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当然知道人不可能起死回生了,“我当然知道了,而且我更知道,即使你有起死回生之术你也不会救我。”否则何必取我的性命?没想到我若儿居然这么看得开,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没想到你一个小女子居然能这么看得开。”他勾起一丝笑容,重新回复之前邪魅的表情。
“就当是老天觉得我前半辈子已经把后半生的幸福用完了,所以现在要收回我的生命好了!反正我也无憾了,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看着非儿在我怀里醒来,我才愿交出我的生命。”
只可惜不能在临死前再见一面我爱的男人们,原来人真的要等到死的时候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心,如果不用死的话,我一定会告诉圣靖邪、草原老鹰、还有那个苍白到令人心疼的西叶藏,其实你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入驻了我的心底,只是自己不敢去承认罢了。
可惜啊!可惜今生是没有希望了。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一脸阴郁厥腾。
“好,看在你如此气量的份上,我不仅可以在你面前救活这个小鬼,我还可以收他为徒教他医术,如何?”厥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看见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心底就没由来的冒出一股子烦躁。
“真的?那我就代非儿谢谢你了。”虽然他的话让人听了毫无保障,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他走到我面前,从腰间掏出几支金针插进非儿的头顶及脸的两侧,然后从怀里拿出一颗小药丸送进非儿的嘴里。直到非儿轻轻喘息了几声,他才小心的收回金针,旋身走回软席。
“非儿?非儿?”看着怀中慢慢张开眼的小非儿,泪水滑下脸颊,“你终于醒了,我总算把你救活了,太好了,太好了。”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放任泪水在脸上横行。
“娘~!你抱得非儿快喘不过气来了。”突然听到非儿稚嫩的声音自我怀里传来,我赶紧轻轻松了松手。
“对不起,娘太激动了,你没事了吧?”不放心的抚上他的小脑袋问。
“非儿有什么事吗?”非儿扬起小脸不解的看着我说。
“你不记得了吗?你在自己的房间中毒昏倒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小脸道。
“中毒?”非儿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小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小小的身子用力的抖动了起来。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告诉娘,是谁对你下的毒?”心疼的抱着他道。
“是爹娘~!”非儿稚嫩的语气开始有些无厘头,小小的声音语无论次的说:“非儿去了家里,一个穿着娘衣服的,非儿摸了,然后就回来了,好痛,好痛。”非儿抱着我的腰用力的哭了起来。
什么意思?难道说有人在桃花的尸体上抹了毒?是那些人吗?他们是想赶尽杀绝吗?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非儿不怕,娘在这呢!不怕,不怕,没事儿。”
“非儿好怕,好痛、好痛哦!”不管我怎么安抚,非儿还是一味的在我怀里嚷嚷着。
突然厥腾走过来,在非儿的颈后点了一下,非儿便含着泪昏倒在我怀里。不解的看着他。
“我点了他睡穴。”看着我脸上因泪湿而紧贴着我面纱,皱着眉头道。“他不是你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有一分轻松,为什么?厥腾皱着眉想。
轻点了点头,望着他道:“我知道我不该再求你什么,可是在我临死前,我希望你能帮我消除他的记忆,你一定可以的对不对?求你了。”我突然抱着非儿跪在他的面前道。只有消除非儿的记忆,他才能够无忧无虑的长大。
“你没有资格要求我怎么做,我已经让这个小鬼在你面前醒来了,你现在可以喝下这杯穿肠毒酒了吧?”厥腾转身,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沫倒入杯中,原本平静的酒马上沸腾了起来,过后又回复到之前的状态。
“我喝~!只求你能看在我将死的份上,帮帮他。”说完小心的将非儿放在一旁的木椅上,走到他身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求你……”刚说完两个字,便觉得一阵强裂的疼痛在身体里游走,还来不及做出其它的反应便晕了过去。
“你确定是这里吗?”落仙雅阁门口,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男人轻咳了咳,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抚了抚唇角,看着恭敬的立在一旁蒙着脸的银衣男人不确定的道。
“回主子,银仆没有错误的消息。”银仆低垂着头淡淡的道,不明白以主子对银仆的了解,为何还会问出这样的话。
“是啊!我自己教出来的人,我就该了解才是。”西叶藏轻叹了口气,自从得知若儿失踪以后,他的生活就好像变得一团乱,为了找出若儿的下落,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银仆人。他手下的银朴人是他专门用来收集秘辛及各类消息的,他们遍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从他们手中出来的消息没有不准确的。
银仆和黑死士一样,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的办事能力,自己怎么会怀疑呢?为什么所有事情只要牵扯上若儿,自己就会变得那么的没有安全感呢?
对仍在一旁候着的银仆道,“你下去吧!”看着银衣人消失在自己眼前,西叶藏才轻轻的伸手敲了敲紧闭的门扉。
“谁啊?”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门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立在门口的西叶藏,突然想起了夫人的话,对待任何顾客都要做到微笑服务,便马上端起笑脸道:“现在离晚上还早呢!客官您还是晚点再来吧!”
“我并不是来玩乐的,我是来找人的。”西叶藏轻皱起眉头耐心的道。
“您要找谁?现在姑娘们都还睡着呢!”门僮对西叶藏客气的说。
突然门内传出一声女人声。“阿生,谁在门口呢?”
“回嬷嬷!是一位公子说是来找人的。”阿生憨憨的回头朝门里笑了笑道。
不一会儿,云嬷嬷艳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探出头望着西叶藏上下打量了起来,“不知公子是要找什么人?”
“我想找一位叫若儿的姑娘。”看了眼探出头来的云嬷嬷,西叶藏轻柔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谁都没有注意暗处的一角,一个戴着精致面具的男人稍稍停顿的脚步,以及脸上划过的一丝阴狠。
“若儿姑娘?”云嬷嬷沉呤了片刻道。“这位公子,很抱歉,我雅阁并无您要找的人。您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那在下可否见见你们的主子?我是说雅阁的胭脂夫人?”听银仆说雅阁的胭脂夫人是一个像迷一样的女人,他们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雅阁的建立,便再无往前的身份了。见到她或许对他找到若儿会有些帮助。
这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胭脂夫人的事情,他想若不是心里已有了一个若儿了,他或许会对这个迷一样的女人感兴趣也不一定。
“很抱歉,我家夫人日前并不在阁里,您要找她请过些日子再来吧!”唉!夫人去了好几日了,至今都毫无消息,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云嬷嬷担忧的想。
“哦?这么巧?不知夫人去了何处?”银仆并没有说胭脂夫人有外出啊!这个女人在骗我?西叶藏轻轻敛眉,沉郁的双眸划过云嬷嬷的脸颊道。
“主子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说,总之公子您还是先回吧!”云嬷嬷无耐的轻摇了摇头,便准备关门。
西叶藏原本柔和的眸光突然冷凝了下来,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捻成拳,眉宇间的唳气渐渐明显。正准备动手之际,身后便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等等我!云嬷嬷!”绿珠怀抱着一块湛蓝色的布帛及一个小纸包,笑着对正准备关门的云嬷嬷笑着说:“您不会是来接绿珠的吧?”
“你这丫头。”云嬷嬷笑着摇了摇头,“买了什么了呢?”
“在杨老板那看上块料子,您瞧瞧,这可是小少爷最喜欢的颜色,我想帮小少爷做一套衣服,还有这里面的绸缎,杨老板说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夫人一定喜欢。”绿珠喜滋滋的道。
“绿珠!夫人和少爷都不在府里,你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再忙活吧!”云嬷嬷心疼的抚上绿珠的脸颊,她知道夫人临行前的欺瞒对她打击很大,当初要不是大家托着,她还准备追出去呢!夫人的好,她们每个人都记在心里,大家都知道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好。
“云嬷嬷!我好想夫人,好想再看到她没形象的趴在石桌上,好想看到小少爷在书桌前摇头晃脑的读书的样子。我真的好想他们。”绿珠抱着布帛,就这样站在门口哭了起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夫人和小少爷吉人自有天向,我们进去吧!”云嬷嬷伸手扶住绿珠往门里走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西叶藏原本升起的杀意,渐渐的消退了下去,看了眼紧闭的门扉,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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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八章 拆穿伪装]
圣灵门百层阶梯之上高高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如冥鬼般面具的男人,半靠在高高的椅子上,闭着眼似漫不经心的道,“还没有找到她吗?”冰冷的口气在空荡的黑色屋顶上空传开。
“是。”低下带着精致面具的男人,轻低下头,面无表情的道。
“哦?连一点消息也没有?”主位上的男人睁开眼,低头睨向立在阶梯之下的男人声音不自觉得有了些微高扬。
“暂无”想起今日在街上听到的消息,男人微抬起头直视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道。不过就该很快便会有的。
“嗯!尽速办好,千面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黑袍男人重新闭上眼道,看着自已从小抚养长大的属下,很明白他眼中闪着的自信是从何而来。如果不是已经有消息了,他不会加个‘暂’字的。
“嗯!”即使是跟从小抚养自己的尊主讲话,他的话也是如此少得可怜。
“叫人去把她招回,她见过那女人,应该会有些帮助。”男人阴沉的声音露出一丝迫切。似乎习惯了隐讲话的习惯,这样的简单回答并不会影响两人的沟通。
“是,隐告退。”带着精致面具的公子隐淡淡的开口道。
张开眼看向正准备离去的公子隐,男人开口叫住他,“隐,你是本座最得意的门徒,你该知道这个女人对我很重要,最近我感觉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男人说到最后,声音似乎变成了叹息。
“隐会尽快办好的。”这算是他说得最长的话了,公子隐停了停的脚步,又更快的离开了黑色的大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突然让他觉得很压抑,有一种迫切需要撕开一个口子透气的感觉,突然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了厌倦。
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又出现在脑海里,最近时常想起那个在树林里遇见的女人,那晚虽然他可以轻易便揭开她的面纱,可他确没有,他不敢,因为他怕,他怕自己的心不够坚定,以他目前的身份,男女之情只会成为一种托累,可他还是不自觉的说出了自己已经荒废了几十年未用的真实姓名,现在的他已经习惯尊主为他取的隐这个名字了。
原本只想让那段小插曲保留在记忆的最深处,可是今天看来,他们很快便会再次相遇,她说她叫胭脂不是吗?看来她很可能成为他找到那个女人的关键,他不敢想像,再见面究意是幸或是不幸。
“锦儿,胭脂夫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吗?”海尧看着锦儿略带愁绪的脸轻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如此挂心,自从前几日知道胭脂夫人带着她孩子去了月芽岭以后,心中就一直记挂着,连上朝都经常会出现走神的情况。
轻摇了摇头,勾月低下头轻轻拭去脸角缓缓滑下的泪珠,这几日一想到夫人一人带着昏迷的小少爷去月芽岭求医,泪水便不自觉的溢出眼眶,“快半月了,可夫人那边确毫无消息。”
温柔的擦去勾月脸上的泪珠,小心的将她搂入怀中,海斯心疼的轻抚了抚她的长发,“别难过了,夫人吉人自有天向,会没事的,或许她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虽然他曾经对那个打扮的俗到不能再俗的女人恨之入骨,可是经过锦儿的事情,他能体会到她是真心的对锦儿好,所以才会有一开始的刻意刁难。
“是啊!斯说得对,你要是哭坏了身子,胭脂夫人回来是会心痛的。”海尧伸手轻拍了拍勾月的肩膀道。
勾月抬起衣袖擦去眼角的泪珠,轻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海尧的衣袖,急切的说:“尧哥哥,你派人去找好不好?你是海之啸王朝的王上啊!你一定可以找到的,好不好?”
“这……”海尧为难的轻皱起眉头,他并不是不想去找,可是他要以什么为借口去堵住朝庭里的那么多张嘴呢?毕竟出兵寻人并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只怕会弄得满城风雨的。
“你不愿意吗?你是海啸王啊!你一定有办法找到夫人的。”勾月有些任性了起来,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微红的眼睛如兔儿般乞求的紧盯着他。
“孤的确是海啸王,可…。。,锦儿,朝中之事并不如你想得那般简单,出兵寻人并非易事,若没有一个合理的介口,只怕朝中的那些元老们会有微意的。”海尧敛起眉,沉郁的道。
“是啊!锦儿,王兄虽贵为海啸王,可荣华的背后还有太多的责任与压力需要他去承受,我想他也很希望夫人平安的。我们不要为难他了好吗?”海斯看着一脸为难的王兄,低下头安抚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勾月。
“可是……,除了尧哥哥,锦儿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到夫人了。”轻松开手中的衣袖,勾月扬起脸望向同样一脸为难的海斯,连身为王上的尧哥哥都帮不了她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帮忙了。
三人正沉静在各自的思绪中时,一个穿着劲装的男人拿着一幅卷轴向他们走来,一见到海尧正准备跪下身请安时,确被海尧的眼神制止,“秦皓见过公子、二公子、锦儿小姐。”走到海尧身边将手中的卷轴交到他手中道:“奉公子之命,秦皓已将卷轴取来,公子请过目。”
“嗯!”伸手接过,海尧小心翼翼的将卷轴打来,神情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如同手中拿得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
“哥,什么东西啊?看你如此宝贝的样子,难道是藏宝图?”海斯轻勾起笑容打趣道,秦皓这家伙还第一次在合时的时候出现,要不一直沉浸在那么沉重的氛围里,他都觉得自己连带的都变得忧郁了。
低头看着锦儿梨花带泪的小脸也正好奇的望向王兄手中的卷轴时,海斯轻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稍稍引开她的注意了,哎!女人都是水做的啊!她要再这么哭下去,他一定得先心疼死不可,呆会儿一定要重裳秦皓这家伙。
看着手中缓缓摊开的画卷,海尧的眼神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这是他亲手绘制的若儿的画像,虽然仅见过一面,可她的一颦一笑确已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想起那晚她多变的表情,海尧渐渐沉浸在了思绪之中,唇儿也不觉浮起一丝笑意。
画卷上一个容貌绝尘的女子,乌边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灵动的大眼中闪着浓浓的疑惑,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稍噘着的小嘴显示出了主人的不满,一身单衣跪坐在床上,似乎是好梦被打扰后的样子,娇俏动人。
“哇~!还真是绝世美女耶!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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