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是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悄然私语,飞鸾靠在暖阁的房柱上,一身大红衣衫,赤着脚,黑熊进来一看皱眉,“鸾儿,你不冷么?自己不爱惜自己。”
说话间一狐裘披风落在自己身上,来人将他紧紧抱住,腰间的手臂粗壮有力,飞鸾回头嗔他一眼,“呆子,不穿鞋是为了让你抱我啊。”
黑熊登时脸色通红,吭哧吭哧半晌道,“穿鞋,我,我也想抱你。”
飞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由着他将自己大横抱起,纤纤玉指在他下巴上轻点,“真呆,哎呆子,你怎么又来了?”
黑熊一愣,抿抿唇不说话,将他放到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开始扯他的衣服,飞鸾一巴掌怕掉他的手单手撑着下巴瞄了他顶起帐篷的地方一眼,白皙玉足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点上上去,轻轻揉弄,笑吟吟道,“哎!干什么呢,嫖人还有句话呢,来我这儿想上就要上啊。”
“你,你是我媳妇!”黑熊不悦的看着他,“不,不许拿自己跟小倌比。”
他难得拉下脸色,飞鸾好笑的同时心里一暖,笑骂,“谁是你媳妇?呆子,有你这么占我便宜的么。”
说着他脚一动,黑熊呼吸登时加粗,“鸾儿,鸾儿……”
抱着就要上前亲他,飞鸾睨他一眼,轻声道,“慌什么。”
那一眼风情万种,黑熊呆愣愣大,“鸾儿,你,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飞鸾被无数人夸过,此时脸竟是一红,抿唇瞪他,“跟谁学的好听话,呆子,你学坏了啊,说!是不是逛窑子了,跟那些窑姐说过?嗯?”
他就是这么一说,哪想黑熊瞪他一眼,颇有些不要意思的正经道,“鸾,鸾儿,我是有媳妇儿的人,有屁股操,为什么要找窑姐?”
这呆子说话太直,就是飞鸾浪惯了有时候也受不住,谁知道这呆子又欢喜的笑笑,“鸾儿屁股又翘又白,叫的还好听,嗯,我□□的时候,你特别喜欢,我就喜欢你那样子,谁也比不上,哎,鸾儿,我不找窑姐的。”
“你这头大熊!”飞鸾耳根一红猛扑上去,“谁教你的?!”
黑熊很少见他害羞的模样,此时惊奇的看着他,“鸾,鸾儿你脸怎么红了?这个怎么教。”
说着他猛然抱住他粗声道,“你,你还想让别人□□,然后教我怎么说话不成?你,你想都别想,你是我媳妇!”
飞鸾登时脑子打结,无语凝噎,这呆子……还真是一只熊,他飞鸾一世英名,怎么就喜欢上这么头熊啊!
那些话肯定是他本就这么想的,飞鸾轻咳一声,心里美滋滋的,也不脸红的,在他肩膀上撞撞,“呆死你算了。”
“我问你,你之前逛过窑子吗?”
黑熊听他这话不知怎的就有了安全感,开始在他颈间咬,“没,要存银子,而且窑子太贵了,窑姐也没什么意思,不好看。”
“眼光挺高。”飞鸾轻笑一声,笑吟吟看着他道,“我好看啊。”
黑熊脸一红,点点头,“好看,最好看。”
这话他喜欢,飞鸾低头,看看那抵着自己的紫红柱体,忍不住笑道,“你这么喜欢我啊?”
“喜欢的。”黑熊认真道,“喜欢,所以要娶你。”
飞鸾脸上一热,睨他一眼,趴在他耳边小声道,“呆子,今晚哥哥让你更舒服。”
“不,我是你哥哥。”黑熊一笑,拉着他的手憨声道,“鸾儿可是叫我熊哥。”
“噗”飞鸾忍不住大笑出声,捶他一拳,“难听死了,我就喜欢叫你呆子,你那么呆,再说,我比你大。”
“不是年龄为问题。”黑熊皱眉,“我们两个成亲,就是契兄弟,我□□,我是你的情哥哥,你可以叫我熊哥。”
“呆,呆子!”飞鸾目瞪口呆,“你比我脸皮还厚!”
黑熊脸一红,“本,本来就是你的情哥哥么,你,你被我操的叫的那么厉害,鸾儿,叫么。”
“不叫,傻死了。”飞鸾瞪他,下一刻凑到他耳边哑声道,“好哥哥,你快疼疼鸾儿么,痒煞我了。”
黑熊哪里受得住,饿狼扑虎一样扑上去,飞鸾屁股摇的厉害,干的酣畅淋漓。
事后,飞鸾趴在黑熊身上眯着眼道,“你把我往死里搞啊……呆子,你是有事儿吧。”
“鸾儿,你走吧。”
飞鸾一下坐直了身子,他□□的狠了,嘶的一声,黑熊一惊,赶紧抱住他在他腰部轻揉,小声道,“我知道你,你是来探情报的,鸾儿,明日就要出大事了,你快走吧,别让殿下发现了。”
飞鸾深深的看他一眼,撇嘴,“你是康王心腹,怎么不告发我?”
“你是我媳妇。”黑熊皱眉看他,“王爷是给我发银子,我办事,我怎么能为了银子不要媳妇。”
飞鸾登时嘴角直抽,这权钰明显把黑熊当了心腹,可是黑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他抿抿唇,轻咳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权钰很信任你。”
“我知道啊。”黑熊憨声道,“我们银货两讫么。”
飞鸾登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康王……他笑的快岔气了,狠狠在黑熊脸上亲了两口,黑熊脸一红,美滋滋的,果然娘说,他会找个热情的媳妇,他媳妇真好。
“哎!呆子,权钰哪儿把你找来的。”
黑熊一愣,轻声道,“我娘让我出来赚钱,把我轰出来了,说,说是娶了媳妇才能回去,鸾儿,你能跟我回去吗?”
飞鸾一噎,轰出来?他轻咳一声,“你家哪儿啊。”
“我家大令村的啊。”黑熊憨憨道,“我姓黑,叫熊。”
飞鸾噗嗤又笑了出来,笑倒在他怀里,脸红扑扑的,哎呦呦直叫,“你,你娘怎么给你起了个这名字啊?你不是亲生的啊。”
“对啊,鸾儿你怎么这么聪明!”黑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是在熊堆里,我娘把我捡回来的。”
飞鸾惊的说不出话来,心头一疼,只听黑熊嘿嘿一笑,“不过娘对我可好了,嗯,鸾儿,娘也会喜欢你的。”
喜欢他?飞鸾暗叹一声,笑着在他脸上亲亲,温声道,“呆子!”
黑熊嘿嘿一笑,粗声道,“哎!”
“你应什么呀?”飞鸾瞪他一眼,懒洋洋靠在他怀里,“我跟你说啊,我不走,我有事儿。”
“呆子,你帮我做事儿呗,我也给你银子。”
黑熊毫不犹豫的摇头,飞鸾一怔,自嘲道,“也是……你这人最好了……”
黑熊看着他自嘲的笑心里一紧,结结巴巴道,“鸾,鸾儿我真的不要银子,你是我媳妇,我给你做事不是应该的么,我的银子都是你的,你,你别给我银子。”
飞鸾呆立当场,忽而笑了,猛地抱着黑熊就吻了上去,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他飞鸾当真是将一辈子的气运都用尽了,才遇到这呆子!
第92章 归来,朝堂之争()
腊月初一,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皇帝前些日子薨了,迟迟无皇子继位,朝中近些日子几乎是展开了拉锯战,就权钰的支持者最为嚣张,而近些日子,也是康王和五皇子共同处理朝政事务。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皇帝走的突然,但并不代表没留下遗诏,但遗诏的内容,谁也不知道,皇帝贴身内监福寿消失无踪,肃王和祭司不见踪影,周边国家又有些蠢蠢欲动,显然是在观察局势。
朝臣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权钰轻咳一声,“休要吵闹,成何体统!”
“殿下!”一老臣出列,跪倒于地,眼含热泪,“陛下去了这么多日,臣知您伤心,然……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我大齐百年社稷大业着想,还请殿下早日登基啊!”
他句句似是肺腑之言,完了还连磕三个响头,一张菊花脸登时添了些颜色,众武将纷纷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宰了,一人嘲道,“二殿下登基是有先皇遗诏,还是有祭司的认定,我大齐九五之尊,岂可如此儿戏!”
权钰面色一冷,这是说他上不得台面?!
“呵,李大人何意?祭司与肃王双双消失无踪,先皇走于恶疾,难不成我大齐江山就无主吗?!”
“您也知道肃王与祭司是消失无踪!”那人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朝廷为什么不派人大力寻找,祭司关乎我大齐基业,就被尔等如此怠慢……呵……”
“你们就不怕祭司晚间寻你们吗?!”
“你!”那老臣一噎,“我大齐正处于烦乱之际,先皇下葬岂不需要人手?京城治安难道不需要?再者说,派去寻找的人也不少,如今杳无音信,谁有办法!”
“自古就没看到一非长非嫡之人,在众皇子健在,无遗诏,无祭司肯定的情况下登基,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此话对权钰来说可谓诛心,其实这事儿真不少,但谁敢放在明面上说?
权枭的这些手下,文臣嘴皮子倒是利索,这些武将更是对他忠心耿耿,如今权枭迟迟不归,文臣或有几人动摇,但这些武将忠心不二,拧成一股绳,他们坚信,权枭会回来的。
而且权钰与权靖太像,他在谋略方面又比不上权靖,心胸狭隘,若他登基,这些武将来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谁说本王没有遗诏?!”权钰脸色黑沉,扫视一圈厉声道,“先皇走得匆忙没错,但是遗诏是早早就有的,本王尊敬父皇,不想为了区区皇位,让他在地下心寒,不然怎会受这等屈辱?”
众人一惊,那些武将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有些焦躁,若真拿出遗诏……
文臣一喜,阮太傅出列淡声道,“既然王爷有遗诏,还请拿出来让臣等瞧上一瞧。”
“这有何不可?”权钰勾唇一笑,拍拍手道,“来人!”
一人缓缓走上来,躬着身,单这熟悉的身影……他们看了几十年,这是先皇的贴身太监,福寿!
权枭一脉心里不由得都捏了把汗,权钰瞥了福寿一眼,“福公公,遗诏在您手里,还是您来宣读吧。”
“是。”福寿躬身行礼,朗声唱和,“朕登基数十年,保疆却未扩土,然自问对百姓爱护有加,对保护我大齐基业兢兢业业,然最近深感力不从心,天命难为,即使九五之尊也有归去之日,为防不测,朕特今日立下遗诏,朕去后,将皇位传于康王权钰!康王为民呕心沥血,为国殚精竭虑,堪为众人只表率,其余皇儿应尽心辅佐之,共筑我大齐盛世昌明!”
呵,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武将暗自嗤笑,嘲讽的看着权钰,这简直将自己夸上天了,权靖会在遗诏中说自己不足吗?
就冲这一点,这遗诏定然是假的,一人冷笑一声,“敢问二殿下,这遗诏可盖了玉玺?”
“遗诏,怎么可能没玺印?”权钰假假一笑,随口道,“若是不信,给你们看看便是,福公公……”
福公公一躬身,“是。”
接着捧着遗诏到众臣身边,那玺印看起来与平时别无二致,但众人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不然权钰不会这么多日才拿出来,福公公更不会忽然出现,此事定与福寿有关!
当福寿走到武将面前时那些武将忍不住暗中使眼色,福寿暗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摇摇头,事到今日,他也无法,只盼着三殿下……
大殿里一时静极,福寿捧着遗诏转了一圈,权钰冷笑,“众位可有异议?”
众人咬牙,无人出声,权枭得意一笑,“好,既然众位与异议,那,礼部就开始着手准备登基事宜,钦天监选个好日子,我大齐……”
“慢!”礼部尚书出列,他是新上任,权枭提拔上来的,此时手心里满是冷汗,却还是咬牙道,“此事恐怕于礼不合。”
“哦?怎么个不合?”
“殿下,登基需要祭司在场,若无祭司认定,即为上天不认。”礼部尚书深吸口气,“将来必遭天谴,我大齐定将受到天罚。”
“一派胡言!”权钰震怒,这是说他登基名不正言不顺?!
“还请殿下息怒。”一三品武将粗声道,“臣是个粗人,但也知道,我大齐最看重的就是天意,祭司消失无踪,和正是天意,天意如此,不适宜选新帝。”
“胡闹!”阮太傅冷喝一声,“难道我大齐百年基业即寄在祭司一人身上不成?祭司不在,我大齐就不可有新帝,难道我大齐基业是祭司的基业不成?!”
“太傅严重了。”礼部尚书笑道,“您也知道,祭司是受天命,哪位皇帝不是祭司认定的,登基仪式还需祭司主持,不然……上天不接怎么办?”
“难道我大齐的钦天监是摆设不成?”
“呵,钦天监,钦天监不过是青衣殿的一个附属,什么时候钦天监可以压得过青衣殿了?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岂是说废就能废的!”
双方争执不休,权钰冷笑一声,现在这些人那青衣殿压自己,他就不信若是权枭登基,他们还会这么捧着青衣殿,然不管如何,今日……他定是要登基的!
权枭阴狠一笑,“礼部尚书是觉得本王无权登基?”
“不,只是于礼不合。”
“好!好!好!”权钰大笑几声,“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
众人心里一惊,武将纷纷出声,“王爷您想做什么?”
“我大齐百年基业若是没了,还要礼作甚?”权枭狠声道,“给我打,打到尚书大人觉得于礼相合为止。”
众人惊怒交加,这是屈打成招?!
礼部尚书闭闭眼,再睁开时利光四射,掷地有声道,“祖制不可违!”
“不识抬举!”权钰冷笑一声,“给我打。”
惨叫声响起,权钰扫视一圈,“还要谁觉得于礼不合的?站出来,本王成全你们。”
权钰这是彻底的额撕破脸了,阮太傅没想到他这么着急,有些不赞同,但此时却是骑虎难下,而且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这些臣子不见血总是不掉泪的,现在朝局由他们掌控,若再拖下去只怕多生事端,阮太傅深吸口气,上前道,“殿下也是为了大齐着想,还请诸位社稷为重。”
“胡言乱语。”一武将怒吼,“分明是为了帝位,康王,这遗诏当真是真的吗?陛下怎的忽然就走了,到现在也没个交待,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怒极,双目赤红,“争权夺利,汲汲营营,偏偏说的冠冕堂皇,我大齐没这等皇帝!”
他说话毫无遮拦,话一出口,朝堂皆惊,有同僚不断拉他袖子,如今这形势,这是自寻死路啊!
然而这人并不管,权枭久久不会,这么多日,只怕是……他眼眶一红,对权枭是忠诚不二,厉声道,“祭司为江南百姓祈雨,为大齐造福,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朝廷无话,肃王为大齐子民做了多少,两人齐齐失踪,丝毫不见京中动静,康王,你这不是排除异己是什么?我就算血溅朝堂,也不容如此一个小人做我大齐皇帝。”
“放肆!”阮太傅厉吼一声,“污蔑皇家子孙,好大的胆子!?”
权钰双拳紧握,一步步走下来,面上阴云密布,呲牙一笑,“想死!本王成全你!”
“来人!拖下去砍了!”
“权钰!你弑父弑弟,会遭报应的。”
权钰闭闭眼,蓦然哈哈大笑,皇家,有几个干净的,只要他登上皇位,谁敢说一个不字,他厉声道,“斩了。”
那人被拖出去,众人都被吓住了,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人……
果然,权钰冷笑一声,“李钢蔑视皇族,出言羞辱,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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