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两步,一把将果果抱进怀里。却不想他也踩滑了,一大一小两个人顺着山坡往山下滚去。
“果果!文天朗!”桑树一下子慌了神,但是很快镇定下来。现在她必须去拦住文天朗他们,要不然会很危险的。
果果吓坏了,将头埋在文天朗怀里直尖叫。
好在山上树多,他们滚了一段距离后,就被一棵大树截住了。
果果已经吓得晕了过去,文天朗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还没消肿的脸上又被树枝草叶划出了许多小口子,身上的衣服也弄脏了。
意识到他们停下来了,文天朗松了一口气,赶紧检查果果,还好他没有受伤。
“文天朗,你没事吧?”桑树磕磕绊绊地跑下来,紧张地问。
“我没事,但是要赶快把果果送下去。”文天朗说着想要站起来。
桑树赶紧上前搀扶着他,但在他起来的一瞬间,忽然感觉抱着果果的手臂一沉,一种钻心的疼痛从手臂蔓延到全身。
“嘶”,文天朗疼得吸了一口凉气,果果也差点掉到地上。
桑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觉察到文天朗的不对劲,马上问道:“你的手?”
“好像断了!”文天朗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他在咬牙忍着。这是前几天救慎慎时受伤的那个胳膊,可能是刚才往下滚的时候折断的。
“别的地方没受伤吧?腿还能走吗?”桑树将果果抱好,上下左右查看着。
文天朗动了动身体的其他地方,只有刚才护着果果头部的右胳膊断了。
“那果果我抱着,你走下去行吗?”桑树但心地看着他问。
“没问题,走吧。你小心一点。”文天朗嘱咐着,率先往下走去。
下山明显比上山要快,但是因为他们一个受伤一个负重,也没走多快。后来村民们找来了,大家才加快速度回到了山下。
果果和文天朗马上被送到村上的卫生站。
果果只是被吓得昏过去了,醒来就没事儿了。但是文天朗的手臂在这种医疗条件简陋的乡下根本没法处理,只能上县城或者市里。
最后决定由张有名开车送文天朗回c市,桑树不放心果果,就不打算跟去,但是文天朗却坚持桑树不去他就不去。
“文天朗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果果受了惊吓,醒来找不到我肯定会哭闹的。你知不知道小孩子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妈妈的抚慰?”桑树被他的举动气得哭笑不得。
“这好办!反正我的车够大,大家都回去不就行了。如果你们舍不得这里,过段时间咱们再回来就是了!”文天朗立刻接道,然后又马上吩咐道,“就这么决定了,桑阿姨你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喂!谁要跟你回去了?”桑树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哎呀!我的胳膊好疼,不知道能撑多久?桑阿姨求你快点啊!”文天朗不理会桑树的抗议,抱着受伤的手臂一脸痛苦状。但是桑沐雪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底那抹计谋得逞的精光,不由摇头失笑。
没有办法,桑树帮着桑沐雪简单收拾了一下,跟村民们告了别,带着一家人都回去了。
他们先在镇上的医院简单处理了一下文天朗的胳膊,随后才赶往市中心医院。
等他的胳膊接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文天朗坚持不住院,并且告诉医院的医生不要让他的家人知道。
张有名也没法回苏河村了,只能跟着他们回到了文天朗在丽水嘉园的公寓。
桑沐雪已经带着两个小家伙先回家了。果果在回c市的途中就醒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几个人先简单地在外面吃了一点饭,回到公寓后,桑树帮着将张有名安顿好,才进文天朗的卧室看他。
“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桑树走过去,关切地问。
“坐下!”文天朗却没有回答,只是招手叫桑树过去。
“怎么了?”桑树听话地坐在他旁边,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今天吓坏了吧?”文天朗用左手抚着她的背,柔声问道。
桑树本来想说“有你在我放心”的话,但是又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就没好气地瞪着他说道:“是啊!真是吓坏了!只是这都是因为谁呀?”
“是是是!因为我!可是我也算将功补过了吧?”文天朗讨好地摇晃着她的手说道。
“哼!”桑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桑桑,我救了你,救了果果和慎慎,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励啊?”一阵沉默后,文天朗再次晃着桑树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惦记着早上没做完的好事。
桑树皱眉:“奖励?我没惩罚你就不错了!还奖励呢!”
“小气鬼!”文天朗不满地甩了她的手,把脸转向一边。
桑树真是哭笑不得了:“文天朗,你几岁了?”
“我马上三十了!该结婚了!可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而且都是因为你!”文天朗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颇有指责的意味。
这……他还真能打蛇随棍上啊!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桑树决定闭口不谈,要不然她肯定会被他绕进去的。
“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该赔偿我的损失?”文天朗用手指捅了捅发呆的桑树。
“赔偿你的损失?”桑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随后却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好啊!”
文天朗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赔偿?”哈哈,他的福利要来了吗?
“你不就是没有女朋友吗?那我明天就已文氏集团文总的名义去各大征婚交友网站发布信息,就说文总诚征女友,那些女人还不蜂拥而至啊?到时候你就可以享齐人之福了。那么多女人在你面前,我就不信你还能不举?别了,我还是现在就发吧!……”
桑树自顾自地说着,但是听到这话的某人脸色却越来越黑,没有受伤的手已经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分分钟要揍人的节奏。
最后看到她竟然真的拿出了手机开始找征婚交友网站,一把夺了过来,恨不得将手机捏成齑粉。
“手机还我,我才花几千大洋买的呢!”桑树不满地嚷道,就要去抢手机。当时简书行非要送给她,她没有办法,回来后到底把钱给了简书行才留下了手机。
文天朗把手臂高高地举起,看了一眼手机,突然想到这是简书行送给她的,想要将它捏碎的冲动就更强烈了。
桑树坐着够不着,只好站起来说道:“别怪我欺负伤残人士啊!”说着就开始上前抢。
“哎呀哎呀!我的胳膊!”文天朗突然夸张地大叫起来,桑树以为碰到了他受伤的手臂,慌得立刻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碰到它了吗?”桑树看着表情痛苦的文天朗,轻抚着受伤的手臂,十分紧张。
文天朗将手机藏好了,才大笑起来:“哈哈,小傻瓜,你上当了!”
桑树一愣,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登时就炸毛了:“文天朗!把手机还给我!”
“你自己来找吧!”文天朗这回竟然很大方地说。
桑树很狐疑,文天朗这是转性了还是中邪了?
“哼!找就找!”桑树气哼哼地说着,就开始在文天朗身上摸索起来。文天朗也乖乖地坐着不动,任她翻找。
可是将他全身上下都找遍了,愣是没有找到。
奇怪,就这么一小会儿,他能把手机藏哪里去呢?
桑树看着他无声地询问,“来,我带你去找!”文天朗坏笑着拉起桑树的手,一下子覆上了他的裆部,在那里来回摸索找寻。
桑树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当他真的帮她找手机呢。直到掌心被滚烫的硬物充满,她才惊觉她握着的是什么。
“啊!文天朗!你个流氓!”桑树大叫一声,猛地把手抽回来,又羞又气,脸也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文天朗正闭眼享受着,被她突然的叫喊声惊醒,怕她跑了,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桑桑~~~”他摇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像极了像主人邀宠的小宠物。
他的嗓音已经变得低沉沙哑了,将一个“桑桑”喊得百转千回,那里面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桑树气恼:“文天朗,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那档子事儿?”
“只是胳膊受伤了,别的地方还是好使的嘛,尤其是关键的地方!要不你就试试吧?”文天朗委屈地说着,到了后面又变得很不正经了。
“试你个大头鬼啊!松开,我要回去了!”桑树真的是被他的无耻下流打败了,气得使劲想甩开他的手。
“不行!”文天朗断然拒绝,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随后又恢复了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看我都受伤了,这两天都没有洗澡,身上都要臭死了!你留下来帮我洗完澡再回去。好不好?”
帮你洗完澡?我还能回得去了吗?
第三十章 偷亲他一下
“好你个大头鬼啊!那样岂不是更方便你干坏事?”桑树骂道。她坚决不能被他可怜的样子骗了,要不然死得很惨的就是她了。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文天朗见她来真的,赶紧对她保证到,然后又哀求道,“你闻闻,我身上真的要臭死了!你就帮我放好洗澡水,然后脱完衣服,再帮我搓搓背,剩下的我自己搞定。行不行?”
桑树闻了一下,他的身上确实有一股味儿。
算了,看在他是为救果果受伤的份上,就帮他洗洗澡吧。他都受伤了,即使真的能干什么,她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于是桑树进了浴室,将浴缸放满水温水,在文天朗的指挥下帮他找到了浴袍。
“好了,去洗吧!”桑树把浴袍递给他,把他推进浴室。
“过来帮我脱衣服啊!”文天朗见桑树似乎要走,赶紧提醒她。
“这种事你自己做!”桑树断然拒绝。她长这么大除了给果果和慎慎这样的小男孩脱过衣服,还没有给成年男人做过这种事。
文天朗无辜地举起了他的右手,委屈道:“你让我怎么脱?”
“我去叫有名来帮你吧!”桑树说完就要出去。要她帮文天朗脱衣服,她是真的真的做不到啊!
“不行!”文天朗一听,立刻毛了。两个大男人在浴室,一个帮另一个脱衣服,怎么想怎么有种……搞基的感觉。
“那你就自己来!”桑树丝毫不妥协。
文天朗知道她可能是害羞了,不由得坏笑着揶揄道:“你又不是没看过,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说完见桑树一副要揍他的模样,赶紧又补充道:“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闭上眼睛吧。”
“我才没有不好意思!你的破身板,我不稀罕看!”桑树脸红了红,却还是嘴硬地回道。
什么?破身板?!文天朗满头黑线。他的身材还保持得相当完美好不好?在这个女人这里竟然成了破身板?
嘴硬归嘴硬,桑树还是闭上了眼睛,慢慢摸索着开始帮文天朗脱衣服了。
文天朗比桑树高出大约一个头,此时她正闭着眼睛微仰着头给他解领带。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着微微的汗味,毫无遗余地钻进他的鼻间。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宁静,似乎所有的躁动都被平息下来。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煞是可爱。嘴巴微微嘟着,似乎在邀人品尝。
文天朗只觉得喉头一紧,鬼使神差地就低下了头。
桑树感觉到了文天朗迫近的气息,蓦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他即将要落到自己唇瓣上的薄唇。
“文天朗!”一瞬间的慌乱过后,桑树猛地将他一推,涨红着脸怒喊着他。
“啊!”文天朗重心不稳,差一点摔倒在浴缸里。受伤的手因为想要支撑身体,碰到了浴缸边缘,疼得他呲牙咧嘴。
桑树吓了一跳,没想到又伤着他了。一时间忘记了他刚才意欲图谋不轨,赶紧过去扶起他。
“怎么样?没事吧?”桑树紧蹙着眉,焦急地问。
“嗯,好像又严重了,根本就动不了!”文天朗站起来试着动了一下后,一脸痛苦地说。
“这样啊?那看来只有去医院了!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可就毁了!”桑树定定地看着他,沉吟着说道。
文天朗一听,暗道糟糕,这不是夸张过头了吗?
他赶紧又动了动,然后一脸惊喜地说:“这会儿好像不那么疼了!看来不用去医院了,我们继续吧!”
幼稚!桑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然后继续帮他脱衣服。
“文天朗我警告你,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你现在是伤残人士,我不想让人说我欺负你。我随时都准备着断子绝孙脚,如果再有刚才的事情发生,你就别怪我脚下无情了!”桑树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受伤的胳膊上的袖子拽下来,边恶狠狠地警告他。
文天朗一惊,这女人还真够狠的!
“桑桑你错了,我是不会断子绝孙的。倒是你,如果真的脚下不留情,毁的可是你后半辈子的性福啊!”文天朗才不会被她吓到,反而“好心”地提醒着她。
“你……”桑树是彻底被他的无耻打败了,气得无话可说。
于是她决定不再跟他废话,赶紧帮他洗完澡好回去休息了。累了一天,她其实也真的很困了。
衣服脱完了,桑树看着他的裤子开始犯难。
“这个我自己来,你转过身去吧,一会儿帮我搓搓后背就行了!”文天朗这时突然变得特别乖巧懂事了,让桑树颇为惊讶。
过了一会儿。
“桑桑,好像还得麻烦你。”文天朗有些歉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又怎么啦?”桑树疑惑地转过身来,不过并没有睁开眼睛,所以她没有看到文天朗嘴角的弧度有多大。
“这个腰带需要两只手配合才容易解开,你来帮我一下。”说着他便抓起了桑树的两只手放到了他的腰带上,告诉她该怎么弄。
桑树摆弄了半天也没解开,有些烦躁地抱怨道:“你这是为防女/色/狼专门设计的吗?”
“噗!”文天朗被她的话逗得笑出了声,“我倒是希望女**能来劫我的色,可是自从五年前被你劫过色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事情了!”他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桑树想起自己五年前的大胆行为,真是后悔得要死。要不是劫了这个男人的色,他不会成为她的劫,她也不会弄得现在这么举棋不定。
“在想什么呢?”文天朗见她半天不说话,出声问道。
“没什么!”桑树淡淡地答道。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腰带扣终于开了。
“好了!”桑树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文天朗自己脱下裤子,然后钻进了浴缸。
呼!真的是好舒服啊!文天朗将头靠在浴缸边上,享受地闭起了眼睛。如果怀里再搂着桑树柔软的身子,啧啧,那可就更美妙了!
“文天朗,你还搓不搓背了?”桑树已经“面壁”好一会了,除了文天朗刚跨进浴缸的时候听他叹息了一声,这么久了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文天朗睡着了?桑树疑惑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马上吓得闭上了眼睛。
妈呀!她看到了一幅让人血脉偾张的美男裸浴图!
只那一眼,文天朗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和身材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