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你是那个人吗?)whosparklesinthenightlikefireflies(萤火虫般流彩的目光)eternityofeveningsky(对视;在永恒的夜空)facingthemorningeyetoeye(直至晨曦来将)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who’dsharethislifewithme(与我共度此生)who’ddiveintotheseawithme(与我一起跃入海洋)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who’shadenoughofpain(受尽创伤)anddoesn’twishtofeeltheshame;anymore(不愿再心伤)areyoutheone?(你会是那个人吗?)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who’sloveislikeaflowerthatneedsrain(那个爱就像花儿需要雨露)towashawaythefeelingofpain(冲去忧伤)whichsometimescanleadtothechainoffear(不再迷茫彷徨)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towalkwithmeingardenofstars(一起走在群星之下)theuniverse;thegalaxiesandmars(火星;银河;宇宙)thesupernovaofourloveistrue(见证我们爱的迸发)可是她却任它一遍遍从头响到尾,而她自己却在这声声激越慨叹之中泪流成河。
为什么在她开始认真考虑同文天朗的关系时,却让她看到那些画面?
为什么在她渐渐认清自己的心时,他却忽近忽远?
为什么命运让她爱了两次又痛两次?
难道爱情真的是奢侈品,她消费不起?
她用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汩汩流下,那滚烫的液体,几乎灼伤了她的手。
她没有看到,前面戴着鸭舌帽的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痴痴地看着她。
看到她如此心痛,他的脸上满是疼惜。
桑树终于哭够了,渐渐安静下来。她感到很疲惫,只想赶紧睡着,远离这一切。或许一觉醒来,会发觉这只是个梦而已。
她抬头往外看,咦?这是哪里?怎么这样荒凉?
“师傅,你这是往哪里开呢?”桑树警觉起来,看着前面低着头的司机问道。
那司机却并不回头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开着。
桑树意识到自己似乎遇到坏人了,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马上镇静下来。
她细细地回忆了一下,从商场出来之后她直接上了这辆车,并没有告诉司机她要去哪里。而司机却把车开到了这么荒凉的地方,说明他早就在外面等着。
那是专门在等着她呢还是随机的?是劫财劫色还是寻仇的?
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她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手机上的拨号键,摸索着随意地拨出了一个号。
文天朗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桑树,只能边开边四处张望。
突然,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桑树!
他接了起来,屏住呼吸,他想先听她说什么。
“师傅,请送我去丽水嘉园!”桑树的声音传来,虽然平静却带着浓重的鼻音,很显然刚才哭过了,看来她确实是看到他跟孟新蕊才离开的。
可是她这句话,很显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跟司机说的。
半天,司机都没有回答。文天朗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说吧,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又是桑树的声音,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又过了半天,那司机终于压低声音开了口,说出的话却让文天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想要你!”
桑树遇到危险了!这个念头马上出现在了文天朗的脑海中,但是现在他却不能问她在哪里。
这个电话肯定是桑树觉察到她遇到坏人了偷偷拨出来的,如果让那个劫匪发现的话,只怕她的处境会更危险。
如果不知道她在哪里,他怎么去救她?
突然,他想起来他在她的手机里设置了手机定位系统。
先前光顾着着急了,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他赶紧打开定位,发现她所在的位置已经是城郊了,立刻加大了油门。
桑树听到那司机的话也是心里一惊,难道今天遇到劫色的了?这可怎么办?
虽说她还有两下子身手,可她现在怀着孕,根本不敢跟劫匪动手,她要如何逃脱?
刚才悄悄地拨了一个号出去,也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意识到她遇到危险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很荒凉偏僻,路上半天看不到一个人,想要求救都找不着对象。
难道老天爷要亡她?
桑树看着他被墨镜遮住大半的侧脸,只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既然这样,或许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吧?
“大哥,您看我长得也不咋样,别坏了你的好兴致!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钱,您拿去找几个漂亮的姑娘,好好乐呵乐呵,怎么样?”桑树知道不能来硬的,要不然她只会死得更快,所以改变了策略,从包里拿出她所有的钱递过去,讨好地说道。
没想到那司机一听这话,突然一踩刹车,桑树是坐在后排的,因为递钱身子本来就向前倾着,这下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额头撞得生疼。
文天朗就听得“吱”的一声刹车声和桑树“啊”的一声尖叫声,手机那端的世界就归于一片平静了。
这是怎么回事?文天朗马上拿起手机,结果刚才还显示着桑树位置的手机定位突然就没了。
难道……她已经出事了?
文天朗想到这种可能性,心猛地一阵抽痛,脚死死地踩住油门,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白得吓人。
迈巴赫在路上一起一伏地飞驰着,如同文天朗忐忑不安的心。
文天朗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桑桑,你可千万要撑住啊!要不然我就给果果和慎慎找个恶毒的后妈!
这边文天朗心急如焚,那边桑树也是被突然的刹车吓了一跳。
这剧烈的震荡使她的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她握着钱的手无力一松,那粉色的毛爷爷就落到了车前座司机的位置。
她用双手捂着肚子,咬牙忍着,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那司机一下子慌了神,赶紧问道:“桑桑,你怎么样了?”
桑树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她艰难地抬头看去,下一秒就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文天朗都快把车开飞起来了,恨不得再生双翅膀。
他的脸色黑得吓人,如同此刻突然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发誓,要是桑树受到一点伤害,他要伤害她的人一辈子都不好过!
但同时他又无比懊恼,为什么他要找孟新蕊帮她试戒指?
她上一次就是因为他抱了孟新蕊而误会的,这一次他怎么又那么不小心呢?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他高兴的,那就是桑树会因为他跟别的女人接触而吃醋不开心,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他不是在单方面付出。
还有,她在最危急的时刻首先想到的是打电话给他,这说明她对他是信赖的。
只要她心里有他,他就不怕追不上她。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找到,并且保证她毫发无伤。
桑树除了被刚才的急刹车惊吓到,肚子有点疼之外,还真的是毫发无伤。
“桑桑,难道报纸说的是真的?你又怀上文天朗的孩子了?”见桑树似乎不那么痛苦了,那“司机”却心痛地问道。
“是的!”桑树淡淡地答道,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
“你真的要跟他回文家去住?”那“司机”的心痛更甚,眉头也拧得更紧了。
“这个不管你的事!”桑树说得很生硬,然后正色道,“说吧,你费尽周折把我弄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忍不住握住她的双肩,力道越加越大。
“你不要说是为了我!如果真为了我,你五年前就不会伤害我!现在你怪我怀了文天朗的孩子,怪我跟他纠缠不休,那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我吗?如果当时你不是自以为是地以为跟我分手是保护我,而是带着我远走高飞,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你知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让自己接受你?你知不知道我几乎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了你?可是你……”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承认当时我太自以为是,可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努力,就是为了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能无惧任何人的威胁,可以爱你,保护好你……”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敢说你是在保护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我没了肚子里的孩子?”
此时,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桑树的肚子又开始疼起来,但她一直忍着,倔强而决绝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被她瞪得恼羞成怒,突然一下子捧过她的脑袋,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桑树惊愕,半天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古龙水的香气,熏得她忍不住皱眉。
这不是五年前的他,那时候他不抽烟的。
这也不是她熟悉混合着强烈的男性气息的淡淡的薄荷味道,那是属于文天朗的味道。
想到文天朗,她的心又是一痛。
而刚刚赶到这里的文天朗,看到这一幕,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喝一声:“放开她!”
ps:今天的文里有一首歌,为避免大家以为我是为了凑字数,所以这张的实际字数是3900多字。
第五十六卷 你没有资格说爱她
“放开她!”正当桑树被那个男人吻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暴喝。
文天朗打开车门,三两步来到出租车旁,一把将桑树身上的人拽下来,对准他的侧脸,抬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来得突然,桑树和那个男人都很震惊。
“穆之轩,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接近她!你搞清楚点,她现在是我文天朗的女人,她肚子里怀着我文天朗的孩子!”文天朗怒不可遏地吼道。
“呸!”穆之轩吐了口血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突然笑了:“你怎么能肯定她肚子里就是你的孩子?桑桑她亲口承认了吗?”
说着一拳挥过来,文天朗身子一闪,躲过了。
“不是我的,难道还会是你的吗?不管她承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文天朗不再动手,却嘲讽地反驳道。孩子究竟是谁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穆之轩也当然清楚不是他的,而这恰恰是他的痛处,他心爱的女人,却为别的男人怀着孩子,如何能叫他不心痛?
但是,他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是你的孩子是吧?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你把他们都推倒了风口lang尖上!”穆之轩的情绪很激动,大声地诘问道,“所以你根本就不爱她!而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这几天报纸上的报道有目共睹,都是关于桑树和孩子们的,可以说将他们放到了公众的视线之下,而这无疑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但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着“魁”的事情,根本就分身乏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组织内部很多人反水,而且反水的人里有人想杀他,所以他没办法现身保护桑树。如果他陪在她身边,那么那些人就会直接拿她来威胁他了。
他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化装成出租车司机跟着她的,却没想到看着她哭着跑出了商场上了他的车。
“难道你没有看到报道吗?桑桑就要领着孩子们跟我回文家了,果果和慎慎就要认祖归宗了,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文天朗丝毫不示弱,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然后又冷冷地说道,“而且,你现在已经没有说爱她的资格了吧?”
穆之轩无言以对,不是因为桑树多次明确说过他们不再可能了,而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没有办法来保护她。
“穆之轩,你走吧!我的事以后你都不要来管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桑树见他们终于都安静下来,看着穆之轩冷冷地开口。
“桑桑,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穆之轩痛苦地看着她问。
桑树不再说话,而是走向文天朗,声音也是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来接我的吗?走吧!”说完率先上了他的车。
文天朗走到神情落寞的穆之轩面前,如一个胜利的王者一样看着他道:“你听到了吧!记住,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她是我文天朗的女人!”
穆之轩终于承受不了这种境况,坐上车狠踩着油门,在桑树他们面前绝尘而去。
文天朗也回到他的车上,看着将脸转向车窗外的桑树,双手放到她肩上,轻轻地扳过她的身子,却发现她咬着牙,早已泪流满面。
文天朗的心一阵钝痛,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
“桑桑,对不起!”他用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
文天朗干脆将她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桑树哭了一会儿,闻着文天朗身上混杂着淡淡薄荷香味的强烈男性气息,突然觉得非常安心。
“桑桑,对不起!”文天朗扶起她,让她面对着自己,温柔地望着她再度开口。
“我需要的不是对不起!文天朗,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放手吧!”桑树同样回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试着接受我?”文天朗一听她又是这话,心里的火就忍不住蹭蹭地上窜,但是他在极力地隐忍着。
“理由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桑树挣开他的双手,又将头转向了窗外。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我跟孟新蕊了,我们真的没什么,我……”文天朗不得不再次将她扳过来,强迫她面对他,急切地解释道。
可是他的话却被桑树打断了:“你什么也不用跟我解释,我没有误会你什么,你愿意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不是你的谁,无权干涉!”
“桑桑,你一定要这样吗?”文天朗已经拿她没辙了,隐忍的怒意即将喷薄而出。
他不明白,他究竟要怎样做,她才肯乖乖地留在他身边。
她是他**的良药,她是他孩子的母亲,她是现在他心里最在乎的女人!可是,她却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她总是在逃离他,因为她所谓的“理由”:害怕将来受到伤害。
“文天朗,放过我吧!”桑树看着他,再次哀求,“你的世界里应该有更适合你的女人存在,而我,真的不是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害怕再受到伤害,她又何尝不想接受文天朗呢?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她也贪恋他的味道,渴望他的宠爱。
可是如果这些要跟别的女人分享或者最终会成为别的女人的专有权的话,她还要着干什么呢?
“你怎么能肯定你就不是那个女人呢?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向你保证,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再有别人!要不然就一辈子无法享受性福!”文天朗见怎么也说不动她,干脆脸赌咒发誓都用上了。
的确,如果没有桑树的话,他真的可能一辈子无法享受性福,谁叫他的小天朗只认她呢?
呵!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似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扯到那上面去。
“那你到底是因为要享受性福才要跟我在一起的,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我?”桑树直视着他,想看透他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