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清歌 月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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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清歌 月半弯-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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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能对萧玉琦突然的NC有些奇怪,其实不然,萧玉琦精着呢,之所以如此张狂,主要是以为若尘是治玉天才,为了巴结若尘才那样拼命表现的,(*^__^*) 嘻嘻……准备这几章里把萧家江家一网打尽,并揭开小竹身世的一部分…… 

98、任尔东西南北风(三十八) 。。。 



  看着那本是绿色的翠玉上慢慢浮现出一条红线,若尘虚弱的几乎站不住,子清仍是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恰到好处的遮掩了眉宇间的得意。 
  舒伯长叹一声,把玉递给清歌:“这子清公子,确是,有孕在身,且是,恐怕已数月有余。” 
  清歌平静的接过玉,看都没看就撂到一边,淡淡道:“知道了。” 
  看清歌如此冷漠,堂下子清似乎很是难过,贝齿轻咬,一副极力忍着不敢流泪的样子,看的旁观众人心下恻然。 
  萧玉琦冷哼一声,跨前一步道:“江清歌,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是,你江家门第高贵,我家自是高攀不起,我哥哥也就不留在这里挡了你纳新人的路!” 
  口里说着,又要上前扯若尘。 
  小竹看哥哥被扯得踉跄,小脸儿顿时涨得通红,跑上前伸出手便用力的去推萧玉琦:“放开我哥哥,不许碰我哥哥!” 
  萧玉琦没有防备之下,手上狠狠的挨了小竹一下,下意识的就想甩开,却在听到小竹的称呼后愣了一下,反手抓住小竹,皱眉道:“什么你哥哥的,你是哪里――” 
  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贱种便是跟着若尘一块儿到江家来的,难不成,是他? 
  手下使力,一把揪住小竹,刚要说什么,却不防左右两只手同时伸过来,两条胳膊都被钳住,忙回头看去,却是清歌和刚才那和自己打架的女子正一左一右的站在自己两边,对自己怒目而视。 
  “放手!”两人一起怒喝。 
  清歌从和陆雪琪碰面,自觉就霉运连连,所以是看了陆雪琪就烦,而看陆雪琪的样子,瞧着清歌也是极不顺眼儿,都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样心有灵犀的时候。 
  两人用的劲都很大,萧玉琦觉得自己手臂都快被揪下来了,悻悻然松了手。 
  只是清歌护着小竹这是自然,可让人想不通的是陆雪琪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 
  看大家都瞧着自己,陆雪琪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往后退了些。清歌却不放手,狠狠的拧着萧玉琦的胳膊,俯□子道:“萧玉琦,我警告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对若尘和小竹动手动脚,这只胳膊,你就当没有长出来过吧。” 
  说完,使劲一推,被清歌狠厉的语调吓着的萧玉琦猝不及防之下,扑通一声就坐倒在地,看着一旁鼓着腮帮瞪着自己的小竹,不由又惊又怒,在府里时,自己从没有正眼瞧过,孩子的容貌变化又是极大,竟是没想到这个贱种却被江清歌调教的如此出色!越想越觉得江清歌混账,对自己这个正牌儿妹妹爱理不理,却对这个小子如此维护!看着小竹的眼神越来越不善,只是有清歌和那不知名的女子护着,却不敢再造次。 
  萧玉琦狼狈的爬起来,冲着若尘道:“哥哥,你还留下做什么?我来时娘就嘱咐,若是你过得不如意,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再委屈了自己。以后那贱人父凭子贵,哪里还有你立足的余地?” 
  又冲着苍叔道:“苍叔,你平时最疼我哥哥的,你倒是说说我说的可在理?” 
  心里早料定,苍叔本就最疼哥哥和自己,现在看哥哥受苦,一定会和自己站在一个立场上。 
  “小姐――”苍叔搀着若尘,看若尘脸色灰败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可―― 
  抱着若尘哭道:“公子,老奴心疼你啊!可男子出嫁从妇,你要是真回去了,可该怎么办啊――” 
  早就笃定苍叔肯定会顺着自己的意思说,可是听着听着却越来越不对味儿,萧玉琦大为恼怒:“苍叔,什么怎么办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我娘和我呢,凭谁还能委屈了哥哥不成?哥,你倒说句话啊!” 
  听萧玉琦如此说,一旁站着的子清似是极为慌张,一把扯住若尘的衣袖,流泪道:“哥哥切不可离开,清歌离不得哥哥的!千错万错,都是子清一个人的错!哥哥莫要怨了清歌,是子清的痴念,想要给清歌生下一男半女,也算不负了清歌一番情意。若哥哥着实不能接受,子清,子清――” 
  哽咽着却是说不下去,整个人儿更是哭成了个泪人儿相仿。 
  听了子清一番深情倾诉,众人都是百味杂陈,看着这叫子清的小倌儿,着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清歌也是目瞪口呆,若不是事关自己,简直要给这子清鼓掌。还真是杀人不见血,看若尘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若尘心里有多难过。 
  “哥哥,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厚着脸皮留下来吗?”萧玉琦怒声道,“我萧家的公子什么时候沦落到和一个**抢妻主了?” 
  听到萧玉琦大庭广众之下直呼自己为“**”,那子清似是备受打击。身子一歪,正好冲着清歌的方向倒了过去。 
  清歌一怔,下意识的扶住子清,手更是微不可察的放在子清的腕上,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怪异的表情。 
  若尘正好回头,看在眼里,竟似两人相拥一般,下意识的抬手想要遮住眼睛,两只胳膊却仿佛有千斤重,竟是举到半空又无力的垂下。 
  小竹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涨红了脸,跑到清歌身前叫道:“走开,不许赖着我嫂子。”嘴里说着,钻进清歌的怀里,仰起脸来可怜巴巴的瞧着清歌,手里更是使劲,想要把子清从清歌怀里推出去。 
  萧玉琦却是心下暗喜,上前扶了若尘道:“哥哥,我们走吧。这样的负心人,要他作甚?只要哥哥愿意,什么样的女子是哥哥配不得的?” 
  若尘却是傻了一般,两只脚好似钉在地上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子清似是被小竹惊吓到了,仓皇的扯住清歌一只衣袖,哀求道:“清歌――” 
  “放手。”清歌一手把小竹搂在怀里,冷冷的冲着子清道。 
  “哥哥――”看江清歌竟是连怀有自己骨肉又如此美貌的男子都不假以辞色,萧玉琦就更确定清歌肯定是在做戏,目的全在若尘治玉的天分罢了!不然,以萧若尘的蒲柳之姿,人更是粗糙的紧,这个女人除非脑壳坏掉了,才会把他当成宝贝一样! 
  若是自己能把若尘从江府带走,再送他到上京,拜了那吴长老为师,那以后别说是可以出了这许多年在萧府受的恶气,便是在这泉州界面,自己想横着走都没有什么问题。 
  “哥,你不要难过,我现在就带你走!玉琦虽是没甚出息,也决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哥哥受这样的轻贱!” 
  “若尘――”清歌一根根的掰开子清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指,慢慢举起手,左手无名指上,美丽的莲花瓣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若尘眼睛一热,双手互握,紧紧的攥住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脸上的神色逐渐刚毅。 
  “哥哥――”萧玉琦觉得不妙,叫的愈发亲近。 
  若尘缓缓推开萧玉琦的手,轻轻道:“玉琦,你不要再说了!回去吧,我不会和你走的。” 
  “哥――”萧玉琦气怒交加,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蠢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承受这样的侮辱,竟还是死赖在这里不走?! 
  “你是好好的萧府长公子,做什么这样轻贱自己?这江清歌,有什么好――” 
  “住嘴!”听着萧玉琦一句句轻视的话语,又看到除莲生秋雁外,其余人对清歌的鄙视,再对上对面那双始终安然凝视着自己的双眸――那里面没有怨尤,有的只有满满的信任,和如往日一样深深的爱意。 
  若尘突觉一阵心酸,还有更多的为清歌的不平。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再说一句妻主的坏话,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若尘厉声道,看着有些被自己突然的怒火吓到的萧玉琦,若尘心中涩然,“你回去告诉娘,自她把我送到江府后,从和妻主成亲的那天起,这世上早没了萧若尘这个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是江萧氏,若尘!” 
  没想到总是把自己的话当成圣旨一样的萧若尘,竟敢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严厉的话语,萧玉琦顿时不知所措,求救的看着苍叔,神情惶惑的道:“苍叔,哥哥原本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你快瞧瞧,他是不是撞邪了?” 
  看着神情凄惶的萧玉琦,苍叔苍老的面容上也很是苦涩,小姐,我早说过,你那样对公子,有朝一日,你会后悔的!曾经,公子的世界只有你和小竹,若是为了你,公子便是立时去死都不会皱皱眉头。可你又是怎么对公子的呢?便是家里的猫狗,你看着都比公子顺眼,每日里总是嫌弃公子丢了你的人,恨不得再见不到公子才好!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怪公子呢?从上次天香酒楼那短短的一面,自己就已经看出,公子已是情根深种!公子自来是个死脑筋的人,更何况这人本就是自己妻主!自己料的不错的话,不管多苦,公子都不会离开少夫人的! 
  萧玉琦还想再说,清歌却已经扯着小竹的手走过来,看着萧玉琦忽然展颜一笑:“老实说,我从没见过比你更混账的妹妹!只是,知道我家相公如此在意我,你也算是有些功劳,我今天,便不和你一般见识。只是,没、有、第、二、次!” 
  清歌虽是笑着,可身上的冷意却仿佛有形的实质,萧玉琦忽然觉得从脊椎骨那里开始,身上有些凉飕飕的,竟是呐呐着不敢再开口。 
  清歌走到若尘身边站定,小竹乖巧的伸出手,拉住若尘一只胳膊,吃力的把若尘和清歌的手放到一处,一直绷着的小脸儿终于有了点儿笑模样。 
  陡然碰到清歌的手,若尘似是哆嗦了一下,想要缩回去,却又无法遏制紧紧握住那只白皙的手的渴望。 
  清歌却不待若尘有所行动,抢先一步,紧紧握住那微微抖着的手指,连同小竹的小手一起包在掌心里。若尘顿时觉得无比安宁,小竹一下咧开了嘴,笑的幸福无比。 
  看清歌竟然如此无视自己,子清终于忍不住,哭倒在旁边侍人的怀里。 
  清歌亲昵的抚了抚小竹的黑发,听到子清的哭声,抬起头来冷漠的对一旁众人道:“这戏看的也够了吧?现在也该散了!诸位还是离席吧。” 
  陆雪明一愣,脸腾地红了。自己今日做事确实鲁莽,按说即是别人私事,自己一早就该告退才是,现在被人家下逐客令也是该当! 
  陆雪琪却又要发火,却被哥哥拦住,只得愤愤的跟着陆雪明往外走。 
  看子清和那些江府派来所谓侍奉的人还在,清歌略略提高声音道:“看戏的都散了,演戏的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需要我教你们怎么走出去啊?” 
  正哭泣的子清脸色顿时发白,来时就已被嘱咐说是今日的江清歌已不同往日,现在才知道,竟是如此无情吗?! 
  便是即将走出院门的陆雪明也不由停住脚步,自古女子莫不重子嗣,这江清歌却为了自己夫郎,连怀了自己孩儿的人都不能容得,到底是太痴情了还是太无情了?! 
  “清歌,你,好狠的心――”似是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子清身子晃了一下,终于慢慢软倒。 
  “公子,公子――”侍人正好接住子清的身子,惊慌失措的冲清歌道,“小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公子肚子里有您的骨血啊!老祖宗和老爷一再嘱咐要好好看护公子,您这样会逼死公子的啊!” 
  “哦?”清歌身子却是动都不动,“你的意思是他昏倒,是我没尽到照顾之责了?听你的话老祖宗和老爷那里看护的可是好着呢!既如此,你们就更应该赶紧把他带走,回去,让老祖宗和老爷好好照顾就是了!好了,好了,赶紧的,走吧!” 
  那侍人没料到清歌竟把责任赖到自己身上,而且即使看着子清昏倒也没事人似的,根本不在意的样子,想起自己来时老爷和大小姐的严令,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是奴才胡说八道,公子昏倒,怎么会和小姐有关系?都是奴才没有照顾好!求小姐责罚奴才,只是,不要赶公子走吧,公子实在也是可怜人呢!” 
  “是你们没照顾好?”清歌声音仍是淡然。 
  “是,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那侍人惶恐的道。 
  “连照顾个人都不会,还留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清歌声音突然拔高,厉声道,“还不快滚!” 
  那侍人愣了一下,突然听出来清歌的意思是让他们走,却并没有说要把子清也一块儿赶出去,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下,虽是自己等人没能留下来,可好歹子清可以留在这里了!再不敢多说话,爬起来呼啦啦就急忙退了出去。 
  陆雪明也终于举步向前,只觉这江清歌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如此心机,便是自己,也不见得能算计得了她!只是这子清却还是留下来了!萧若尘,这以后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小姐,子清公子怎么办?”看到被侍人丢在地上的子清,舒伯忙上前请示。 
  “给他找间房子,让人送他过去。” 
  这些人如此绞尽脑汁,自己要是不配合一下,怎么给他们惊喜呢? 
   

99、任尔东西南北风(三十九) 。。。 



  “少夫人,公子进屋时就嘱咐说,他累了,不管哪个来,都回了就是。这会儿,怕是已经睡着了――”苍叔为难的瞧着清歌,心里不住叹息,前儿在天香楼时,一顿饭下来,公子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看着少夫人,那两只眼睛就柔的好像把人的心都能化开。这才多久啊?就出了这档子事。虽是看少夫人的样子,对公子还是很维护的,可那个小倌儿到底还是留下来了!平白生生看着别的男人怀里少夫人的骨肉,公子能撑到人都散了,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想起以往在府里,小姐对公子冷言冷语时,公子都是木木的受着,也没人感觉到什么特别不妥,还从没见过公子这么弱不禁风的时候!若不是自己搀着,怕是站都站不住的!是啊,原就是没人疼的,也就不晓得被人护着宠着是什么滋味儿。若是一直就这么苦着,从来不知道甜是什么味儿,兴许公子也不会这么煎熬吧…… 
  “我进去瞧一眼,马上就走,不会吵到相公的。”清歌脸上很是焦灼。能体会若尘的心思,虽然明知道那男人口中的“清歌”不是自己,可若尘心里一定还是会很苦。却又不想在自己有半分为难,所以一直勉力撑着,不愿别人看自己半分笑话!自己的若尘啊,总是这么让人,心疼…… 
  看清歌坚持,苍叔无奈,只得让开,放清歌进去,自己却并不放心,一直守在门外。 
  若尘已经脱了鞋子,外衣胡乱的扔在床脚,脸向里侧躺着,似是疲累已极,连头上的发簪都未取下。 
  清歌放轻了脚步,慢慢来到床边,小心的把若尘头上的玉簪抽下来,微褐色的卷发便铺了满满一枕头。清歌轻轻捻起一小绺,放在唇边,久久的吻着,半晌,看若尘确是睡熟了,清歌终于起身,仔细的给若尘掖了掖被角,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若尘,亲爱的,先委屈一下,那些鬼蜮伎俩、腌?事情,我一个人处理就好!你放心,江清歌始终是萧若尘的,我的生命里,只会有你一个…… 
  清歌拉开门,正侧耳倾听的苍叔来不及避开,一下被逮了个正着,一张老脸登时通红,嗫嚅道:“少夫人,老奴只是,不放心公子――” 
  清歌温煦的一笑,神情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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