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钰看他们这模样更加生气,好啊!这是看他这几日被权枭抢了风头,连丫鬟都看不起他了吗?!权枭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这般,权枭越想越气,“一群混账!给本王……”
“殿下……”
“给我滚!”听到殿外有人轻喊,权钰心烦意乱,“什么事不会明日再说吗?!凑什么热闹!”
“殿,殿下。”那人身子一抖,显然极是害怕,“世子殿下求见。”
权钰一愣,顿时顾不得发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你说谁?”
“殿下,西南世子殿下求见。”
“混账!还不快将屋子收拾干净,等着本王吩咐不成!”权钰闻言眼珠一转,低喝之后扬声道,“世子稍等片刻,本王这就来。”
看权钰这模样,丫鬟们松了口气,手脚麻利的一会儿就收拾干净,权钰对着铜镜左看右看,最后自己满意了才往外走,权钰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大半夜的,但只是想想覃沐那样子……他就嘿嘿一笑,既然送上门来了,本王就不客气了。
“世子快进来,秋夜风寒,莫要着凉。”权钰一派体贴。
覃沐咳嗽一声,这他两日身子是不大好,微微一笑道,“多谢殿下关心。”
权钰被他咳的心痒痒,眼睛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色眯眯的就要去拉他的手,“世子快请进。”
覃沐厌恶的皱皱眉,轻笑着避了过去,“没事,不劳殿下费心。”
他身边的侍卫显然面色不大好,覃沐暗自瞪他一眼,权钰将他迎了进来,那侍卫紧紧跟在他身边,权钰就有些不大高兴挥手让丫鬟纷纷下去道,“世子难道是不放心本王不成?来本王殿里还带着佩刀侍卫。”
“王爷说笑了。”那侍卫面无表情道,“只是世子体弱,王爷吩咐属下不得离世子一步。”
权钰嗤笑一声,“难不成夜里你也陪着世子?”
“回王爷,正是如此!”
覃沐头疼的揉揉额角,权钰则是玩味的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片刻之后冷下脸来,“世子难道是不放心本王不成?那世子自离去便是,本王丫鬟退了个干净,世子身边跟着侍卫算怎么回事?”
权钰明显不怀好意,且定是知道他有事前来故意这般逼迫,但覃沐却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做,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世子……”那侍卫显然不情愿。
“下去!”
看覃沐这样,覃武无奈退了下去,只是眼神有些狠戾,权钰乐呵一笑,“本王一向不喜欢殿门外有人,世子记清楚些。”
覃沐点头,斜睨了那侍卫一眼。
屋子里只剩下覃沐和权钰,权钰亲自泡了茶递给他,笑的极其灿烂,“世子快尝尝,披露而来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谢殿下。”那笑中带着淫意,覃沐忍耐的握握拳道,“沐今日来确实有事,就不跟殿下兜圈子了。”
“哦?”权钰离他近了些,“不知世子所谓何事?”
覃沐暗自冷笑一声,酒囊饭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殿下这两日狩猎成绩不佳,难道就不着急吗?”
这可算是触到了权钰的逆鳞,他登时脸色一沉,冷笑道,“世子是来嘲笑本王不成?”
“殿下说笑了。”覃沐微微一笑,“沐怎敢?只是……殿下就不想翻身吗?难道真的要被权枭压了一筹,祭典之上猎物可是极其重要的。”
“这还用你来说?”权钰头疼的叹口气,有些不耐,“可是权枭那身武艺可是实打实的,且他手下都是武将,我有什么办法?”
覃沐自信一笑,“但是这祭典所用之物必定由祭司亲选……殿下,这可并不是他猎的多猎的好就可以的。”
权钰挑眉看着他,片刻之后呼出口气嘲讽道,“祭司选没错,但你也知道,祭司不能太过偏颇,再者说,楼子裳现在虽然对我态度不错,但也没偏僻于我,谈何容易?”
他说完有些焦躁,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的,看着覃沐心里躁得慌,手不由得就想去摸他的手,但是……他摸到了!覃沐竟然没有躲!
那手白白嫩嫩的手感极好,权钰忍不住暧昧的摩挲了一下,覃沐深吸口气看着他,回握住他的手道,“殿下不要着急,且听我说。”
覃沐竟然没有逃离?他这是什么意思?覃沐可不相信他看不出来自己的用意,难道是来勾引自己的?权钰玩味的看着他,离他更近了些,“世子你说便是。”
若不是……覃沐强忍着将他甩开的心思,淡声道,“殿下你且想想,让祭司帮忙是你唯一的途径,你把祭司拉拢过来便是。”
“谈何容易?”权钰讥笑道,“一天时间,我花了将近连个月可都没拉拢到他。”
他的手摸到了覃沐的大腿,覃沐眼神一厉,“殿下自重。”
权钰玩味的看他一眼,倒是把手收了回来,只是动作极慢似是挑逗,覃沐暗自咬牙,权钰暗嗤一声,装什么?这风情看着可不像没开过苞的!
“世子直说,你有什么法子不成?”现在可不是猴急的时候,权钰明白的很,早晚有一日,他扫了覃沐一眼,非压着他爽利一把。
“殿下,拉拢不到……但可是捉到他的把柄不是吗?覃沐就当没看到,自信的一笑,没事,只要能出去楼子裳那祸害,被权钰摸摸又算的了什么,权钰还真能操他不成?!
权钰心中一动,肃了脸看着他,“什么把柄?”
“您也说,最近楼子裳对您有改观,想必约他出来不难。”覃沐阴狠一笑,显得有些狰狞,“他是祭司,但凤嘉那个样子,想必他也没学到什么本领。”
这个,权钰微微一思索,“占卜之术我不敢说,但他那武力……只怕是没多少。”
毕竟青衣台的时候,那异象是他亲眼所见,但看楼子裳那模样,他可不相信楼子裳有什么武力值。
覃沐轻蔑一笑道,“那对付他还不容易,您把他约出来,这是在猎宫又不是青衣殿,在猎场出了事也怪不得谁,拉拢不来!”
“哼!殿下你且想想,他是祭司……若是他私下被人开了苞呢?”覃沐似是呢喃,声音极轻,“您只要上了他,还怕他不听您的话?”
权钰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随后心脏砰砰砰直跳,若是他操了楼子裳,就算没利益也值了,想想那人在自己身下浪|叫,权钰眼珠都红了,但他还有理智,咽咽口水皱眉道,“不行,若是他被我……他反击怎么办?彻底站在了权枭那边,我岂不是没一点机会了。”
覃沐暗骂一声蠢货,笑道,“殿下您真是太善良了,您只要给他下个毒|药,解药握在自己手中,还怕他不听话不成?”
“您想想,他刚登上祭司之位,难道能不惜命。”覃沐勾唇一笑,“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摆布?”
权钰不说没想过给楼子裳下药,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但现在是在猎宫……谁能查到他身上,权钰眼睛一亮,片刻之后手轻抚他的脸暧昧道,“世子与他何仇,这般对他?”
覃沐一巴掌拍下他的手,冷声道,“殿下不必多问,私怨罢了,此事您做还是不做?”
权钰被他打了手也不怒,现在用得着他,等他把楼子裳弄到手,哼!他阴狠一笑道,“自然是做,但是世子殿下,这毒|药从何而来?用何药妥当?”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覃沐拿出一个瓶子,玩味一笑,“此乃玉镜丸,无色无味,入水既化,无可察觉,别看名字这么好听……服下此药就算是贞洁烈女也得变成淫|娃|荡|妇,非要男人不可不说,有时候一个男人也是满足不了他的,而且七日发作一次,每每发作生不如死,欲|火焚身……就算以后解了毒,哼,那也会变成离不开男人的贱货!”
权钰眼睛越来越亮,哈哈大笑,“这可是好东西,好东西。”
他几乎迫不及待的将楼子裳按在胯|下干一场,那该是何等的爽快。
覃沐不屑的看他一眼,转而戾气十足,楼子裳!他轻轻一笑,“前一晚爽了,你多留下印子,等到祭典之时他若是不听话……呵,祭司与人媾|和,满身吻|痕,众人质疑,他敢给人看吗?”
“好好好!”权钰大喜,却也有些诧异,这覃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竟然手段如此狠辣,到底与楼子裳多大仇,且这玉镜丸他从未听说过想必是西南之物。
但这些都不重要,权钰志在必得的一笑,楼子裳!
覃沐看他这样心满意足,轻笑道,“祭司与肃王关系一向不差,最近与你亲近,肃王定是有些想法的,肃王找他更是理所应当?到时候出事也是肃王……您说是吗?”
权钰怔怔的看着他,抚掌大笑,“世子高明!”
楼子裳!权枭!权钰摸着下巴笑的极其阴柔狠戾。
两人又合计许久,覃沐从那殿中出来时已将近子时,他缓步往外走,月明风清,双眼微阖,楼子裳,上次侥幸让你逃过一劫,此次定不会再放过你!
只是却没看到一红色裙袂悄然消失。
第65章 屯兵()
那边一片阴暗,这边楼子裳正被权枭压在怀里闹得厉害,笑的满脸通红,“好了权枭,不闹了,哈哈哈哈……好痒。”
“嗯?下次还敢不敢了?敢不敢了?”权枭将他搂得很紧,以防他掉下去,唇贴着他的耳廓,手在他全身挠,尽在敏感点,“胆子肥了啊?!”
楼子裳笑的都快岔气了,活像条砧板上的鱼,断断续续喘息,“权枭我错了,错了,饶……饶了我吧。”
他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哀哀的看着权枭,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没事去招他的。
“饶你这一次。”权枭吻吻他额上的汗,挑眉一笑轻抚他的背,“喘喘气,别岔气了。”
楼子裳笑着起身睨他一眼,随后嘟囔道,“怕我岔气你还……”
权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楼子裳自己都有些心虚,戳戳权枭的脸道,“我错了么。”
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手在权枭脸上轻轻划着,一笔一笔,仔细看组合起来正是老虎的图像,权枭看他玩心大起,一口咬住他的指尖,“下次再敢拿墨水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手在楼子裳臀部暗示的拍拍,楼子裳脸一红轻咳一声,搂着他的脖子道,“不是就这一次么。”
“再说,你也没阻止我。”他笑吟吟的戳着权枭的脸,“你不是感觉到了吗?”
“难得娘子如此童心,为夫怎能不让你开心一下?”权枭捏捏他的脸,越跟子裳在一起才越知道这傻东西有多可爱。
楼子裳不好意思的笑笑,轻咳一声,他也是看权枭端正严肃的样子突然来了心思,就想试试,谁知道权枭就由着他了,心里暖烘烘的,“处理的怎么样了?”
“没事。”权枭吻吻他的发心道,“只是最近江南……只怕得起乱子。”
楼子裳眉头一皱,“你是说……江南的税吗?”
“聪明!”权枭嘲讽一笑,手在他肚子上轻揉,刚刚吃了些点心,怕他消化不了晚上睡不好,“江南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权钰那一系的,每年的税是越来越重,偏偏今年天气不大好,百姓都人心惶惶的,然而税收却是越加的重了,权靖哪怕只知道一些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敢……”
楼子裳也是无奈,但却有些不解,“说来奇怪,这税是一年比一年重,这也没见抬到京里来,江南富庶,这些钱足够养活北方十万兵马,只多不少……你说,这些钱都弄到哪儿去了?”
权枭递给他一个折子,从身后抱着他,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挑挑眉道,“子裳你看,这两年频频来报,江南某些村子得了瘟疫,为防止瘟疫传播京城派去不少太医,但每次……瘟疫死的都是壮丁,你不觉得奇怪吗?”
权枭没说楼子裳还真没注意到,他拿起一看果然如此,不由眉头紧蹙,“瘟疫死伤多的也该是老人和孩子,怎的这些村子孩子妇孺染病的还没壮丁一层,与以往报上来的极其不相符,朝廷的抚恤可没少发。”
权枭轻笑一声,拿出另一张折子,“这都是我派人调查出来的,报到京城里的……哼!”
权枭冷笑一声,“江南阮家一脉一手遮天,皇帝陛下能看到那真面目不成?看看这个,江南虽说富庶可也不是所有都是有钱的,剥削之下贫贱之人不在少数,衣不蔽体之人不可细数,而近几年,江南许多村子的男丁都外出,虽过年都未回家,但家里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着实怪异。”楼子裳拧眉看着他道,“说外地人到江南做生意发家致富的不在少数,但江南水路宽广,外出者是极少的,且虽说外出怎的连着几年都不回家,有了钱财连孩子都不看一眼吗?一言两年可以理解,但这三五年……”
楼子裳只觉得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逝,但却又抓不住,看着权枭脸上的笑容,他戳戳权枭脸颊不由笑出声,“你肯定知道了,与我说说么。”
“子裳这般聪明,自己想去。”权枭挑眉看着他,片刻后不怀好意道,“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眼神在楼子裳身上来回扫,楼子裳脸一红懒得理他,自己拿着那些册子看了起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这些壮劳力消失的都是一些偏远的村子,想必权枭派人调查也是花费了极长的时间,他缓缓看下去,心下一惊,分开不显,但仔细查看江南某几个铁铺私下制造的马掌钉却是……
大量的银钱,青壮劳力,马掌钉……楼子裳猛然抬头,不可置信道,“权钰竟是私下养兵?”
权枭点点头,捏捏他的鼻尖冷笑一声道,“聪明!只是真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每年上百万的白银,不断消失的壮丁,楼子裳缓缓摇头,“他疯了不成?这得屯了多少兵,私下屯兵,哪怕是皇子也是死罪……”
“看起来数目庞大,但其实算算也没多少。”权枭亲亲他的额头,“练兵需要兵力,江南一马平川,大山极少也就那几座,且以权钰属下的能力,多少文人,顶多招收一些江湖势力,地方不足,所以权钰屯兵不过是忌惮……”
楼子裳接过话,冷笑一声,“权钰忌惮定国将军兵力,就算到时候权靖有遗诏他也不放心,他怕武将拥兵而反,更怕万一皇帝……遗诏不如他所愿。”
“没错。”权枭不在意的笑笑,“权钰练兵定是想要一些先锋军和重甲军,战斗力强的,看来准备了好些年了。”
这绝对是一大威胁,楼子裳皱眉,“你可查出来到底安置在何处?”
权枭摇摇头,揉揉他的额心道,“不必担忧,虽说现在没查出来,但这么大的军需,总会露出破绽的不是。”
“你心可真够大的。”楼子裳无奈摇头,怎能不担心?权钰这兵力定是准备多时,江南全都是他们的地盘,到时候一个不慎,整个江南都将失去,就算权枭登基也是民不聊生。
“担心就能找到了不成。”权枭好笑的亲亲他,“何况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时时记着还不得头发全白了。”
也是,楼子裳轻笑一声,“但这到底是心腹大婚,必须尽早除了。”
权枭叹气,确实如此,如此大的兵力若不铲除则后患无穷,楼子裳皱皱眉,“楼芮留下的也多是一些账务,与此事无关。”
“阮家做的仔细,这样要命对我大事定是不会让他知道的。”权枭抱着他起身往里间走,“好了不要想了,顺其自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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