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都多长时间没开工了,现在家里花的银子都是悠然赚的,我是没那个脸开口跟闺女要银子给别人开铺子,所以这银子我是出不了。”
韩老爷子也知道二房的银子大部分都是悠然赚的,所以听韩守义这么说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还要说什么的老太太不要说话,点了点头说道:“好了,这事过、完年、再说。”这大过年的要是闹起来也不好,所以他就想着等过了年自己就舍了这张老脸跟悠然商量,银子就当是他借的,等老三赚了银子一定让老三换上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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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后悔的韩老爷子()
因为韩守礼要开铺子的事情弄得韩家这个年过得气氛沉闷,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大年初一一早,刚吃完早饭韩老爷子就留下了悠然,老爷子的病本来就没有好利索,昨天又跟韩守礼生了不小的一顿气,虽然韩守义及时的给他吃了加料的人参丸,可还是使得他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起来,所以这话老爷子说话是越发的不利索了,一个字一个字的跟悠然求情道:“银子、算、爷爷、跟、你、借的、用养老、银子抵。”短短的几个字老爷子说的却是极其费力。
悠然本来对老爷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可在昨天他出口帮着韩守礼跟她爹要银子的时候,悠然就对原主的这个爷爷也没什么好感了,这老爷子前阵子一直住在自己家,不可能不知道在洪水退去以后,因为粮食涨价她爹的酒坊基本就没怎么开工,她的酒坊因为这场洪水损失也是不小,紧接着她又开了玻璃作坊,虽然她的手里还是有些银子的,可就是家里人都以为她手里没有银子了,而韩老爷子在这个时候还想让她拿银子出来就有些让人寒心了,所以在昨天韩守义提出想把自己身上的不老泉水给老爷子用的时候,悠然果断的拒绝了,这会更是脸色淡然的说道:“爷爷前阵子一直在我家住着,我爹的酒坊是个什么情况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这场洪水我的酒坊和铺子的损失也是不小,加上玻璃作坊的投入也是不小的,说实话我手里也没有多少银子,不过既然爷爷你开口了,我就是在困难也不能不给您面子,奶奶说的一百两银子我是肯定拿不出来的,我最多能拿出五十两,不过在这之前还请三叔把他那个朋友的情况跟我说说,这个人要是真的可靠的话我才能把银子借给三叔。”
韩守礼听道悠然这话就有些懵了,那个要跟他合伙的人他也只是听花氏提了那么一嘴,他自己都没见过,甚至连名字都不没有问过,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悠然的问话,可悠然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要是不说出那个朋友的话就不借他银子,于是韩守礼就转头看向了花氏。
花氏因为跟吕大牛有私情,又哪里敢把吕大牛的名字说出来,她当初也就是想要点银子而已,却是没想道到悠然会这么较真的要去查合伙人的底细,她这阵子可是没少以回娘家的借口跟吕大牛私会,这要是悠然真的去吕家村查探的话那事情还不得都败露了,这要是让韩守礼知道了两人的事情那不仅是她死定了,就是大牛哥都得跟着受到牵连,她可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于是在韩守礼看向自己的时候急忙说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银子保证还你也就是了。”说着又装作一脸警惕的看着悠然问道:“你问的那么仔细不会是也想做这门生意吧?”她这么说也是想让没什么脑子的韩守礼误会,这样也好给自己不说出吕大牛的名字找个理由。
悠然好似没听到花氏的声音一般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是直直的盯着韩守礼说道:“三叔若是真的想从我这里借银子的话那就把你那个朋友的情况说说,若是不说那就算了吧,我的银子也都是辛苦赚来的,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拿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花姨娘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我的生意已经够我忙的了,再说一间小杂货铺的利润我还真是看不上眼。”悠然根本没有搭理花氏的意思,跳梁小丑一个,所以悠然直接无视了她。
花氏虽然对悠然的无视感到了十分的憋屈,可却也不敢再跟悠然呛声,因为悠然的态度直接关系到这间铺子能不能开起来,可又不敢把吕大牛的名字说出来,正在她急的不知道怎么是好的时候韩老太太开口说道:“悠然啊,你三叔还能骗你不成,我看你就听话直接把银子借给他吧,你爷爷不是都说了吗,用我和你爷爷的养老银子抵,你就算是不相信你三叔,你爷爷你也不相信了吗?”韩老太太虽然也对悠然这个态度有些不满,可根据以往几次跟悠然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要是自己态度强硬的话那悠然是绝对不会拿银子出来的,所以才会强忍着恼怒,耐下性子劝道。
悠然虽然也不是很待见韩老太太,可毕竟是原主的奶奶,她也不好摆脸色,于是也就耐着性子说道:“总不能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就凭三叔的几句话就让我拿出那么多银子吧,要是三叔实在是不想让我知道他那个朋友的话,那就让三叔的那个朋友先把铺面租好再说吧,借银子的事情还是等我看到铺子再说吧,不是说两人合伙吗,那他租铺子三叔出银子进货也是可以的。”悠然这话也只是应付老太太罢了,她见自己一问起合伙人的事情韩守礼起初的脸色不是防备而是茫然,还有花氏的一脸紧张也有些奇怪,那绝对不是因为害怕自己抢生意而害怕的脸色,花氏的说辞也就只有韩守礼那样脑子简单的人才会相信,自己那些生意已经够她忙的了,又怎么会去在乎一间小小的杂货铺,所以悠然就认定了这事绝对不会是像韩守礼和花氏说的那么简单,看来回头自己还得让石头去查查。
韩守礼却是真的相信了花氏的话,又见悠然是咬死了不见东西就不借银子就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所以在悠然说出要见到铺子的话以后当即就恼怒的冲着悠然喊道:“不就是借几个银子吗,这么磨磨唧唧的,老子还能骗你是怎么的。”说着就冲着韩守义说道:“二哥,你也不管管悠然,她这么六亲不认的名声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不好吧。”韩守礼这话就有些威胁的意味了。
韩守义本就不想借银子给韩守礼,倒不是他小气,而是韩守礼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这银子借了他就跟打水漂没什么两样,这会又听到韩守礼带着些威胁的话也是恼怒了,噔一下就站起身来瞪着韩守礼喝道:“你说谁六亲不认呢,你敢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抽死你。”
韩守礼一见韩守义发火就有些害怕了,往韩老太太身后躲了躲不敢再说话,韩老太太却是不害怕韩守义的,见他居然敢当着自己和老头子的面瞪眼睛的老太太也怒了,拍着桌子骂道:“反了反了,你个不孝的东西,我和你爹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替我教训儿子,你个眼里没有老人的东西,居然为了个目无尊长的丫头片子在我面前瞪眼睛,你这是想气死我啊,我可是活不了了,这大过年的都不得安生啊,我还活个什么劲啊我死了得了,省的年年因为这点养老银子闹腾。”老太太说着就又摆出了她那套拿手的做派,坐在炕上拍着大腿哭嚎了起来。
老太太这一哭一屋子的人都慌了起来,这大过年的要是让街坊邻居听到了可不好,特别是韩守仁和韩守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是好,大雍向来重视孝道,这不孝的罪名可是不小,这也是韩守义和严氏在老太太对二房那么不好的情况下还是出钱出力的原因,因为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
严氏有些慌乱的拉着悠然劝道:“悠然啊,要你就把银子借给你三叔吧,这大过年的闹腾起来也不好看。”这镇上的房子不比乡下,家家户户之间都还有这些距离,只要不闹腾的太过是不会让人听到的,可这镇上的房子是一家挨着一家的,两家之间也就只隔着一堵墙而已,这要是在闹腾下去让人听到了也不好看,毕竟悠然和韩守仁在镇上都是有生意的,这不孝的名声要是传出去可是会影响生意的,再说还要顾及悠然是宁远候未婚妻的面子呢,为了那点银子把家里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的确是不好看。
韩老太太也是仗着这个才闹腾的反正她的名声已经是那样了,也不怕被人背后叨咕,可悠然却是不一样,宁远候未婚妻的身份摆在那呢,要是真的为了一百两银子闹起来,那丢人的还是悠然,要是能把因为这个把悠然的婚事搅合黄了那就更好了,也省的自己还要顾忌悠然的身份处处忍让,想到这里韩老太太的哭喊声就更大了几分。
悠然最看不上的就是韩老太太这幅做派,再说她也不怕什么家丑外扬,反正自己占着理呢,而且这回要是如了老太太的意思说不准就会有下回,下下回,所以悠然也就不顾严氏的劝阻,甩开严氏的手就把紧闭的屋门打开了,指着外面不紧不慢的说道:“奶奶要是不怕丢人就尽管在大点声喊,最好把街坊四邻都喊过来,我也好趁机给大家说说当初三叔三婶是怎么为了半个土豆就把亲侄女往死里打的,爷爷奶奶又是怎么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一文钱都没给就把我们一家给分出来的,还有小姑当初死皮赖脸的想把自己闺女送给泽枫哥当妾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现在想起来跟我讲亲情,不觉得太晚了吗,虽说大雍最重孝道,可不是还有句话叫母慈子孝吗,就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母亲做的都是什么事,奶奶你尽管闹,你最好上大街上喊去,也好让更多人知道,我是什么都不怕,就是不知道经奶奶你这么一闹潇然还能不能找到个好人家,默然还能不能娶上媳妇,还有那个势力的黄家要是知道三叔和我爹的关系并不是如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会怎么对待灿然姐呢,听说我上回只是去要了个账就让黄老太太收了灿然姐管家的权利,你说要是让她知道我们两家视同仇人般的关系,那黄老太太会不会让儿子休了灿然姐呢,哦对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们,我虽然还没有嫁给泽枫哥,可也算得上是勋贵家眷的,这谋害勋贵家眷可是要判斩立决的。”看着韩守礼瞬间惨白的脸色,悠然一脸不屑的笑着安慰道:“不过三叔你也不用害怕,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也会帮你求求情的,顶多也就是个流放的罪名,还不至于杀头掉脑袋的。”悠然这话也确实不是无的放矢,大雍国的律法的确是规定了谋害朝廷官员家眷等同谋害朝廷官员,都是要判斩立决的。
韩守礼被悠然这番话吓得躲在韩老太太背后瑟瑟发抖,潇然也是一脸恼怒的瞪着悠然却是不敢说话,韩老太太的哭声也被吓得噎了回去,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瞎说什么呢,就推了你一下哪里就要杀头那么严重了,再说推你的是你三婶,你要找找她去,跟你三叔可没关系。”韩老太太越说越心虚,悠然说的她倒是不怕,老太太是由悠然说的话想到了燎城周贤安一家,听说那周贤安一家在流放的路上就被一伙强盗给截了,一家二十几口人无一幸免,都被杀了,坊间都在传这事是秦泽枫干的,就是因为那周家少爷得罪了悠然一家子就落得如此下场,这要是让那个活阎王知道了以前的事还知道会怎么样呢,自己真是被猪油懵了心了,怎么就老是不长记性的跟悠然对上呢,刚刚居然还想着搅黄她和那个秦阎王的婚事,想到这里的韩老太太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王氏,当初要不是她嘴馋为了抢土豆推了悠然一把,那老二和严氏也不会死活闹着要分家,要是那样的话如今大房和二房挣得银子那不全都得是她说的算,自己哪里还会为了这一百两银子跟悠然闹得脸红脖子粗的,这一切都要怪王氏这个丧门星,这会的老太太把因为烫伤王氏而对她升起的那点内疚忘得恭干干净净了,剩下的只要埋怨和记恨了。
随着秦泽枫是宁远候的事情在云州传开了,众人也都知道了他以前的一些事情,现在整个云州没有人不知道他秦阎王这个外号的,不得不说秦泽枫的这个外号很有震慑力,这招杀鸡儆猴用的也很好,至少现在整个云州,甚至是整个大雍的人都知道宁远候的未婚妻就是这位秦阎王的逆鳞,动者那是必死无疑。
本来还一副事不关己的王氏在看到老太太看自己的目光不对时,心里就是一寒,她现在能压着花氏一头完全就是靠着老太太烫伤了自己的那点内疚,现在的她本来就因为脸上的伤疤不得韩守礼的待见,要是老太太也不站在自己这边的话那她在韩家的日子将更加艰难了,想到这里的王氏赶忙操着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沙哑的嗓子说道:“守礼说的那个人不是他的朋友,是花氏认识的吕家村的一个人,开铺子的事也是花氏昨天才跟守礼说的。”这话是她偷偷听到的,昨天她见到花氏鬼鬼祟祟的拉着韩守礼去后院就有些好奇的跟了过去,正好听到她跟韩守礼说要开铺子的事,她也没有声张,毕竟要是韩守礼赚了银子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可现在事情既然牵扯到她和她的孩子了,她也不得不把事情说出来了。
花氏一听这话心里就是一突,她一开始也只是想着弄些银子而已,却是没想到悠然会追根问底的问得这么详细,她因为怕她和吕大牛的事情败露,所以只是告诉了要合伙的人是她哥的一个朋友,名没有说出吕大牛的名字,韩守礼是个好糊弄的,一听说有银子赚什么都没有问,可悠然却是不一样,这她要是真的去吕家村一打听,那她和吕大牛的那点事可是不禁查的,想到这里的花氏赶忙拉了拉韩守礼说道:“守礼哥,既然悠然不愿意借那就算了,回头我去我哥那看看能不能借点银子。”花氏这么说也是想先把事情糊弄过去,至于银子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大不了等悠然他们走了以后自己把家里的东西划拉划拉卖了也就是了,她可是看到王氏和潇然偷偷藏了不少的首饰,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这房子呢吗,大不了用它抵押从钱庄借些银子也就是了,反正大牛哥说这买卖是稳赚不赔的,到时候赚了银子再还也就是了。
“花姨娘若是能借到银子那就最好了,正好我手里也不宽裕,这如今年也过完了,我那边作坊里还有不少的事情好要忙呢,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悠然也不再理会韩老太太等人,径自回屋收拾东西了。
韩守义和严氏也是对老爷子和老太太有意见,听悠然这么说也就跟着说了一句就回去收拾东西了,一时间屋里二房的人就走了个干净,韩老爷子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让二房的人对自己也有意见,所以韩守义等人走的时候老爷子什么话也没说,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老人都是这个心态,总是会偏着弱势一点的子女,可他却忘记了当初二房日子过得不好的时候,他因为不想跟老太太有矛盾是没有说话的,若是那时候他也像今天这样帮着二房说句话,想来今天悠然和韩守礼也不会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的,而且当初老三两口子可是没少的欺负严氏和二房的几个孩子,悠然那句话说的对,现在才想起来讲亲情是有些晚了点,想明白了这些的韩老爷子心里虽然不舒服,可却也没有怪悠然,看来以后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少参合的好,想明白的韩老爷子就招呼韩老太太道:“铺被、睡觉。”
韩老太太虽然心里生气,却也是不敢在哭闹了,老老实实的脱了鞋上炕给老头子铺了被,伺候韩老爷子躺下。
一旁的李氏见二房的人都走了,恨恨的瞪了韩守仁一眼冲着老太太说道:“娘,那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