?他辛辛苦苦找了她一夜,到头来人家做了一晚上的美梦,还不知道梦里有没有他。
桑树看着他的性感薄唇,想到他曾经用这双唇问过别的女人,心里又开始恶心起来。
“怎么?又是妊娠反应吗?”文天朗看她皱眉,有呕吐的迹象,赶紧问道。
桑树摇了摇头,指腹抚上他的薄唇细细地描摹着,低沉地问道:“它们,吻过她吧?”
“什么?”文天朗本来被她的抚摸弄得心里痒痒的,却冷不防听到她来了这么一句。
桑树一下子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看着桌子上的粥说道:“呢一定饿了吧?先来吃点粥。”
知道她要转移话题,文天朗一把将她拉回来,捏着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桑桑,有什么要问的就说出来。”
桑树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了,你快来吃点粥吧!”说着挣开他的双手,把粥端到了他面前。
文天朗接过来却又放了回去,然后将她摁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昨天给你的录像带看过了吗?”文天朗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绕着她的发梢,神情却是极为认真。
“你!”桑树的脸不自在地红了,瞪着他说道,“你是想让我欣赏你跟别的女人怎么做那种事吗?”
说着就要推开他站起来,文天朗却用力地摁住了她。
“说什么呢?我是想告诉你我跟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文天朗惩罚性地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佯怒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部分青红皂白地误会我!”
桑树吃痛,却毫无畏惧地看着他问:“可是我收到的视频……”
“你个小傻瓜,那明显是取了角度的巧,难道你真的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吗?”文天朗截断她的话,又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桑树回掐他,然后不相信地看着他:“那个时候你已经到紧要关头了吧?你真的就能忍住?”
说到这个文天朗是真的觉得很庆幸,不过他可不会饶了桑树。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现在除了你,在别的女人身上根本就……所以,你要加倍地补偿我!”文天朗说到最后,原本恶狠狠的语气却变得十分暧昧了。
但是桑树的思维却还停留在他的前一句话上,皱眉疑惑地问:“你是说,你现在还是……不举?”
文天朗原本有些笑意的脸立刻化为冰山,而且黑沉得可怕。
“举!而且只在面对你的时候举!所以你自己算算应该补偿我多少性福吧?”文天朗欺近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桑树顿觉危险,“还是,我们现在就开始?嗯?”
“不不不!”桑树赶紧摆手,趁他不备从他怀里溜了出来,重新端起碗塞到他手上,“你肯定饿了,先吃饭吧!”
文天朗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就想逗逗她。
“也好!补充了体力才能更好地战斗嘛!还是我们桑桑想得周到啊!”文天朗邪笑着接过粥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眼睛却一直盯着桑树。
“我才没有!”桑树窘迫地喊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你没有为我考虑啊?那我就不吃了!”文天朗说着,作势就要放下饭碗。
“不是不是!哎呀!你赶紧吃啦!”桑树急了,阻止他把碗放回去。
“赶紧吃啊?这么说你着急了?那好!”文天朗痞笑着说完,真的就大口大口地喝完了粥。
桑树是真的被他的无节操无下限打败了,只好跑到一边去,把先前兰若如打翻的粥清理掉。
文天朗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娇羞绯红的脸颊,突然觉得无比圆满。
第六十九章 我想吃你!
文天朗又缠着桑树闹了一阵,才被桑树像哄小孩一样哄到床上睡着了。
桑树则回到酒店,找到米爱罗和陆宇航,告诉他们她要照顾一个受伤的朋友,让他们自行安排。
陆宇航心中了然,米爱罗却一直追着问是谁。
桑树拉着她的手,感激地说道:“米米,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陪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得成什么样子。关于这个朋友嘛,回去我再详细地告诉你好不好?”
米爱罗暧昧一笑:“啊!我知道了,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让你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呗!”
桑树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收拾好东西告别米爱罗和陆宇航,桑树又匆匆地赶回了医院。
文天朗还没有醒,看来昨晚却是累得很。
放好东西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容,桑树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没想到她跟他一个追一个逃,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
只是她不知道,老天爷对他们的考验还在后边呢!如果她知道以后会那么痛苦,她现在绝对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桑树看着看着,又入神了。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以何种角度欣赏,都是那么迷人!
他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薄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样的男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犯罪。
而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听从潜意识的指挥,向她倾身上前了。
就在她的唇要碰到他的时,一只大手突然搂住她的腰,然后用力一带,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就被某人压在了身下。不过他很小心没有碰到她的肚子。
桑树着实吓了一跳,正想要发作,抬眼却看到文天朗正贼笑着看着她。
她突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急忙低下了头,脸上迅速燃烧起来。
“刚才又想偷香窃玉?嗯?”文天朗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粉红的小脸,笑得意味深长。
啥?偷香窃玉?这男人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香和玉可都是东西,你是东西吗?”桑树故作无知地大睁着眼睛看向文天朗问。
文天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不是东西”,猛然间看到桑树眼里狡黠的笑意,才惊觉自己差点又上了这个小女人的当。
“好啊!竟然给我下套!看我怎么惩罚你!”文天朗说着,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桑树微微噘着的小嘴。
“唔……”桑树的所有言语都被吞进了文天朗的腹中。
她不敢大幅度挣扎,既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又怕碰着文天朗的伤脚,这大大方便了文天朗尽情地惩罚她。
开始她还能紧闭牙关不让他得逞,可是不多会她就不得不缴械投降了,还生涩地回应他。
文天朗心下一喜,吻由原来的强势霸道转化成温柔辗转。
桑树愈发控制不了自己了,竟然学着他的样子去挑/逗他的大舌。
文天朗失笑,看来她已经被他调/教得会取/悦他了,很好!
如果不是氧气不够用了,这一吻恐怕要持续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吃没吃够?嗯?”文天朗率先调整好呼吸,邪笑着问满脸通红的桑树。
他的嗓音因为沾染上情/欲的味道而变得低沉沙哑,增添了无限的性感魅惑,让人只想沉/沦其中。
桑树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那一眼在文天朗看来,却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体内的那股火再也压抑不住,腾地一下就燃遍了全身。
“桑桑!”他的唇有意无意地抚上她的耳垂,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简直就是如梦似幻。
桑树当然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是……
她趁他不注意,一下子翻身下床,脱离了他的掌控。
“那个……你的脚……我的肚子……哎呀!我……我先出去给你买饭!”桑树语无伦次地说着,根本就不敢看文天朗。
文天朗伸手去抓她,却被她灵活地闪躲开了,然后她转身,落荒而逃。
看着一阵风般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文天朗无奈失笑,明知道不能碰他还点火,他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就在他看着那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苦恼的时候,桑树却回来了,看着他想看到洪水猛兽一样,从离他很远的地方绕到桌子前,在她包里拿了一些钱。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能吃了你吗?”文天朗的声音基本恢复正常了,看到她躲避的样子不悦道。
“哼,这还用说吗?明摆着的事!”桑树哼了一声,眼神不经意间就瞄到了文天朗某个异常的地方,更是逃得比兔子还快了。
“小家伙,你等我逮到你的!”文天朗对着她卷起来的一阵风忿忿地挥了一拳。
桑树这饭买得可真久,就到文天朗以为她又逃走了。
“你还知道回来?是想饿死我吗?”看着探出个脑袋小心往屋里张望的某女人,文天朗黑着脸问道。
桑树嘿嘿干笑两声,见他已经没有什么异样了,才拎着打包的饭菜走到床前。
放好床头的小桌子,又摆好了饭菜,桑树才递了一双筷子给他:“来,吃饭!”
文天朗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接过筷子,戳了戳那几样清淡的小菜,感觉索然无味。
“怎么了?”桑树看他一脸不愿意吃的样子皱眉问道,然后月跟他解释,“你现在最好吃些清淡的东西。”
“可是我不想吃这些!”文天朗像个挑食闹脾气的小孩似的说道。
“那你想吃什么呀?”桑树有些气恼了。这人还真难伺候!
“我啊……”文天朗拖长了声音,双目熠熠生辉地看着桑树,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他靠近她一些,轻声说道,“我想吃……你!”随即一把抓住了桑树,“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桑树正竖着耳朵等他说,没想到他会突然抓住她。
“啊!文天朗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桑树挣扎着喊道。
结果一不小心就将小桌子上的饭菜给弄撒了,菜汁流到了病床上,也流到了文天朗的裤子上。
两个人都华丽丽地愣住了。
桑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去帮文天朗擦掉腿上的菜汁。但是擦着擦着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文天朗太安静了。
她狐疑地抬起头,却不想额头撞到了一个又烫又硬的东西。而因为她的碰撞,文天朗闷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故意的?”文天朗的声音又变得低沉沙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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