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缦,你不是一个人了。
我再次幸福的提醒自己。
轻轻的带上房门,我准备下楼去用餐。
以后,每一餐,我都会按时补充营养,我要把宝宝养得肥肥壮壮!
我正准备步下楼梯。
两个位女佣正一边抹着家具,一边轻声八卦着。
“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半夜二、三点的时候,主人回来了?”
“我知道,吓了一跳,而且主人……”另一位女佣,欲言又止。
辰伊哥哥回来了?!
我一阵惊喜,顾不得再听其他,急忙奔向他的房间。
才没奔跑几步,我又想起来,我不是一个人了,我愉快的敲了一下自己的笨蛋脑袋,放慢了脚步。
见到他,第一句话是什么?
嗨,辰伊哥哥!我要和你说的事,就是我怀孕了!
要命,太直接了!
辰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虽然我能等,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
不行!不行!这样好象用孩子要挟他结婚一样!
应该先问他,这几天去哪里了!
但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已经想管制他?
不好,不好!
还是先什么也别说,好好的抱住他,然后再慢慢的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
……
怕他还在睡觉,我悄悄的推开了房门。
门,并没有锁。
以前在沙国的时候,他总是怕我半夜作恶梦,为了方便我来找他,他总是刻意的不锁门。
我暖暖一笑,轻轻的步了进去。
他已经起床,正坐在床蹋边,下身只着一件贴身的内裤,露出一双修长、矫健的双腿,他正低头,一颗一颗的扣着上身衬衫的钮扣,结实的胸肌微微的,有点袒露。
辰伊哥哥!
我微微赧然的闯了进来。
脚步声,有一点紧张。
听到声响,他的手,僵掉,抬起了头,与我目光对撞。
但是他马上就微微的蹙眉,仿佛在责怪我为什么不敲房门。
我正想大步迈向他。
他不悦的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他转过脸,查看身后的动静。
顺着他的转身,我看清楚了,他的身后。
如被雷亟。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发丝鬈曲如云,露出**的肩膀,性感到能令最冷漠的男人都热血沸腾。
我终于注意到,被单,是凌乱的。
凌乱的被褥下,一个可能衣无寸缕的女人,正恬然酣睡。
他、他……带女人回来了?!
我突然,觉得房间里暖暖的太阳光,是冷的。
“快出去!”他沉着一张脸,冷声命令。
出去……他叫我出去……
我也想走啊!我怎么能留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我的脚象被什么粘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拔起。
“她、她……”我只能呆呆的重复的发出一个“她”,怎么也问不出,她是谁,这只有三字的这么简单的话。
“请你马上出去!”他整张脸都沉郁了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仿佛一直呆呆站在他眼前的,是最讨厌与恶心的老鼠。
“好吵。”女人仿佛被吵醒了,颦着眉,转过脸,卷着被单,坐起了身子。
见她醒了,他马上体贴的将自己一件干净的衬衣,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凌乱的随便披了一下衣服,才扣了两颗的纽扣,露出她半片白皙、性感的贲起。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将男式的衬衣穿得这么性感、迷人,美丽到仿佛象杂志上的画面一样。
只是,我无心欣赏。
因为,那是辰伊哥哥的衬衣,我曾经亲手洗过,曾经幸福的嗅过那干净的气息的衣裳。
“伊,怎么这么吵?”女人还闭着慵懒、迷人的眼睛,甚至没有多看房里一眼,懒懒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亲密无间的样子。
“没事,我妹。你继续睡,昨天晚上,你都没怎么睡。我会打发她马上离开。”好温柔、好柔情的眼神,温温柔柔的洒向肩头的女人。
曾经,那样的眼神属于过我。
骤然,我的心,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寒彻肺腑。
他……真的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而且,并不象是***。
我呆若木鸡,朦胧漾著的泪光里,我看清楚那个女人美丽、迷人的娇颜。
是沫姐姐!
辰伊番外
提着简洁的行礼,我步向已经早在一旁守侯的私人客机。
我知道,我应该,决绝的,一直向前走,头也不回。
辰伊。阿卜杜拉。沙特,注定绝情、绝爱。
只是,这一别……不知道是短暂的分离,还是生与死的别离……
一念及,将要来临的那一场浩瀚的战役,我还是不舍的转身。
但是,我的目光只能越过一脸的沉默她,看向了另一个女人。
只能,就这样,偷偷的看她。
不舍的目光,永远、一直只停留在她的身上。
“要不要来个good…bye kiss?”被我注视的女人夏雨沫,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我温和的笑了。
紧紧的,我们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象一场爱情,偶象剧。
看起来,那么的依依不舍。
身后的她,一直低着头。
但是,我知道,她在看。
于是,我低头,俯身吻住了眼前那道性感、迷人的红唇。
在任何人眼里,我们都在深情拥吻。
其实,只是唇与唇的撞击。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演着深情的戏码,我睁着眼,目光久久、贪恋的注视着,从低头到早就僵凝着背过身的那个女孩。
纱缦,对不起……
“记住,我弟的学校。”耳边,传来看似温柔,却实则现实到极点的叮嘱声。
“我会安排好的。放心,我记得,我欠你一份‘酬劳’。”我摩擦着她鬈曲如云的发丝,如斯的柔情,象陶醉的情人的低昵。
我们都是最好的演员。
只为,让那个傻瓜彻底死心。
……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一大早就闯到我的房间?”那天早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很残忍、很冷漠。
我可不可以向你求婚?
突如其来,她一句简单的话,让我如被雷亟。
纱缦她……胆小的她,居然向我……
她怎么了?
或者,你可不可以娶我?
见我一副被雷住的表情,她又问。那么小心翼翼、胆颤心惊,又那么灰、那么灭,仿佛,她原本就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不能。”残酷的,我回答。
不是不要,是不能,是真的不能……
辰伊哥哥,因为沫姐姐?……
她好难过的问。
“我们很谈的来,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如果可以,我想娶她。”我的答案,简单明了、残忍。
她的小脑袋低了好久好久,最后抬脸的时候,眼眶红红,但是没有一滴眼泪,笑容依然璀璨,仿佛,她的人生她已经努力过,即使结局凄凉,也没有白活一场。
我懂了,辰伊哥哥,以后纱缦再也不会问出,让你困绕的傻问题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只是,她走到很快很快,仿佛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样。
……
我一回屋,房里的夏雨沫,早就穿好了衣服,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原本,这就是一场戏。
只是,她没有出现前,我一直找不到戏里的女主角。
我在酒吧里,泡了好几个晚上,但是即使每日喝得醉熏熏的,头脑也清晰无比。我只想把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带一个女人回家,来一场疯狂的欢爱,彻底让她对我失望。
酒吧里,主动粘着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象巴国公主那张**的脸一样,只能让人浑身发涑。
于是,和娱乐圈里同事们一起在酒吧里庆祝,始终不太合群的夏雨沫走近了我。
“你不适合这里,也不适合,这个女人。”她淡淡的扫了一眼,一直粘着我不肯离开、期待来一场***的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坐了下来,浑然高贵的气质,让围绕我身旁的好几个烟脂俗粉都忿忿不甘,却马上狼狈转移了目标。
“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女人?”我轻轻摇晃着手里黄色液体的烈酒,语气平淡的问。
除了公事,我很少愿意和女人说话,但是,我对夏雨沫有一股莫名的好感,就好象,蓝色的血液终于找到了同类一样。
“比如你清纯、乖巧的妹妹……”她喝的是很普通、健康的饮料,说话的语气更是平平的,但是言语里的感觉却很象呛声。
她的敏锐,她的试探,让我一震。
“领养的妹妹爱上自己的哥哥,哥哥也并非无情,只是出于尊贵的身份,不能接受妹妹。很老梗的剧情。”她继续优雅的喝了一口饮料,“但是,你们如果逗着我弟玩,让我弟弟受伤了,我谁也不会放过!”明明是威胁加喝斥的语气,这女人依然说的相当从容、平淡及……优雅。
夏雨沫,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应该成长在贵族的家庭,做明星,是浪费了。
她保护弟弟的态度,让我的心房触动了一下。
这就是对亲人的维护吧?!
对我来说,太陌生,又很渴求。
曾经,很小的时候,总是要求我达到完美的父亲,总是指责我害死弟弟的母亲,在他们身上,我想找到却始终找不到的亲情……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将对弟弟的保护成就的这么自然,这么理所当然的令人感动。
“不是领养,是亲生的,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明明是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心房的沉痛下,我居然对一个陌生人,说了。
空气里,几乎僵凝了几秒。
那个原本一脸踞傲的女人,脸上的线条,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几乎都没有说话。
后来,她问,“我该怎么帮你?”
她的问题,令我有点诧异,因为,她和我一样,原本就不是会对陌生人热心的同类。
“我需要一个女人,玩一场成人游戏,然后让她亲眼目睹。”我简洁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但是,你不适合放荡。”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手里氤氲的烟圈,淡淡的接口。
“而且,很显然,这里没有一个女人,包括我,能让你有发展***的冲动。”她的脸上居然浮现难得的,淡淡的笑容,“因为,有一类人,某种程度上,身体带着感情的洁癖,人类的生理需求命令不了有洁癖的身体。”她懂……她居然会懂。
我很意外,一个出身在这么复杂的娱乐圈的女人,一个传闻只要标上好价码,就可以共渡**的女人,居然会懂。
“不一定要上床。除了下流的a片,你看过电影里的那一场床戏,需要动真格的?很多假相,是可以人为制造的。”她在提点我。
说完以后,她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好了。王储殿下,这么吵杂的地方,并不适合你。找到适合的人选,早点回家吧。”
我扯住了她的手。
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一个女人能象她一样玩的这么高跷。
“你想帮我,不是吗?”
我们都是聪明人,不必太拐弯抹角。
“我确实想帮你。”她并不否认,“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临时对我起了‘性’趣。我不和男人上床!”她面无表情的索要一个保证。
是所有人,错看了她,她是一个保守又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
我觉得,我开始完全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传闻”。
“为什么答应帮我?”我有直觉,她不是那种会随便答应别人帮忙,这种危险游戏的女人。
而我的直觉一向非常准确。
“我不说,你不是应该也早就懂了吗?”她的回答,相当平淡,“我第一见到,我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孩子牺牲打工的时间。只要他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都想摘下来送给他。”
确实我懂。
明明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我,不应该懂。
但是,我就是懂。
因为,那时很小的我,很渴望这样的亲情。
她是为了她的弟弟。
她的帮忙,最好的酬劳就是,对我死了心的纱缦可能会投入她弟弟的怀抱。
但是,同样的,我也不希望纱缦成为任何人的酬劳,即使我必须让她死心。
“你可以有一个要求,作为酬劳。”我居然渐渐的松开了她的手,拒绝无偿的帮忙。
让纱缦死心……拥有正常人的爱情……
那个男孩,很出色。
见到他的第一眼,他的屋内,我在屋外。
淋着连绵小雨的我,愤怒、哀伤。
我想陪她过生日,每一年的那一天,我总是无法欺骗自己。
但是,那一屋浓浓、纯纯的爱情的气息,却让我却步。
因为那个男孩,我只能站在屋外,望着屋内一室的光芒,孤寂,不能迈进丝毫。
我承认,我嫉妒。
才一个多月不见,她怎么可以就把握住了,很好、很有风度的男生?
这样的嫉妒在第二日,跟踪她,发现她和那个男孩在进行平民化的“超市约会”时,在她那么开心的笑靥里,爆发。
只是,她焦急到快哭的脸孔,如一盆冷水,浇醒我。
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从来,她的幸福,就不是我能给。
我唯一做的,只能推开她。
即使,痛彻心扉。
……
松开了夏雨沫,我感激她能配合我到机场,演最后的这一场戏。
“纱缦,我有话和你说。”她一直背对着我,让我无法看清楚她,将她的小脸从此以后牢牢的锁在记忆里。
她乖顺的转过了身子,乖乖巧巧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我真的很怕,那个与她差不多同龄的男孩,无法保护那么柔弱的她……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她终于挤出笑容,仰头望着我,脸上笑容晶灿的像天上的星辰。
辰伊哥哥,我会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我。
我还没有开口,她已经把话抢光。
“你想要和那个男孩同一间学校吗?”出于本能的自私,我还是先询问了她的意愿,即使,我已经答应夏雨沫。
意外的,她怔了一下,然后摇头。
她不喜欢那个男孩?我谔然。
辰伊哥哥,夏明想去剑桥。考试那段日子他发烧,以几分之遥落榜,他想明年再考。但是,请不要告诉沫姐姐,沫姐姐一心希望他能无拘无束的成就理想。
她的神情,就象和信任的大哥哥说着悄悄话一样。
没有任何暧昧的情爱。
“我明白了,我会今年就安排他上剑桥。”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你们得尊重他,必须问过他的意见。
样子就象,处处替男朋友着想的小女朋友。
因为这样,这个话题,我无心再谈。
反正,那个男孩,我会想办法与他保持联系。
关于她的一切近况,我都想一一参与。
辰伊哥哥,可以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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