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真人秀之血战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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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真人秀之血战甲午-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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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换自己就来了这么一个八个轮子的大车,不用马拉,还跑得飞快。自个已经是撒开了马腿就跑了,还是很快就被它撵上了。也怪自己这匹马不争气,在这关键的档口还受了惊吓,居然把主人给掀了下来。

    那些个穿着花花绿绿褂子的人,出手真是稳准狠,一看就是绑人的行家里手。自个连声都喊出来就被上了个全套家伙事,现在是看不见,喊不出,也走不了。

    起初麻三还以为自己是招了倭夷的绑了,但是后来他陆陆续续听到这些人的谈话,他们说的可是地地道道华夏话。而且大多数人的口音和京片子很近,但是又有区别。他麻三爷爷好歹是在四九城混的主,也算见过世面的,这南来北往的人也见过不少,但是这口音他真是从未听到过。

    要说他们是劫人讹钱的匪人,麻三也不信,这辽东地界正闹兵荒呢,谁缺根筋冒这风险上这来求财啊,不怕拿到钱没命花啊,再说了,绑了他麻三,他们和谁要赎金去啊?总不能上金州城副都统衙门索要赎金去吧。

    后来,他被告知这叫普通话,但是“普通”在哪个地方呢?他又不得而知了。

    麻三被捆了个结实,手脚都捆上了,嘴里塞了麻核,头上带了个头套。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架上了那辆差点就撞上自己的大车。

    车子跑起来后,倒是没有麻三想象中那么颠簸。马拉的大车他是坐多了,那大车要真在复州大道这种土路上跑起来,能把坐车的人骨架给颠散咯。

    可是这辆八轮的怪车倒不颠簸,只是那种让人轻飘飘的摇晃让人有点想吐。后来,那些人告诉他那是晕车。这不是扯嘛?他麻三爷弓马娴熟还能晕那个?肯定是塞他嘴里的麻核泡了药了,好让他不反抗,哼,这些道道,爷们懂的。

    麻三被带到地方后,就被下了牢了。这牢房还是铁牢房,四面都是硬邦邦的钢板,麻三用身子去撞过,哐哐作响,那是真正上好的钢浇的墙。不过,他撞铁墙的举动很快给他招来了一顿胖揍。

    一来就下了这铜墙铁壁般的牢房,也不打杀威棒,也不过堂提审。麻三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被砍头祭旗了,只是后来他们一直不送断头饭来,他才稍稍宽了心。

    定下神来,他开始回下自己今一天的经历。要说自个怎么就接这个倒霉差事啊,要从昨晚耍钱开始。

    昨晚他们那一哨的哨官纠集了几个平时爱耍钱的人一起玩色子。可能是他那吸鸦片死了的老爹,突然显灵,麻三无论庄闲都是赢钱。后来把输红眼的哨官急得都要把他那小女儿押上了,这不是扯嘛?谁要他那小女儿,长得不水灵就算了,还是个半大丫头,正长个呢,出了名的能吃。整条胡同都知道他那小女儿能吃,他自己都快养不起了,拿来当赌注押,你当我麻三爷傻啊?

    麻三当即表示,没现钱,咱就散了,不耍了。这下就给哨官记恨下来了。当时麻三想,咱爷们是镶黄旗的,和金州副都统连顺是一个旗的,能和他说得上话,我还怕你个小小的哨官不成。没想到第二天就坏菜了。

    这第二天大早城门刚开,副都统连顺就派了一队骑兵沿着复州大道往北巡逻,这些日子倭夷骑兵探子多有出没,企图窥探金州城虚实。连顺每个都要派出马队巡逻,阻止日军的刺探。

    今日这队马队才出去不久,还未到中午时分就折返回来了。回报称,三十里堡附近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已经在筑营垒堡了,堵塞了往北的去路了,甚至原先在那里的一座小山都被移走了。

    连顺当然是不信的。昨日那队巡逻马队未见筑营扎寨的人,那小山亦还在,一夜之间,营垒筑起,小山移走,世间哪来这神怪之力。

    连顺又命手下一哨官再另派一队骑兵前去打探。而这接到命令的这位哨官,就是昨晚要把女儿押做赌注的那位。那哨官出了副都统衙门就点齐了一队人马,其中就有麻三。

    这哨官也觉得这平地起营寨,一夜移山岳的事情有点邪门。正好让麻三这个手气红得发紫的人去触触霉头,败一败他的运气,也好他再翻盘。

    就这样,麻三跟着马队就出了城,要去打探这平地出现的营寨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伙拖拖踏踏地走在复州大道上,嚷嚷着要不要找些祛邪避秽之物。只是这甲午年,辽东这地界,先是天灾后又接连兵祸的,人都吃不饱,要寻只黑狗取血也是不易。只好硬着头皮往北走了。

    这才没走出几里地,远远地就看见一辆八轮的大车朝着马队冲来,更邪门的是,这大车不用牛马拉,却跑得飞快。

    大伙大呼悔不该不带那辟邪这物啊。事到如今,后悔也是无用的,还是转头跑吧。

    于是整队人马,调转马头就往金州城跑。要说麻三这骑马的功夫也不了得的。只是昨晚耍钱耍到了大半夜,又因为赢钱兴奋得到了公鸡打鸣都没睡着。这一时间大伙都突然转身逃跑,就他反应慢了,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接下来的事情,大伙都知道了,麻三让侦查小队给逮住了。

    麻三被带回绿漆区基地后,军官们忙着开会研究作战的事宜,接着又要监督工事修筑的进度,没人有时间理会他。侦查小组直接把他丢在了一个空置的集装箱里,锁上门时留了条缝让他透气,就不再管他了。

    到了晚上,一天水米未进的麻三是饥饿难耐,用身子去撞集装箱的箱壁,想引起狱卒的注意。结果,被睡在这个集装箱边上的哥们一顿胖揍,然后就老实了。

    嘴里被塞了团破布,严重影响麻三唾液的分泌,这让一天都没喝水的他倍感口渴。11月夜晚的辽东半岛,温度降到了10度左右,铁质的集装箱地板冷冰冰的。麻三心里直骂,什么破牢房啊,连茅草都不铺一层。

    就这样,麻三又冷有饿又渴的在这个集装箱里煎熬着,幸好前一夜他一夜未眠,今天被抓后又是车马劳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然这漫长的夜还真不好过啊。

    第二天,想了解金州清军情况的赵之一这才想起,昨天那个“哈兰皮”侦查小队抓了个清军骑兵。正打算提审他,套点清军的资料,不过一想自己又没有什么审讯的经验,就叫来了吕向阳。

    “其实我也没什么审讯的经验啊,我当骑警那么些年,主要就在山区巡逻,当宣传员的时候多过当警察的时候,我们主要给牧民宣传政策,帮助解决一些困难,其实是当担了很大一部分基础ZF的职能,没办法牧民住得太边远,有经常迁移,职能是我们骑警了行使这些责权。后来,牛羊价格一路走高,这才有了些偷牛羊偷马的贼。只是抓住他们,也不是我来审的,都是交给预审科的同志的。”吕向阳老实的给赵之一了交底。

    “我看啊,那不如交给那支海豹小分队来审查这个清军,他们是按美军特种部队来训练的,审俘也在训练科目里的吧。”吕向阳又建议。

    “对啊,我怎么忘了有这茬呢,我们还有海豹突击队这个大杀器啊,受过反恐训练的应该都会审俘的。”

    很快麻三就被交接给了海豹突击队。

第十六章 审讯麻三() 
关押麻三的集装箱外,赵之一和这支海豹突击队的领队安言信正在碰头。

    安言信个头并不高,比赵之一还稍微矮一点,估计也就一米七零。胸前挂着一支德国原产的HK416自动步枪。腰里别着的是一把口径为。45的HKSOCOMMark23M0d0手枪,他们可不会用M9这种套筒会脱落的大路货。

    “里面有个我们侦查小队昨天俘虏的清军骑兵,我们这边没有参加过审讯培训的人员,想让你们协助一下。”对于大名鼎鼎的海豹突击队,赵之一还是充满好奇和敬意的。

    “长官,你需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情报?什么时候需要?”安言信的话简洁明了。

    “我们需要清军在金州城的部署情报,昨天的空中侦查显示,有一支清军在城外大约4公里处布防,和日军的先头部队的距离非常近了。很有可能今天就交上火了,可是我们还没有掌握我们那些猪队友的动向,你尽力尽快拿到金州城清军的布防情况吧,他们要是崩盘,我们就两面受敌了。”赵之一把情况大致和安言信讲了一下。

    “明白,长官。”

    “还有,这是指挥部的历史顾问,杨小东。让他配合你们审讯吧,也许有用得到历史知识的地方。”赵之一把杨小东介绍给了安言信。

    在赵之一向安言信敬礼示意解散后,安言信回礼转身朝着集装箱走去。

    吱的一声,集装箱的门打开了,安言信朝两个海豹突击队队员使了个眼神,他们走进集装箱里,把蜷缩在角落里的麻三架了起来。

    麻三这个时候还是睡梦中,突然被人架了起来,猛的就被惊醒了。等他一睁开眼睛,被套了头罩的他眼前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本能的想大声呼救,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麻三两支胳膊被两个海豹队员紧紧的架着,腿从昨天被俘虏的时候也是一直绑着的,他奋力扭动身体反抗了一会就放弃了。被拖死狗般地带到了一个帐篷里。

    基地昨天一直忙着构筑工事,根本没时间来搭建帐篷,昨天晚上大多数士兵都是睡在了散兵坑里,简单地用伪装网盖一下就凑合着过一晚了。只有女兵在军医韩梅少校的允许下,能到医院里空置的地方过夜。

    这个用来审讯麻三的帐篷是今天基地里搭建的第一个帐篷,赵之一直接就拨给海豹突击队用做审讯了。

    帐篷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简陋,没有座椅。海豹队员直接让麻三跪在地上,而安言信和杨小东则坐在用空弹药箱叠成的凳子上,正面对着麻三。

    一个海豹队员给麻三取下头套,摘下他口中的破布团,然后就退出帐篷,在门口警戒。

    头套被取下来,麻三眼睛又见到了光明,只是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被光线刺得直流眼泪。他没敢发出大声响,怕惹恼了这些绑了他的人。昨晚他撞铁墙发出声响,让人给胖揍了一顿,这次他学乖了。

    眼睛慢慢适应帐篷里的光线后,麻三发现自己的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稍年长的,一脸的煞气,想必是头领之类的人物了。那盯着他看的目光,可真渗人啊。

    另一个人,则是个白脸的小生,长得可真俊啊,这相貌这身段放在北平城里也是一抢手的角啊,估计是个兔爷,应该是那个年长的相好吧。

    杨小东要是知道麻三在想什么,肯定直接上去给他几个大嘴巴子。好好一个直男癌患者,硬给他说成兔爷。

    麻三看这两位都没有辫子,也没有剃头,寻思着自己不会真的被倭夷给绑了吧。这年头还没革命党这一说呢,不剃头又不留辫子的东方面孔,可不就是日本人嘛。

    麻三这内心对白要是给这两位听到,肯定少不了嘴巴子了,在他们原来的时空,华夏人被称为日本人,那是对人的一种极大侮辱,假如有人被这样误会,多数是会回骂你全家都是日本人的。

    安言信看着麻三也不说话,就这样过了一小会。麻三不知道抽什么风,估计是认定自己是被绑进了倭夷的军营里了。突然大叫一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人头落地,不过碗大块疤,二十年后爷又是一条好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麻三一口气把昨天被绑时,因为被堵上嘴巴没有喊出来的话,一口气都嚷嚷了个遍。

    杨小东给麻三这突然一吼,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几句完全不挨着。

    “干嘛呢,当我这是菜市口啊,打算在这枭首示众啊。还是当我是天桥,准备在这撂地说书呢。”安言信一口纯正的京片。

    “哟,合着二位爷不是倭夷啊?”麻三一听安言信这口音,就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了。

    安言信这口京片,可不是外地人模仿的那种,得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还得是胡同串里出来的那种混不吝才有这种调调。

    “别它玛跟我在这套近乎,跪好咯”安言信也不接他的茬。

    安言信掏出军用匕首,熟练的打开一个罐头,转身朝向杨小东。

    “吃了吗您,来一点?”安言信问杨小东。

    杨小东一看,什锦水果罐头,黄桃、樱桃好几种水果。心想,擦,果然是海豹啊,手里就是有好货啊,我们除了单兵口粮里那几片压得稀碎的黄桃,也就昨天晚饭发了个橙子。

    考虑到现在还在审讯过程中,杨小东摇了摇头,拒绝了安言信的邀请,虽然那罐子里有基本上都是他爱吃的水果。

    “得咧,那我就自个吃了,今个起晚了,还没吃早饭呐。”安言信完全无视跪在地上的麻三。他其实是真起晚了,他昨晚值的是后半夜的哨。

    杨小东摇头的动作,不知怎么的,从麻三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有点媚态的感觉来。

    这个一脸煞气的什么来头啊,这行军的大营里居然带着相好的相公,麻三暗地里猜测着安言信的来头。而杨小东再次躺枪,好好的一枚直男,又成了麻三心中的兔爷。

    安言信慢悠悠地吃完罐头,然后把铁罐轻轻的放在了身边的空地山,把玩起那把军用匕首来。

    麻三看着安言信这做派,真是给镇住,体内的奴性开始作怪了,微微地弯下了腰,眼睛看着地面,只用余光看着前面的这两个人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表示他已经打心底里顺从了。

    该不会是那个贝勒吧,这不能啊,没听说朝廷又派了援军来啊,再者这蓄发不留辫子,是哪门子规矩啊?麻三心里纳闷。

    “哪个旗的啊?叫什么?”安言信摆够了谱。

    “小的马富贵,镶黄旗的。家里排行老三,小时候得过麻子,街坊邻居都叫我麻三。”安言信这一开口,麻三就倒豆子似地把家谱给报了。

    “行了,你家那点破事就别往抖了,说说是谁那么带把,敢拉队伍在金州城外和日本人干吧?”安言信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是,是,那是直隶正定镇总兵率拱卫军步骑共3营2200人在台山设垒狙击倭夷。”麻三赶紧回话。

    “倒也是条汉子,那这金州城是谁在守啊?”安言信看似心不在焉,不停地把玩着匕首。

    “回大人话,是金州副都统连顺大人率捷胜营3营步兵和两哨骑兵在驻守金州城。”麻三这会用上了敬语。

    麻三很清楚要是自己拒绝回答,或是有所隐瞒,眼前这个一脸煞气的人,会有很多种方法让自己开口。看着他熟练地把玩那把黑色的匕首,麻三觉得渗得慌。刚才他就是用这把匕首,轻易就拆了个铁罐,要拆自己身上的零件,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被扔在集中箱里一夜,期间还被胖揍了一顿,饥肠辘辘的麻三终于知道自己的忍受极限也就到这了。就在刚才他用尽了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点勇气,大声的喊出他所能记得的说书人口中听来的有关忠烈临行前的豪言壮语。

    可是,这个一脸煞气的家伙,一眼就识穿了自己的底牌。麻山想要求死个痛快,安言信轻飘飘票的几句话就让麻三明白了痛快没有,抽筋拔骨的好戏倒是可以陪你演。

    麻三大喊口号,安言信的回话的意思是,想让我痛快的杀你,没门,别演戏了,我识破你了。接着慢悠悠地吃完早饭,意思是,等爷我吃饱了,慢慢陪你折腾。

    这个有点类似于黑话,常在四九城里混的麻三,哪有不明白的。立马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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