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迷住了不成?”权枭低笑轻声道,淡淡的看着眼前,近卫将他们牢牢围住,最外围的却是权靖派来的林统领与京中侍卫……
侍卫一个个倒下,然那些黑衣人想要上前一步就会被斩杀,干净利落,林统领愤怒的回头嘶吼,“殿下!这些侍卫都是为了您与祭司身亡,您竟不派人上前援助?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统领莫不是糊涂了!”黄将军冷哼一声,厉声道,“我等自是要一肉为盾,死死的护住王爷和祭司,若是毫无防线,主子出了事你可担得起?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两位主子的命重要?!”
楼子裳与权枭淡淡的看着,林统领看着他们气定神闲的模样怒气勃发,恨不得将他们宰了,渐渐地竟生了退意,他想的清楚,只要他不动手,权枭手下还能旁观,皇上派他来监视权枭可不是来卖命的!
然而礼部尚书却是死命也没冲到内围,那些刺客眼神狠戾,可没被交待那么多,拿着刀就冲他挥了过来,李大人吓破了胆,厉声嘶吼,“林大人你这是玩忽职守!皇上派你们这些侍卫难道是吃干饭的吗?!都杀上门来了,你们还袖手旁观?”
林统领被吓了一跳,冲上前去将那利剑挡下,李大人面色惨白,下的魂不附体,权枭勾唇一笑,“本王也是刚刚知道,王爷与祭司的命还抵不过一个礼部尚书?林统领,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王爷恕罪,属下非是玩忽职守,只是……”他咬咬牙闭眼恨声道,“只是我与兄弟们体力不济,刚刚失神罢了。”
说完又攻了上去,拼尽全力,楼子裳无奈的看了权枭一眼轻声道,“差不多了吧,这侍卫战力不足,还没一会儿就剩下三成了,再被杀下去,没得看起来寒酸。”
他声音不低,不仅权枭,连黄将军等人都撑不住笑了起来,权枭打了个手势,近卫齐步上前,手起刀落,似是阵法,将那黑衣人围在其中,连连斩杀,人头滚落,看起来甚是齐整,眼看人数越来越少,那些近卫还没有听下去的趋势,楼子裳厉喝一声,“留活口!”
那些近卫一顿,然不是权枭下令,殿下虽与祭司亲密,却没有明确说什么,他们自是听权枭的,权枭未开口,他们毫不留情,楼子裳不禁扭头怒声道,“权枭!”
权枭只怕是早就料到了与手下交代好了斩尽杀绝,这些一看就是死士问不出什么,但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楼子裳这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不禁都同情的看着他,别看权枭整日眼带笑意,但众人都怕他的很,这就算是祭司也不能如此放肆吧,哪知权枭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安抚的在大祭司背上拍拍,那话好像哄人一般,带着无奈和纵容,“好了,没听到祭司的话吗?留几个活口。”
那些死士一听,对视一眼就要咬舌自尽,哪知他们快近卫的速度更快,只是转眼,下巴就卸掉,留下的五人瞬间被压在地上等候发落。
李大人被吓得坐在地上,猛觉不对,低头一看惨叫出声,声音尖厉的骇人,瞬间就晕了过去,他正坐在一人头上,那人似乎死不瞑目死死的盯着他。
林统领低头,只见满地的尸首,多是被砍了脑袋,绝无生还可能……当真是心狠手辣。
满地的鲜血似乎染红了整个树林,血腥气扑鼻,权枭挑眉一笑,远远的往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黄将军跪下道,“此处污浊,还请王爷与祭司离开,属下收拾残局。”
楼子裳淡淡的瞥了一眼,众人都以为他受不住,谁知道祭司云淡风轻,想起刚开始那一手……不愧是大祭司。
第75章 身亡()
到了驿站,众人收拾一番,用膳沐浴,眼看就要歇了,楼子裳却是忍不住觑要去审问他几个死士,权枭无奈的将他压在身下,“慌什么?赶路一日,难道他们还能丢了不成?”
“起来起来。”楼子裳抵着他的胸膛推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压根就不想留他们。”
权枭嗤笑一声将他抱住缓缓道,“知道还问,没得浪费粮食,这些人口中你是问不出什么的,而且……他们可能连自己的雇主是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楼子裳轻叹一声,眨巴着眼道,“试试么,试试又不会吃亏。”
即使知道结果楼子裳还是想试试,万一呢,万一有意外的发现呢?
“怎的这么倔?”权枭失笑,手在他臀部拍了下,“为了那几个牲口,还跟我撒娇呢?”
楼子裳脸一红,抱着他的胳膊晃晃,“去呗。”
“得了,拗不过你。”权枭受不住楼子裳这般与他说话,捏住楼子裳的下巴不由的挑眉笑道,“怪不得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就这么轻轻一说,我哪儿能不应?嗯?”
“胡说什么呢?”楼子裳忍不住笑了起来,却被权枭擒住了嘴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最后两人都有些气虚喘喘的,楼子裳眼睛亮亮的说,“快走!”
“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嗯?”权枭看他这模样就想逗他,眼睛一眯,咬住他的耳垂道,“你着急见他们做什么?祭司,我都应了你了,这还没怎么亲呢就要走,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吧。”
楼子裳无语的看着他,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权枭挑眉一笑,“你说,我都应了你了,你怎么报答我?嗯?”
楼子裳瞪大双眼,他也是为了权枭,怎的还要报答?不由怒道,“权枭!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权枭不紧不慢道,“我亲着你的时候你想着别的男人,我亲一下都成得寸进尺了?子裳,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啧。”
他说完身子一番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他,眉间尽是风流笑意,手一点点在楼子裳身上轻抚,声音微哑,“子裳,来,枭舒服了就让你去。”
“怎的尽想着这些事情。”楼子裳大怒,红着脸道,“不去我一个人去。”
“你试试。”
下一刻楼子裳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权枭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手缓缓的解开他的衣衫,白皙紧实的身子,下午刺激倒是刺激却没尽兴,权枭食髓知味,烛光下楼子裳被他那□□裸的眼神弄得面红耳赤,不由轻声道,“权枭……别看……”
“好看。”权枭毫不犹豫的赞美,揽着楼子裳一点点亲下去,笑着道,“子裳,你让我亲一遍……明日我就让你去……”
楼子裳一怔,红色自耳根蔓延至全身,吭哧吭哧道,“你,你把灯熄了。”
权枭挑眉轻啧一声,无耻道,“今日就要再灯下亲。”说完他看着楼子裳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低声道,“子裳,在外面都全亲了,还在乎灯下吗?”
“灯下看美人,来给相公好好看看。”
权枭一寸寸亲下去,蓦地楼子裳能动了,他看着伏在他身上带着庄重神色的权枭羞耻的不行却又舒服的很,不禁哽咽道,“权枭,将灯熄了吧。”
他忘了这是只要自己挥挥手就可以办到的事。
“好宝贝,乖。”权枭声音低哑,“相公好好看看你,听话。”
权枭温言软语哄着,楼子裳渐渐的就随他去了,权枭挑眉得意一笑,心中尽是暖意,将怀里这宝贝抱的更紧,将近子时楼子裳被他折腾的沉沉的睡了过去,即使被这么折腾,他还是依恋的往权枭怀里蹭,权枭心里温软一片,被他填的满满的,不由笑着亲亲他的额头,“傻东西。”
这么个傻东西,怎能不好好护着?!
他在楼子裳身上轻轻一点起身,将他盖得严严实实的才出门去,门外元德一愣,“殿下。”
“那些人在哪儿呢?”权枭淡淡问道。
元德看看内室轻声道,“都在柴房压着呢,您放心,有人专门看着,不会出什么岔子。”
权枭到底不舍得楼子裳操心,轻笑一声道,“走,去看看。”说着他神色蓦然一动,“李大人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觅芙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子您是不知道,那李大人胆子也就鹌鹑那么大,回去之后直接,直接尿在了床上,可真够恶心人的。”
权枭掖没想到,禁不住笑了起来,嗤笑一声,“权钰怎的拍了个这么个蠢货来,得了,他可有什么动静。”
“正准备明日说呢,他刚刚往京里写了信,跟之前一样都是关于您和主子的,今日多了一项,像是质问一般,问怎的康王派来的人连他也要杀,这是几个意思?这人当初可是他们商量好的,今日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权枭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得了,这样子裳也不用费心了。”
他沉思片刻冷笑一声道,“走,去看看李大人,顺便将黄将军叫来,把那几个人也带来吧。”
觅芙和元德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是听话的去了。
“殿下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李大人今天被吓惨了,心里将权钰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怕的很。
他战战兢兢的行礼,往门外看看却没发现楼子裳的影子,心中警铃大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权枭懒洋洋的坐下来摆摆手,“起来吧,李大人这是找什么呢?”
李大人干笑一声不说话,权枭定定的看他一眼,片刻后轻笑一声道,“李大人对皇兄可谓是忠心耿耿啊,本王羡慕的很。”
“殿,殿下说笑了,臣是大齐皇子,自然是为皇上效忠。”他万没想到权枭竟然如此直接,脸上开始冒汗,心中忐忑不安,现在他在权枭的手中,万一权枭做些什么……
他浑身一僵,冷汗涔涔,随即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再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权枭还能要他的命不成?思及此他方稍稍安心了些。
权枭看他那模样轻啧一声,忒不中用,权钰怎的选了这么个东西来监视自己,他冷笑一声,甩出一封书信扔到李大人脸上,淡淡道,“李大人自己看看吧,这是什么想必不用本王多说。”
李大人垂眸一扫,当即脸色刷白,权枭都知道了?知道了?!他会放过自己吗?
“殿,殿下神通广大,臣……”他磕磕巴巴半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权枭低笑一声,“李大人这是怎么了?那么大的本事怎的今日说话都结巴了?嗯?”
“殿下,殿下您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他心里明白的很,当即苦苦哀求,不断磕头,“臣也是被逼的啊,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康王逼迫于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殿下!”黄将军从外面进来行礼就看到李大人这个样子,当即有些幸灾乐祸,平时这些文官在朝上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好么,也有今日,他咧嘴一笑,“李大人这是做什么?出了何事?”
权枭瞥他一眼,“黄将军自己看便是。”
黄将军乃是权枭老部下了,也不客气,剑气那信封拆开一看,当即勃然大怒,一脚踹到李大人身上,怒声道,“混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天就该让那些人宰了你!”
黄将军久经沙场磨炼,那脚力岂是李大人这种文弱书生能受得住的,当即跪倒在地,猛咳不断,脸色惨白,他抬头看看权枭冷然的神色,忽的笑了,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了,“殿下既然知道了,想必也不会饶了我。”
他轻笑一声闭上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看起来黑挺有骨气。”权枭嗤笑一声,上前蹲下身子,声音极轻却带着凛然寒意,“李大人,去年秋闱之时,你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这声音听起来不知怎的就有些毛骨悚然,李大人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往后退,黄将军也是一愣,不明白权枭是什么意思,却站在李大人身后,让他一动不能动。
李大人冥思苦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惨笑道,“殿下想要臣如何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呵。”权枭冷笑一声,这东西竟然忘了,他淡声道,“李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秋闱,祭司高中探花,只是……若没有李大人从中祸乱,说不得还能中状元呢。”
李大人猛然瞪大双眼,去年秋闱他派人为难楼子裳,楼子裳的膳食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没有,这对考生来说无异于夺命一刀,但楼子裳当时却安然无恙,这事儿当时也就过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权枭,失声道,“殿下莫不是为了这事才要除了我?虽说臣动了手脚,但祭司却未出任何事,王爷未免小题大做了些。”
“小题大做?”权枭冷然一笑,当日若不是子裳身有内力护体,三日耗费脑力,体力不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真要出了什么事这东西赔得起吗?!他不说所有人就当他不知道吗?
当日权枭在边境知道这事的时候恨不得将李大人生吞活剥,但到底忍住了,然关于楼子裳的事,桩桩件件他都记在心里,只要有机会绝对会报复回去,权枭眼中满是狠戾,“你应该庆幸祭司当日没事,有个万一,本王要你全族陪葬!”
话音刚落,黄将军和李大人都是悚然一惊,李大人愣愣的看了权枭片刻,想想近两日权枭与楼子裳的相处,忽然醍醐灌顶一般,瞳孔放大,片刻之后大笑出声,扭头看着黄将军满眼嘲讽,“哈哈哈,这就是你追随的主子,黄将军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堂堂肃王竟然与祭司媾|和……”
“闭嘴!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黄将军惊怒交加,他虽然吃惊但权枭的能力他是一清二楚,佩服的很,不容人这般污蔑,他一巴掌打在李大人脸上,“主子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
黄将军的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权枭本以为他怎么也要反应许久,但这毕竟是好事,权枭今日故意将黄将军叫来就是给他漏个底,他与子裳的事黄将军也许是看出了些许端倪的,只是不确定,但权枭不放心,江南之行变数太多,他必须保证不管何时,黄将军都能牢牢的护着楼子裳,若是万一事发,黄将军接受不了,到时候只怕要出乱子,他必须早做准备,以防万一,目前无异于是最好的结果。
权枭挑眉一笑,起身道,“李大人,我也不瞒你,祭司是我的人,你竟然暗害他,我怎能饶得了你?!”
“你们,你们竟然……堂堂祭司,与人苟合……”
“找死!”权枭厉喝一声,一掌打在他胸口,李大人当即疼的眉头紧皱,呻|吟不断,他躺在地上痛苦不堪,死五脏六腑移了位一般,他此生哪受过这种苦,当即嘶喊道,“你杀了我!杀了我!”
“殿下……”黄将军有些犹豫,“就这样除了他吗?”
“将军莫要心慈又软。”权枭淡淡瞥了李大人一眼,“本王不仅仅是为了祭司,若只是祭司当日之事,定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况且……祭司也不会同意的,知晓之后说不得还要跟我闹。”
他说到最后眼中俨然满是宠溺和笑意,黄将军嘴角一抽,王爷平时总是带笑却不会这般温柔,而且跟他们打仗时候,丝毫不金贵,特别合得来,现在这模样……俨然就是惧内啊!
他无端想起今日祭司叫王爷名字时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想起两人相处,当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那就是两口子啊,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当下感动的无以复加,这样的大事王爷在他面前毫不遮掩,若不是极度的信任他,今晚更不会将他叫来,黄将军是个标准的武人,当即感动的无以复加,跪倒在地,声音铿锵有力,“王爷放心,您与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