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亿!连何阿美都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钱……坚果墙是干什么的?”
旁边的张曼婷叹了口气:“是一家很火的国产科技公司,据说技术超越了谷歌苹果,没想到是她的啊……她都不告诉我。”
王坚耸耸肩:“好吧,决定了就别耽误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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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55 应是霓裳烟波上(下)
看到那个老头之后才发现他真的似乎没法撑多久了,脸上一片蜡黄,嘴唇已经呈一种猪肝色了,这说明他的内脏功能已经开始衰竭,从这个状态看来,老王估计他最多还能再撑个两个月。
他看到张曼婷来了之后,带着呼吸器为难的坐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从床头的罐子里掏出一盒瑞士进口的巧克力塞到了张曼婷的手里。
“顾爷爷,这是我老师。他说有办法带你回去。”张曼婷虽然倔强,但是确实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他看到老头的样子,连忙把他扶着躺下:“您先别起来。”
可这老头一听她说的话,表情变的躁动了起来,原本蜡黄的脸上居然冒起了一丝红晕。
王坚看了一眼他看了一眼张曼婷,然后有点遗憾的说:“你的身体……可能没法动弹,很抱歉。”
听王坚这么一说,老头一下子又暗淡了下去,歪着脑袋,半闭着眼睛,满脸悲切。而张曼婷也是焦急了,她扯着王坚的袖子:“你不是说有办法的吗?你骗我……”
王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他一开始没想到这个老头的状况如此之差,差到连说话都已经变成一种奢望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真的是很为难,别说长途跋涉了,就连下楼晒晒太阳恐怕都相当困难。
张曼婷见王坚不言语,马上转身跑了出去,然后拽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进来,指着床上的老头说道:“薛医生,顾爷爷到底能不能出院啊!”
那大夫拍了拍张曼婷的脑袋:“别闹,我知道这是他让你说的,可这事不用想了。好好在这静养着。而且你看他的身体状况,能出去么?我那还有病人呢,不陪你闹了。”
大夫走了之后,张曼婷一脸丧气的看着床上的老头,憋着嘴一脸凄婉。
而那老头在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费劲的撑着床坐了起来,拿出旁边的纸笔颤颤巍巍的写了起来:“别难过了,算了吧……”
王坚虽然是不知道这俩人的友谊有多深厚,但是他看着张曼婷那委屈失落的表情非常难受,所以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捏着下巴说:“起死回生、治疗癌症这种事我肯定办不到,不过……”
“不过什么?”张曼婷一听,似乎想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蹦了起来:“王老师,你快说啊!”
“不是我不想说……但是这个……”王坚干巴巴的一笑:“其实很违反道德的。”
这一下,连老头都来精神了。在纸上写着:“不管怎么样……试试吧,求你了。我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不是钱的问题。”王坚靠在墙上掏出烟,然后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又默默的把烟给塞了回去:“我可以用针封你的穴位,给你续七天的命。但只有七天,七天之后不管你还有没有希望治好,都会因为气脉尽断而无力回天。简单说就是用你剩下的几个月换这七天。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我算杀人了。”
老头犹豫了起来,而张曼婷也愣住了。王坚则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他们的说法,毕竟任何事都有两面性。这个问题看似很好选择,用几个月病怏怏换取7天活蹦乱跳,这看似很划算,可实际上只有到临死时的人才知道时间多么的宝贵。所以任何的迟疑和犹豫都是正常的。
大概在五分钟之后,老头大力的在纸上写上了一个硕大的“换”字,写这个字的时候,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连铅笔都被折成了两段。
看到这个力透纸背的字之后,王坚跟这老头对视了几秒,看到他眼睛里全是决绝时,王坚点了点头,手一挥:“曼婷,别让任何人进来。”
张曼婷一个激灵,马上从床边窜到了外头充当起了忠实的看门人,警惕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患者。
而王坚口袋里摸出他随身携带的针包,从里头抽出四十九根细针,然后用打火机开始消起毒来。
其实王坚这一手可是不简单,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七星灯呢。大多数人都以为续命七星灯只是点七盏灯就成功了……其实这只是被神话戏说了而已,真正的七星灯其实就是用针灸火石来为一个气数将尽的人续上几天的命,这可是一门失传的绝技。
至于做法,理论上就是以针来封住体内那股气的挥发,把人单独隔离于天地之外,这样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继续运转几天,但是也是因为这样,没有了与外界的交换,等真正油尽灯枯时,再怎样也都救不回来了。
这个基本上是一门禁术,一般都只会施展在自己身上,而现在王坚实际上已经违背了规矩,但是……这又算的了什么的呢,对于他来说,有的规矩必须守而有的……该扔的时候果断扔。
在施针的时候,王坚先是把针从头到脚的扎上一遍,然后用一把小剪刀把所有的针剪断,然后把所有的枕头直推入穴位深处,直至阻断。
也就是说,这是一门破釜沉舟的技术,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头了。至于疼不疼,难受不难受,从老头轻松愉悦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而大功告成之后,王坚抱着胳膊,很沉重的说着:“七天,你从现在还有七天。”
老头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一口肉眼可见的浊气呼出,接着鼻腔嘴角涌出大量黑红腥臭的恶血。他连忙用床头的纸巾擦了个干净,然后仰着头深呼吸了几口,沙哑的说道:“舒服……”
“舒服?是啊,舒服七天。”王坚呵呵一笑:“算是善终。”
而这时张曼婷从外头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快点,开始查房了。”
王坚二话不说,把老头一抗往旁边的轮椅上一放,接着朝张曼婷一招手,张曼婷果断的领悟,推着轮椅像往常一样推着这老头下去散心。
“哟,婷婷,又推你顾爷爷出去遛弯啊。”查房医师显然是认识张曼婷的:“晚上到我家吃饭不,给你蒸鱼吃。”
“不用啦,今天我回家吃。谢谢刘姨。”张曼婷笑着,但是心里要多紧张就多紧张:“刘姨再见。”
绕了好几个圈,到了楼下之后,王坚左顾右盼了一圈,然后一打响指:“现在直接去机场。”
顾老头显然是了解情况的,他手一撑,居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这个举动把张曼婷吓了一跳,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打电话给你妈。”王坚手一指张曼婷:“别弄得她又以为你离家出走。”
而同时,王坚也打电话给了大伟,问他具体的情况。大伟则把具体的细则告诉了他,飞机大概是一小时后起飞,但是天然二两个小时后到,问王坚要不要再等等。
王坚想了想:“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耽误不得,你帮我跟她解释一下吧。我跟她还有一辈子呢,这边只有七天了。”
“随便你,我现在去机场等你,反正我不给你解释,等她回来你自己解释。”大伟撇撇嘴:“你就是个天生劳碌命。”
“没办法……命嘛。”
出租车直奔机场,而在车上的时候,顾老头把自己老家的地址什么的全部说了一遍,说他因为三年自然灾害时候没了父母,所以干脆就出城来讨生活,没想到……这到死才发现自己辜负了谁。
“她啊……我走的时候,她就站在渡口那看着我,我说我混出个人样就回来接她。”顾老头说到这的时候,眼睛红了:“我真不是个东西。”
而后在他絮絮叨叨的话语里,王坚似乎看到了一个面带菜色但是眉清目秀的女孩在大雪纷飞的塞外苦寒之地,独自站在江边默默的看着冰封万里等人归,这种感觉真的是蛮凄惨的。
“我答应过她,我要回去喝她熬的热汤,要放多多的老姜。”老头看着天空:“希望她还在,能在死前喝上一碗,也算不留遗憾了。”
“你这是自作孽。”王坚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我学生,我会帮你我就吃一卷餐巾纸。”
老头默然无声,而张曼婷则推了推王坚:“你别刺激人了……”
“这本来就是啊,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你现在回去就算看见又怎么样。”王坚说完还教育起张曼婷来:“你要记住,别跟人乱来,碰到这样搞大别人肚子又不管了的,你就哭吧。”
张曼婷哭笑不得的说:“我怀孕就等于死好不好……我心脏有问题。”
“你手术吧,多少钱我给你出。”王坚看了看表:“我现在不差钱……真的。”
“没用的,天生的。”张曼婷凄婉的一笑:“活一天是一天,我看开了。不留遗憾就好了,其他没什么奢望咯。”
顾老头看了一眼张曼婷,叹了口气:“是啊……不留遗憾就好了,我当时怎么就想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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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56 星罗万象。
“小娆。”
“爸,你又要干啥。”
“今天晚上买多点菜,饭么……要六人份。”在东北小镇上的一个小卖部里,一个拿着扇子的大叔趴在自家冰柜上对正要出去买菜的女儿说道:“今天要来客人。”
“行行。”王念娆叹了口气:“我的爹啊,你这么请客下去,咱们没法过日子了。”
“放心,你的嫁妆我早准备好了。”
看着自己女儿远去,这大叔慢慢走到门口,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空悠悠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时也命也……”
说完,他点起了三根熏香,然后开始沐浴更衣,接着在自己老爹的牌位前重重的磕上了三个响头:“你说我逃不开,我不信。你说时间万物都有命,我也不信。我以为自己可以不由天,可渺小如斯。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是天机不可泄露,可你又跟我说,人之一世,福祸相依。可你究竟是没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说猴儿醉一杯解千愁,可是醒来愁上愁。我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该谢你,这天斗星罗是福是祸?”
正说着话,牌位啪嗒一声仰面扣下。这大叔先是一愣,然后捂住额头仰天大笑:“你是让我见机而行?我的爹哟,我已经不年轻了,快知天命了。”
焚香沐浴更衣敬祖先之后,他盘腿坐在一张席子上,面前放着一个小矮几,矮几上摆着一张六十四宫格图,而格图上放着一个刻满卦象的龟甲,龟甲明显是被烧过,但却没有丝毫损伤,反倒隐约透着一种金属质感。而它旁边则散落着九枚铜钱,年代各不相同。
“好久没起卦了。”大叔喝了一口酒:“一起就是这大卦,真是折寿哟。”
这个大叔看似普通,但他并不普通。他本名王显,宇宙大千、星罗万象无不精通,年轻时人家送他外号是活菩萨。但每当有人这么夸他的时候,他总是会笑称自己为泥菩萨,这一来二去这泥菩萨的名头也就传开了。
虽说是破除迷信,但着周边方圆几百里地的人,但凡要盖房造坟都无不上门找他。甚至包括什么公安局、学校和政府大楼。而说来也奇怪,只要是他选的址起的位,没有一个会出怪事儿的,县里的学校三年出六个省状元,公安局逢案必破。而且许多都是那种瞎猫碰上死耗子靠命破的,比如连首都刑侦专家都无奈的高智商连环杀人犯在这小镇子里上网的时候居然被小混混打了。接着被破了案子……
还有就是他选的坟头。但凡是他给看过方位的,家里恶债累累的,通常三年人就是个家破人亡的结果,而家人父慈子孝、大家交口称赞的,不出几年就能焕然一新,穷人能衣食无忧、富人能更上一层楼。
而找他办事的人。他从来不收钱,只收一瓶酒一只鸡一个猪头一捆香。当然……也并不是谁都敢找他的,毕竟这要是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三年后可就是要家破人亡的。
所以这片地方可一直流传着宁惹活阎王、别惹泥菩萨的顺口溜。就连镇长、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局长逢年过节可都得亲自来拜菩萨的。而当地的那些个小混混……谁去问问他们敢不敢过来这家小卖部白吃白喝。
其实泥菩萨的日子并不好过,老婆早早的就走了,而他这家小店三天两头就得走水失火,甚至动不动就会有大卡车迎头铲掉他搭建的棚子。
不过每次出了这种事,泥菩萨总是一笑而过,默默的收拾,从来不去计较什么。别人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开玩笑的说这是给老天爷收债,应该的应该的……
而随着他家闺女越来越大越来越水灵,他给人看阴阳宅替人算命打卦的事就越来越少了,就连说话都很少了,除了几个老街坊老邻居之外,他基本不再跟别人说话了,哪怕一些省里来的高官过来拜访他,他也只是写上一个字交给别人,说能不能悟都看缘分。
人家说这是他怕哪天这报应降在他闺女身上,也有人说泥菩萨大限已到,还有人说泥菩萨快要飞升了,人间事已经没太大关系了,反正众说纷纭。
当然,实际情况只有泥菩萨本人知道,毕竟这天机不可泄露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他左腿那个假肢可就是很好的证明,所以……为了保护唯一的家人,他早就不再沾惹这些东西了。
不过今天是个特例,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了,所以他很隆重的焚香沐浴更衣敬祖先,这可是仪式,这个仪式做完就代表……他要重新出山了。
“爸,你这身衣服是咋整的?”
小娆买回菜之后看到自己老爹穿的怪怪的,一身白衣还带着腰带……这活脱脱是个跳大神儿的干活。
“没事,这衣服可是你妈给我做的呢,我一直舍不得穿,今天拿出来穿穿。”
小娆撇撇嘴:“你今天怪怪的……不管你了,我去做饭了。对了,今天来的是啥客人?”
“贵客。”泥菩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了,你先去准备吧。猪头肉、鱼、羊肉、牛肉、鸡、鸭、鹅。别忘了啊。”
“这么神神叨叨的干啥啊……真是的。”小娆抱怨着:“对了,要上酒么?”
“不用了,酒就免了,贵客不喝酒。”
当饭菜全部做好了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泥菩萨在小娆的帮衬下,把桌子搬到了外头那可大槐树下,然后泥菩萨开始在周围洒水镇灰,接着往地上细细的铺了一层香灰,周围更是点起了几根味道淡雅经久不散的名贵熏香。
“来来,把饭菜端出来,要五个碗,六双筷。”泥菩萨笑着说:“还有七张凳子。”
小娆翻了个白眼:“爸,您这是怎么了啊……”
“别管了,赶紧照做。”
等他吩咐的事情全部搞定之后,泥菩萨叉着腰深出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了看表:“差不多了。”
说完,他喝了一口自家酿的烧刀子,抹了一把嘴,指着老天说:“来啊,我看看你再怎么折腾我!有本事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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