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绝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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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天绝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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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感觉。“皇帝哥哥,这位姐姐我在太后大寿上怎么没有看见过?”

北野锦神色一顿,怅然叹气:“母后不喜爱她。”

呃……“这样啊,不喜欢她什么?我觉得她很乖巧。”然而收到的只有他更复杂的神色。

“公主您喝茶。”唯梦端上了茶杯。

玫瑰花茶?是她爱喝的。“姐姐你也喜欢喝?”

唯梦摇摇头,“我不喜欢。”

不喜欢怎么会有准备?貌似北野锦也不喜欢喝的,怎么回事。怪怪的。

“皇上,皇上,太后找您呢!”汪全急急地跑了进来,见了银姬立马弯腰,“银姬公主吉祥。”

北野锦看了眼银姬:“我先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唯梦款款下拜。

皇上都走了,她留在后宫似乎不太好,也是时候该走了。“我……”

“公主,臣妾有话对您说。”唯梦还是低着头,“请随臣妾来。”

银姬犹豫地点点头,随她来到了内室。

“公主您对皇上是什么感情?”

“我对皇上?”银姬不解,干吗问她这个,盘问?“以你的地位不配问我这个问题。”

“那么公主见到我的脸是不是很震惊?”唯梦语气平静。

银姬想了想,还是不解地点了点头。

“那么您照着镜子,再看看臣妾就明白了。”

银姬半信半疑地接过一面铜镜,照了自己的脸,再看看她的脸。轰隆隆,惊雷穿肩而过,冰水醍醐灌顶,愣是震得她动弹不得。

“呵呵,”唯梦苦涩死笑了,“这就是我得宠的原因。我有着和公主相似的容貌,也可以说我是借着公主您才住进了皇宫。”

“你胡说什么!”银姬定了定神,“你住进这里是因为你是妃子。”

唯梦苦笑地摇摇,悲伤地看着窗外:“公主可知这里的一切包括那些花花草草是按照谁是喜好摆放的么?我不喜欢太过艳丽的花,不喜欢樟树的气味。我喜欢吃面,却吃不到,我不喜欢吃鸭却要天天吃。这一切是为什么……”

“你在乱说什么!”银姬惊慌地呵斥道。她怕知道这一切,然而她却早一步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只期望谁也不要说出来,那么她可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这一切只因为皇上心里爱着的女子喜欢明艳的花,喜欢樟树的清香,她不爱吃面条,却很爱吃鸭。”唯梦的心在流泪,“他希望我是那名女子,或者就把我当作了那名女子,所以我得扮成那名女子,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接受着这一切。”

银姬深深地吸着一口气,硬下心道:“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公主可知道这座宫殿为何叫锁银殿?皇上想锁住的人不是我,而是……”

“够了!”银姬手掌一挥。

唯梦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捂着脸,却笑了:“但是这里却是我在住着!皇上宠的人也是我!”

“你疯了么!乱说话可是会没命的!”银姬转过身子,不去看她。

“臣妾逾越了。”唯梦怆然地靠在墙上,“我只想和那名女子说,既然不喜欢皇上可不可以把皇上让给我,让他就这么爱着我,也让我能这么继续地陪在皇上身边。我不希望看到皇上再为那名女子伤心……”

银姬已经走到了门边,听她这么一说身形一搓。良久之后微微侧过脸,“那么,现在我可以代替那名女子对你说,”手紧紧死抓住衣襟,“你可以就这么陪在皇上身边吧,可以让他就这么爱着你吧,也可以不要让他再为谁哭了。”

“谢谢公主。”唯梦哭了,却也笑了,“谢谢公主成全。其实我希望皇上能为我哭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我这辈子也值了。”

银姬逃也似的逃出了锁银殿。

锁银殿,是想锁住她么?可是她是谁也锁不住的。就算是皇帝也是锁不住的!

第二卷 哭情篇

第二十二章 今年花似去年好 中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心乱如麻。皇帝哥哥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他的母亲却是杀了她的父母,剥夺了她的父母爱,还害死了贵妃姨娘和西香娘娘,让哥哥和四哥活在痛苦之中。他生为她的儿子是不是也该承担一份罪责?杀了他就可以让那老巫婆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她这样做有没有错?

该不该杀他?

她好乱……

“银姬妹妹。”

从小他就是这么叫她的,知道她爱吃鸭常常吩咐御厨房给她做,明明知道他的母妃不喜欢自己却还是愿意和她在一起,做了皇帝还是“银姬妹妹”地叫她,还是记得她爱吃的鸭。这般对她好的人……

懵懵懂懂地回了府。

“公主您可回来了!”小兔子和王桂都满脸焦急地在大府门前等着。

“我就离开了一会你们就见不得了?”银姬挑挑眉。

“不是!”王桂赶紧辩解,“奴才哪敢啊!”

“公主,府里出事了!”小兔子急道。

“什么事?”银姬神情一顿,偏首去看小兔子。

“五王爷杖责死了一个奴才。”

主子打死一个奴才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发生在北野弦的身上……就大大的不正常了!“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只是五王爷发了好大的火,命人将那奴才杖责一百下。那人八十下时就一命呜呼了……”王桂害怕地压低了身子。

一百下?那铁定会要人的命!她不是给北野弦下了迷药的么,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难道产生了抗药性?“王爷人在哪里?”

“在公主您的房间。”

银姬心事重重地急速赶向自己的房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一向悲天悯人的傻子变得如此暴戾!

“你们下去。”银姬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了下来,对左右的奴婢奴才道。轻轻地推开房门,赫然就看见北野弦垂着头坐在床沿上,像是在难过。

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北野弦抬起了头,眸中一亮,站起身子喊道:“银儿——”

“小傻子,”银姬走到他的跟前,“怎么没穿件外衣?”

北野弦抓住她的手:“我以为你和二哥哥走了。”

银姬凝视着他:“怎么会这么想?”

“我醒来没看见你,然后有个奴才进来了,说是二哥哥临走时吩咐他来照顾我的,说二哥哥离开京城了。我就以为你也……”

哥哥离开京城了,那么在她进宫的时期他有回府过!“你杖责了一个奴才?”试探着问他。

“嗯。”北野弦沉下脸,“他笑话我,就该死。”

“他笑话你?”那个死奴才胆子够大的,竟敢在这里为非作歹!“他说了什么了?”

“他说塞不进。”北野弦的声音开始变冷,“他故意拿了件小的衣服给我穿,然后就借机笑话我。”

嗯……她不明白,那个人怎么笑话他的,好深奥。“衣服小了就再拿……”这个和那个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他一定知道那晚的事,就故意来说这些话,笑话我!”北野弦几乎咬着牙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银姬更懵了。将他的话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重新过一遍。他说那个奴才拿了件小号的衣服让他穿,然后说了“塞不进”这三个字,再然后他就认定他拿那晚的事来嘲笑他。问题定出在那奴才说的“塞不进”这三个字里。塞不进……塞不进……塞……

眼前一亮,顿时明了。复杂地对上北野弦的眼睛。“塞”这个字让他想起了那晚的屈辱,想起了他的那个地方被人进去过。

他在曲词解义,凭空臆想。

那件事显然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然她曾努力消除,但仍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才能解救他呢?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死了?”银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里的每一分的变化。他的眼睛明显的一滞。他善良的本性还没有变,还好。

“可是你说过以后再有人欺负我就自己动手掴他们几个巴掌,以后他们就不敢了。曾经伤害我们的人,以后我们就要去千百倍地讨回来。银儿,我……做错了么?”

这句话把银姬噎在那儿好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他只是听她的话在做,他做错了么……“曾经让我们痛苦的记忆,我们就忘了它,重新换上快乐的往事。这句话你可曾记得?”

“我最快乐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北野弦突然笑了,瞬间又紧张地握紧她的手,“我看见你就很快乐,看不见你就很难过。银儿,你不要和二哥哥走。”

“我没有和他走啊。”银姬给了他一个保证的眼神,“你不要乱想。”看来在他的心中藏了两件事,两件事都是在那个晚上发生的。有一件事他在尽力地隐藏尽力地忘记,幻想那只是一个梦;另一件事让他在痛苦中煎熬,却因为她的抹平而在迷茫,但依旧不得解脱。这两件事她都脱不了干系。

“银儿,我们回泰州城吧。我想那边的宝贝了。”

银姬抱住他,点点头:“好,我们明早就走,然后我们一起去看那宝贝。”

柳园里的那一片仿若白雪的竹子。纯洁的犹如当年的他。他的宝贝,现在也是她的宝贝了。

哄了他喝了药,便拉着他从房间出来了散散心。见王桂就侯在门前,就对他道:“王总管,那个杖责死的奴才就厚葬了他,给他的家眷丰厚的补偿。记得封住他们的嘴。”

“是,公主。”

“等等,哥哥可是回府过?”银姬张口又唤回了已走出几步的王桂。

王桂回身:“是,回来拿了东西就走了。”

“可……留下什么给我?”银姬期冀地咬了咬唇。

“有!”

银姬失望的心噗通一下欢快地跳了起来,死灰复燃般。“是什么?”

“在王爷的书房放着。”

银姬拉着北野弦就疾奔书房。书房的门落寞的关着。单手推开门,在门口站了好久,好似不敢破坏着房内的寂静。里面似乎还有哥哥的气息。

北野弦就站在她的身后,隐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伤痛,垂下眼不去看她。

银姬踏了进去,扫视着墙面四周。墙上挂了一张画,是她小时候的画像。目光停留在了书桌上。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这就是哥哥留给她的东西吧。

打开盒盖。

一只红色玛瑙戒指。北野明手指上带着的那枚,如今留给了她。这只戒指犹如千斤重,银姬不敢拿起来,害怕拿起来又要流泪。

记得前些年前她曾和他开玩笑,说这枚戒指应该给他的福晋王妃做定情物。

如今他将这个留给了她……

“银儿。”北野弦从身后抱住她,“银儿,我们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银姬这才发觉她不应该带他来这里。将戒指捏在手上,“嗯。出去吧。”

北野弦牵着她的手,紧紧得牵着,很是用力,近乎执着。银姬的手指被勒得很痛,可她不能推开他。她怕他会再受伤。瞬间她有种想法,北野明和北野弦不管是谁她都舍不得放开,也放不开!

第二卷 哭情篇

第二十二章 今年花似去年好 下

他们沉默地走到了后花园。银姬一眼就看见一棵树,破损的树身,残缺的树皮,沟壑处隐约中还透着红色的血迹。

她看着这棵树发了呆。思绪又飘回了那个晚上,北野明性感的神情和身体。

北野弦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眼这棵树,再凝视着银姬,沉思着什么出了神。突然咬着下唇,眼睛里变换着伤痛和狠戾,扳过银姬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道:“银儿,我不想在外面了。我要回房。”不由分说便拉着她走。

嗯?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拉走了好几米了。北野弦,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举止有些琢磨不透了。

晚上在房内吃了饭后故技重施,依旧在蜡烛里放了迷香,不知他这次可以被迷睡多久。迷香对于他似乎已经不管用了。

换上夜行衣,潜出窗户。这次她要为小傻子讨回公道!

翻过无数个屋顶,她最终落在了那挂着两个红灯笼的大府门前。

“师傅,您来了!”水落笑嘻嘻地从暗处现了身,跑到她的跟前,学着江湖人的规矩,单腿跪下:“徒儿叩见师傅!”

真是挺满足她的虚荣心的,收个徒弟感觉还真不错!“起来吧。”银姬装作老成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今天可有带麻袋过来?”

“当然带了,师傅,我的麻袋可从不离身的!”水落讨赏地将麻袋抖了抖。

好大的麻袋,她伸长了胳膊举着还依然有好几米拖在了地上,装六七个人都绰绰有余。她是想装房子么……在进去之前银姬突然有个问题想问她:“那天太后大寿你是不是穿的白衣去皇宫偷盗东西的?”

“咦?师傅你怎么知道!师傅你算得可真准!那天徒儿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只好穿着里面的亵衣……嘿嘿,师傅,你真不亏是“美少女”啊!”

她就晓得是这样。皇宫哪有什么鬼!那老巫婆亏心事做多了,疑神疑鬼的,照这趋势她明年还真能去佛祖那办寿宴了。不过,这和美少女有什么关系?

翻墙入府,府内没有什么人,一片宁谧。古代人睡得早,基本晚饭一吃就没得事做了,倒头就睡。

“你去将这里的宝物和金银首饰都搜刮了,装了带走。”银姬吩咐道,“我去那边看看。”

“是,师傅。”水落领了命就向另一边奔了去。

银姬绕过丞相府的大厅,直奔后面的睡房。在屋顶遁走避开了一些家丁。带上遮面的黑巾,窜入了一扇刚刚熄灯的屋内。用手电筒略微地一照,在那古式床上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丞相夫人,身边是与她对背而睡的丞相。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很快就让她昏睡了过去。

“你、你是谁?”丞相察觉到了动静,翻过身来,看着站在床头的黑衣人吓破了胆,“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你、你可知我、我是朝廷重臣……”

“哼。我知道你是谁。”银姬冷冷地看着他,“你夫人中了我的毒,世上只有我能解,若你大喊大叫那你的夫人只有死路一条了。是否在意你夫人的死活你做打算吧,不过……”尾音未尽之时,银姬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颌,强行塞入了一颗药丸,卡住他的喉咙让他干咽了下去,“我怕你不在意你的夫人,所以也给你吃了粒毒药。”

“你……”丞相摸着自己的脖子,惨白着脸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

“无冤无仇?哼,你可记得两日前城郊桥上。”

丞相顿如石化。

“你做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我替天行道可有错?”银姬取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枉你为丞相,真是亵渎了苍生的眼睛!”

“饶命啊,姑娘!”丞相吓得汗如雨下,“我不是有心的!当时我喝醉了,下轿小解,不想看到桥上有名漂亮的……一时心猿意马。姑娘,在下愿意补偿你。请不要告诉我的夫人。”

补偿她?难道他以为那日的人是她?他不知道……银姬没有再想下去,匕首又逼近了一分,擦出了一条血丝。“那就用你的命来补偿吧。”

“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在下当时是真的喝醉了!不是有心冒犯姑娘。饶命啊!”

“哼,你身为丞相竟没有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我不要你的补偿,就是要你的这条命。”银姬威胁道。她只想让他身败名裂,还不想杀他,吓吓他罢了。

“啊,来人啊!刺客!来人啊!”丞相突然大叫出声。

银姬没料到他会如此地不要命,当下恍了神。猛地,门被众人踢开,所有的家丁武士鱼贯而入,将她团团包围。

银姬一看大势不好,一手掐住丞相的脖子,将他拖下了床,威胁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割了他的脑袋。”说罢以他为盾牌慢慢向门口移。身子刚出了门,蓦地一道劲风袭来,一记刚爪直抓她的面门。竟有人偷袭!

迅捷地向后错开一步避开,然而面纱却因此掉落了。

丞相瞟了眼这劫持自己的黑衣人,然而就这一眼霎间让他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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