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那是被权枭亲自调|教出来的,手段狠戾,闻言就要上前却被楼子裳摆摆手拦住了,楼子裳缓步向前轻笑一声,“我不配?”
那人无端周身一寒,看着笑的如沐春风的楼子裳,竟是心底害怕的紧,“你,你要干什么?”
楼子裳笑的更厉害了,片刻后淡淡道,“这么多年,凤大人做的那些事……你们也是知道的吧?”
“或者说……你们也亲手做了不少吧?”
侍从一共六个,两个年长的跟着凤嘉少说也有二十多年,四个较为年轻的却也都是凤嘉心腹,觅芙轻声一笑温柔道,“听闻大祭司手下势力众多,都是几位在打理,可惜凤大人……颇为自负,妄自尊大且多疑,所以……你们都没什么功夫,听姐姐一句话,好好听我家主子的话,你们尚能好过些。”
楼子裳失笑,敲敲她的脑袋,这个觅芙知道的倒是不少,看来……是早就跟在权枭身边的。
“黄毛丫头!”
那年长的被‘觅芙’一声姐姐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觅芙闻言也不气,掩唇一笑躬身手轻柔的在他脸颊抚过道,“看您年纪也不小了……”
觅芙打量他一眼,平时温婉的姑娘笑的风情万种,“这元精还在呐!”
楼子裳嘴角一抽,果然是权枭带出来的丫头,抬眸一看那人早就脸色涨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觅芙笑笑,手在他颈边拂过,“我家主子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不然……姐姐不介意帮你一把。”
那人瞪大双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面红耳赤。
楼子裳笑看觅芙一眼,轻喝道,“觅芙!我身边的大姑娘可莫要让人占了便宜……即便那人只是想想!”
“哎!是主子!”觅芙乐颠颠的笑笑,退回楼子裳身边,被元德瞥了一眼。
“几位莫怕,子裳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楼子裳温声道,“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子裳定会留你们个全尸。”
几人闻言不寒而栗,年长那人咬牙道,“难,难道你不想知道大祭司手下,手下势力具体是什么?在哪儿吗?”
“您真是多虑了,大祭司手下势力众多繁复,且均有特殊联络信号,明日大祭司被人重伤之事定会被传出,你觉得……若是有人冒然却接手,他们会信吗?”楼子裳笑笑,躬身与他齐眉而视,“也许您会说,您可以按照之前的联络信号发布命令,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之前真正的暗号是什么?您稍微动动手脚,势力反扑……我们将会如何?”
再者说,楼子裳相信,权枭这么多年与凤嘉斡旋,该掌握的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既然昨日已经动手,没留任何余地,只怕是取之不是鸡肋就是威胁,何必呢。
那人万没想到楼子裳竟然缜密至此,咬咬牙道,“只要祭司您留我一命,我绝不会耍花样,若您发现一丝一毫,即可取我性命便是。”
“这样啊,听起来划算的很。”楼子裳勾唇一笑,残忍的打破了他眼中的希望,“可是我这人……有时候就喜欢斩草除根,您跟着凤大人这么多年,人脉之广子裳不及也,悄悄传出个消息……比如当今大祭司和肃王不清不楚,比如……肃王当年旧事……以此威胁,子裳怎敢取您性命,只怕是不得不妥协。”
“你!你……”他确实这么想,只要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为凤大人报仇……可恶!
楼子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别怪他心狠,他不会让任何人再有伤害权枭的机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凤嘉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能留,防患于未然,权枭往日旧事断不能传出去!
“好了,我没时间和你们浪费时间。”楼子裳起身淡声道,“别说我取你们性命多么残忍,你们这些年取他人性命之时可有想过今天,更莫要说一报还一报……”
他低头笑笑轻声道,“也要有人报的到我身上才行,我楼子裳等着那一日。”
话音刚落腰身就被人猛地抱住,熟悉的气息落在耳侧,“要报也是报在本王身上,与你何干!”
楼子裳一愣,往身后人的怀里靠靠,为了他,他什么都不怕,回头摸摸他有些凉的脸颊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下人是怎么伺候的,也没穿厚点。”
说完就把自己披风脱了要给权枭穿上,权枭失笑在他唇上亲亲,“当我是瓷娃娃不成?听话,好好穿着。”
楼子裳耳根一红,硬是给他披上转身抿抿唇小声道,“你不是抱着我么,穿上抱紧些就好了。”
权枭一怔,挑眉轻笑道,“难得宝贝儿如此主动,相公不应……岂不是太不解风情?”
说完将披风一紧,楼子裳被他箍的更紧了些,披风本来就是权枭的,楼子裳穿上有些大,此时正好,将两人紧紧裹住,权枭含住他的耳垂轻声道,“枭更想……在床上抱的紧些,比昨晚更紧,子裳快些长大吧。”
最后轻声一叹,似很是遗憾。
楼子裳整个人似要烧起来,给了他一肘子,那披风下的大手很是不老实,靠着的胸膛不知是否是错觉,烫的厉害,似乎直穿心肺,楼子裳红着脸将他的手握住,强硬的十指相扣,想起昨晚更是面红耳赤。
“堂堂大祭司竟是个兔儿爷!做了别人娈童!真让人恶心!”其中一年轻侍从奋力大叫一声,看向楼子裳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厌恶,权枭闻言周身骤然一冷,双手在半空虚抓一下,那人被提起,似是被人捏住脖颈,啊啊直叫发不出声,权枭冷笑道,“想死?本王成全你!”
话音刚落,那人被甩在地上,权枭淡声道,“玄一,玄二,截舌,杖毙!”
蓦然出现两个玄衣之人,面色冷漠,楼子裳一愣,惨叫之声还未发出就已猛然而止,一截血淋淋的舌头被扔在几人面前,楼子裳被捂住眼睛只听耳边权枭漠然道,“大祭司是本王发妻,再敢胡言乱语,下场只会更惨,若是不服,可以试试!”
说完挥挥手,元德上前将那半截舌头扔了出去,几人战战兢兢想要后退,楼子裳拿下权枭的手,看着那人满嘴鲜血,玄一和玄二棍棒一下下打在他身上,不会死却会最终五脏六腑俱碎,直到死亡为止。
权枭面上不显,搂着楼子裳的手却是有些颤,楼子裳心头一疼,真是傻,回头在权枭面上亲亲,却什么都没说,权枭心头一松,下巴搭在楼子裳肩头笑的肆意。
楼子裳是万万不会在别人面前落权枭面子的,于是在他耳边传音轻声道,“权枭,让他痛痛快快死吧,就当……为我们积些阴德……”
权枭闻言蓦然声音有些哑,“好,下辈子我还是你相公,等着我去找你。”
楼子裳失笑,脸红的应了一声。
“看在大祭司的份上……给他个痛快吧!”权枭惬意的舒口气,在楼子裳颈侧蹭来蹭去,“原来子裳……还想下辈子与枭再续前缘,子裳的心意……枭知晓了。”
楼子裳不理他,任他调侃,看着面前惊恐的几人笑笑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听话,也会痛痛快快的走。”
“说的好像这是恩赐一样,”年长那人咬牙道,“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天真。”楼子裳叹气,“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是聪明人,许是觉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死么。”
“听说,这死后到了地狱也是分等级的,死相太凄惨也是不受人待见的,影响下辈子呢!”
“你别胡说!”
楼子裳轻笑看着他,“我不过是个刚上任的祭司而已,就是在胡说啊,几位不用信我这胡言乱语。”
楼子裳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真坏!”权枭蓦然在他臀部轻轻一拍,哑声道,“坏的我想干你。”
楼子裳嘴角一抽,这手什么时候竟然跑了!
楼子裳越是云淡风轻,几人越是怕得慌,毕竟……这是凤嘉看好的传人,觅芙向前一步,温柔一笑,“这位相公这么大年纪了竟是处男之身,还没享受过那人间极乐,正巧元德那儿有一配种的马儿,这几日不知是发/情期到了还是怎么的,闹腾的厉害,非要交/配,可惜母马少,好在他也不挑,相公您这元阳之身……想必它喜欢的紧……”
楼子裳目瞪口呆,暗暗瞪权枭一眼,你,你这手下都是什么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权枭甚是无辜,挑眉一笑,手在楼子裳臀部捏一下,砸吧砸吧嘴,他可没这么教。
那人彻底被吓住了,牙齿直打颤,嘴硬道,“当我是被吓大的吗?!姑娘家家竟是如此不知羞耻!”
觅芙轻叹一声,“我吓你作甚,我不知羞又不会死,罢了,玄一,你将那马带来吧,今儿早上闹得厉害,就在王府后面的棚子里,新建那个。”
玄一点头消失不见,那人不相信的等着,不过片刻功夫,玄一就回来了,当真带了一匹……发情的马,那人看着红着双眼马鞭直立的大红马崩溃大哭,嘴却被玄一拿了抹布塞住,只能呜咽道,“你们这群畜生……畜生……”
觅芙冷笑一声,“不听主子的话,上好的种马等着你们呢?!”
说着扫视一圈;“你们几个也一样,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想体体面面的死,都给我乖乖听话!那马鞭尺寸不错,心痒痒了给姐姐说便是。”
几个大男人生生被他吓得崩溃,“你,你们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楼子裳轻笑一声道,“杀你们的大祭司……别真的杀死了,要害即可,我就送你们上路,自备兵器,你们最熟悉的,常用的……一共四人,两金两玉即可……最后拿此自杀,其中一人,留下血书一封……康王殿下想必想你们的紧,平时也没少找你们做事吧……我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血书……就用凤大人的血吧,说好让你们好好上路,怎么能让你们疼呢。”
金、玉乃钰,几人惊骇瞪大双眼,觅芙等人惊讶的看着他。
权枭在他后颈亲亲,低声呵笑,“虽还没过门,娘子已知道顾家了,为夫甚是欣慰。”
第39章 儿大不由娘啊()
第三十五章
“啊……”一尖厉的女声划过上空,打破了青衣殿的宁静,也惊动了整个皇宫。
青衣殿西殿之惨,让匆匆赶来的皇帝和众文臣差点当场吐出来,侍从尸身交叠,一地鲜血快要干涸,楼子裳面色苍白向前几步忽然道,“皇上,凤,凤大人还有气息!”
权靖自认见过大风大浪,却也没见过如此凄惨之状,凤嘉那模样……竟是还有气息吗?
他忽略心底那一丝遗憾,挥挥手御医快步上前,御医手脚利索的很,然而蹲在满是血迹与尸体的包围圈里,手里动作也是一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大人怎么会?怎么会……”权靖怒喝,“将那侍女带上来!”
那侍女乃是每日清晨为青衣殿收拾杂事的仆役,凤嘉西殿不留女侍,所以她都是一大早跑来收拾,而后离开,哪知今日……
侍女胆子小,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权靖这一吼立马就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皇,皇上……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今日照常来青衣殿打理,哪曾想……哪曾想……”
她再也说不下去,呜呜哭了起来,身子抖的厉害。
发生此等大事,宫中众人陆续赶来,贤妃和容妃被人拦在殿外……此等惨状,着实不适合女眷见到。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一个个正襟严肃,权靖皱眉,“发生此等大事,祭司晚间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吗?”
“皇上,此时是……子裳失职,子裳初来乍到,昨夜睡得沉了些,凤大人功力高强,谁曾想……”楼子裳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一脸沉痛,“谁曾想落得这个模样,明明昨日还好好的,说今日要传授子裳心法……”
权靖头疼的摆摆手,一时间有些站不住,真真是多事之秋!凤嘉活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会一夕之间落得这个模样,且他早日就已将打祭司权利全数交于楼子裳,凤嘉对楼子裳只有利而无害,谁也知道这不可能是楼子裳所为?!况且……楼子裳也没那个能力。
权靖脑中一片混乱,头疼的问道,“可查出了什么结果?”
“回皇上……”刑部尚书道,“侍从两人为被害,四人为自杀且……”
他微微一顿咬牙道,“那自杀四人所用兵器正是伤了凤大人要害之物,而且据御医观察,凤大人被人下了□□一生无法开口……其他两人,是,是被害!此人功力高强,一为一击致命,一被截舌且蹭被施于棍刑!”
楼子裳闻言咬牙切齿道,“大人的意思……可是青衣殿出了内贼,或者说……那大祭司是被那四个侍从所害,而那侍从是被逼迫,其人用同伴之死逼迫!”
“祭司所言甚是,臣正是此意!”大理寺卿道,“此人手段狠辣至极,一人被一掌取命,一人被缓缓折磨而死,恐吓威胁……好在这些侍从忠心为主,刀刀直逼凤大人要害却不会危及性命,造成假死之兆,等恶人离开一个时辰之后,凤大人气息缓缓恢复可惜……大人虽留下一命,之后只怕是废了。”
众人目瞪口呆,楼子裳恨声道,“此等血债!我青衣殿必定血偿,皇上,还请您明察……还凤大人一个公道!大人一生为国为民,怎能落得这般,这般境地……”
说到最后他似是有些不忍心扭过头去,许多人一时间都红了眼眶,凤嘉一生可谓是都献给了大齐,至少在许多人看来……他功劳无数,却无一丝过错。
权靖有些烦躁,他倒宁愿凤嘉已经归西,偏偏现在……他皱眉道,“祭司放心,此事朕定当严查不待,凤大人为我大齐之才,被人迫害到这般地步,举大齐之力亦会将凶手查出,无论何人,杀无赦!”
楼子裳深吸口气,“谢皇上,子裳谨记在心!”
权钰眼眸一动,伺机想说什么,被阮太傅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片刻之后终是忍不住咬咬牙上前道,“父皇,不如将此事交给儿臣如何?儿臣定竭尽所能彻查此事,为凤大人报仇!”
权钰说完笑意盈盈的看了楼子裳一眼,满满的都是善意,他想的很好,此事就算交给他也是刑部和大理寺来办,他不过监督罢了,此事多难想必众人心里都有数,查出来有他一份功劳,就算查不出来,父皇亦不会怪罪于他……而且显示出他对青衣殿的善意,让楼子裳感谢于他,岂不是一举数得!
楼子裳心下冷笑一声,面上有些动容,“康王殿下大仁大义,子裳代整个青衣殿……拜谢!”
楼子裳如此一动作,权靖岂能再反对?青衣殿遭此横劫,康王自动请缨他还舍不得儿子辛苦不成?但此事……权靖布满的看了权钰一眼,朕还没死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拉拢青衣殿吗?!呵……难道他不知他的父皇一直与青衣殿不合,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子讨好……
权靖看了面色冷肃的权枭一眼,头更疼,可惜……他怎么偏偏是容妃的儿子,怎么是闵家的外孙……
前任大祭司遭人施虐,身边侍从或被杀或自杀无一活口,此消息不胫而走,转眼传遍天下,凤嘉在任将近上百年,受百姓爱戴尊敬,几乎可以说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竟遭此横劫,整个大齐可以说连续几日一片愁云惨淡,更有联名上书者望圣上早日查明凶手,为他报仇,街边几处哀哀恸哭者,凤大人之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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