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定不记得了,你看他凝视人类时那凶狠的眼神,仿佛饱含着纠缠几世的仇恨一样。
狼人的嗜杀和冷血已经彻底融进了他的骨血里,与灵魂凝成一处,不可分割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伏地魔的仆人。
因为伏地魔也是卑微的人类,只不过这个人类更强大更有力量罢了。
他看上了这力量,所以愿意“帮伏地魔一个小忙”。
确实是非常小的一个忙,他仅仅是一伸手,就如约在Mario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见骨的伤痕。
哼,他实在看不起奇洛的胆小如鼠,只是弄伤一个孩子,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奇洛一直要求他这个狼人首领亲自动手,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说起来,奇洛是他最看不起的人类了,这种东西他连把他变成狼人的兴趣都没有,只想干脆利落的咬断他的喉咙,然后将尸体丢在沼泽里化为沼气。
只是,伏地魔说,奇洛这个玩具他还要留着再玩一阵。
不着急,芬里尔冷笑,跟狼人比耐心,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伏击卢修斯的那个狼人是芬里尔最得力的手下,心思够贼,手段够狠,速度够快。
他居然会失手,让卢修斯毫发无损的逃回去了,这不得不让芬里尔意外。
这样一来,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
“马尔福?哼,贵族?”芬里尔冷笑:“人类也有贵族?”
他这就打算亲自去抓了卢修斯来,奇洛迅速堵在门口,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哼,你管得着?”芬里尔伸出左手,五指收拢送到口边,朝锋利闪着寒光的指甲吹了口气。
奇洛内心里恨不能给这家伙来十个八个“Crucio”,脸上却还得露出谄媚的笑:“主人希望你能够帮他抓到斯……”
芬里尔苍蓝色的眼珠扫过奇洛,立即吓得他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少在我面前提你的主人。”芬里尔扫兴的转头,将自己重重的砸进沙发里,仰头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奇洛哆嗦了一阵,然后又硬着头皮跟过来:“我们的计划是抓走斯内普,没有意外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他咽了一大口口水,等着芬里尔的回答。
“滚。”芬里尔以狼的速度从沙发上跳起来,掐住了奇洛的脖子,指甲陷进了皮肉里。
奇洛立即哭着求饶:“不不不,求您,不要杀我,求您!”
这副蠢样落在芬里尔眼里,他立即撒开了手,万般厌恶的一脚踢上去:“给我滚。”
奇洛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一出房门,他立即站起身来,拍了拍长袍上的灰。
无声的咒骂了一句,他直奔窗前,继续盯着斯内普家的砖房。
刚好斯内普唤着Mario的名字从房中冲出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芬里尔从房间里冲出来。
奇洛躲闪不及,被撞倒了窗框上,后脑勺狠狠磕在了窗棱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芬里尔化作一条黑影,从窗口窜了出去,沿着屋顶几个起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夜色深沉,斯内普茫然的奔跑在蜘蛛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喃喃的呼唤着Mario,心中痛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早知道Mario不记得那些魂片的事情,明明早知道Mario不是伏地魔,明明早知道Mario爱着自己。
为什么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却变成了质疑,猜测和伤害?
斯内普停了下来,胸中的纠缠让他不能呼吸,巨大的悲伤压在他心上,让他无法挣扎。
“Mario,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斯内普仰头看着夜空,眼中似乎进了风沙,刺痛的厉害:“只要你回来,我愿意告诉你无数遍,我爱你!”
芬里尔潜藏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借着廊柱隐了身形,风声盖过了他的呼吸,只有犀利的眼神,穿透夜色牢牢盯着自己的猎物。
“人类。”他冷笑,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对手的强弱,而眼前这个,毫无疑问是最弱的。
一片云遮了月色,芬里尔抓住时机,一跃而起,大张着嘴,龇出满口尖利的牙齿,朝仰着头发呆的斯内普直扑而去。
时机,距离,力量,速度。
芬里尔算准了一切的条件。
这场没有任何挑战的战斗让他走神,在等着牙齿落入斯内普颈项皮肉的瞬间,他脑中闪过居然冒出了一个问号:“这是我咬断的第多少个喉咙了?”
斯内普闻到了风送来的腥臭气息,他勉强落下眼睛,狰狞的獠牙距离自己的皮肉,只剩下半英寸都不到。
【注:】Crucio:就是那啥“钻心剜骨”。
Stupefy:就是那啥“昏昏倒地”。
Reducto:就是那啥“粉身碎骨”。
Expelliarmus:就是那啥“除你武器”。
Levicorpus:就是那啥“倒挂金钟”。
死亡&爱情
马尔福庄园。
卡尔森 直都在微笑,他看出德拉科身体不适,“请”德拉科坐在卢修斯惯常坐的扶手椅里面。
又非常体贴的将哈利悬空在他附近, 是知道德拉科担心同伴,所以让他们俩靠在 起。
长时间的倒挂让哈利痛苦不堪,倒流的血灌进脑袋里面,那种饱胀的感觉憋得他无法呼吸;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左脚脚踝处,左脚早麻木没有知觉 , 样也好,至少不像最初那样疼痛钻心。
迎上德拉科担忧的目光,哈利勉强牵牵嘴角笑笑,用口型 他没事。
德拉科看着哈利发紫的脸和唇上深深的牙齿印便知道,怎么可能没有事!
“如果 告诉 那日记在哪里。”德拉科深吸 口气:“ 是不是真的会放 们?”
哈利猛然瞪大 眼睛,只可惜嗓子早哑的发不出声,用足 力气也只能发出嘶嘶的气声:“ 疯 ,日记不能给他!”
德拉科狠心装作没听见哈利的话:“反正 留着那日记也没用, 话算数的话, 给 就是 !”
卡尔森微笑着走近 些,歪着头惋惜的看 看哈利的脸:“波特先生似乎不太同意啊。”
“不用管他,日记是 家的,他又不是哈利?马尔福。”德拉科哼 声。
卡尔森眼珠 转,退回到贝拉特里克斯身边:“ 看 , 早 德拉科会答应 们的, 非要把局面搞得 么僵,多伤感情啊!”
贝拉特里克斯陪着笑脸,没接话。
卡尔森继续数落 :“ 个做人姨妈的,居然心 么狠,打伤 德拉科还不算,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 呀 呀,要给他们好好道歉才是!”
德拉科咳嗽 声:“道歉就不必。”他看 看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只要把 个给 解开 就好, 不是想要日记吗? 可以带 去拿。”
卡尔森环顾 下被他和贝拉特里克斯翻得 片狼藉的书房,每 个角落他们都找过 ,确实没有那本日记的影子。
他挥 下魔杖,绳子自动松开 德拉科:“那就麻烦 ,带 去拿日记吧!”
德拉科摇头:“ 不相信 。”他指着贝拉特里克斯:“更不相信 姨妈,留 在 里看着哈利和 母亲。”
卡尔森阴阳怪气的笑 阵:“ 连自己姨妈都信不过?那 怎么办呢?”
“放他们走,让他们离开庄园,只要他们 到 安全的地方, 立刻就带 去拿日记。”德拉科提出 自己的条件,他并没有抱希望卡尔森会答应, 个条件只不过是为 拖延时间。
没想到,卡尔森非常爽快的 头:“没问题的, 只要日记,不会杀人,就算 现在不要求,拿到 日记 也会放 们走的!”
贝拉特里克斯疑惑的看着他:“ ?”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魔杖都在 手里, 还担心他们反抗吗?”德拉科的心跳得异常激烈,生怕卡尔森反 悔。
卡尔森大步走过去,将哈利轻轻放下来,落在昏迷的纳西莎旁边。
“请吧。”他弯腰朝房门做 个手势。
哈利看着德拉科,德拉科的眼神闪烁:“快走,去找人来帮忙。”
也不知哈利看懂 没有,反正他转过身, 咬牙扶着昏迷的纳西莎往门外挪。
卡尔森眼里闪过 丝残忍,外面的森林里等着的都是饥饿的狼人, 两人出去,绝不要想活着 。
卢修斯躲在楼梯的阴影里,眼看着哈利扶着自己的妻子下 楼。
他只能看见纳西莎毫无知觉的倚着哈利,心痛如刀割。
但他毫无办法,他只能等待,因为德拉科还在上面。
个 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 样的事实让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将楼上那两人撕成碎片。
等哈利蹒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德拉科叹 口气,转头对贝拉特里克斯:“姨妈, 是不是对 用 ‘Conjunctivtis Curse’?为什么 什么也看不清楚 ?”
“ 怎么忘记 , 可是个医生啊。”卡尔森拍 拍德拉科的肩头:“没关系的,结膜炎还不太严重,等拿到 日记, 可以帮 治好它。”
“那为什么不现在治呢?治好 刚好带 去找日记本。”德拉科的肩头疼得厉害,刚才卡尔森拍的那两下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用足 力气。
“因为啊——”卡尔森弯腰凑到德拉科耳边:“—— 以为 不知道 想拖延时间吗?不用等 , 父亲早成 狼人的晚餐 ,他不会来救 的;至于 母亲和波特,如果 配合的话, 不定会在主人面前帮 求个情,让 母亲死得舒适 。”
“要死也是 先!”德拉科用足 全身的力气,狠狠 拳捶在 卡尔森的下巴和耳根之间。
是哈利教他的,哈利 叫做格斗,麻瓜们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保护自己的 种方式。
卡尔森猝不及防,又被那样狠的 拳打在 要害,整个人向后跌飞 出去,后脑勺磕在 书柜的角上。
卢修斯抓住时机冲进来,贝拉特里克斯还没来得及抽出魔杖,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住,魔杖也被夺 去。
德拉科朝卡尔森扑过去要抢魔杖,卡尔森忍着剧痛的眩晕,大声吼道:“Avada Kedavra!”绿光直指德拉科前胸。
妻子已经生死未卜,卢修斯绝不容许儿子再受哪怕 丁 儿伤害,他拼尽全力,朝德拉科同时发出 三个魔咒:“Finite Incantatem!Protegos!Impedimenta!”
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德拉科身前与那道绿光重重的撞在 起, 套厚重的青铜盔甲将德拉科严严实实的包裹 起来,咒语撞击的冲击力把他震飞出去,撞飞 身后的落地灯。
卡尔森在发出咒语之后立即就幻影移行消失 。
卢修斯木然的站在原地,他不敢呼吸,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德拉科。
青铜盔甲 动不动,摔在地板上。
“德拉科?”卢修斯声音颤抖着,唤 声。
“疼。”德拉科虚弱的声音从青铜盔甲后面传出来。
卢修斯狠狠抹 下眼睛:“还能战斗吗?”他的声音又恢复 冷静。
“右手手臂摔断 。”德拉科的右手上臂摔断 ,断骨戳穿 皮肉露在外面。
“ 照顾好自己, 去救 母亲。”卢修斯立即转身,扭头往外冲。
家养小精灵多比突然出现在门口:“主人,不用去 。”
卢修斯猩红的眼睛盯着多比:“ 什么?”
“ 是 —— 主人和哈利——他们很好——”多比结结巴巴的回答:“在 的房间里——”
话音刚落,“啪”的 声脆响,卢修斯立即消失 。
“快带 去!”德拉科忍着失血的眩晕唤多比。
多比立即带着德拉科幻影移行到城堡地下室他的房间,哈利好好的在椅子上坐着,脸色虽然惨白,但是微笑的;纳西莎睡在多比的小床上,呼吸平稳面色如常。
德拉科终于放下心来,心头 松,晕 过去。
蜘蛛巷。
斯内普闻到 风送来的腥臭气息,他勉强落下眼睛,狰狞的獠牙距离自己的脖子,只剩下半英寸都不到。
他意识到危险,但无论如何也已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獠牙刺进自己的皮肉里面。
芬里尔甚至好心的朝斯内普微笑 下,因为猎物如果死于惊恐,血肉是酸的,不好吃,他 贯是挑剔食物口味的。
瞬间,风似乎停 ,时间也不再流动。
斯内普的眼神之中没有恐惧,他并不怕死;只是他很遗憾,遗憾的是他还没有能够告诉Mario他的爱情。
芬里尔的心 紧,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事情不该 么容易的,似乎自己哪里做错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 。
“只是 秒钟的事情。”他 么安慰自己,等待着牙齿撕开斯内普的喉管,等待着滚烫的鲜血涌进口中。
秒钟似乎变得异常漫长,等得芬里尔的下巴都酸 ,斯内普的脸仍然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他开始惊恐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不能动 !手,脚,牙齿,全身都像是被石化 样!
但他却还悬在半空,嘴巴大张着,獠牙贴在斯内普的皮肉上,肉被牙尖按的略向下凹陷,只要稍 用力,就能刺穿进去。
偏偏就是 “稍 用力”,他做不到。
冷汗迅速打湿他全身的衣物,风 吹,凉透心底。
“他是 的。”Mario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夜风卷起他的黑发,肆意的飞扬。
遮住月的那 片云悄悄移走,月华重新洒落地面上。
Mario 步 步走近芬里尔,每走近 步,芬里尔都觉得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月色映在Mario的眸子里,化作森森寒芒,落在芬里尔的身上,却带来 阵阵灼烧般得刺痛。
“ —— 是——黑魔王!”芬里尔 不出话来,但是他的心还可以哀嚎,他认得 感觉,或者 ,他狼人的本能认得 周身的疼痛。
Mario终于走到他身边,他轻轻 伸手,魔杖扫过芬里尔口中,他满口的獠牙立即尽数化作粉末。
不痛, 都不痛!
是芬里尔脑中全部的想法。
Mario看都不看斯内普,他的魔杖轻轻 在芬里尔身上,从手指, 寸 寸沿着手臂往上。
每落到 处,都有 声清脆的咔嚓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芬里尔绷紧 全身的神经,他眼睛瞪到最大,目光跟着Mario的魔杖,起,落,再起,再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芬里尔突然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笑声诡异突兀,回响在夜空之中:“不痛啊, 都不痛啊!”
真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 截 截被打碎,却感觉不到 丁 儿的疼痛。
皮肉也是完整的,没有 星碎骨穿透皮肉,戳出些血肉翻飞来。
他杀过无数的人,撕碎他们的皮肉,嚼烂他们的骨头。
但直到 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死亡。
死亡,不是呼吸停止不是心脏不再跳动,而是 明明是活着的,却盼望自己死 ,明明心脏还在跳动,却强迫自己的大脑命令它停 ,明明每 口都能吸进微凉的空气,却仿佛吸进去的是毒气,只想逼自己止住。
就是死亡。
斯内普回过神来的时候,Mario已经 碎 芬里尔 整条胳膊。
“……”他伸出手去,环住 Mario的腰,把脸贴在Mario后背,口中轻喃着。
Mario听不清斯内普的低语,他 低头,看见 圈住自己的斯内普的双手,十指相叠用力扣着,生怕被掰 开来。
芬里尔的眼早就灰 ,没有 丝鼻息,Mario 松手,他从空中掉下去,砸在地面上,扑通 声响。
“放开 。”Mario冷淡的 。
哪里由得斯内普拒绝,Mario自己分开 他的双手,从怀抱中脱出身去。
“父亲。”他转身,握着斯内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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