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可以考虑驸马的要求,只是驸马不要失言才好”
曲墨白想了一夜晚上也没想通为何放着金银财宝或是半壁江山他不理,而是独独要她一夜
不过,这都不重要,如果可以达到预期的一切目的,那么她的一夜,他可以给她,置之不问并不难,只是
“你舍得她了?”
对于曲墨白的答应,聂冉遥显得并不是太过惊讶,而是反问着身边的曲墨白,其实现在最让他感兴趣的是曲墨白对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何为舍得?何又为舍不得?在墨白的眼里,这是为了公主好”
“当真是无情的很啊——”
聂冉遥合上扇子,单用扇子尖儿点上曲墨白心脏的位置
“你这里,无论过了多久,还当真是永远那么冷酷无情呢,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墨白不懂驸马的意思”
曲墨白微微错开被聂冉遥注视的视线,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他谈话的时候,总有一种不应该有的错觉
难道他们本就认识?
不可能
曲墨白在心里否定,自己自小就跟随女皇身边,印象中并不曾去过耀国
“大婚当晚墨白自会安排,如果驸马得手,还请驸马尊重交易,为公主勾魂”
“好~”
听着曲墨白忽然进入正题,聂冉遥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笑眯眯的点头称好
“那墨白告辞”
“等等~”
聂冉遥在曲墨白起身的同时也跟着起身,然后在曲墨白诧异不明的时候,聂冉遥则抬手勾住他好看的下巴,神态暧昧
“你说,你如此心急的让花怜月答应我的条件,到底是花怜月知道她自己就要大势已去命不久矣了,还是你只是在履行当年老王爷的诺言保得她一命呢?”
他带着撩人气息的味道钻进曲墨白的鼻间,轻轻触了下眉头,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曲墨白依旧声音温润,不从不迫
“墨白不懂”
“不~你懂~”
聂冉遥再次倾着身子靠了过来
“当年老王爷让你答应的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保得花雕周全不是么?而且你也心知肚明,只要她破了身子,那么早在她出声时候的那个预言,就会跟着生效”
“……”
聂冉遥的纠缠让曲墨白反感,不过他的话,却是让他瞬间呆愣,为何自己所有的安排都会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以我说你无情”
看见曲墨白的反应,聂冉遥更是笑弯了眉眼
“就算找到了她的病因,你又能做的了什么?只怕还没有找到救治的方法,就会有人先下手一步的杀她灭口了”
“不会”
曲墨白回答的躇定,他早已经安排还一切,周全他不能说完全做到,可单单要是保她一命,他想,并不难
“难与不难要试过了才知道,我只是很拭目以待当千帆过尽,大局已定,那时候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聂冉遥直身,笑容又恢复了以往的羞涩腼腆
——
皇宫御花园
“女皇为何事心不在焉?”
李嬷嬷遣散了随从的宫女太监,看着心事重重的花怜月,担忧的问道
“嬷嬷,朕答应了墨白的请求,准了雕儿大婚当晚破身”
“可是,现在破身,是不是为时过早?”
李嬷嬷惊讶,如果按照当年般修大师所说,应该是在明年才对
“早与不早也都是已成定局,而且,墨白交代,雕儿的十五病发已经一次比一次严重,如果还要等到来年……我怕……这孩子撑不到那个时候”
花怜月苦笑着摇头,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再在这世上多存活一些时日,可是
“那女皇的意思?”
“一旦雕儿破身,那当年的语言也就要开始生效,朕只怕也命不久矣,不过朕不怕,朕倒希望可以死在雕儿前面,这样,就不会看见雕儿那伤痛的眼睛,多好”
“女皇……”
李嬷嬷的眼泪瞬间夺出眼眶
“嬷嬷,别为朕伤心,这是上天的意思,并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只要赤云昌盛万年不朽,朕就是做什么,都是无憾的”
“女皇陛下”
扎罗的到来打断了花怜月和李嬷嬷只见的谈话,看着扎罗大步走来,花怜月收复起所有的表情
“扎罗王子”
微笑庄重如初的花怜月笑着让扎罗坐在自己的对面
“朕的犬儿已定下来在这个月底完婚,如果扎罗王子不着急赶路的话,那朕想,是否扎罗王子有兴趣去看看热闹?!”
听到完婚两个字的扎罗眸子闪过一道狠色,不过只是一瞬而过,转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然,这是本王子的荣幸”
“那最好,雕儿的婚宴如果能得到扎罗王子的祝贺,朕也会感到荣幸之至的”
花怜月笑着客套,她又怎么看不出扎罗对自己女儿的心思,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联婚的人,不能是雕儿
98。第1卷 十世小妖初长成…第九十八章 不同人的同一样目的
辞别了花怜月的扎罗一路笑着慢步走回到自己的住处
在关上门的一霎那,微笑尽失,换上的是一副带着野心的狠戾之色
“王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信使麦贺在看到扎罗的神情时,顿时全身警备
“金玉公主要在这个月的月底完婚“
扎罗步入屋内,用只是他们能听得懂的语言说道
“那王子的意思?“
“麦贺,你火速传信,通知国内的罗特将军,就说行动提前,让他做好准备“
“是“
待麦贺领命走出屋子,扎罗则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当年父王不知从哪位高人那算出赤云国女皇会在自己女儿大婚后病逝,虽然消息不是确切的可靠,父王也没太在意
不过,他却有了自己的心思,试一试又有何不可呢?
自己的国家年年都要为赤云上供不说,自己国家的军事无力也和赤云国相差甚远,所以如果能攻下赤云,那统一天下将不再是个梦想
而且,父王也已经年岁已高,如果自己能拿下赤云的话,那想必国王之位只怕也是非自己莫属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做一些与开始预定计划的一个小小的变动,那就是这位金玉公主,
本打算将她劫持杀之后快,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将她纳为自己的宠姬,单凭长相不说,就是她那迷糊的样子和随意的性格,就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坐立不安
所以,他要她,很肯定的要她
——
哈伦国扎蒙皇子寝宫
“恩~王子,奴家还要,还要~“
装修华丽的卧室内的金丝大床上,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男子身下的女子放浪无阻的叫声在整间屋子内回响
床正对面的立体大镜子内,是反射着床上无限的春光
“还要?还要!你个小骚货“
骑在女子身上的男子此时已是全速刺穿着女子的下体,通过‘啪啪’的连速想动,想必男子已经离喷发不远了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恭敬的打扰声
“王子,有信到“
“滚——不是说了么,有事等我出去再说“
扎蒙僵着身子怒气大发,感觉到下体逐渐消失的快感,知道又要重新来过
“王子,信是从永夜王那传来的“
就在门外的人说完,屋内再也没传来接下去的诟骂声,而是不出片刻,紧闭的房门大开,走出来的正是刚刚还在翻云覆雨的哈伦国大王子扎蒙
“下去吧“
接过信的扎蒙先是左右看看,才放心的回到屋中
“来嘛~王子~奴家要您“
床上的女子如蛇般缠来,却是被扎蒙狠狠的推开
“滚出去——“
被扎蒙推开的女子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像是习惯了他的时好时坏的脾气一样,一身不吭的穿好衣服,转身走出房门
待女子走后,扎蒙才放心的打开手里的信纸
上面只是很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可扎蒙却是心思念转
如果说金玉公主大婚提前,那也就意味着扎罗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样的情况自己也应该有所准备,不能再坐以待毙
可信上却说,让他静变其观
这是为什么?
扎蒙想不明白,这个夜王爷一向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为何独这次什么行动都不采取,而是要等呢?
他在等什么?
难道是他肯定的知道扎罗不会杀了金玉公主么?
可是如果扎蒙一旦杀了她,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要是自己擅自行动的话,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思前想后的扎蒙起身烧掉手中的信伐,他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夜王爷的安排等待时机的到来
——
司马府
“小姐,曲公子来信了“
司马玉步入屋内,打算正在弹琴的女子,恭敬的举着手中的信件,不再逾越的上前一步
“是墨白?!”
被打扰的女子开始还是一副不悦的神情,可在一听到司马玉的话,顿时笑开了脸面,欢快的上前接过信件
“小姐可还好?!”
司马玉小心翼翼的看着一遍一遍眼睛不停重复上下观看信件的女子,声音也是同样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哈哈……哈哈哈”
一直寂静的屋子突然传出女子的笑声,这是司马玉没有想到的,因为一般的情况下,只要是侯爵的来信,她不是生气就是伤心,这般的开心,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司马玉,我就快可以看见太阳了”
什么?!
司马玉震惊的抬头,难道是提前了?
可是,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为何又要提前呢?!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差了这一时片刻了?
“司马玉,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呢?!”
合上信件的女子看着沉思的司马玉,脸上虽是还挂着笑容,可漂亮的杏仁眼里是冰冷一片
“怎么会,如此好事微臣怎会不替小姐开心”
擦擦头上的虚汗,司马玉弯着腰恭敬的赔着笑脸,虽然和她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可是,他还是受不得她那冷的可以冻结到人心的眼睛
“开心就好,司马玉,你知道的,只要我出去,你的官衔也会跟着步步高升的”
“是,承蒙小姐抬爱,司马玉先行叩谢”
一直敢抬头的司马玉奉承着面前的倾城女子,只是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如果信上说的属实,那自己恐怕也要另寻出路了
99。第1卷 十世小妖初长成…第九十九章 大婚在即
赤云国月帝四十年,女皇颁下圣旨,金玉公主与耀国永夜王将于本月底成婚,特摄免全国各个商铺免税一年
以此,举国同庆,普天同贺
距离大婚的日子还有三天,街道上却是已经喜气洋洋,各个商铺早就挂上了红布,鞭炮,互相见面的称呼也从今儿您吃了没?换成了同喜同喜
此时的金玉府,更是热闹非凡,从白天一直到晚上来道贺的,来送礼的,络绎不绝,简直就是要踏破金玉府的门槛儿
如果说这个时候还有谁最清闲,那就莫过于花雕了
不用见客,不用应酬,不用布置,不用操办,只要等着吃现成的就好
所以可以说,别人越忙,她就越是清闲
这不,吃过了早饭的花雕正在花园里无所事事的晃悠着,她就弄不明白,不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联婚么,至于搞得跟真事儿似的么
一边低着头晃悠一边暗自嘀咕的她,却不想在要迈进凉亭的时候撞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哎呦——”
花雕捂着泛酸的鼻子心里哀怨,本来鼻梁就不高,要是给撞个坑进去可咋办?
“投怀送抱来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暧昧
她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
抬起头,果然是虞绯尧那张诱人的脸庞,本就带着怨气的花雕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简直恨得牙痒痒
想也不想的提了裙子伸腿就踹上他的膝盖
“起来,别在这里挡道,你难道是属狗的么?!”
看见她抬脚的虞绯尧也不躲避,生生受了她一踢,只是在花雕刚要收回脚的时候,牢牢抱紧她的腰肢,将她转向凉亭柱子的一角
“你作死呢?一天不揩油你是不是得死?!”
被他困在手臂间的花雕板着脸,这妖孽实在是欠抽,早知道刚刚应该在使点劲才对
虞绯尧听了她的牙尖嘴利,没有以往的还嘴,反而是闭上眼睛,将头埋在她的颈上,喉咙有着平时没有的微哽
“我很痛……“
三个字,很轻,犹如羽毛般划过耳边,可是花雕却被这三个字震的一愣,不再说话
她不是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就算她再傻,也知道他口中的此痛非彼痛
之前总是和这妖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她也没太过多的在意什么,因为她觉得,虞绯尧应该是生如此性,叛逆放荡,大胆不羁,就算是他总是轻薄于她,她还是人为他没有恶意,只是随性而为之
可是现在,花雕僵住,她感觉,好像有些事情,是自己弄错了,或者说是一直没弄明白
思绪在混乱,微微转头,当入眼是他紧绷的俊颜和他紧咬着的牙关,她垂下了眼帘
过了半晌,花雕试着开口
“虞……绯……尧……“
听见她的声音,他睫毛颤了颤,轻轻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池塘
“伤好了是么?“
“好了“
他回答的简洁,自己在房中休息数日,却不料刚一走出房门就听到了这个震惊天地的消息,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钻般撕裂开来的疼痛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笑颜可以瞒得过天下人,就算是杀人的时候,他也总是笑颜面对,但是,就在那一霎,他竟有些心慌,他不知道怎么去填埋被人挖去漏洞的心慌,只是想找到她,看见她,感受她
“好了就开始喝酒了?!你还真是嫌命长啊“
无意瞟到他一手拿着的酒瓶子,花雕有些郁闷,毕竟他的身体她也有份照顾,现在眼见他这般糟蹋,她不自觉的有些心酸
“恩,对呀,真没想到你还说道我心坎儿里去了呢“
虞绯尧的眸子依旧是黯淡无光,他现在也在内心不停的挣扎,他不是不知道花雕大婚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给她一个周全
“你……爱上谁了么?“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花雕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再次僵硬
爱?
脑子里闪过白袍的一角,鼻子间似乎闻到了幽兰深谷的香气,拼命的摇头,是她有些苦涩的回答
“爱,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没有那个资格“
没有就好,听见她的话语,虞绯尧好像自己的心在长肉回血的声音,一直绷着的脸也赫然舒张开来
“咱俩算是同道中人呢,不如你就和我凑凑堆,然后我带你去看遍大江南北的风景可好?”
就算是他再装作无事一般,花雕还是能从他的话里听到他发自内心的声音
大江南北固然是好
可是自己,真的能随了他同他一起玩乐什么都不去理会么?!
“别再犹豫了,远离这事事非非,随了我……”
听不见她的回答,他心急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蹭着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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